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行,還是蕭謹行。


    他想要做的事情,不擇手段也會,達成目的。


    她殺了他。


    她殺了自己。


    都沒用。


    他要睡了她,就是會睡。


    安濘放下了匕首。


    死在蕭謹行的身上,不值得。


    所以她承受著,蕭謹行的親吻,一直在她唇瓣上,輾轉。


    不知道多久。


    他放開了她。


    然後抬眸。


    看著她,心如止水的眼眸。


    “大人如若真的想要民女,民女便給了大人,多少次都給。”安濘平靜的口吻,淡淡的說道。


    不管親吻不親吻,他對她做什麽,她似乎都沒有太大的反應。


    因為不能反抗,就變得麻木。


    “但請大人睡過之後,就不要纏著民女了。”安濘眼眸對視著他,“可以嗎?”


    蕭謹行心口。


    真的很痛。


    就像有刀子在他的胸口處,一塊一塊割肉一般。


    痛得他,似乎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真的很想很想讓她。


    不要這麽排斥他。


    不要這麽厭煩他。


    不要這麽推開他。


    他真的,會改。


    曾經對她的那些不好,全都都改掉。


    可他真的說不出來。


    怕一說出來,她就拒絕了。


    不留餘地。


    安濘說完之後。


    也沒再多說。


    對於蕭謹行會不會答應這件事情,她不抱希望。


    但她要表達,自己的想法。


    說完之後。


    也閉上了眼睛。


    什麽都不看。


    就當,再次被狗咬了。


    下次。


    下次,她一定會離得,遠遠的。


    安靜的床榻上。


    蕭謹行一直緊緊的看著她,看著她閉著眼睛,選擇了接受現在的所有一切。


    沒有任何動怒。


    也沒有任何喜悅。


    隻是在麻木一般的忍受著,他想要的一切。


    他再次附身。


    唇瓣再次親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柔軟的唇瓣,沒有反抗,也沒有拒絕。


    他做什麽。


    她都忍著。


    都忍著……


    一滴眼淚。


    不知道是誰的,落在了彼此的唇瓣之間。


    鹹鹹的眼淚,都是苦澀的味道。


    “對不起。”


    房間中,突然響起了,低沉的壓抑的男性聲音。


    蕭謹行放開了她的唇瓣。


    他以為隻要他夠溫柔。


    他以為隻要他學好了技巧。


    她就可以,給他一點回應。


    沒有。


    什麽都沒有。


    他在她身上做什麽,她都沒有一點反應。


    她真的。


    不喜歡他。


    蕭謹行放棄了。


    他不再強迫她。


    他分明剛剛才說過。


    她不喜歡的,他所有都改。


    而他卻這麽快就打臉了。


    蕭謹行動手,把她已經淩亂不堪的衣服,重新穿上,規規矩矩地穿上了。


    哪怕,衣服上染上了無數多的血。


    他知道。


    明天就會好了。


    她的傷口,明天就會好。


    所以可以,不用在意。


    蕭謹行從安濘的身上離開。


    有些狼狽的,落魄的離開。


    安濘冷漠的看著蕭謹行的身影。


    看著他倉皇而逃的模樣。


    她閉上了眼睛。


    就是,不想再去看他一眼。


    “哢吱!”


    房門被打開,又被關上了。


    門外。


    小伍自然在門口候著。


    他讓蔣成仁先下去了。


    總覺得以今晚皇上的狀態,說不定就會做什麽……不能描述的事情。


    小伍似乎還記得那一次,皇上和皇後第一次同房時,他和禦醫就這麽在門外聽了一夜。


    他覺得還是少些人聽到更好。


    一想到皇後。


    小伍還是有些說不出來的愧疚。


    堅持了這麽多年,皇上就破功在了神醫身上嗎?


    到底是對不起皇後。


    轉念一想。


    皇上畢竟是皇上,他肩負著蕭家的江山,為了永世流傳,他也得把三宮六院給支棱起來。


    而這三宮六院,就從神醫開始吧。


    小伍這麽籌謀著。


    就聽到房門突然打開了。


    這麽快?!


    小伍轉眸看向走出來的皇上。


    皇上的身上,似乎還有血漬。


    小伍嚇了一跳。


    這麽凶猛的嗎?!


    小伍連忙就要跟上。


    “看著她!”蕭謹行丟下一句話,走了。


    迅速地離開了。


    小伍杵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什麽叫看著她?!


    莫非。


    皇上是用強的?!


    他強了神醫?!


    哪怕是皇上,這樣也怕不太好。


    小伍心裏琢磨著,自然也不敢去多問。


    他就安分守己的守在門口,當然也不敢進去。


    房間中的安濘,是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起了身。


    她忍著傷口的痛。


    這一動,鮮血又流淌了出來。


    好在。


    她也沒有捅得太深。


    畢竟不能就這麽,再一次的死在了蕭謹行的手上。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的奇跡發生。


    也沒有那麽多,可以為了你去死的人。


    安濘捂著自己的傷口,一步步走到了外廳,然後撿起摔落在地上的醫藥箱,拿出裏麵的藥膏和紗布,開始一點點,包紮自己的傷口。


    弄好一切。


    安濘提著自己的醫藥箱,離開。


    打開房門。


    小伍恭敬的站在房門口,“神醫。”


    安濘皺眉。


    “爺讓小的看著你。”小伍稟報。


    “所以就是不讓我走是吧?”安濘問。


    她以為蕭謹行離開了,就放她走了。


    她沒想到,還會把她囚禁在這裏。


    小伍沒有回答。


    沉默,就是默認了。


    安濘冷笑了一下。


    她轉身,把房門重重的關了過去。


    “哐”的一聲。


    真的是把小伍都嚇到了。


    神醫脾氣還真大。


    要她知道皇上是皇上,她會不會,有些改變?!


    感覺,不會。


    ……


    翌日。


    天亮。


    房門被人推開。


    安濘醒了。


    但她並沒有起身,也沒有睜開眼睛。


    她隻感覺到一個人走到她的床榻邊上,然後開口道,“我知道你醒了。”


    安濘沒有回應。


    “起床吧,先吃早膳,吃完我們好好談談。”蕭謹行說。


    聲音中帶著誠懇。


    似乎是想了一夜,然後想明白了。


    安濘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那你先睡吧,等你想和我談的時候,我們再談。”蕭謹行不去強迫她。


    以後。


    再也不強迫她了。


    他轉身欲走。


    “你想談什麽?”安濘終究還是,開口了。


    如果談了他能早些離開絮州。


    她不介意,多和他說幾句話,多看他幾眼。


    哪怕她真的不願。


    “想和你談談,關於跟我回宮的事情。”蕭謹行一字一頓。


    也不再和她拐彎抹角了。


    就是把一切,說得明處。


    ------題外話------


    所以你們覺得安濘可能給他一起離開嗎?!


    五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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