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鬱白聞聲頓了一下,眨巴了眨巴眼睛,有點懵的問道,“咱們為什麽不能好好說話?這個也不影響辦事做任務吧?”


    “什麽?”麵上雖然沒有表情,但是大腦早已飛快運作得差點沒飆出光速來武清一時也被戴鬱白弄得一愣。


    善良又單純的許紫幽實在看不過去了,踮著腳上前插了一句,“武清,小白哥哥是問你,你兩能不能好好說話?你確定要回答他不能?”


    戴鬱白嘴角抽搐了一下,再度薅住了許紫幽的後脖領,抬手將他拎起,平移著擺到旁邊,聲音冷得就像是自帶煙霧效果的幹冰。


    “之前倒是忘了跟紫幽交代,以後不要再叫人家名諱,記——得——叫——嫂——子!”


    武清的臉登時就黑了下來。


    她現在才注意到三個人之間的畫風忽然有往逗比風格方向發展。


    戴鬱白啊戴鬱白,原來你是這樣高冷威凜的軍神少帥,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還這麽有幽默細胞呢?


    不過內心的吐槽,武清是不會暴露半分的。


    她現在還是行動小分隊的第一領導人。


    領導的風範威嚴還是要保持住的。


    所以對戴鬱白小同學崩人設的逗比行為,選擇了徹底無視。


    她皺著眉頭,一臉凝重的瞪向戴鬱白,“我說的不行,是說咱們三個人不能就這樣出發,需要兵分兩路。”


    說著武清從手包中掏出一根鉛筆和一個本子。


    低頭刷刷的寫了一大片,隨後又將那張紙撕下,轉手交給戴鬱白,征詢著問道:“鬱白,你看看這樣寫,能說動她嗎?”


    戴鬱白目光一霎,臉上的輕鬆神色瞬間收斂,接過紙條認真的開始看了起來。


    許紫幽好奇的也想看,卻被武清開口攔下。


    “紫幽,這裏麵的內容,你不必知曉。信件帶到後,你隻看著對方閱後即焚就好。對方若是問你任何相關的事情,你隻說姬舞晴小姐派你來的,其他一概不知。”


    許紫幽聽話的點了點頭,“武——”他剛發出了一個音兒,就感覺一道陰寒刺骨的目光探照燈般的向他掃來。


    幾乎是本能的求生欲,叫他在瞬間就改了口,“嫂子,紫幽明白了。”


    說完之後,許紫幽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甚至還有一點辛酸的小委屈。


    他的小白哥哥對待他從來都是寬厚好脾氣的。


    怎麽不過幾天的時間,對待他的態度就變得這麽教人難以接受了呢?


    武清看了一眼旁邊拿著紙條,還不忘用眼角餘光發出警告光線的戴鬱白,頓時一臉的黑線。


    不過戴鬱白並沒有給另外兩個人太多的無語時間,他伸手拽出武清手中的筆,又拿走了那個本子,將紙條墊在上麵,筆走遊龍,唰唰地又添上了幾行字。


    隨後折好紙條,抬頭望住武清,勾唇一笑,“這樣才算真正穩妥。”


    武清眉梢微動,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將戴鬱白手中紙條放進去,簡單封好,轉手交給許紫幽。


    像是有些驚訝,戴鬱白特別看了武清一眼,笑著說道,“怎麽?不看看我裏麵加的究竟是什麽?”


    “我信你。”武清眉心瞬間舒展,淡然一笑。


    隻那一瞬的笑顏,就叫戴鬱白的心情跟著一起舒展起來。


    他望住她,目光越發溫柔。


    他知道,她對他終於信任起來了。


    “對了,這封信的地址是哪裏?”一個突兀的聲音猝不及防的插進二人愈發深情的對視之中。


    好不容易才出現的一點溫柔情調瞬間炸裂成一地碎玻璃。


    戴鬱白隻覺得自己的小心髒都跟著顫了一下。


    轉目射出一波冰凍光波,犯罪元凶卻渾然不覺,一臉認真的望著武清。


    而方才還對自己難得有了些溫柔走向的武清,此時像是把剛才的深情一刻忘得了幹幹淨淨。


    一臉認真的回答著許紫幽的問題,“地址你家小白哥哥知道。”


    於是許紫幽一臉天真的望向戴鬱白,“小白哥——”


    可就在對上戴鬱白充滿怨念的陰冷目光時,許紫幽卻是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寒戰,立刻閉上了嘴巴噤了聲。


    戴鬱白沒有說話,拿過信封,又是唰唰幾筆,便將一串地址寫在其中。


    “送完信直接去夜舞巴黎找我,記得臉上畫的妝不能卸,不能叫別人認出你來。”


    武清又囑咐了一句。


    戴鬱白抬手拍了拍的紫幽的肩,臉上笑容特別的意味深長。


    “快去快回,好好辦事。”


    許紫幽嘴角抽了抽。


    他分明感受到他的小白哥哥在說第一個“快”字時的咬牙切齒。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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