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罵人的話，吉通也隻能是放在心中想上一下。打死他，也不會說出口的。
到了說話的時候，他又換成了另外一套說辭，恭敬地回答說：“劉政委，我現在就去和夏大隊商量一下，讓二皮去支援王奇樂那一組的工作。”
劉波點了一下頭，表示讚許。然後，他又很隨便地問道：“小通，你和二皮的關係怎麽樣？”
說話的語氣，就象是隨便閑聊一般。
吉通心中一跳，很快又平靜了下來，實實在在的回答說：“劉政委，怎麽說呢？我和二皮，以前沒有什麽交道。”
看到劉波在點頭，他又繼續說道，“前天上午去丟了那東西之後，他看到我以後，和我還能說上幾句話。”
“小通，你對他的感覺怎麽樣？”問話的時候，劉波站起身來，拉著吉通到旁邊沙發那兒坐了下來。
給吉通發了一支香煙之後，這才又點頭示意了一下。
吉通明白，這是讓自己說話的意思，也就開始介紹說，“我感覺到二皮這人很是頹廢，已經到了隻要給好處，就不計後果的狀態。”
“哦，你是這麽認為？”劉波有些驚訝地問道。
“是的，我從他的談吐之中看得出來，根本沒有什麽關心家庭的想法。說得最多的話，就是天大地大，沒有自己活得自在大。”吉通介紹說。
“小通，你告訴我一句老實話，象這麽一種人，能為我所用嗎？”劉波關心的問道。
“照我看來，應該是能的。”吉通回答以後，又覺得有些不對，連忙問道，“劉政委，你這話問得不對喲。”
“小通，哪兒不對？”劉波依舊是沒有表情地在說話。
“二皮已經和我一起做過事，怎麽可能還會存在能不能用的問題呢？”吉通是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必須要適時表現自己的精明。
聽到如此反問，劉波也發覺了自己的語病。
他“嘿嘿”笑道，“是的，你的反應不錯。不過嘛，事情出了一點意外，需要對二皮這人鑒別一下才行。”
“劉政委，有什麽要讓我做的事情嗎？”吉通沒有避讓，而是主動問了一聲。
“小通，你很聰明，知道我對你說這話的意思。”劉波表揚了一句，又說，“小通，你送二皮去賓館的一路上，好好與二皮談一談。”
吉通沒有吭聲，隻是用眼睛看著劉波。
他明白，劉波不會就這麽簡單的交代任務，肯定會要告訴自己的具體談話內容。
“小通，你告訴二皮，說他的前妻有了輕生的念頭。你的任務，是注意觀察二反的反應。特別是要逗二皮說話，聽聽他對我的感覺。”劉波吩咐說。
他的說話內容，還是沒有透露真情。
“前妻？”吉通表現出驚訝的樣子。
“是的，二皮離過婚，與我也有一些關係。我想知道二皮得知前妻的消息之後，對我是一種什麽樣的態度。”劉波繼續解釋說。
“行，我這就去。”吉通站起身來。
看到吉通如此幹脆利落地接受自己的指派，劉波滿意地點頭說，“小通，外麵雨大，注意安全，路上汽車開得慢一點。”
“謝謝政委關心。這麽大的雨水，我就是想快，也快不了耶。拜拜。”吉通離開了辦公室。
幾分鍾之後，他就從夏天辦公室出來，帶著潘亞平離開了刑警大樓，朝著地下停車場走去。
這時，已經過了上班時間，一路上，都沒有過往行人。
“老潘，領導那邊有了消息。”吉通低聲說。
潘亞平一楞，隨即狂喜道：“小通，你說的是真的！”
“別激動，防止別人的注意。”吉通連忙提醒說。
潘亞平一驚，趕忙朝四周看了一眼。
發現沒有動靜以後，他這才說道：“明白，我明白。”
“老潘，你的任務就是給方眉寫兩封信，讓她按照隨信帶過去的行動方案執行。”吉通簡明扼要地說。
潘亞平有些疑惑地問道：“為什麽要兩封信？”
“老潘，這是為了避開那些人的監視，打算是通過兩條渠道投送。”吉通解釋說。
聽到這麽一說，潘亞平算是明白了過來。
他心中清楚，吉通所說的這些領導是在真心為自己考慮。要不是這樣，也不會為了送一封信如此煞費苦心。
他連忙回答說：“小通，我明白你的意思。”
“等會兒上車以後，我會幫助劉波詢問你一些話，你要表現出破罐子破摔的頹廢心理。”吉通提前介紹情況說。
潘亞平點頭說：“小通，我明白怎麽做。”
“我會使用手機錄音，你要注意語氣。”吉通又提醒說。
潘亞平點頭說：“我明白了。”
說話之間，二人已經到了吉通的汽車跟前。
在這一路上，吉通首先通報了方眉有輕生的念頭。
潘亞平先是“啊”了一聲，然後又無情的說了一句“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
在這後來的談話之中，潘亞平不但是表現出頹廢的狀態，還流露出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
隻要有錢，其他一切都不管了。並且承諾，說是有了錢以後，一定會好好請吉大隊長吃上一頓。
吉通的汽車，剛在賓館大廳門前走廊那兒停了下來，在這兒主持辦案的組長王奇樂就迎了上來。
“吉大隊長，冒雨前來視察工作喲。”王奇樂伸手過來，順便調侃了一句。
“王哥，我隻是給你增加辦案力量，可不敢說什麽視察工作喲。”吉通沒有握手，隻是在對方的手掌上擊打了一下。
“嗬嗬，一樣，都是一樣。隻要是帶了一個長字的領導過來，都是視察工作。”王奇樂笑嗬嗬地說。
對跟在後麵下車的潘亞平，王奇樂好象是沒有看到一般。
三人進了王奇樂的臨時辦公室。
剛一坐定，王奇樂就把臉一沉，“二皮，你來這兒參加辦案，我也不指望你能幫著做什麽事，但我請你不要鬧事。”
麵對這樣的下馬威，潘亞平又恢複到了以往的二皮性格。隻是嬉皮笑臉地坐在那兒，根本不加理睬。
“現在，你把手機交出來，就到7號房間休息吧。”王奇樂將手伸了過去。
聽到這樣的要求，吉通心中驚愕，表麵上卻是若無其事地看著跟前茶杯中的茶葉。
據他知道的情況，王奇樂承辦的這起案件，並沒有什麽特殊保密的要求。
看樣子，王奇樂已經得到了劉波的通知。這麽說起來，眼前這個王奇樂不簡單喲。
聽到王奇樂的吩咐，潘亞平沒有反抗。隻是在將手機丟出來的時候，嘴上還罵了起來，“去死吧，泥媽滴。”
王奇樂猛然站立起來。吉通一看不好，連忙攔到二人中間。
潘亞平被勸著回房間休息之後，吉通又陪著王奇樂聊了一會兒天。
過了20分鍾的光景，吉通站起身來，“王哥，一起去看看二皮怎麽樣？”
“我不去，要去你就自己去。”王奇樂不耐煩地說。
“好，好，那我就自己去看一下，也好對支隊領導有個交待。”吉通轉身去了潘亞平休息的房間。
他在那兒，也隻是停了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勸說了兩句，直接走人。
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王奇樂走了過來。他點點頭，拍拍王奇樂的肩頭說：“王哥，我走啦。”
“吉大，有空來我們這兒喝一杯酒。”王奇樂說了一句客氣話。
“好唻——”吉通一擺手，就開車出了賓館。
他身上揣著潘亞平剛才匆忙寫好的兩封信。這些信件，很快就轉到了葉小龍手中，又分到了送信人的手中。
吃飯的時候，雨水逐漸停止下來。下午三點鍾的光景，就連太陽也冒了出來。
“金北小區”的大門口，一下子就出現了好多商販。叫賣的小販，聲音此起彼落，倒也顯得比較熱鬧。
窩在家中大半天時間的家庭主婦，紛紛走出家門。出外呼吸新鮮空氣，采購家中要用的菜肴和其他物資。
昨天在學校門口出現過的老柳，又推著“**葫蘆”車子，出現在小區的門前。
他選擇的位置，離開了小區大門一段路。
從表麵上來說，是不與那些老商販爭搶地盤。其實，他是想要避開攝像頭的監控。
以免劉波事後追查的時候，會能發現一個陌生人曾經出現在現場。再繼續追尋下去，就能發現方眉的輕生有假。
選好地點以後，老柳也不吆喝，就這麽悶頭做生意。站在那兒的同時，他的目光一直都在注意著小區出來的居民。
他關切的重點，就是帶著四歲大孩子的年輕婦女。
驀地，老柳的眼睛亮了起來。一個年輕婦女攙著一個四歲大的男孩子，正緩緩地朝小區外麵走了出來。
眼睛同時覺得發亮的，還有另外三個人。
接到老板的電話之後，德順就調整了力量安排。他把原來每班一人的做法，改成了三人一班。
為了這事，還和孫聖才吵了一架。
這樣安排班次，也就意味著每個人都要上12個小時的班。
人不是鐵打的，哪能吃得消如此折騰！
到了後來，還是德順主動讓步。隻要上足一個班次，就能得到500元錢的出工費。
看在錢的份兒上，孫聖才這才閉上了嘴巴。
上午的班，是德順親自帶的班。下午的班，交給孫聖才帶班。
為了防止孫聖才出工不出力，德順專門把路小明給安排在了這一班上。
這個時候，孫聖才正靠在圍牆上曬太陽。在他旁邊的人，就是路小明和一個叫阿才的兄弟。
到了說話的時候，他又換成了另外一套說辭，恭敬地回答說：“劉政委，我現在就去和夏大隊商量一下，讓二皮去支援王奇樂那一組的工作。”
劉波點了一下頭，表示讚許。然後，他又很隨便地問道：“小通，你和二皮的關係怎麽樣？”
說話的語氣，就象是隨便閑聊一般。
吉通心中一跳，很快又平靜了下來，實實在在的回答說：“劉政委，怎麽說呢？我和二皮，以前沒有什麽交道。”
看到劉波在點頭，他又繼續說道，“前天上午去丟了那東西之後，他看到我以後，和我還能說上幾句話。”
“小通，你對他的感覺怎麽樣？”問話的時候，劉波站起身來，拉著吉通到旁邊沙發那兒坐了下來。
給吉通發了一支香煙之後，這才又點頭示意了一下。
吉通明白，這是讓自己說話的意思，也就開始介紹說，“我感覺到二皮這人很是頹廢，已經到了隻要給好處，就不計後果的狀態。”
“哦，你是這麽認為？”劉波有些驚訝地問道。
“是的，我從他的談吐之中看得出來，根本沒有什麽關心家庭的想法。說得最多的話，就是天大地大，沒有自己活得自在大。”吉通介紹說。
“小通，你告訴我一句老實話，象這麽一種人，能為我所用嗎？”劉波關心的問道。
“照我看來，應該是能的。”吉通回答以後，又覺得有些不對，連忙問道，“劉政委，你這話問得不對喲。”
“小通，哪兒不對？”劉波依舊是沒有表情地在說話。
“二皮已經和我一起做過事，怎麽可能還會存在能不能用的問題呢？”吉通是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必須要適時表現自己的精明。
聽到如此反問，劉波也發覺了自己的語病。
他“嘿嘿”笑道，“是的，你的反應不錯。不過嘛，事情出了一點意外，需要對二皮這人鑒別一下才行。”
“劉政委，有什麽要讓我做的事情嗎？”吉通沒有避讓，而是主動問了一聲。
“小通，你很聰明，知道我對你說這話的意思。”劉波表揚了一句，又說，“小通，你送二皮去賓館的一路上，好好與二皮談一談。”
吉通沒有吭聲，隻是用眼睛看著劉波。
他明白，劉波不會就這麽簡單的交代任務，肯定會要告訴自己的具體談話內容。
“小通，你告訴二皮，說他的前妻有了輕生的念頭。你的任務，是注意觀察二反的反應。特別是要逗二皮說話，聽聽他對我的感覺。”劉波吩咐說。
他的說話內容，還是沒有透露真情。
“前妻？”吉通表現出驚訝的樣子。
“是的，二皮離過婚，與我也有一些關係。我想知道二皮得知前妻的消息之後，對我是一種什麽樣的態度。”劉波繼續解釋說。
“行，我這就去。”吉通站起身來。
看到吉通如此幹脆利落地接受自己的指派，劉波滿意地點頭說，“小通，外麵雨大，注意安全，路上汽車開得慢一點。”
“謝謝政委關心。這麽大的雨水，我就是想快，也快不了耶。拜拜。”吉通離開了辦公室。
幾分鍾之後，他就從夏天辦公室出來，帶著潘亞平離開了刑警大樓，朝著地下停車場走去。
這時，已經過了上班時間，一路上，都沒有過往行人。
“老潘，領導那邊有了消息。”吉通低聲說。
潘亞平一楞，隨即狂喜道：“小通，你說的是真的！”
“別激動，防止別人的注意。”吉通連忙提醒說。
潘亞平一驚，趕忙朝四周看了一眼。
發現沒有動靜以後，他這才說道：“明白，我明白。”
“老潘，你的任務就是給方眉寫兩封信，讓她按照隨信帶過去的行動方案執行。”吉通簡明扼要地說。
潘亞平有些疑惑地問道：“為什麽要兩封信？”
“老潘，這是為了避開那些人的監視，打算是通過兩條渠道投送。”吉通解釋說。
聽到這麽一說，潘亞平算是明白了過來。
他心中清楚，吉通所說的這些領導是在真心為自己考慮。要不是這樣，也不會為了送一封信如此煞費苦心。
他連忙回答說：“小通，我明白你的意思。”
“等會兒上車以後，我會幫助劉波詢問你一些話，你要表現出破罐子破摔的頹廢心理。”吉通提前介紹情況說。
潘亞平點頭說：“小通，我明白怎麽做。”
“我會使用手機錄音，你要注意語氣。”吉通又提醒說。
潘亞平點頭說：“我明白了。”
說話之間，二人已經到了吉通的汽車跟前。
在這一路上，吉通首先通報了方眉有輕生的念頭。
潘亞平先是“啊”了一聲，然後又無情的說了一句“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
在這後來的談話之中，潘亞平不但是表現出頹廢的狀態，還流露出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
隻要有錢，其他一切都不管了。並且承諾，說是有了錢以後，一定會好好請吉大隊長吃上一頓。
吉通的汽車，剛在賓館大廳門前走廊那兒停了下來，在這兒主持辦案的組長王奇樂就迎了上來。
“吉大隊長，冒雨前來視察工作喲。”王奇樂伸手過來，順便調侃了一句。
“王哥，我隻是給你增加辦案力量，可不敢說什麽視察工作喲。”吉通沒有握手，隻是在對方的手掌上擊打了一下。
“嗬嗬，一樣，都是一樣。隻要是帶了一個長字的領導過來，都是視察工作。”王奇樂笑嗬嗬地說。
對跟在後麵下車的潘亞平，王奇樂好象是沒有看到一般。
三人進了王奇樂的臨時辦公室。
剛一坐定，王奇樂就把臉一沉，“二皮，你來這兒參加辦案，我也不指望你能幫著做什麽事，但我請你不要鬧事。”
麵對這樣的下馬威，潘亞平又恢複到了以往的二皮性格。隻是嬉皮笑臉地坐在那兒，根本不加理睬。
“現在，你把手機交出來，就到7號房間休息吧。”王奇樂將手伸了過去。
聽到這樣的要求，吉通心中驚愕，表麵上卻是若無其事地看著跟前茶杯中的茶葉。
據他知道的情況，王奇樂承辦的這起案件，並沒有什麽特殊保密的要求。
看樣子，王奇樂已經得到了劉波的通知。這麽說起來，眼前這個王奇樂不簡單喲。
聽到王奇樂的吩咐，潘亞平沒有反抗。隻是在將手機丟出來的時候，嘴上還罵了起來，“去死吧，泥媽滴。”
王奇樂猛然站立起來。吉通一看不好，連忙攔到二人中間。
潘亞平被勸著回房間休息之後，吉通又陪著王奇樂聊了一會兒天。
過了20分鍾的光景，吉通站起身來，“王哥，一起去看看二皮怎麽樣？”
“我不去，要去你就自己去。”王奇樂不耐煩地說。
“好，好，那我就自己去看一下，也好對支隊領導有個交待。”吉通轉身去了潘亞平休息的房間。
他在那兒，也隻是停了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勸說了兩句，直接走人。
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王奇樂走了過來。他點點頭，拍拍王奇樂的肩頭說：“王哥，我走啦。”
“吉大，有空來我們這兒喝一杯酒。”王奇樂說了一句客氣話。
“好唻——”吉通一擺手，就開車出了賓館。
他身上揣著潘亞平剛才匆忙寫好的兩封信。這些信件，很快就轉到了葉小龍手中，又分到了送信人的手中。
吃飯的時候，雨水逐漸停止下來。下午三點鍾的光景，就連太陽也冒了出來。
“金北小區”的大門口，一下子就出現了好多商販。叫賣的小販，聲音此起彼落，倒也顯得比較熱鬧。
窩在家中大半天時間的家庭主婦，紛紛走出家門。出外呼吸新鮮空氣，采購家中要用的菜肴和其他物資。
昨天在學校門口出現過的老柳，又推著“**葫蘆”車子，出現在小區的門前。
他選擇的位置，離開了小區大門一段路。
從表麵上來說，是不與那些老商販爭搶地盤。其實，他是想要避開攝像頭的監控。
以免劉波事後追查的時候，會能發現一個陌生人曾經出現在現場。再繼續追尋下去，就能發現方眉的輕生有假。
選好地點以後，老柳也不吆喝，就這麽悶頭做生意。站在那兒的同時，他的目光一直都在注意著小區出來的居民。
他關切的重點，就是帶著四歲大孩子的年輕婦女。
驀地，老柳的眼睛亮了起來。一個年輕婦女攙著一個四歲大的男孩子，正緩緩地朝小區外麵走了出來。
眼睛同時覺得發亮的，還有另外三個人。
接到老板的電話之後，德順就調整了力量安排。他把原來每班一人的做法，改成了三人一班。
為了這事，還和孫聖才吵了一架。
這樣安排班次，也就意味著每個人都要上12個小時的班。
人不是鐵打的，哪能吃得消如此折騰！
到了後來，還是德順主動讓步。隻要上足一個班次，就能得到500元錢的出工費。
看在錢的份兒上，孫聖才這才閉上了嘴巴。
上午的班，是德順親自帶的班。下午的班，交給孫聖才帶班。
為了防止孫聖才出工不出力，德順專門把路小明給安排在了這一班上。
這個時候，孫聖才正靠在圍牆上曬太陽。在他旁邊的人，就是路小明和一個叫阿才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