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紫幽記起,他的小白哥哥現在應該還有其他重要事情要做。


    雖然不知道那件事到底是什麽,卻也能猜到他現在的狀態絕對會是忙得焦頭爛額的。


    可是小白哥哥卻忙裏抽閑的來給武清做編外輔助顧問。


    他並不是真的缺這份事做,他真正的目的應該隻有武清。


    所以他的小白哥哥此行是非常認真的來跟武清加深感情的。


    換另一句話就是,專職來追妻求愛的。


    這樣想來,他就成了其中碩大無比的那支電燈泡。


    於是在戴鬱白語重心長的拍肩動作下,許紫幽非常識相的抬頭跟兩人告辭,“好,那紫幽這就去。”


    說完,他抬腿邁步,朝著院門方向先行走去。


    戴鬱白這才算鬆了一口氣。


    剛想趁著空檔,跟武清再深入談一下人生或是行動計劃時,那個突兀的男聲再次亂入。


    “小白哥哥,我知道這麽多年你壓抑壞了,可是再急咱們也不急於這一時。


    畢竟武——”


    許紫幽咬了一下舌頭,又改口道,“畢竟嫂子這次任務隻有三天時間,難度又大,還是大事要緊。”


    說完許紫幽便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門扇之後,再沒了蹤影。


    戴鬱白臉色再度於瞬間黑如鍋底。這話分明是在說戴鬱白禁欲多年,一下子有了女人就大有色令智昏的趨勢了。


    他頓時覺得這麽多年來,自己是太驕慣這個小弟弟了。


    才轉眼的功夫,就會拿話揶揄他了,真是翅膀硬了!


    不過看在他消失的這麽迅速的份上,他也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武清,咱們就這樣直接去夜舞巴黎,會不會排場不太夠?”


    戴鬱白一臉正色的問著,卻不動聲色的牽住了武清的手。


    腦子裏還在瘋狂攻克各種難關的武清卻似沒有發現他的意圖般,隨手就打掉了戴鬱白伸來的爪子,轉身也向外麵走去。


    “騷年不錯嘛,深得朕心。”她點點頭,對於戴鬱白的反應還是非常滿意的。


    “騷年?”戴鬱白滿臉疑惑。


    “呃···”武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一不留心把網絡用語就搬出來了。


    “那是我們梨園行裏的粗話,一不留神就禿嚕了。”武清撓著頭,尷尬的圓著慌。


    戴鬱白抿唇一笑,長腿闊步的跟上武清,走到她身畔,對她的躲避全然沒有察覺一般的不氣不惱,同時爪子更是不屈不撓的再度探出,再度伸向武清的小手。


    “你要在夜舞巴黎開舞會,沈薇那方麵由紫幽送信說服,剩下的自然就是要說服林經理了。”


    終於成功的攥住了伊人纖纖素手,戴鬱白五指瞬間伸展,一下子就與武清的手契合出一個十指相扣的深情狀態,


    最後,還不忘得意的朝著身畔美人拋了一計眉眼。


    武清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跟著重重一抽。


    她終於發現了戴鬱白今天狀態的異常。


    呃,或者說是恢複了正常。


    至少在他與她剛認識的那幾天,他就是這麽的騷氣無恥。


    這麽一對比,她甚至都懷疑中間他安分純良了那幾天是不是才真的受傷變態反應。


    不過許紫幽有一句話,說的是非常對的。


    她完成任務的時間就隻有三天,今天這個第一天,眼看著就要過去一半。


    她真的沒心情跟他撩來撩去。


    武清抬起被他握住的手,直直望住戴鬱白,“同誌,我真的很趕時間,你要是再這麽不間歇的人身騷擾,我可就要卸掉你頭上的顧問光環,該幹嘛幹嘛去了。”


    戴鬱白立刻從善如流的鬆開了手,兩隻手無辜的攤開在武清麵前,平素目光犀利的鳳眸此時卻泛起了無辜的水光,瞥著嘴頗為可憐的說,“前麵還用到了人家的死忠手下,後麵就要無情的把人一腳踢開。雖然你叫無情,這麽無情也是不好吧?”


    武清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平常她還有心力挖苦他,現在還沒想出穩妥方案的焦慮已經讓她半點調侃的心力都沒有了。


    她又從手包中掏出一根金條,遞到戴鬱白麵前,“你人脈廣,幫我安排六輛豪華汽車的車隊,每輛車各搭配口風緊的司機一名。”


    戴鬱白眉梢一顫。


    他火力全開的荷爾蒙就這麽被這個女人徹底無視了嗎?


    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後,他還是接過了那根金條,“這麽點排場,一半金條都用不了。”


    “嗯,我知道,”武清拿起紙本,打開一頁唰唰的記錄起來,“我沒有零錢。用剩下的還要鬱白幫忙兌些零錢找回來。”


    戴鬱白好奇的瞥了一眼書寫內容,雙眼瞬間一睜,武清這寫的究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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