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紅鳥ktv。


    晌午十分,就算是雲城最火爆的夜店,此刻也顯得蕭條闌珊,除了幾個酒鬼,空無他人。


    但是,最裏麵的波塞冬套間裏卻煙霧繚繞,黑暗的氛圍透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坐在賓位沙發上的人不禁有些緊張,尤其是看見對麵那幾個高大的黑人時,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來呀,給柳三爺上酒。”主位上的人幽幽開口道,聲音裏透著一股子冷嘲的味道。


    “咚”!


    一瓶威士忌放在了柳盡節的麵前。


    柳盡節嘴角顫了顫,低聲諂笑道:“龍哥,謝謝了,這酒烈,我喝不慣。”


    坐在對麵的是這家紅鳥ktv的總經理劉海龍。說是總經理,實際上不過就是撐場子的灰色勢力而已,至於真正的資方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劉海龍是雲城最近三年才崛起的新勢力,據說以前是混昆城的,來雲城之後,就成了繼範九爺、十三狼之後第三股勢力。劉海龍之所以聲名直起,和他的行事風格有關。不管是十三狼還是範九爺,做事還是過去的傳統風格,內部義氣為上,對外講究分寸。可劉海龍則毫不講究規則,做事以陰毒絕狠著名。據說,最近雲城數起凶殺案都和他的人有關。


    “柳三爺向來少見,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玩?”劉海龍淡笑道。


    柳盡節將一張卡規規矩矩按在了茶幾之上,低聲道:“有點事,需要龍哥出手幫忙解決一下。”


    劉海龍一笑道:“據我所知,你們柳家和十三狼的老大莫雷關係密切,怎麽,今天反倒找到我頭上來了。”


    柳盡節臉上掠過一絲恨意,低聲道:“龍哥有所不知,這次我求你幫忙要做的人和我們柳家有關係,真要是弄到莫雷那裏,恐怕早晚會捅到我家老爺子那裏。所以,這事我不能找莫雷!”說到這,柳盡節又討好地補充道:“況且,現在誰不知道,龍哥才是雲城最能做事的人啊。而那莫雷,老啦,很快就會被淘汰掉的。”


    “哈哈!柳三爺真會說話啊!”劉海龍朗聲一笑,可臉上分明皮肉未動:“說吧,什麽人,做到什麽程度。”


    柳盡節瞬間亢奮起來,咬牙啟齒低聲道:“這人叫做王劫,是我四弟未來的姑爺。這卡裏有一百萬,我要你的人弄死他,隻要讓我再也見不到他,事後還有一百萬。”


    劉海龍將手裏的雪茄按在了桌上,一笑道:“你四弟的姑爺,那豈不就是你的侄女婿?柳三爺,您夠狠的啊。”


    “什麽侄女婿,這年頭,親爹親媽都靠不住,何況他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癟三啊!他害得我現在在老爺子眼裏屁都不是,再下去,我就和我那廢物四弟一樣沒有繼承權了!必須弄死他,否則不解老子心頭隻恨!”柳盡節激動之際,不由地猛地拍了桌子一把。


    “喂,這桌子是你能拍的嗎?”劉海龍身後的黑人大個冷聲提醒道。


    柳盡節頓時嚇得一縮脖子,訕訕道:“對……對不起,我剛才激動了,嘿,激動了!”


    “好吧,難得柳三爺能信任劉某,這差事我應了!”劉海龍哼聲道:“來呀,給三爺再拿回去五萬,算是一點心意。禮尚往來嘛!”


    柳盡節一笑道:“龍哥就是講究。那我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對了,這人最近神出鬼沒了,你要是找不到他,可以從我侄女柳珊那入手。”說完,意味深長一笑。


    劉海龍微微頷首,算是點頭應允了。


    柳盡節站起身,點點頭,繞過那兩個黑人大個,小心翼翼出門去了。


    “龍哥,做這事倒是不難,可你幹嘛跟他客客氣氣的?還退回去五萬。誰都知道,柳家也不過如此,尤其是這個柳三,好像也沒什麽實權啊,不過就是個遊手好閑之徒。”柳盡節一走,便有小弟朝劉海龍道。


    劉海龍站起身,冷凝道:“你們懂什麽?柳天養和那個高高在上的莫雷很有交情,咱們要是借助柳盡節這個蠢貨能給十三狼惹點麻煩,這不很好嗎?況且,沒聽他說嘛,咱們可以先去找他侄女。我早就聽說了,那個柳珊還做過幾天模特,模樣和身材都不錯,是有名的商場一枝花,嗬嗬!”


    “懂,懂!哈哈!”那手下淫蕩一笑道:“龍哥,放心,等我們解決了這個男的,就把這個什麽柳珊給你帶回來,讓你隨意享用!柳三這孫子夠絕的啊,您給他讓利五萬,他連自己侄女都肯豁出來!”


    另一個手下低聲道:“龍哥,這恐怕不妥吧,會不會惹惱了柳家?”


    “柳家?嗬嗬,我還真沒把這個什麽柳家放在眼裏。”劉海龍冷聲道:“三流家族而已,他能耐我何?”


    傍晚時分,鳳凰雲墅。


    “爸,你是不是又去賭博了?”柳珊冷眼看著柳盡義問道。


    “誰說的啊?汙蔑,造謠,嘿嘿!”柳盡義厚著臉皮道:“閨女,最近爸手頭有點緊,你先支援我三萬?”


    柳珊無奈道:“造謠?那我包裏的那三萬塊錢呢?難道還能飛了不成?爸!您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珊兒,怎麽跟你爸說話呢?別人瞧不起你爸,你不能啊,你是他閨女!”柳盡義的媳婦馬榕從廚房端著菜走了出來:“趕緊吃,吃完我還有個夜間spa去做呢!我和張太、楊太約好了,晚上去掃貨!”


    “媽!你還縱容爸?要不是這些年他爛賭,咱們家至於成這樣吧?”柳珊激動道:“正式通知你們,我已經答應和王劫分開了,所以,在爺爺那我們拿不到一分錢財產。而且,我也想好了,明天我會和爺爺辭去我所有職務,我以後不會在參與柳家任何工作。因此,以後咱們家怎麽過你們自己想好了,可以賭,可以卻和別人攀比,但是寅吃卯糧,花光了最後那點積蓄我們就等著變成窮光蛋餓死吧!”


    “等一下?珊兒,你說什麽?”馬榕急了,拉住柳珊道:“這個關頭,決不能和王劫分開啊。至少得等你爺爺死了,咱們拿到了財產再說啊……”


    “分就分了,那小王八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整日給我丟人!”柳盡義一拍桌子站起來道:“但是,分公司的經理不能辭,總公司的副總更不能辭,你辭了我吃啥?”


    “他給你丟人?嗬嗬!”柳珊冷笑一聲道:“爸,你也好意思說?二伯為難他的時候你在哪?三伯誣陷他的時候你在哪?你除了會在家裏人麵前反衝好人羞辱王劫還會什麽?我倒是覺得,王劫跟咱們家粘上關係才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所以,我不想連累人家了!”


    “我……我……”柳盡義結結巴巴道:“我這麽如花似玉的閨女給他做了名義上的媳婦,就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要不,就他?憑什麽和我女兒聯係在一起?對了,你不是說他那瞎子老爹還有東西放在你這嗎?給我一件,我去古玩市場看看,別是假的胡糊弄我!”


    “給你幹什麽?那是人家的東西!你又想換了錢去賭是不是?休想!”柳珊那張光潔溫順慣了的麵龐,燃起火來格外的可怖。


    就在這時候,樓下傳來了汽車警報聲。


    “飯我不吃了,氣都氣飽了,我是通知你們,不是和你們商量,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去看看車!”柳珊賭氣拉開門,下了樓。


    等柳珊到了樓下的時候,車的警報聲已經解除了。周圍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怪了!”柳珊嘀咕了一聲,準備回去。


    這時候,突然看見右側的車門好像虛掩著。


    難道說,車裏有人?


    可是,鑰匙在自己手中,別人怎麽能打開車門?唯一的可能就是,這裏車真正的主人王劫,手裏還有另外的鑰匙。


    想到這,柳珊忽然冷淡一笑道:“哼,王劫,是你吧!就這麽迫不及待?放心,我說了,你的東西我一樣都不要,全都還給你,你犯不上偷偷摸摸的!”


    一邊說著,柳珊一邊恨恨地往前走,剛到車門跟前,突然從車裏伸出一隻手,一把將她拉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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