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輸入正文。戴鬱白笑了笑。


    他能感覺到,他的武清,此時的腦子裏又不知道正運轉著什麽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過這樣認真又不懼困難的武清,正是他的心頭好。


    絕對怎麽看怎麽可愛。


    「夫人,前麵就是傅公館,該準備的說辭,可是準備好了?」


    戴鬱白微微側頭,微笑著問道。


    這一句話,瞬間叫武清把遊離的思緒抽了回來。


    她不覺微揚起了下巴,望著戴鬱白露出了一個自信滿滿的微笑。


    「那當然,口才厲害的可不隻有您胡舟道長一個人。」


    說完武清攏著蕾絲披肩,長腿闊步的邁上台階,昂然自信的走到了傅公館的大門前。


    武清先是敲了兩下門。


    片刻之後,雕刻著歐式紋樣的紅木大門吱扭一聲打開了一道縫子。


    露出一個中年女人的臉。


    她一身女僕打扮,長長的頭髮高高的盤在頭頂,長相忠厚樸實。


    不過此時她的目光卻不是那麽樸實,更帶著一種警惕的防備。


    武清略略躬身,從手包裏掏出一張名帖遞了過去。


    「煩勞嬸嬸通稟,一個新喪了的丈夫的孤女請見傅先生。」


    那女僕皺了皺眉,遲疑著的掃了一眼那名帖卻沒有接,「失禮了,今日傅公館不見客,還請太太先回吧。」


    武清卻不氣餒。


    微微一笑,越發顯得清純無害,將名帖遞到女僕手邊,說道:「嬸嬸這會兒謹慎,我能理解,隻請嬸嬸幫忙給傅先生帶一句話。隻這一句話,傅先生就會明白我的來意。」


    說到這裏,武清故意頓了一下。


    話說一半,故意掐斷,這是賣個關子。


    隻為引起那女僕的好奇心。


    果然那女僕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追問了句,「什麽話?」


    「言告師氏,言告言歸。」武清笑眼彎彎,現出一種不能明言的神秘氣質來。


    後麵偽裝成盲人的戴鬱白,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唇角不覺微微揚起。


    武清的小花招果然是層出不窮,屢屢能給人以驚喜。


    那女僕聽完目光立時一霎。


    她嘴唇囁嚅了兩下,又低頭看了看手上名帖。


    似是猶豫了一下才終於下了決心。女僕咬了咬牙,隻留下一句,「好,夫人稍等,容我去傳個話。」


    說完她便拿過武清的名帖關上了門,再度隱在了門扇之後。


    武清聽裏麵門鎖哢噠一聲上了栓,又聽女僕的腳步聲漸漸走遠,這才舒展了眉心,撤步走下台階,站在路邊環攏著蕾絲披肩,靜靜的等著接下來的回覆。


    戴鬱白拄著拐杖走到近前,壓低著聲音笑道:「說話故意說一半,勾起人家好奇心。


    又欺負人家女僕聽不懂《詩經》,用一句玄而又玄的辭令叫人家看不出深淺,就這樣被忽悠著去回稟。


    我家夫人真是機智過人呢。」


    武清本想嘚瑟的回一句「那是必須滴。」


    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她就意識到了一個性質更加嚴重的問題。


    在不知不覺間,戴鬱白竟然都習慣成自然般的稱呼她為「我家夫人」了。


    回憶之前,他直接稱呼她的一聲夫人,更是曖昧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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