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柳風和薄禪兩人戰況膠著,人群中的司馬奇文他們更是驚慌,若是他們再這樣打鬥下去,薄禪必然會落入下風,而薄禪落入下風倒是不算什麽,要是在這麽多江湖豪傑麵前露出真容,那麻煩可就大了,蜀山劍派想要刺殺小小夜慕門的宗主,那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而且還打不過人家,那更是讓蜀山劍派及整個江湖所不能忍的。


    此時司馬奇文倒是想到一招,他一下子從人群中閃身而出,對著柳風就大聲說道:“柳宗主,當心,我且來幫你。”說著便已經加入到了兩人當中,這時柳風已經明白,但他卻不能對司馬奇文做什麽,果然司馬奇文擋在柳風麵前,對著身穿黑衣的薄禪就是一劍。


    那司馬奇文哪裏是真的要對付薄禪,如果他真要對付薄禪,那薄禪也不在乎,他手上可沒有柳風手中那把逆天的劍,一劍刺來,薄禪根本就沒有躲,而是對著司馬奇文刺來的劍就是一掌。


    這一掌直接擊打在司馬奇文的劍尖之上,此時他的身體立刻就被震退,被震的直接朝柳風身體砸了過來,柳風本來還想借著空擋,前去迎擊,可此時哪裏能辦得到,既然同在蒼梧派,而且司馬奇文又是蜀山劍派的貴人,他也不能看司馬奇文受傷,趕緊一手攬過去,抓住了司馬奇文的後衣襟。


    身子一側,一個轉身,把司馬奇文托住,緩緩的放到地麵上,薄禪一見,果真是個好機會,身子一蹬,便朝著天邊掠了過去,柳風想要追,而司馬奇文卻就勢拉住他,對著柳風說道:“多謝柳宗主,出手相救。”


    柳風一愣,再回眼之際,便看到薄禪的身影已經在黑暗中消失了,他的心情就好像吃了蒼蠅一般,可是又很無奈,此時明麵上的帳還是要做好的,他隻好對著司馬奇文拱拱手,可是此時他卻一句話都不想說。


    眾人撤離,柳風氣急的一手把劍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對著楚河他們就抱怨道:“蜀山劍派果真卑鄙,竟然使出這種手段,真讓人鄙視。”


    而此時正在一邊悠閑的喝著茶水的段浪卻笑而不語,他的舉動很是奇怪,柳風一眼就發現了,有些不悅的說道:“段大師,你覺得這隻是一場熱鬧嗎?”


    段浪笑笑,看了一眼柳風,不緊不慢的說道:“柳令主,你覺得今日那黑衣人,你有能力將其斬殺嗎?”


    柳風還是憤憤不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憤的說道:“我知道,那就是薄禪,雖然我不敢說我能把他斬殺,但是他也休想在我手中討到好處。”


    “兩敗俱傷?”


    柳風搖搖頭:“起碼也讓他原形畢露吧,別以為穿一身黑衣我就不認識,等我把他蒙麵的紗布給扯下來,我看是他蜀山劍派丟人,還是我柳風丟人。”


    段浪再次笑笑:“柳令主,你倒是真年輕呀。”


    柳風一愣,不解的問道:“段大師,你這是什麽意思?”


    段浪放下手中的茶盞,掃視一下周邊的人說道:“柳令主,若是今天我出手,那以我之力,那薄禪不算什麽,若是我不出手,楚河令主,和雪寒,隨便一人上去幫你,那薄禪也必然會被擒拿,你說是也不是?”


    柳風一聽更是生氣:“那你們為何不協助與我?”


    此時段浪再次笑笑:“看了,不管是雪寒,還是楚河令主,都比你想的遠呀,他們既然不出手,我想他們是明白人,倒是你,柳令主,你想想,若是你真的拿下了薄禪,你有當如何?”


    柳風看了看其他人,眉頭一皺:“你們顯然是不願幫我,那我還能如何?”


    柳風這話一出,楚河剛想講話,卻被段浪攔住了,他笑笑:“柳令主,我給你分析一下,這一戰,我們心裏有底,在整個蒼梧派,若論劍法,能與你匹敵的不出十人,那薄禪自然不是你的對手,而且你的修為雖然不高,但熟悉你的人都知道,你可是有三十六條經脈的人。


    那你的修為在整個蒼梧派不說數一數二,能比你高的也是屈指可數,所以綜合起來,你和薄禪不相上下,他傷不了你,你也傷不了他,你唯一占優勢的就是手中的這把劍,但最壞的結果也隻是兩敗俱傷。


    而且薄禪此次是行刺,自然不願意將事情鬧大,一旦他發現,短時間內,拿不下你,他必然會撤,所以無需我等幫忙,若是我等幫忙,那就真的壞事了。


    你想,我等一出手,那薄禪勢必會被拿下,但拿下之後,我們又能如何處理,我們揭露他的身份嗎?讓蜀山劍派下不來台嗎?那麽你知道這麽多門派當中有多少是歸附與蜀山劍派的嗎?他們豈能做事不管,若是他們插手,必然會把黑的說成白的,到時候我們豈不是徒增煩惱?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不揭露他的身份,相信也沒人願意去接這個燙手的山芋,那麽,我們就以黑吃黑的方法,把薄禪給殺了,可是柳令主,你可知道那薄禪的身份,那是蜀山劍派的長老呀,既然你殺了蜀山劍派的長老,那對蜀山劍派來說,豈不是奇恥大辱?如若如此,那我等還有好下場嗎?”


    柳風聽完段浪的話,雖然也是清楚,奈何一口氣憤憤不平。一拍桌子:“難道就這麽算了?”


    段浪笑笑:“當然不是。這一次薄禪冒這麽大的風險來刺殺與你,這就說明,他們已經等不及了,既然等不及,那肯定是有什麽把柄握在我們手中,柳令主說是與不是?”


    柳風想了想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他們想插手朝廷事物,扶植那個司馬奇文造反,這點破事,他們還真下得去手。”


    段浪微笑:“柳令主,這怎麽能說是破事呢?若是這事被江湖人知道,那對於蜀山劍派來說,可是能覆滅宗門的大事呀。自古江湖不問朝中事,還不是忌憚朝廷萬一哪一天騰出手來,對江湖門派下手嗎?


    江湖門派,畢竟隻是個門派,雖然弟子萬千,但再怎麽強大也不能和朝廷數萬大軍想抵抗,若是朝廷真的對江湖門派動手,相信沒有哪個門派能夠與之抗衡。


    但是朝廷卻不一樣,那是正統的王室,天下百姓的依托,若是和朝廷作對就是和天下百姓作對,而江湖中人又出身於百姓人家,所以實力上就明顯不濟。


    而江湖門派曆來就是麵和心不和,所以朝廷一旦和江湖門派死磕到底,我想天下無一門派能夠存活,即使是蜀山劍派,那有怎麽樣?而他們的這個開端,卻正好打破了這個本來就很微妙的共識,如果哪天哪個國騰出手來,遭殃的可是所有門派,你說誰能忍?”


    柳風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


    這時段浪接著說道:“那他們拉攏你不成,你便成了他們的心腹大患,但是他們也過於急躁了一地,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倒是好事。”


    “好事?他們都要殺我了,這難道是好事?”柳風沒好氣的反駁道。


    段浪笑笑:“正是他們已經出手,所以才是好事,你說就蜀山劍派的幾人,誰是你的對手?薄禪,司馬奇文,王子喚,白如微,還是張之成?他們都不是你的對手,即使他們聯手也不一定是你和楚河令主聯手之後的對手,所以他們必有後招。


    而且我相信,他們中的高手絕對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而此時恰好給了我們反映的時間,我想這個高手肯定修為奇高,而且有十足的把握將你一擊斃命。”


    柳風點點頭:“段大師所言不假,當日我拒絕薄禪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他們肯定容不下我,但他們卻等了數天,卻未見動手,可此時動手又是何意呢?難道那個高手來了?”


    段大師笑笑:“不然,若是那個高手到了,今晚恐怕就真得老夫出手了,所以那高手應該還沒到蒼梧派,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低估了你的修為,還有他們是真的等不及了。”


    柳風點點頭:“是呀,最近我的舉動確實活躍了一些,三宗都已拜訪,而且幻音閣也到了我們的同盟之中,若是他們再不動手,那即使是高手來了,也不一定能和我們勢均力敵,所以他們想先殺了我,而且等高手來坐鎮之後,在一一擊破,不簡單呀,段大師,你看我下一步該怎麽做?”


    段浪笑笑:“柳令主,如果我是你,我有兩條路可以走,一就是繼續去拉攏各派,向他們闡述蜀山劍派的野心的事實,但其他門派可不像三宗和幻音閣,和你關係不深,弄不好會弄巧成拙,說你故意詆毀蜀山劍派,那即使你說的再怎麽有道理,他們也情願相信蜀山劍派,而不信你。


    還有一條路,就是直接殺上蜀山劍派,找他們理論,這樣一來,蜀山劍派一旦被激怒,再次出混招,我們就有應對的方式了,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勢必一擊而中。”


    柳風搖搖頭否決到:“段大師,這兩條路顯然都不是好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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