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輕籲了一口氣,柔著聲道:“那時候,真的很矛盾,本想讓你留校,可是走進校長辦公室,就又改變了主意。”


    我怔了怔,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半晌,才歎了一口氣,輕聲地道:“媛媛,當時隻要你一句話,我是哪裏都不會去的,就留在學校裏,守在你身邊,當一輩子的教員。”


    周媛抿嘴一笑,用纖白的手指,撫摸著我的嘴唇,悄聲地道:“小泉,青陽那個女孩子呢,她現在怎麽樣了?”


    我微一愣怔,隨即反應過來對方是知道宋嘉琪的,於是微微一笑,輕聲地道:“她在京城,現在很好。”


    周媛臉上露出一絲惆悵,淡淡地道:“記得對她好些,那次,醫生說你有生命危險,她哭了一整夜,讓人看了心疼。”


    我點了點頭,輕聲地道:“媛媛,那次出事兒,你好像也哭成了淚人,老爺子其實是知道的,不知他會不會猜出來。”


    周媛紅了臉,眨動著長長的睫毛,嬌羞地道:“爸爸肯定是有懷疑的,上次回去,還用話試探我的口風,好不容易才遮擋過去。”


    我嘿嘿地笑了起來,伸手在周媛的香.臀上捏了一把,有些得意地道:“以前偷了他幾瓶好酒,把老爺子傷心了許久,這次偷了他最寶貝的女兒,隻怕要挨一頓板子了,不過,有美人老師相伴,值了!”


    周媛‘撲哧!’一笑,伸出柔夷,捂住了我的嘴巴,沒好氣地道:“討厭,怎麽叫偷呢,真難聽!”


    我啞笑半晌,湊了過去,盯著周媛暈紅的俏臉,柔著聲道:“媛媛,我會永遠對你好的。”


    周媛伸出雙手,拉過我的胳膊,枕在頭下,一臉幸福地道:“知道了,快睡吧。”


    我微微一笑,嗅著身前淡淡的幽香,閉了眼睛,心中一片寧靜,很快進入了夢鄉。


    清晨,陽光透過粉紅色的窗簾,落在潔白的牆壁上,為臥室裏增加了幾許溫馨的色彩。


    我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落在周媛那張冰清玉潔的俏臉上,竟覺得有些眩暈,忍不住湊了過去,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周媛伸出雙手,勾了我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氣,嬌慵地道:“乖,再躺一會兒,不要搗亂。”


    我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她凝脂般白.嫩的胸脯上,伸出手去,解開兩粒扣子,把手探了進去,笑眯眯地道:“媛媛,我睡不著了。”


    周媛俏臉緋紅,咯咯地笑了起來,躲閃著坐起,拿了枕頭,壓在我的臉上,恨恨地道:“壞蛋,總是不肯安靜下來!”


    我也坐了起來,把她抱在懷裏,將下頜抵在她柔軟的香肩上,溫柔地磨蹭著,沒有說話。


    周媛也伸了手,撫摸著我的臉頰,把身子倚在我的胸前,過了許久,才微微一笑,柔著聲道:“小泉,我很開心,這麽多年以來,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開心呢!”


    “我也是。”我把唇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有些心虛地輕聲地道。


    “真的?”周媛轉過身子,咬著嘴唇,笑靨如花地望著我,眼裏閃動著別樣的異彩。


    “當然是真的!”我砰然心動,趕忙歪著脖子湊了過去,兩人擁在一起,深情地吻了起來。


    半晌,周媛覺得有些窒息,趕忙推開我,羞紅著臉道:“對不起,現在還不行。”


    我點了點頭,把她的睡衣重新拉上,仰麵朝天地躺了下去,嘿嘿地笑道:“沒關係,媛媛,我會等的。”周媛莞爾一笑,悄悄溜下了床,赤著腳進了浴室,開始梳洗打扮。


    我卻覺得小腹有些漲的難受,呲牙咧嘴地念了幾句經文,才稍許緩解了些。


    二十分鍾之後,周媛推開房門,探頭向外望了一眼,見走廊裏沒人經過,趕忙回眸一笑,努了努嘴,把我推了出去,隨後倚在房門上,羞怯怯地笑了起來,那笑容恰似春花初綻,美豔不可方物。


    上了班以後,我帶隊到老城區進行了調研,和區委幹部們舉行了座談會,中午在區長羅明等人的陪同下,到飯店用了餐,被迫喝了不少酒,有些頭暈,就躺在賓館的房間裏休息。


    他剛剛眯了半個小時,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我摸起手機,看了一下號碼,見是焦南亭打來的,趕忙接通,笑著道:“南亭兄,中午喝了酒,睡得正香,就被你吵醒了。”


    焦南亭微微一笑,壓低聲音道:“葉書記,有個消息要提前通知你。”


    我點了點頭,輕聲地道:“請講。”


    焦南亭喝了口茶,緩緩地道:“省委組織部段部長很快就要過去了,你們那邊要做好準備,閔江幹部的意見,對於這次班子調整,有著很重要的參考意義,要謹慎對待。”


    我微微一笑,試探著問道:“南亭兄,國群省長是什麽態度?”


    焦南亭放了杯子,笑吟吟地道:“這就是上次要說的謎底了,國群省長的意思,應該讓副書記馬尚風頂上來。”


    我暗自吃了一驚,皺著眉頭道:“南亭兄,這是幾方妥協的結果?”


    焦南亭擺了擺手,輕笑著道:“老弟,說了你可別生氣,老馬本來就是自己人,隻是隱藏得深了些,沒幾個人知道。”


    我揉著太陽穴,苦笑著道:“南亭兄,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了。”


    焦南亭歎了一口氣,輕聲地道:“老弟,總不能把所有的牌都翻出來,這件事情,你還要注意保密,一定不要講出去。”


    我輕輕點頭,伸手從床頭櫃上摸了煙,點著後吸了一口,吐著煙圈道:“好吧,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焦南亭還有些不放心,摸著手機站起來,走到窗邊,語氣凝重地叮囑道:“老弟,上麵爭論得很激烈,因此,要等段部長從閔江回來,才能最後敲定,不過現在最有可能形成的方案,是把鮑昌榮調到省委,任副秘書長,李晨先去中央黨校學習,緩和一段時間,馬尚風和梁桂芝頂上去,你接老馬的位置,原則上,不從上麵派人。”


    我微微一笑,委婉地道:“南亭兄,孟省長倒是走了一步好棋,這算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了。”


    焦南亭笑著搖了搖頭,輕聲地道:“孟省長現在心情不錯,可就是怕你會鬧情緒,他現在是越來越欣賞你了,所以就和國群省長溝通了一下。”


    我嘴裏有些發苦,就把煙頭掐滅,丟在煙灰缸裏,淡淡地道:“南亭兄說笑了,我現在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的經驗不足,實在是難以應付複雜的局麵。”


    焦南亭笑了笑,輕聲地道:“老弟,不要妄自菲薄,其實,在這三人中,能夠確保出現的,也就是你了,連省委郝書記都在誇讚,說你有魄力,有擔當,要不是太過年輕,提拔過速,容易引起外界非議,其實你是擔任市委書記的最佳人選。”


    我坐了起來,微笑著道:“南亭兄,不用灌迷.魂湯了,放心吧,我會把這裏的事情安排好的。”


    焦南亭笑了笑,點著頭道:“那好,回頭我給老馬打個電話,細節上的事情,你們去商量。”


    “好的。”我點了點頭,掛了電話,把手機丟在一旁,皺眉思索了一會兒,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記得剛來閔江時,鮑昌榮就曾經提過,馬副書記到省裏跑資金,在焦南亭那裏碰了釘子,因此,雖然他也曾經猜測過馬尚風的背景,卻怎麽都沒有料到,他竟然是孟省長的人。


    仔細想想,雖然我的這幾次升遷,都與孟省長隱約有關,又和焦南亭交情匪淺,但實際上,對於孟省長的核心圈子,卻知之甚少,以至於馬尚風主動找上門來示好,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謎底,確實讓人有些難以接受,總有些被利用的感覺,而且,自己隱約察覺到,孟省長對自己,並不是十分信任,在很多事情上,還是有所保留的,不過,既然坐到了那樣高的位置,自然是心如大海,難以揣摩,恐怕就算是焦南亭,也不會完全了解他的真實意圖。


    想到這裏,我也就釋然了,很快調整了心態,把事情想到了好的方麵,如果省委最終能夠通過這套方案,那麽其實對於閔江來講,倒是好事兒,有自己居中協調,馬尚風與梁桂芝之間的合作,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那時即便離開了,心裏也算踏實些。


    正沉思間,手機鈴聲響起,我看了一下號碼,冷笑著接通電話,不無調侃地道:“馬書記,真應該向你致敬,和平年代還搞潛伏,隱藏得這樣深,不愧是優秀的地下黨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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