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鬱白一番無恥至極的話語,直接把武清的臉色聽成了鍋底黑。


    然而戴鬱白小同學的表演仍在繼續。


    他環抱著雙臂,微揚著下巴,以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態度,輕笑著說道:


    「不過武清你也不必多想,我此番前來,純粹是為了我們的賭局。


    至於我其他的任務任務身份,現在的你還不能打聽。


    等你通過了白龍門的考驗,真正進入了聞香堂,我自然會告訴你。」


    武清將臉的長度瞬間拉出兩倍長,「對你的身份與任務,我可是不敢關心。現在你的目的全部達到了,就請回吧,我要休息了。」


    「沒問題,」戴鬱白笑眼盈盈的點點頭,「你好好休息,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著他轉回身,朝著床鋪的方向大步走去。


    雖然下了逐客令,但是戴鬱白答應得如此幹脆,卻是出乎武清意料的。


    不過很快,武清的意外感覺就被打散了。


    因為才走出兩步,戴鬱白就又轉過身來,笑著又補充了一句。


    「考驗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不過你放心,我會在暗處默默的保護著你,護佑著你的平安。」


    武清嫌惡的皺起眉頭,無奈扶額,「真正的默默保護可是不會明顯說出來的。」


    戴鬱白挑眉俏皮一眨眼,「那種默默是普通人的方式,太俗氣了。你我的方式自然與凡俗不同。」


    武清扶住額頭的手立時現出大片猙獰的青筋,「鬱白少帥的無恥程度還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看著武清又氣又無奈的樣子,戴鬱白唇角忽的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隻要和武清在一起,什麽滔天巨禍,驚世兇險,都能在一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如果不是情勢所迫,他真的不捨得就這樣匆匆離開。


    武清忽然抬起頭,定定的望住戴鬱白,臉上出現一抹幽深莫測的冷笑,


    「說什麽在暗處默默保護,其實是因為你身上另有著必須去做的重要任務,根本不方便,也沒有時間經常露麵才對吧?」


    戴鬱白目光瞬時一滯。


    足足頓了兩秒之後,他一雙粲然明亮的鳳眸裏忽然浮現出一抹興奮的笑意。


    「武清,我等你創造出更多的驚喜。」


    說完,他再不猶豫,快步走到床邊,彎腰一俯身,瞬間消失在床下那個幽深黑暗的洞口。


    隨著他的身影徹底隱沒消失,洞口處的機關瞬間啟動,翻出兩塊與地板顏色一樣的木板,緊緊閉合。


    地麵再度恢復一片平整,教人看不出任何破綻。


    仿佛之前的一切全然沒有發生過,隻是武清意識恍惚間做下的一個春夢而已。


    啊呸!


    鬼的春夢!


    武清恨恨的啐了兩大口,抖著一身的雞皮疙瘩,卟楞著腦袋就向門外走去。


    一推開房門,她便朝著柳如意的房間高喊了一句,「小侄子,院子裏有沒有木板?還有釘子錘子,都幫我找一下。」


    武清話音剛落,對麵廂房的門邊打開了一道縫,探出一張很是有些嬰兒肥的小白臉。


    柳如意一臉疑惑的望著武清,「木板?還要釘子錘子?你要幹什麽?」


    聽到動靜的許紫幽也推開了自己的房門,走向武清這邊,關切的問道:「是不是房裏有壞的地方?我剛才還看到柴房又幾塊長條木板,我這就幫你去修。」


    一聽許紫幽殷勤的沖在前麵,柳如意登時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柳如意嘁著鼻子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即縮回了腦袋,砰地一下就將門扇重重關合。


    許紫幽腳步一頓,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柳如意會對他有這麽大的敵意,但是當著武清的麵,被他突如其來的這麽一頓奚落,也是尷尬的漲紅了臉。


    一時間往前走也不對,往後撤更不對勁兒,竟然尷尬的怔在了原地。


    武清狠狠瞪了柳如意屋的房門一眼,轉而望向許紫幽,寬慰著的笑道:「如意就是被慣壞了,半點家教規矩都沒有。紫幽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說著她笑著,轉身朝著柴房的方向走去,「屋子裏沒有什麽壞的,就是我想要釘釘床板。我一個人就行的,紫幽你先收拾你的就行。」


    「你一個女孩子家,哪裏就會那些錘錘打打的了?仔細著別砸到手呢。」


    就在這時,柳如意那間緊緊關閉的房門忽然又被拉出一道小縫,「她哪裏是什麽女孩子?別說釘塊木板,就是釘死幾口子大活人,都是小菜一碟——」


    他話音還未落地,許紫幽就覺得眼前一道寒光倏然飛過,直直奔襲著飛向柳如意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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