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武清並不明白自己的這種潛意識究竟所為何來?


    直到現在武清才算想明白。


    這一切不過是源於她的本領尚不及戴鬱白。


    隻要一麵對戴鬱白,事情總會往失控的方向發展。


    而失控的感覺,是武清最為抗拒的。


    「嗬!」武清緩緩轉過身,眉眼帶笑,「真是可笑,啃咬隻見過兩麵的陌生女子,在鬱白少帥口中竟然不僅不是侮辱,更要大言不慚的說成是救人?」


    她眸底譏誚閃閃發亮,如芒鋒利,「鬱白少帥這是看武清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好糊弄呢?還是您自己個兒的邏輯就是如此蠻橫不講理?」


    武清這是在質疑,更是用激將法在套話。


    戴鬱白低頭一笑,隨手推了推了帽簷,「姬小姐知道鬱白為什麽會看你的脖頸嗎?」


    武清冷言打量著戴鬱白,靜等著看他如何開啟自己的表演。


    戴鬱白緩步上前,伸出手臂,向武清做了一個挽臂的邀請。


    武清皺了皺眉,頓了一下,還是選擇挽住他的手臂。


    畢竟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距離說話才算安全。


    感受著武清纖細手臂獨特的觸感,戴鬱白唇角不覺微勾。


    他抬起腳,緩步向前,同時用隻有武清才能聽到的音量低低說道:「那是他獨特的癖好,每一個爬上他床的女人,脖頸都會有深刻的齒痕。」


    武清暗暗咬牙。


    麵上卻是毫不在意的嘲諷著說道:「你怎麽能確定我就不是梁心的女人?」


    戴鬱白側眸一笑,「連我戴鬱白都搞不定的女性,那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大少爺,又怎麽可能辦得到?」


    武清麵無表情的嗬嗬了兩聲,「謝謝鬱白少帥的肯定,不過這話我怎麽聽,都覺得是你在老王賣瓜,自賣自誇。」


    「本來就二者兼有。」戴鬱白笑得越發不要臉。


    二人攜手離開走廊,剛走出拐角,就碰到了一個端著紅酒托盤的侍從。


    戴鬱白抬手一招,小侍從立刻小跑兩步奔過來。


    戴鬱白端了一杯紅酒,遞到武清麵前。


    武清大方接過,戴鬱白才為自己也取了一杯,而後他揮了揮手。


    黑色燕尾服小侍從立刻順從後撤遠離。


    武清晃了晃透明玻璃杯中醇紅液體,視線卻透過高腳杯,投到另一端側門通道前。


    曾經有一道通往自由的門出現在麵前,她卻沒能以光速直接衝出去,現在想起來真是追悔莫及。


    「其實在武清心裏,梁大少並不是個多麽厲害的人物,鬱白卻總是拿自己與他相對比。」


    說完,她側頭望向戴鬱白,冷冷一笑,「難道是因為鬱白少帥你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自卑嗎?」


    戴鬱白端著酒杯的手驟然一緊,他挑眉望著她,嘴角勾起一抹陰狠而不屑的笑容,「你這是在挑釁嗎?」


    「沒有挑釁,是透過現象看本質。」武清端起酒杯,紅唇微抿啜了一小口酒,嗤然一笑,「隻不過事實的真相一向都殘忍得叫人無法直視,所以鬱白少帥你也不必惱羞成怒。每個人的心裏,都有這樣一塊別人揭不得的瘡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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