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什麽……顧以深擰眉,似乎對這個問題沒有多少興趣。饒是女人的神色,讓他覺得有趣。起身,緩緩走近她。


    直到彼此之間的距離貼近,她身上獨特的清香,是他喜歡的味道。微微俯首,貼在女人的耳邊,氣息之間,沐向晚咬住了唇——


    “你做我的女人,我做你要的替身,各求所需不好麽?”


    眸光一顫,她抬起盈眸,對上他深邃不見底的眼睛。沐向晚知道,她徹底慌了,亂了。所以的冷漠與淡然,在這個男人麵前,不過是轉瞬即逝的表麵。她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了。


    替身?替誰的身?如何替?


    這一刻的安靜如斯,有些過於異常。她就這麽看著他,看著他完美無瑕的臉漸漸在她的視線中變得模糊。明明就在麵前,她卻什麽都看不清了。


    顧以深睨著女人的容顏,很美,美的讓他有一種看到罌粟的錯覺。


    帶著毒素的美,他喜歡。


    菲薄的唇緩緩貼近女人的紅唇,這樣的情調之下,總會讓人,有些誘.惑。


    沐向晚沒有推開,也沒有閉眼。就這麽失神地看著他,直到唇上的熱度那麽撩.動人心,直到有一種叫做相思的癮被男人的吻一點點勾勒而出,直到這個叫做顧以深的男人,沒有任何顧忌吻了她。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


    沐向晚,你該推開他的,你該轉身就走的!


    但為什麽,她舍不得。


    她怕,一退後這一切就都成了幻覺。他就消失了,像這三年來無數次的夢裏那般,轉瞬即逝!


    她無法退,也不能退。真正的毒是他,致命的毒。可她,束手無策。


    因為,沒有什麽會比相思更痛。哪怕萬劫不複,哪怕挫骨揚灰,她也舍不得放開了。


    合上眼,感受著他的氣息瀠洄在她鼻息之間。得到女人淺淺的回應,那輾轉輕吻漸漸染上了欲.念,加重加深,就仿佛兩個在沙漠找到水源的人,無法克製。


    直至他碎碎落落的吻沿著她的下頜輾轉到她的脖頸,落在女人鎖骨處的白皙肌膚之上。


    “……我還沒有答應。”


    沐向晚沒想到,自己還能這麽淡定地說出這句話。話音剛落,那肌膚上的濕熱消失,他的溫度抽離沒有半分遲疑。像是剛才那炙.熱的吻,沉.淪的隻有她一人罷了。


    “你會答應的。”顧以深的言語之間,是毋庸置疑的沉穩冷然。


    “因為,你無法拒絕我。”


    因為,你無法拒絕我。


    淩晨一點,沐向晚的耳畔一直回旋著顧以深的話。


    的確,他算到了,也清楚的知道,她無法拒絕。


    而對於這個時候接到安琪兒的電話,她並不意外。但大半夜聽女人的嘶吼,沐向晚內心是拒絕的。


    “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是不是他?是不是!”


    “沐向晚,他沒有死對不對?!”


    沐向晚冷著臉聽著那一聲聲質問,要她怎麽回答呢?


    等到安琪兒有了片刻的安靜後,她才徐徐開口:


    “我不知道。”


    就這麽四個字,再無其他。


    “我不信!”


    “既然不信,打來做什麽?”當她是傾聽者還是出氣者?那對不起,沐向晚沒那個雅興在這個時間段聽一個連台麵都上不了的三流演員咆哮。


    “我會帶著念臣去找他,我相信他就是顧北城!”安琪兒說到這裏時,女人似乎有了幾分倦意,潦潦回了一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隨你。”


    帶著那個叫做顧念臣的男孩去找顧以深,嗬……安意,你總是看不懂那個男人的心思。


    沐向晚沒有熟睡,準確來說,這三年來,就沒有睡過安逸的覺。尤其在今晚,她也分不清是夢是醒,她好像是在顧家大宅,那個她曾經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裏麵的陳設絲毫未變,她像是聽到了什麽聲響,站在樓梯間看向二樓的一間房。


    那是——他的房間。


    幹淨的沒有一絲塵埃,床上相擁而眠的男女,在金色的陽光透過窗子折射下,漸漸醒來。


    沐向晚聽到了女人如貓一般的低喃——


    “不要去公司,陪我。”


    她認識說話的那個女人,二十歲的沐向晚,那個有點小心眼很任性自我的沐向晚。


    “乖,別鬧。”


    男人寵溺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她卻纏著不放,小腦袋靠在他肩上。


    “顧北城,我要把感冒都傳給你。”雙手環住他的腰,死死扣著不讓他走。


    沐向晚十八歲成年那晚,就把自己給了這一生唯一愛的男人。她不在乎別人怎麽說她,反正和顧北城結婚,是遲早的事。


    他喚她晚晚,她叫他顧北城,十五年,從未變過。


    這一幕,像是無形的冰刃,在沐向晚找不到的地方留下傷痕。很疼,但她找不到,止痛的辦法。真的,很蠢。


    醒來時不過才深夜四點,她額頭已是細汗。不知是因為那夢,還是因為……此刻腹部的陣陣作痛。


    咬住下唇,臉色開始變得蒼白。腹痛,隻增不減。


    習慣性的伸手去拿止疼藥,卻忘了,她已經從那個囚了她三年的地方出來了。止疼藥,沒有帶。


    咬牙硬撐著,這是對她的懲罰,她知道。


    手攥緊床單,疼得她快要窒息。腦海中浮現的,隻有顧以深的臉,那般清晰。他像是在譏笑她,譏笑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如此不堪。


    還有那個未成形的孩子,她的孩子,就這麽從她身體裏流逝,她卻連一滴眼淚,也沒有施舍。


    這就是沐向晚,沒有心的女人。


    在疼痛中等到了天亮,身子像是被碾過一般,絲毫無力。


    “恩,看好她。”唐言商掛斷電話,眸色深諳。


    準備好早餐的林婉婷佯作沒去在意,但心裏也多少不快。她的丈夫,一直派人在守著他的情人,而她這個做妻子,卻還要裝得體大方佯作不知。真是可笑!即便沐向晚離開了他的私人公寓又如何?他們之間,還是可以有千千萬萬個可以談情的地方。


    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林婉婷麵露溫笑,走向丈夫。


    “吃早餐吧。”


    但見男人未動聲色,對她的話置若罔聞,那雙深眸不知在想誰,倒一份柔情也不曾施舍給她。林婉婷咬了咬唇,想到昨晚,他接到助理打來的電話後,臉色就開始變得陰冷。她不知道助理說了什麽,但林婉婷似乎可以猜到,是和沐向晚有關。


    她沒敢問,隻是任由他在床上發泄著自己的情緒,她咬牙承受著。心想,泄.欲也好,做.愛也罷,隻要他碰自己就好。


    林婉婷怕,他不僅不愛她,就連碰,都不願碰她。


    深深屏住呼吸,她依舊嘴角帶著笑,但明顯有些尷尬了。為了眼前這個男人,她已經放下了自己的自尊心,甚至,可以不去計較很多東西,還不夠麽?他還是不肯在心裏留出那麽一點點位置給她麽?


    “言商,我……”


    好不容易有了和他多說一句話的勇氣,但男人決絕起身,離開的背影,沒有絲毫猶豫。


    偌大的唐家,又隻剩下她。


    從結婚到現在,不過才半月不到,在世人看來的新婚之期,這般冷漠。除了晚上在床上,她會盡妻子的義務,讓他滿足男人的需求。這算什麽?於他而言,她林婉婷就是個床.伴麽?


    唐言商,是不是你的眼裏從來隻看得到沐向晚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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