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仕吸了口雪茄,眯著眼睛吐出一個煙圈,笑笑說道:「死期?今天是你們的死期才對吧?不過說起你的身份,我倒是真的懷疑過你,沒想到你的履歷竟然做的那麽完美,頂著一張跟白焰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卻能把我和徐琅都給騙到了,倒真是你的本事。」


    戴鬱白仰頭輕笑,「有時候不是我太高明,而是你的貪念太重。」


    梁國仕目光陡然一寒,卻似又想起了什麽,勉強壓住眼中的憎恨,又吸了口雪茄菸,「隻是可惜了白白養你那麽多年,要真是就這樣除了你,太可惜了。


    不過你不把我當成真的義父,我卻一直拿你當親生兒子。這樣吧,梁家存款與你秘密活動的所有名單都一併交出來,我就放你一條命。


    也算是對咱們爺倆這麽多年的交情一個交代。」


    像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事,戴鬱白放聲大笑,「梁國仕,憑著咱們十幾年的相處,你覺得能從我嘴裏套出你想要的東西嗎?」


    一直被戴鬱白挾持在手中的溫克林無奈的耷拉下臉,「喂,我看你們爺倆的仇恨才是真仇恨,我隻是不小心亂入的配角,不如放了我,你們爺倆好全神貫注的慢慢battle怎麽樣?」


    戴鬱白:···


    梁國仕:···


    武清:···


    梁心:···


    戴鬱白不覺勾唇一笑,「溫克林,你這怕死也怕的挺清新脫俗的嘛。」


    說完戴鬱白手中剪刀一抹,溫克林便應聲而倒。


    「戴鬱白!」梁心恨得眼睛都要爆燈了,「連人質你都辦,你怎麽不按常理出牌?!你就不怕我們用熱兵器一下全突突了你們!」


    「那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要知道殺了我,你們的金庫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哦。那樣的後果可是會非常嚴重吧?」


    躲在後麵的武清情緒一直在極端的憤怒之中,沒想到戴鬱白幾句話就叫她笑出了聲。


    她家鬱白真的是個寶藏男孩呀。


    呃,也許男孩有點大,那就是寶藏叔叔呀。


    梁心與梁國仕的臉色幾乎在同時間沉黑一片。


    梁國仕咬牙笑道:「反正你也不會鬆口,不如今天就先解決掉你我之間的恩怨。」


    說完梁國仕舉起武器就瞄準了戴鬱白的額頭。


    然而此時外麵警笛大作,梁國仕驚訝,梁心更是被嚇了一跳,「怎麽會有警笛?金城井察怎麽會來?」


    武清這才知道,梁家父子根本不敢對外張揚金庫失竊的事情。


    這個消息一旦外傳,梁家金城勢力頭把交椅的位置絕對會不保,更致命的是,會喪失掉元容的信任。


    然而就在梁家父子一愣神間,一聲砰然巨響驟然在梁國仕心口炸開!


    「父親!」梁心驚慌撲上前,然而一切已經太遲,梁國仕躺倒在地,被戴鬱白一下命中要害。


    身後一幹梁家護衛頓時驚慌的調轉瞄準方向,本能叫他們想要攻擊戴鬱白,可是真的瞄準了戴鬱白時,卻沒有一個人敢開火。


    原因無他,他們都是戴鬱白一手調教出來的,戴鬱白一直是他們心中最正直的男神。


    他們同生共死,幾度征戰,情同袍澤。


    這叫他們在沒有任何指令的情況下又如何下得了手?


    「梁國仕今日必死!兩家父子賺得黑心錢,盤剝百姓的血汗錢也不翼而飛,現在外麵就是金城警察,你們若是妄動,隻能徒傷性命,放下武器,我戴鬱白昔日如何對兄弟們,今日亦然。」


    戴鬱白的聲音鏗然有力,帶著一種不容人質疑的威懾力,叫武清與後麵的許紫幽聽了,都不覺直起身子。


    然而對於這一切,梁心卻全然無感,他撲在梁國仕的身上,手緊緊捂在他傷口不斷噴湧而出的鮮血,聲淚俱下,「父親···父親···」


    梁國仕吐出幾口鮮血,雙眼才無力的睜開,眨了兩下,才對上焦距。


    「父親!」梁心見狀,隻以為梁國仕還有搶救的可能,更是喜極而泣,「父親,我這就帶你去醫院,你撐著點。」


    以前的梁心,想過梁國仕的千百種暴斃方法,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真到了這一刻,他會是如此悲傷,如此絕望。


    望著梁心滿是淚水的臉,梁國仕竟然笑了,他艱難的抬起手,撫上樑心的臉頰,啞聲喚道:「喬瑜···」


    梁心目光一怔。


    旁邊的戴鬱白也陰冷了視線。


    梁國仕突然嘔了一大口血,梁心驚覺,趕緊側過梁國仕的身體,免得他被嗆到。


    可是梁國仕卻像著了魔一般,硬挺著身體,就是不肯將視線從梁心臉上轉移。


    「喬瑜···」他又低低的喚了一聲,」白焰雖然是對你真心,可是他對每一個女人都真心,早在向你求婚的時候,就已經和家裏婢女私通鬼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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