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顫顫撫上了他的臉,看著他,看著這張她曾愛著的容顏,帶著這幾天的蒼涼與青茬,“我以為,我真的很愛很愛你,我以為,無論發生什麽,到頭來,我都會愛著你。直到,我明白了,你不會給我一個完整的家。”她顫抖著唇,“我想,我真的承受不了了。”


    白司霆一直靜靜,看著她,沒有說話,沒有任何動作。


    “我想,我們該分開吧,我愛你,可是,我不想愛你,不想要你了。”她已經重複了這兩句,很多遍,“我想,我們是真的不合適的,無論你說我們有多契合,我此刻,是怎樣,也無法原諒你了。”


    她掉著淚,“你也該試著,不要那麽愛我,不要愛得這麽卑微,我也這麽不值得,所有的事,我都會怪你,我總是這樣,怪你恨你,讓你妥協。”她忍著氣息,“你終於不願妥協了,做的事,卻是讓我真的無法原諒你了。”


    她深吸一口氣,“白司霆,你可以一直這樣囚禁我,但是,我真的不會愛你,不會要你了。”她的手,緩緩的落下,似帶著決絕。


    白司霆,緊緊握住了那隻手,放在了他的臉上,他看著她蒼白掉淚的容顏。


    他忍耐著所有,“寶寶,你真的,有愛過我嗎?”他忍耐著要震裂般的心髒,靜靜問著,“你真的,有愛過我嗎?還是,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


    他似乎已要忍耐不住那份震裂,眼裏,一片赤紅荒涼,“還是,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隻是習慣了我,隻是習慣了我的占有。是不是,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所以,隻要我做錯了一件事,無論是哪一件,你便可以放棄得這麽輕易。”


    “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愛過我?”他已忍受不住的,喘息,那麽重的喘息,那麽的忍耐,忍耐整個人的震裂。


    於小喬顫抖著唇,眼淚,一直一直掉著,她搖頭,搖著頭,她的心好痛,此刻,她的心,也是痛的,每一天,都是痛的。


    她搖著頭,“我愛你,曾經,我很愛很愛你,以前。”她哭著,“但這麽些天,我最想做的,便是離開你,這麽些天,我是在恨你,隻想著,怎樣,才能逃離你。”


    白司霆帶著赤紅的眼,看著她,你的愛,如此輕易,如此輕易可以放棄,如此輕易,可以不愛。所有的人事物,都比我重要,所有的事物,都比我重要,是不是,真的要我死了,你才會真正的在乎我?


    他喘息著,緊緊抓著她的手,“寶寶,能再說一次愛我嗎?能再說一次嗎?認認真真的,說愛我。”


    於小喬含著淚,看著他,顫抖著唇,似無法開口,她不想,她不想再說,她被他禁錮得這麽徹底,他毀了她的所有,她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牽扯,便做著他的提線木偶,任他擺布吧,再不想有任何回應。


    白司霆整個人震裂的在那,“寶寶,隻要你再好好說愛我,我放你離開。”


    我放你離開。


    於小喬猛的一震,帶著滿眼的希冀。


    卻映襯了白司霆所有的痛苦。


    她認真的看著他,想探究他的虛實。


    “你再說一次愛我,我便放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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