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把他從半夢半醒間吵醒,我拿過手機,看了一下號碼,就微微一笑,接通電話,輕聲地道:“秀英嫂子,到家了?”


    “是啊,剛剛回到樓上,真是累死了!”


    葛秀英脫下高跟鞋,斜倚在沙發上,伸手揉著嫩白圓潤的腳踝,輕笑著道,那聲音裏還帶著輕微的喘.息,充滿了別樣的風情,和一絲難以形容的誘.惑。


    我笑了笑,伸手往胸前淋著水,沒有吭聲。


    葛秀英蜷起雙腿,抿嘴笑道:“小泉,怎麽不講話,心情不好嗎?”


    我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道:“秀英嫂子,偌大的度假村裏麵,空蕩蕩的,好像所有人都離開了,就隻有我一個人留守,心情能好得起來嗎?”


    葛秀英吐了下香舌,扮了可愛的鬼臉,就抿著嘴唇,咯咯地笑了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酥胸如波浪一般起伏不定。


    半晌,她才輕撫秀發,慧黠地道:“那簡單啊,如果覺得悶,就給韻寒打電話,讓她去陪你好了。”


    我啞然失笑,摸著鼻子,輕聲地道:“我倒是想啊,她那脾氣秉性,你又不是不清楚,這大晚上的,哪裏肯過來。”


    葛秀英撇了一下嘴,悻悻地道:“這話倒有意思,旁人是貞潔烈女,就我是水性楊花麽?”


    我忙擺了擺手,笑著道:“秀英嫂子,你千萬別誤會,我可不是那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啊?”


    葛秀英跳下沙發,走到梳妝鏡前,摘下發卡,將一頭秀發披散在胸前,拿著梳子,輕輕梳理著,望著鏡中的美豔少婦,似笑非笑地道:“有什麽想法,盡管說出來好了。”


    我微微一笑,嘩啦一下從水中站起,拿出毛巾,擦著身子道:“我的意思是,現在才九點多鍾,你如果沒什麽事情,盡可以開車過來,咱們一起打撲克,輸了的喝酒唱歌,玩個盡興。”


    葛秀英以手掩唇,竊笑半晌,搖了搖頭道:“那不成,我很笨的,學了好些天,還是不能單獨上路。”


    我笑了笑,低聲地道:“那很好辦,你是缺個好師傅,拜我為師吧,帶你兩個月,基本就能出徒了。”


    葛秀英嗯了一聲,輕笑著道:“你跳舞也蠻好的,要不白天教嫂子開車,晚上教嫂子跳舞,怎麽樣?”


    我笑著點頭,壓低聲音道:“秀英嫂子,沒問題!”


    葛秀英媚眼橫波,吃吃地笑了半晌,才輕蹙秀眉,歎了一口氣,搖頭道:“不是沒問題,是問題大了,真要那樣,非得出事兒不可。”


    我故作不知,笑著道:“能出啥事兒啊?”


    葛秀英把梳子丟下,伸手摸著雪白嬌嫩的香腮,羞赧地道:“這孤男寡女的,整天膩在一起,要不出事兒才怪了!”


    我嗬嗬一笑,大言不慚地道:“那也不見得,我定力很強,耐得住勾.引的。”


    葛秀英啐了一口,嗔怪地道:“少來了,哪個會去勾.引你!”


    我光著屁股走出浴室,回到床邊躺下,望著棚頂的水晶吊燈,懶洋洋地道:“沒辦法,秀英嫂子,既然你臉皮薄,抹不開麵子,那隻好我主動些了,請問美人老師,什麽時候能一起開車出去郊遊呢?”


    “這個嘛要再考慮一下。”


    葛秀英俏臉緋紅,揚起白膩的下頜,輕笑著道:“好吧,葉慶泉同誌,你的想法,嫂子都已經知道了,給我幾天時間考慮一下,如果一周之內不去電話,那就是沒戲了。”


    說完,她咯咯一笑,隨手掛斷電話,站在鏡子前,輕輕扭.動腰肢,擺個造型,照了幾下,才滿意地一笑,哼著歌去了浴室,很快,裏麵就傳來嘩嘩的水聲,繚繞的霧氣當中,一個晶瑩如玉的身子,在輕輕晃動著。


    我摸著手機,躺了好一會兒,仍然覺得心跳不已,就覺得這美婦風情萬種,讓人難以自持,隻要稍加顏色,一般的男人,都會把持不住,被她迷得神.魂顛倒,自己也難以例外。


    我眯著眼睛,想起之前兩人在ktv包房裏麵,擁在一起,翩翩起舞的美妙時刻,不禁心情愉悅,喜不勝收,又摸出一支煙點上,美美地吸了起來!


    正吞雲吐霧,心猿意馬,想入非非時,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我看了一下號碼,見是萬正友打來的,不禁微微皺眉,接通後,有些矜持地道:“喂,你好,萬市長,這麽晚了,有事兒嗎?”


    沉默半晌,耳邊響起一個極為陰鬱的嗓音:“葉秘書,你在哪裏?”


    我微微一怔,一種不祥的預感忽然浮上心頭,忙坐了起來,輕聲地道:“萬市長,我在新民度假村,出什麽事情了?”


    “有件緊急事情,要和你商議,電話裏講不太方便,這樣吧,你先別睡,我三十分鍾後到。”話音剛落,那邊就掛斷了電話,我的耳旁響起了一陣嘟嘟聲,我忙跳下大床,換上衣服,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收攝心神,等待著萬正友的到來。


    約莫晚上十點多鍾,一輛警車開進度假村,我從門口迎了過去,快步來到車邊,將車門打開,坐在副駕駛位上,轉頭看著一身警服的萬正友,壓低聲音道:“萬市長,究竟是什麽事情?”


    萬正友沒有吭聲,而是點了一支煙,默默地吸著,半晌,才把頭轉向窗外,輕聲地道:“監獄那邊出了點意外,海龍沒了!”


    我聽了後,腦袋嗡了一聲,頓時驚得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炯炯地盯著萬正友,森然道:“意外?隻怕沒那麽簡單吧?萬市長,這件事情上,你要給我個交代!”


    萬正友臉色鐵青,忽然伸出拳頭,狠狠地砸在方向盤上,低聲罵道:“馬勒戈壁的,那些混帳東西,一時疏忽,沒有照顧好他,讓他和號子裏的一個家夥起了衝突,那人趁他喝醉了酒,拿磚頭砸了十幾下,沒等拉到醫院,人就沒了!”


    我抬手揉著腦門,沉默良久,才低聲地道:“就這樣簡單?”


    萬正友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心情沉重地道:“葉秘書,我知道,咱們之間缺乏足夠的信任,但請你相信,我就算有一百二十個膽子,也不敢出爾反爾,過河拆橋,那樣鋌而走險,是在逼你翻出底牌,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我摸出一支香煙,塞到嘴裏,皺眉點上,深吸了幾口,思索良久,就輕聲地道:“萬市長,我怎麽能相信你說的話?”


    萬正友摘下警帽,摸著有些禿頂的前額,語氣沉重地道:“很簡單,如果你不信,我也隻好給你一個交代了!”


    我微微皺眉,寒聲道:“什麽交代?”


    萬正友慘然一笑,就伸手摸向腰間,拔出一把鋥亮的手槍,慢慢擦拭著,低聲地道:“最多一命還一命,我遺言都已經寫好了,就放在書房的抽屜裏麵,年輕時做過的錯事,全都交代了!”


    我沉默下來,把頭轉向旁邊,低聲地道:“通知家屬了嗎?”


    萬正友擺了擺手,苦笑著道:“還沒有,想先和你碰一下,別鬧出誤會!”


    我狠吸了幾口煙,打開車窗,把煙頭彈射出去,輕聲地道:“先料理後事吧,讓徐隊入土為安,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徐海龍突然去世,令人有些措手不及,除了從長樂鄉匆匆趕來的婉業楓外,就隻有我能幫上忙,包括車輛安排,親朋好友吊唁,以及出殯火化,一應事宜,全都由我一手操辦,用了兩天時間,終於搞完葬禮,眾人也都鬆了口氣,疲憊而壓抑的心情有所緩解。


    現在要考慮的,自然就是徐海龍的死因了,對於副市長萬正友口中的意外,我自然不肯相信,但同時也覺得,對方殺人滅口的可能性並不大。


    道理很簡單,如果對方真的想動手,那也是先動身在外麵,威脅最大的我,而不是身在監獄,已經失去自由的徐海龍,這個順序首先就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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