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頤的事他雖然奉命盯著,但江河並沒有多說,他負責的是外麵的事,皇城內的事都是由蘇慕白負責的,他要說多了,就越界了……


    “王爺,榮殊太子那件事……我們要怎麽辦?”江河見北王不似之前那般冷冽,便主動提起。


    人失蹤了兩天,已經過了最佳尋找的時間,現在要找到人的可能性更小。


    北王的安排一環扣一環,榮殊太子又是其中最關鍵的一環,若一直找不到他,後續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繼續,所有的計劃都會成空。


    “不必找了,他若無事自會出現。”北王對榮殊太子還是很自信的,不然當初賣他的時候,也不會那麽幹脆。


    一個不受寵的小國皇子,在他國為質的時候,能活得如魚得水,這樣的人會簡單?


    簡單的人,他也看不上……


    “區區榮蘭,不必放在心上。如若到了約定的時間,他還未出現,你便帶人去榮蘭,本王稍後會親自去一趟。”雖然相信榮殊太子,但北王還是做了兩手準備。


    有了北王這句話,江河就徹底的放心了:“王爺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找到榮殊太子。”


    “嗯。”北王淡淡地應了一聲,簡單的問了一下太子與巫起的情況,知道過不了兩天,皇上就能得知北域的情況,北王也沒有放在心上,高冷的離去,留下江河一個人,站在屋頂上吹冷風。


    北王離開後,按說該趕緊回大理寺大牢,以免被人發。,但是,北王卻在快要接近大理寺的時候,突然身形一轉,朝街的另一頭走去。


    月光下,隻見北王如同天神下凡,腳踏屋頂,飄然而去,不過眨眼間,人就消失在月光下……


    北域的事情沒有結束,皇上對楚九歌的監視就會不停,楚九歌的住處,內外都是巡視的禁衛軍,但這些人在北王眼中,如同虛設。


    如同幽靈一般,北王飛身躍入楚九歌的院子,沒有驚動任何人。


    此時正值午夜,普通人睡得正香甜的時候,不用想也知楚九歌此時必然睡著了。


    北王卻沒有半絲顧忌,直接推門而入,優雅從容,坦然自如,就如同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一絲違和與別扭。


    楚九歌的戒備心一向很強,再加上外麵到處都是皇上的人,她晚上根本不敢睡死,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她就會驚醒,但是……


    北王的動作太輕了,直到北王走進屋內,拉開椅子發出聲響,楚九歌這才驚醒:“什……”


    “本王!”北王這一次沒有開燈,他在桌子旁坐下,絲毫不受黑暗影響,執壺倒水,舉杯輕飲,動作自然而隨性。


    可惜,楚九歌看不到。


    “北王?”楚九歌眨了眨眼,努力瞪大眼睛,也隻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旁的半點也看不真切。


    “嗯。”北王放下茶杯,輕應了一聲。


    他就知道,楚九歌看到他一定很高興,很驚喜。


    沒辦法,誰叫楚九歌那麽喜歡他呢。


    楚九歌沒有躺在床上,跟一個男人聊天的習慣,她披了一件外套,下床:“是不是要去給蕭景安治病了?藥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去。”


    “呃……”北王一怔,微張的唇默默地閉上。


    這不是他今天的來意,但……


    楚九歌這麽在意他的事,他就勉為其難的如她的願好了:“準備好了,就走吧。”


    北王站了起來,見楚九歌還沒有穿好衣服,卻絲毫沒有回避的打算,就那麽站著,等著……


    這麽黑,除了他,也沒有別人能看到,何必要避,是吧?


    黑夜給人蒙上了一層保護色,楚九歌雖知自己衣衫不整,但並沒有別扭與不自在,轉過身將衣服整理好,便將放在床頭藥包拿了出來。


    這是她悄悄為蕭景安準備的藥,為了不讓人發現,一直放在床頭。


    “蕭景安的藥?”北王看到楚九歌在黑暗中的動作,麵露不快。


    這個女人,好像很在乎蕭景安,居然把蕭景安要用的藥放在床頭,就不嫌臭嗎?


    “嗯。我提前備好了,以備不時之需。”楚九歌將藥抱在懷裏,見北王不動,不由得催了一句:“北王,不走嗎?”


    “走!”北王的眼神,在楚九歌懷裏掃了一眼,便黑著臉走了出去。


    不過是一包藥,這女人也不嫌味道難聞,居然抱在懷裏,真是蠢死了。


    ……


    悄無聲息的走出門,北王一手摟著楚九歌的腰,但卻不像上次那般將人抱在懷裏,而是把手伸得長長的,將楚九歌推得遠遠的……


    兩人之間隔得極開,身體完全沒有接觸,兩人中間再擠一個謝瑾亦都可以。


    楚九歌對這個距離十分滿意,抱著藥沒有言語,任由北王帶著她,踏著月色,在屋頂上穿梭……


    北王的速度極快,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就把楚九歌帶到了蕭府。


    抵達蕭府,站在地上的時候,楚九歌的腿還是軟的……


    太快了!


    幸虧此時是仲夏而不是寒冬,不然她寒風一刮,她這張臉就別想要了。


    “北王?”北王突兀而至,蕭家主收到消息,一臉驚訝,匆忙趕了過來。


    之前,北王來都會讓人提前告知,這次來得這麽急,這麽突然,莫不是出了什麽事?


    “嗯。”北王高冷的應了一聲,指著楚九歌道:“可以去治了。”


    “今天?”蕭家主一怔,隨即麵露喜色。


    誰說北王冷血冷情,北王明明是麵冷心暖。要不然,也不會在這風口浪尖的時候,不顧自身安危,把楚九歌帶來給他兒子治病。


    “怎麽?還要挑良辰吉時?”北王斜了蕭家主一眼,眼神冷冷的,叫人不敢直視。


    “不,不,不……今天,今天很好。”蕭家主連連搖頭。


    他稱子躺在床上快有十來天了,大小便皆無法控製,別說他兒子,就是他也心疼。


    “楚姑娘,這邊請……景安這幾天,每天都盼著你來。”這絕對是實話,不過無關情欲,蕭景安純粹是把楚九歌,當成一個希望,一個可以解決他目前困境的希望,但是……


    這話聽在北王的耳朵裏,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蕭景安是什麽意思?


    要打他的女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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