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掙紮著起身,然後背過臉去,對著小公子說道:“軒兒,別這樣。”


    小公子已經到了柳風的身邊,伸出玉手,輕輕的扯起柳風的被褥,語氣低沉帶有嬌羞的說道:“柳風,你我相識一場,不管你喜不喜歡我,但是我是發自內心的,你如今舍命救我,不管你以後怎麽樣對我,但在我的心中,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說罷小公子的嬌軀已經貼在了柳風的胸口上,柳風還想說什麽,但小公子那猶如果凍般晶瑩的唇,已久和柳風的嘴唇貼在了一起,頓時柳風渾身散發出一種燥熱,那種若有似無的清香便充斥著他的鼻腔,尤其是那一份柔軟,讓他的心跳陡然加速,神誌也開始出現了迷茫。


    小公子探索的唇,緊接著就得到了他的回應,一種無法拒絕的軟綿,讓柳風徹底的淪陷,雖然此時他的情況很是危急,但這種福澤卻讓他欲罷不能,尤其是小公子的喉頭發出的那一絲呻吟更是讓柳風欲罷不能。


    茅草屋內,如畫般交織在一起的兩道人影,以及那有節奏的呼吸聲,和小公子身上慢慢溢出的香汗,柳風徹底的淪陷在此情此景當中,久久的沉淪。


    正如輕風細雨吹打著發出新葉般的柳枝,久旱甘霖滋潤著剛剛冒尖的青草,一副春景盎然,生機勃發。一切是那麽的自然,又是那麽的不尋常。


    在一次呐喊,和一次衝鋒之後,小公子和柳風相擁在這簡陋的床榻之上,她的呼吸均勻,麵色紅潤,長長的睫毛低垂,臥在柳風的懷中,柳風輕撫著她那柔順的長發,細聲問道:“你不後悔嗎?”


    小公子微微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後悔,後悔見到你,也後悔和你發生種種,但最後悔的是讓你和楚河認識,不然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柳風側臉看了看小公子:“可是我先認識楚河呀。”


    “這才是我最後悔的,要是我能早點認識你,就沒有現在的事情了,不過現在你屬於我了。”


    柳風聽她這麽說,長歎一口氣:“要是我這身體能好,就好了,真想和你長長久久。”


    小公子抬起頭,用那柔軟的玉指擋在了柳風的唇上:“不要說這些好嗎,不管以後怎麽樣,你永遠都在我的心裏。”


    柳風點點頭,把懷中的小公子又抱緊了一些,由於身體裏麵不光有劇毒,還有那磨人的蠱蟲,再加上這瘋狂的耕耘,柳風便沉沉的睡了過去,不過這一覺他睡的很安穩,再也沒有那久久折磨著自己的畫麵出現在他的夢幻之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柳風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張熟悉的大床上,而那張床卻是柳風在夜幕門才有的,四周的環境很熟悉,身邊也多了一個老者,那老者赫然就是薇草先生。


    柳風掙紮著起身,問道:“我這是在哪?”


    薇草先生正在把一根銀針從他的小腹上拔出來,放在自己的眼前打量,他對著柳風說道:“溟州州首府。”


    柳風一驚:“我怎麽到了這裏,軒兒呢?不小公子呢?”


    薇草先生歎了口氣:“我那徒兒已經離開了。”


    柳風大驚趕緊問道:“她去了哪裏?”


    薇草先生搖搖頭:“哎,還不是為了你,現在你體內的蠱蟲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她在為救你做最後的努力。”


    柳風一聽,趕緊撐起身子,立刻就咆哮道:“薇草先生,為什麽不阻止她?”


    薇草先生也不生氣,慢條斯理的說道:“我能組織的了嗎?”


    “那她去了哪裏?”柳風現在更加焦急,因為他已經預測到小公子能去哪裏了。除了謝淵那,她還能去哪?何況柳風本來就知道這噬心萬毒蠱是無解的,即使找到謝淵那又能如何?若是能解還能稱得上最強的蠱毒嗎?最為要命的是小公子體內的蠱毒也還有餘毒存在。


    雖然給她換了血,但若是不加以調養,一旦複發,那恐怕就算是換血都沒有任何作用了,柳風掙紮著起床,薇草先生想要攔他都難不住,柳風對著薇草先生說道:“這噬心萬毒蠱我知道,在我體內,起碼要三個月才能成型,即使如此那我也有三個月的壽命,你不需要攔我,小公子不能有任何閃失。”


    說罷他拿著劍,撐著身體,硬是到了溟州州守府的議事堂,對著身邊的幾人問道:“唐飛魚,聶長空,慕紅梟,你們還認不認我這個宗主?”


    幾人一聽,趕緊拜伏餘地,不知發生了什麽,此時柳風眉頭一皺,狠狠的說道:“若是認我這個宗主的話,即刻點兵,隨我踏平惡人穀。”


    他的話,其餘幾人皆是大驚,雖然在溟州這個地方,柳風說了算,但按照朝廷法度,他這可是貿然出兵,若是上麵追究起來,那也是大罪,何況一無虎符,二無禦詔。


    但柳風卻說道:“這是為了救你們的副宗主,溟州的上將軍,你們還願意隨我一起嗎,上麵若是追究,我柳風一力承擔。”


    他剛說完,唐飛魚他們立刻說道:“願與宗主,同生共死。”就這幾個字,卻讓柳風頓時感覺很是感動。


    一日之間,柳風就湊齊了三萬大軍,那在溟州這個地方可是相當的了得,唐飛魚帶領一路軍隨柳風率先出征,聶長空,慕紅梟,夜風,慕容雪寒,各帶一路大軍隨後就到。


    在溟州府,有馬千匹,有弓箭無數,刀柄槍械皆有鑄劍城供應,也是準備充足,黃賀先生和白喻孤早就準備好了錢糧押解著在惡人穀外與柳風匯合。


    而柳風出征的消息,也傳到了血影幫主和蕭瑟的耳朵裏,他們各帶伍佰弟子,隨後跟上了,一時之間三萬大軍加眾多武林高手集結在惡人穀外。


    柳風坐在戰車之上,雖然行動不便但依然立在大軍的最前方。此時這麽大的陣仗也已經驚動了整個惡人穀,作為惡人穀大當家的王遺風正立在穀外,他並不是來交戰的,而是來說和的。


    王遺風,十大惡人之首,但若說真是惡人那倒也不一定,本是晉國太師,屢立戰功,位高權重,但隨著朝代的更迭也因而獲罪,躲在惡人穀內,算是歸隱山林,雖然在此日久,但名聲在外,他背著一隻手,一隻手垂地倒是很有一番仙風道骨,見柳風大軍前來,他上前問道:“柳萬戶,你這是為何?”


    柳風命人推動戰車,上前幾步,來到王遺風的麵前,麵色冷峻,對著他說道:“王前輩,小子柳風,並無與惡人穀為敵的意願,但我的愛妻此刻就在穀類,若是她少了一根汗毛,那就別怪我踏平惡人穀。”


    王遺風眉頭微皺:“這是不是有何誤會?”


    柳風將手一拍戰車的邊緣,怒道:“誤會,何來誤會,你們惡人穀的謝淵,敢用我愛妻的軀體養蠱,還說誤會,你若是敢包庇,那就是與我柳風為敵,我柳風不才,身後有大軍三萬,武林高手眾多,若是你想與我為敵,倒也不懼多你一個。”


    “小子猖狂。”王遺風大怒。


    柳風此時也已經被盛怒迷失心性,對著王遺風便喝到:“來人,與我擒下。”說著將手中令劍往前一揮,他的身後立刻衝出數人,赫然便是慕容雪寒,聶長空,唐飛魚。


    王遺風退後半步,眉頭緊皺,一直背在身後的手,此時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坐在戰車之上的柳風此時一見,便倒吸一口涼氣,那王遺風的手,通體雪白,像是得了白癜風一般,但那絕對不是白化,或者病變,而是修煉了一種功法所導致的。


    那雪白的手上猶如鍍了一層銀色,似乎那不是一隻手,而是一隻銀色的爪子,有如此模樣的手,肯定是已經把某種功法修煉到了極致,此時王遺風伸手往前,頓時地上狂風四起,衣袖捏捏作響,此時慕容雪寒上前一步擋在柳風的麵前,對著王遺風就說道:“沒想到,修煉寒氣,還真不是我一人。”


    說罷已經拔出手中的北邙劍,劍一揮已經到了王遺風的麵前,舉劍便砍,那北邙劍也是奇劍,劍之威驚世駭俗,沒想到一劍落下,王遺風伸手便接。


    劍與手相碰竟然發出金屬般的碰撞聲,王遺風的手不但沒傷,還反推一掌,便把慕容雪寒推後三尺,那是原地滑行的,可見他的力道之大,此時王遺風看著慕容雪寒怒問:“你也助紂為虐?”


    慕容雪寒雙手持劍:“我家上將軍在此,何來助紂為虐,那謝淵壞事做盡,你為何要包庇他?”


    王遺風一聽,大笑:“我惡人穀有規矩,凡是進入我惡人穀的都是我的兄弟,不論他做什麽,想要在惡人穀抓人,先得過我這一關。”


    “好,既然如此,那無話可說,看劍。”慕容雪寒說完,數劍齊刺,一套天魔劍法施展的淋漓盡致,數道劍影,在王遺風的麵前出現,那威力即使是柳風都為之感歎,沒想到數日不見,慕容雪寒已經把天魔劍法練道如此程度。


    但如此程度的天魔劍法,卻被王遺風單掌接下,他另外一隻手,此時尚未出招,此時王遺風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我便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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