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宸族族地,這邊的宴會已經進行的差不多。兩個女人平坐在一起談笑風生,陳宸則拎著酒壇子跟曲未盡在拚酒。


    “曲大爺你也不行啊,十一歲的小孩兒都喝不過,你丟不丟人。”這混小子大喊。


    “滾蛋,你哪門子的小孩兒。你老子是變態,才能弄出你這麽個小變態。”曲未盡一推酒壇子:“我不行了,愛誰誰,反正我不喝了。”


    陳澤很無語,“你就不管管他喝酒?”


    恒暮一攤手:“管我屁事。修煉上的事兒我指點,其他的一直都是他母親主掌,有本事你去找她啊。”


    陳澤一縮脖子,這時候去找路青鸞說道這事兒無異於找死。


    他剛要邁步進來,就見路青鸞一揮手,強大的掌力直接把陳澤震了出來。


    “我靠,你謀殺親夫啊。”陳澤落在大殿門口。


    江清瑤兩人對視一笑,隨後向陳宸點點頭,這小子立馬壞笑連連,“了解,兩位娘親稍後,我這就去辦。”


    這小子隨即掉頭跑了出去,不多時見他回來,笑嘻嘻地來到陳澤麵前:“父親,這是我給你爭取到的最容易辦到的事兒了,別說兒子不地道啊。”


    隨後這小子開始從儲物戒中取酒,一壇壇半人高的大酒缸被一順擺成一排,一直到兩女落座的位置前,足有三十壇。


    “老爹,喝吧。”


    “啥意思?”陳澤說。


    陳宸笑道,“兩位娘親說了,你什麽時候喝完這神仙醉,什麽時候原諒你。”


    我去!


    陳澤都要瘋了。宸族的神仙醉可不是普通的酒,哪怕是他們這些修士也遭不住。這一缸足能裝十壇酒,他一壇下去就醉的不行了,更何況是三十缸。


    “媳婦,打個折不行麽。”陳澤苦笑著。


    “不行!”兩女同時開口,“喝!”


    陳澤看著酒缸發昏,一群人則看戲一般地等著陳澤出糗。


    “多大點兒事兒,男人麽,喝點兒酒算什麽。看著!”


    陳澤搓搓臉,隨後拍開泥封,搬起酒缸就開始往下灌。


    曲未盡醉眼迷離地看著陳澤的喝姿,不由得豎起大拇指,“牛叉!我一壇都受不了。”


    陳澤似乎真的豁出去了,一缸酒下肚,臉已經開始漲紅,他打了個酒嗝,直接搬起第二缸開始灌。


    接著是第三缸,第四缸……


    按照兩女的計劃,陳澤喝完這些酒少說也得一個月的時間。可這家夥一轉眼的功夫就灌進去十幾缸,路青鸞搖著頭,“不應該啊,按理說他早就該醉倒了的。陳宸,你是不是兌水了?”


    陳宸當即搖頭,“娘親,我是好孩子,從來不說謊,絕對沒有。”


    江清瑤點頭,“恩,我相信你。一定是家夥暗搞了什麽手段。”


    兩個女人帶頭,直接來到近前。陳澤卻不以為然,搬著酒缸就是喝,那速度比真龍吸水還要快。


    可大家觀察了一會兒,陳澤的確是把酒喝了進去。


    呼……


    陳澤放下最後一缸酒,“喝完了,你倆現在可以沒話說了吧。”


    路青鸞死死盯著他,“別讓我抓到你用了什麽手段,否則永遠別想上老娘的床。”


    “同意!”


    隨後宴會繼續,陳澤喝了三十缸酒,卻還是精神抖擻,拉著恒暮死拚。


    把男人幹趴下後陳澤也裝作酒醉,跑到房間去休息。


    剛躺下沒多久,門就被推開。兩個女人走進來,路青鸞還是滿臉狐疑,“你真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


    “知道。”江清瑤說:“要不是給咱們個台階下,我當場就想戳穿他。”


    江清瑤這時來到床邊,踢了這廝一腳,“別裝死了,儲物戒很好吃吧。”


    “啊?你說什麽啊,我喝醉了,我要睡覺。”陳澤翻身想裝糊塗。


    路青鸞卻聽得直瞪眼,“你是說,他把儲物戒吞到肚子裏裝酒,才會幹喝不醉?”


    “你以為呢?三十缸酒,不這樣他怎麽喝得下。”江清瑤說罷在陳澤的肚子上一拍,隨後王上一拉,陳澤直接翻身張口,一枚小巧的儲物戒被吐了出來。


    “你還真……狠啊。”路青鸞氣得咬牙。


    陳澤嘿嘿一笑,“你倆都接受對方了,就不要再為難我了唄。好媳婦,夜深了,咱們就休息吧。”


    “滾蛋,我們族地哪有什麽黑夜。我還有事兒,讓清瑤陪你吧。”


    路青鸞起身便走,江清瑤也跟著出來:“我才不要,讓他一個人獨守空閨吧。”


    陳澤當即失落起來,心道要不要這麽心齊啊。


    盤膝修煉了幾個時辰,他推門出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陳澤見了兩女,“我要去澶淵閉關了,不要想我哦。”


    江清瑤其實蠻不舍的,路青鸞則冷哼一聲:“別死裏麵。”


    “開玩笑,之前我都能活下來,更何況僅是不同。”


    陳澤說罷便離開,獨身來到澶淵,將周圍的陣法重新加固一番,隨後便一躍而入,開始了第二次的淬煉修行。


    時間悄然流過,轉眼便是近十年。


    陳宸已經徹底長成大小夥子了,而且修為也達到了神門境巔峰。


    其他人也都在閉關之中陸陸續續出來,希帥他們都衝擊到了靈虛境巔峰,隻差一步便能跨入伴道。


    這一日,澶淵之中神火蒸騰,不斷有神獸異象顯化。吸引眾人過來觀望,許久,就見從中飛出一人,氣息渾然強大,已經步入伴道七重震驚,隻差一步便達到圓滿。


    “這家夥,果然是變態。從靈虛三重到伴道七重,一個大境還要多幾重。”希帥咋舌。


    “若非澶淵的地心之火對他的修煉起不到大作用,恐怕他會毫不猶豫衝入乾元境。”恒暮道:“畢竟他在為宸族搶時間。”


    十年光景,雖然對於修士來說彈指一瞬,可終究還是不短的時間。


    陳澤歸來,眉心隱隱有一團火焰燃燒,赫然是法則種子開出的一朵道花。


    每一位伴道強者都會參悟一種道則,來建立屬於自己的領域。陳澤相比其他人的優勢便在於他有兩種道則可以參悟,他幾經猶豫最終還是選擇參悟引力法則。


    相較於時間,他對引力法則的參悟更深,同時還有法則種子加持,發揮的戰力會更強。


    而且引力法則強大到一定程度是可以扭曲時間跟空間,他可是相對論的絕對支持者,深信愛爺爺的理論在這裏同樣有效。


    陳澤看到希帥時一怔,“你的無暇道體恢複了?”


    希帥點點頭,“那枚柳葉被我的道體本源逼出,現在成全了你兒子,被他當做神物孕育在神門了。”


    “沒關係,當你有兒子的時候,我保證幫你找到更強大的寶貝。”陳澤說。


    回到結界,陳澤看看眾人,說:“是時候上岸了。我先去打頭站,選定一個風水寶地。”


    “這有什麽關係?”希帥不解。


    陳澤笑道,“你是沒看到這次回中洲各方勢力圍剿江族,江王依托祖地氣運,與三王對戰不落下風,所以這一點必須要選好。”


    “還是我與你同去吧,帶上白溪。有她在,選擇氣運盛佳之地再輕鬆不多。”路青鸞說。


    陳澤想了想,“也行。”


    “可是我不想去出去,這裏多好。”白溪吐槽道。


    “這裏雖然好,也終究不是久存之地。”路青鸞說,“乖,待宸族立足,你便有了庇護之地,跟這裏一樣的。”


    其他人倒是也有想出去的,不過他們基本都在人族聯盟掛了號,現在宸族若是不能站穩腳跟前期跟人族聯盟抗衡,這些人怕是一出去就會被通緝追殺。


    十年,渾河外畔發生了許多變化。


    盟主親自坐鎮中庭,等待陳澤現身。不過他們雖然下了禁言令,可當年江陵城一幕還是四散開來。


    人族聯盟的冷漠嘴臉,宸族要重新歸來的消息也早已經壓製不住。


    “還是沒有下落嗎?”人族盟主例行詢問。


    朱由榔搖搖頭,“沒有!我知樓已經不間斷推演了十年,依舊沒有他們當中任何一人的下落。他們定然是躲在某處天道無法捕捉之處,我猜測很可能是宸族現在的棲身之地。”


    這時有人過來,為人族盟主傳音:“盟主,有人來見您,且非見您不可。”


    人族盟主皺眉,以他的身份,自然有很多人想要來見。但他可沒什麽功夫見那些雜七雜八的人,“若無要緊的事,不見。”


    “人族盟主好威風,可惜你這位置都快坐不穩了,還顯擺什麽。”


    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很刺耳,根本就不像是人的聲音。


    這人踏步進來,哪怕身上的袍子將其裹的嚴嚴實實,依舊難掩他身上散發的濁氣之息。


    “濁屍!”人族盟主微微眯起眼。


    那人鬥笠下的臉纏著麻布,隻露出一雙眼,渾濁之中閃爍著死氣,“有興趣聊聊嗎?”


    人族盟主揮揮手,有人將朱由榔帶了下去。


    “原來濁屍之中真的有保留靈識的存在。”他打量著這個銀屍。


    “這本不稀奇,渾河暗地一直都有一群智慧生靈存在。你該猜到是誰了。”他說。


    “宸族!”人族盟主道:“你也是宸族之人!”


    “過去是,現在不是了。”那人說:“要不要合作一次。”


    人族盟主道:“想合作,你總該告訴我你的姓名。”


    “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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