陳心怡直勾勾的盯著聶楠楠,半晌,輕聲問道:“為什麽說他們在演戲呢?”


    聶楠楠若有所思的一笑:“我很難說清楚為什麽,就是一種感覺,這出戲不僅是精心策劃,而且迷霧重重,哪怕是身在其中也很難分清這三個人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隻能做些大膽的猜測罷了。”


    陳心怡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皺著眉頭說道:“說了半天,其實不過是你的主觀臆測呀,不客氣的說,這就沒什麽價值了,如果你今天來,就是想說這些的話,那就沒必要講下去了。”


    聶楠楠卻不慌不忙的道:“何必這麽著急把話堵死呢?難道你不想更深入的了解自己的未婚夫嘛?畢竟,高原是你即將托付終身的男人啊。”


    陳心怡淡淡一笑:“就算想深入了解,我可以開誠布公的問他呀,我相信,高原會毫無保留的告訴我一切的。”


    聶楠楠卻撇了撇嘴:“我看未必,恐怕你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或者說,你高估了自己在這出戲中的位置,當然,還有種可能,你是在欲擒故縱,等著我自己把話說出來,這也是你這樣的官場中人慣用的談話方式。”


    陳心怡仍舊不動聲色:“小聶同誌,你可能是誤會我了,今天之所以把你請到家裏來,更多的是為了表達謝意,畢竟,這段時間,你為了高原的事情沒少操心,令我非常感動,等塵埃落定,我們倆一定要好好感謝下的。”


    一番話說得輕描淡寫,但卻是軟中帶硬,既不失風度,又很委婉的宣誓了自己的主權。


    聶楠楠冰雪聰明,當然聽得出其中的意思,心裏不痛快,可表明上卻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笑容依舊燦爛。


    “謝就免了,麻煩你好好想一想,在高總這件事中,我無端參合進來,是不是有種很突兀的感覺呢?”


    這句話倒是讓陳心怡一愣。


    在她看來,聶楠楠攪合進來完全是出於感情因素,當下的年輕女孩,在追求愛情方麵往往不那麽矜持,要大膽和主動很多,說心裏話,在內心深處,她對聶楠楠的所作所為,還是有幾分輕蔑的。然而,這句話卻如同當頭棒喝,令她瞬間就意識到了自己的狹隘。


    是的,無論從哪個角度上說,聶楠楠都不應該參合進來,因為她完全不具備資格。


    “你能說得清楚一點嗎?什麽叫無端參合進來?”陳心怡沉吟著問。


    聶楠楠輕輕歎了口氣:“我始終很困惑,夏凡為什麽非讓我去51號甲去見高原,這種事應該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呀,以韓江和夏凡的交情,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件事辦了,把我牽扯進來,純屬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嘛。”


    陳心怡想了想:“夏凡是公務人員,身份比較特殊,不方便出頭露麵,有點顧慮也在情理之中吧......”


    話還沒等說完,就被聶楠楠打斷了:“深更半夜的,跟做賊似的,根本也沒拋頭露麵呀!”


    陳心怡沒啃聲,隻是低著頭若有所思。


    “退一步講,就算夏凡確實有所顧忌,那也應該要找一個比較信得過的人吧,可他跟我僅僅見過幾次而已,話都沒說過幾次,根本談不上了解,憑啥把這麽大的事情隨隨便便的托付給個陌生人呢?這未免太草率了吧!最令人費解的是,我去了之後,就被允許聊五分鍾,除了故作輕鬆的開幾句玩笑,一句正經話也沒說,這麽大的人情,就為了讓去胡說八道五分鍾,這不是鬧著玩呢嗎?”


    “你的意思是......夏凡此舉另有目的?”陳心怡問。


    聶楠楠微微一笑:“這也是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想出答案了嗎?”陳心怡緊接著問了一句。


    “當然。”聶楠楠正色道。


    談話到此戛然而止。


    兩個女人忽然都陷入了沉思,良久,聶楠楠似乎有點沉不住氣了,試探著問道:“陳副市長,你不想聽聽我的答案嘛?”


    陳心怡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半晌,拿起精美的茶壺,為聶楠楠斟了一盞,輕聲說道:“還是算了吧,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攪合進來了,所謂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就算這一切都是夏凡精心安排的,你不也是心甘情願的接受了嗎,既然如此,還何必耿耿於懷呢?”


    聶楠楠哼了聲:“這不叫耿耿於懷,噘嘴的騾子總不能賣個驢價錢呀,利用我可以,但絕不是以這種連蒙帶唬的方式!”


    陳心怡搖了搖頭:“我覺得你想多了,夏凡也好,韓江也罷,都是值得信賴的同誌,他們倆的原則性都很強,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不,咱倆說得完全是兩回事,我沒有懷疑夏凡和韓江的原則性,而是說他們似乎在設計一個局,我甚至懷疑,高原也是這個局的設計者之一,至少是知情人!”聶楠楠直截了當的說道:“你知道嘛,從開始到現在,我的所做所為都是夏凡安排好的,先去見了趟高原,然後又去見你,最後是將這段視頻公諸於眾,當然,今天這次除外。”


    陳心怡被這句話驚到了。她用審視的目光盯著聶楠楠,問道:“你上次去酒店找我,也是夏凡安排的?”


    “當然是啊,難道你認為,我是故意想在你麵前*嘛?”聶楠楠笑著道:“我像是那麽無聊的女人嘛?”


    陳心怡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事情愈發變得複雜了,撲朔迷離之間,似乎還多了幾分詭異的色彩。


    是夏凡在搞什麽把戲,還是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在故弄玄虛呢?這令她一時很難做出判斷。多年的官場經驗告訴她,在局勢尚未明朗的情況下,自己的言行要慎之又慎,哪怕是像今天這樣在家中的私人談話,都要加上十二分的小心。


    這樣想著,於是微微一笑道:“好了,這些我都知道了。”


    這種模棱兩可的未置可否,是官場中常用的套話,陳心怡運用起來自然得心應手。聶楠楠當然不滿意,愣愣的看著她,最後輕輕的歎了口氣。


    今年的冬天,注定是寒冷而傷感的。


    歲末年初,病毒席卷了神州大地,西風也不能幸免。病毒不僅對我的身體造成了一定傷害,更奪走了我至親家人的生命。


    處理完老人的後事,我還沉浸在悲痛之中,心力交瘁。無奈之下,隻能暫時停更。


    自從開始寫小說,我從來沒有無故停更一個多月的時候,在此,象一直支持我的廣大書友做真摯的道歉,從本月開始,一切恢複正常,為了回報書友的厚愛,西風將加大更新量,將精彩的故事奉獻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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