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許多事都是無法用科學去解答的,直到有一天你真正撞見說不清的事情以後,你才會深刻相信。


    我叫方洛,曾是個唯物主義的土木工程師,對風水之說根本不信,而我的改變始於09年發生的那件事。


    那天傍晚,我正在工地調度室看圖紙,突然接到了老爸的電話,說爺爺病危讓我趕回去見最後一麵。


    我掛了電話跟領導請好假就直奔火車站,當天直達的火車沒有了,無奈隻好乘坐老式的臥鋪大巴了。


    上車的時候離發車沒幾分鍾了,隻剩下最差的車尾通鋪了,我的左邊鋪躺著個黑絲短裙濃妝女人,看到我過來,衝我媚俗一笑,我尷尬的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在我右邊鋪躺著個黑廋中年男人,他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養神。


    車子發動了,回老家有將近十個小時路程,我放好行李躺下看了會雜誌,車子的顛簸讓我有了瞌睡,於是扯過被子睡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凍醒了,發現被子全他媽讓那媚俗女人卷走了,雖然她可能是無意的,但仍很反感。


    天已經黑了,車裏鼾聲此起彼伏,外麵打雷下雨,天氣很差。


    我小心翼翼的拉過被角蓋著肚子,女人突然翻了個身把腳放到了我身上,她這睡相我也是醉了。


    我有點無奈的躺著,這時女人的氣息突然吹進了我耳朵,隻聽她小聲說:“帥哥,有沒有興趣玩玩,一百一次,三百包夜,就在車上,刺激的很呢。”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嘟囔道。


    “不要裝了你懂的,離天亮到家還遠著呢,有人陪過夜不好嗎?看你挺帥的,打個折,你看…;…;。”女人媚笑著就上手往我下身摸去。


    我一把按住她的手,瞪眼說:“剛才你是故意扯我被子的吧?要拉生意走遠點!”


    “切,年紀輕輕不想這個,真沒意思。”女人白了我一眼,翻身背對著我了。


    我不搭理她打算繼續睡覺,這時我注意到右邊的那個男人,他還是我上車時看到的那種狀態,紋絲未動,活像個死人。


    我下意識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這一探頓時倒吸了口涼氣,人往後一縮摔了個四腳朝天,這人死了,沒氣了!


    “停車,司機停車啊,出事了!”我衝到車頭大喊大叫。


    司機不耐煩的問:“出什麽事了?”


    “死…;…;死人了!”我結結巴巴的說。


    司機聽我這麽一說立即把車停在了路邊,跟我來到了後麵,用腳踢了踢男人,男人突然伸了個懶腰睜開了眼睛,嚇的我和司機都後退了幾步,他狐疑的打量著我們問:“怎麽了?”


    司機賠笑說沒事了,然後白了我一眼就回了駕駛室,我發懵的看著男人,男人看著我露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就躺下看著窗外了。


    我傻站著,怎麽也想不明白,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明明沒氣了怎麽會搞錯?


    沒多一會兒車子再次停了下來,司機招呼我們說到飯店吃飯了,所有人都要下車。


    因為雨很大,大家下車後全都拿包蓋著頭往飯店裏跑,唯獨那男人站在雨中仰著頭打量飯店,經過剛才的事我對他有些好奇,也跟著仰頭看。


    這是家孤立在縣道邊上的老舊二層樓飯店,四周荒無人煙,有大片農田和不少墳堆,樓頂掛著“順風汽車飯店”的昏暗燈牌,燈牌在風雨中搖搖欲墜,樓房外牆都發黑了,看樣子年頭不短了。


    “大哥,看啥呢?”我好奇的問。


    “黑雲壓頂,大事不妙啊。”男人眉頭緊鎖嘀咕了句。


    “啥玩意?”我沒聽懂他的意思。


    “幸好剛才你沒近女色,精氣神還行輪不到你,吃完飯就趕緊上車吧。”男人說完就進了飯店。


    我發出一聲冷笑,這人尼瑪神經吧,說話雲山霧罩的,不過我也反應過來了,剛才我跟那女人的事他都察覺到了,這家夥敢情是在裝死人呢,操!


    進了飯店我在大堂裏逛了一圈,裏麵設施陳舊,燈光昏暗,潮濕的讓人很不舒服,那些快餐飯菜讓人半點食欲也沒有,但出門的時候急沒帶吃的,無奈隻好點了一份。


    我坐在那正吃著,突然看到那女人跟司機在角落裏耳語什麽,司機露著色眯眯的眼神不住的在女人胸部和臀部打量,很快司機就摟著女人的腰,在一個農婦的帶領下往樓上走去了,去幹什麽不用說我相信大家也明白了。


    外麵的雨是越下越大,還伴著電閃雷鳴,乘客們吃完飯站到了屋簷下抽煙聊天,等司機出來。


    等了二十多分鍾司機還沒出現,有人開始抱怨了,就在這時一聲響雷炸開,一道閃電“哢嚓”擊中了樓頂的燈牌,火花霎時落下,燈牌哐當掉了下來,嚇的大家驚呼一聲全都後退了,還沒等大家回過神,從樓上又傳出了女人高分貝的尖叫聲。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在這時那女人驚慌失措的從樓上跑了下來,一下摔在了大堂地上,她衣衫不整,頭發蓬亂,臉上毫無血色,身上還都是血跡,大家都被嚇的退了開去,女人嘴唇發抖,眼神無助的環顧大家,顫聲道:“快報警,死…;…;死人了,嗚嗚嗚…;…;。”


    說完後她就克製不住掩麵痛哭起來。


    聽到這話大家炸開了鍋,沸沸揚揚議論紛紛,飯店老板從廚房裏跑了出來,聽說死人了立即衝上了樓,沒多一會他也是臉色大變跑了下來,手中還拿著手機在說飯店的具體地址,看樣子確實出事了。


    “姑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乘客中一個大媽脫下外套披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明顯被嚇的六神無主了,邊說邊哭,說話顛三倒四的,不過從她斷斷續續的敘述中我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她跟司機談好了價錢上樓做生意,兩人在床上都打算進入主題了,司機卻被雷聲驚的突然狂性大發想要殺她,雙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她拚死反抗,順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水晶煙灰缸,砸到了司機頭上,頓時司機就頭破血流倒在了她身上,她嚇的發出了尖叫,一把推開司機,就跑下樓來了。


    女人說完就跪在地上給大家磕頭,哀求說一定要給她作證,她不是故意殺司機的,隻是自衛。


    人心冷漠這句話一點也不假,大家聽說這女人是幹那一行的,現在又殺了人,立即作鳥獸散,倒是擔心起司機死了自己怎麽回家了。


    我想起剛才那男人說的話,於是在人群中找他,最後我在門口的屋簷下找到了他,隻見他盯著地上摔碎的燈牌出神。


    “大哥…;…;。”我喊了聲。


    男人回過神,搖搖頭說:“酒色財氣迷人眼,走了背字,注定的,跑不了。”


    “大哥,你好像早就知道要發生什麽了,你究竟是幹什麽的?還有剛才你說我沒近女色,精氣神還行輪不到我,是啥意思?”我追問道。


    “你正氣一身,壞事就算碰上也繞道了,如果你剛才碰了那屬陰的女人,陰晦之氣繞身,沒準死的就是你了,好自為之吧。”男人說完拍拍我的肩膀就要走。


    我一頭霧水,拽住了他問:“麻煩把話說明白點。”


    “說多了你也不懂,我這麽說吧,酒色財氣迷人眼,碰上凶煞之地容易著了道,這家飯店黑雲壓頂,陰氣深重,是座凶宅,四周荒無人煙還有墳地,今天是陰煞日雷雨天,屋子又位不正,朝向南北方位傾斜15度,最麻煩的是飯店不偏不倚建在五行八卦死門上,踩在鬼門線上的凶宅,是凶中之凶,不出事才怪,唉。”男人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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