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夙已一撇嘴:“他要抓便抓,最好是把仙界的人都抓光了,就剩他一個光杆。”


    白似久笑了笑:“他若知道你這麽想,估計鼻子都要氣歪了。”


    青夙已一聽,反而得意了。


    “真能把他鼻子氣歪,那我多說幾句也無妨。你們有所不知,他當著我的麵,居然威脅我,如果我不配合抓人,他隨時都能找人替了我,真是氣死我了。”


    “這倒是奇事。”非夜白也是頭一回聽說仙界竟有這等霸道之人,堂堂青帝敢說換就換的。


    青夙已看他不信的樣子,繪聲繪色的模仿起來:“他這麽說的。你若是敢包庇白似久,明日我便能找人化作你的樣子,替了你這青帝之位。”


    “他手下竟有這等人?”白似久一驚,與非夜白對視一眼。


    “他是這麽說的,當時顏縹雪也在。這……有什麽不妥麽?”青夙已一看他倆這神色,立馬收起了幾乎要翹天上去的腿,正色問。


    白似久說:“你可知,有人改了我倆的命薄。”


    青夙已驚呼一聲,立馬瞪了非夜白一眼:“冥界不是被你占了麽,怎麽會出這種紕漏?”


    非夜白嗓音淡淡的:“冥界來報,改命薄的人,就是你。”


    “什麽?!你這是懷疑本帝!”


    青夙已一聽,火了,一拍石桌站起來,腳往石凳上一搭,就差指著非夜白的鼻子叫喚起來。


    非夜白倒是沒惱,繼續說:“從司命判官記憶中所得,綁架他的人,是你。另外,白小童指認的人,也是你。人證物質俱全,你還要怎說?”


    青夙已此刻也傻眼了。


    一轉眼,白似久接過非夜白手裏的茶水,抿了一口,抬眼看他是怎麽個說法。


    他一時間還真找不出什麽有理有據的說法。


    前些日子他為了躲那仨掌刑者,成日在外麵跑的沒影,專挑深山老林裏鑽,連個見過他的人都找不出。


    煙霞還是他今日出門時才悄悄叫上的,也是作不得證。


    若真說這事是他幹的,他怕是自己都能信。


    這時非夜白又發問了。


    “你有法子自由出入冥界。”


    語氣十分肯定,要的是他的說法。


    “確實有。”


    事到如今,青夙已也不藏著掖著了。


    “有一回我想到冥界看望一位故人的魂魄,卻被看門的赤金猊攔下了。當時我帶著煙霞呢,就讓煙霞和它打了一架。”


    白似久低頭給煙霞順了順火紅的毛發,輕聲問:“可有此事?”


    煙霞委屈的眨了眨眼:“有的有的,那赤金猊好生厲害,我打不過它。”


    “後來呢?”


    青夙已接道:“你們也知道,我是不能出手的,不然就犯了天條,正準備打道回府,誰曾想,那赤金猊看上了煙霞,當場表了白。”


    煙霞一聽,嗖地一下將頭埋進了白似久懷裏,隻露出一個光禿禿的尾部,輕哼了一聲:“它那五大三粗的模樣,我才瞧不上咧……”


    非夜白:“……”


    看樣子就是瞧上了,還瞧對了眼。


    嘖,敢情他冥界的大門,就是這麽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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