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奇抱拳恭維道:“恭喜您悟出此道,可前任府主的修為深不可測,您是如何打敗他的?”


    司徒郝指著周圍的牆壁說道:“你也看到了,此地皆是黃金製成,而我又悟出了金術之道,在這裏跟府主打架豈不是如虎添翼?別說憑我現在的實力了,即便換做以前,那府主也不是我的對手。”


    聞言,陸奇的心中震驚不已,問道:“那府主在什麽修為?”


    司徒郝道:“合體期大圓滿,也算是半隻腳踏入了渡劫期。”


    陸奇再問:“那您呢,目前有著什麽修為?”


    “合體初期,也是最近剛剛晉升的,不過我在與那府主交戰之時還沒有踏入合體期!”司徒郝輕描淡寫的道了一句。


    嘶!


    陸奇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涼氣,深深地為司徒郝的逆天手段而震驚,不過司徒郝本來就不能以常人而論之,這也合乎情理。


    司徒郝看著陸奇的表情,嘿嘿一笑:“是不是被嚇到了?其實你也不必如此,以你這普通的經脈短短數年就已經能夠修到如此境界,單憑這一點也非常人能及,知足吧小子!”


    聞言,陸奇暗自心道:‘他要是知道我憑著五行珠才能到達如此境界的話,就該不會這麽說了。’


    司徒郝話鋒一轉,嗯道:“說說你吧,我走之後學院又發生了何事,還有我的女兒芊俞人在哪裏?”


    陸奇便把學院被外來勢力入侵的事告訴了司徒郝,還有他帶領學院蕩平那些勢力等等,司徒郝聽完,豎起大拇指讚道:“好小子做的不錯嘛,雖然不及我的一半,但也可以獨擋一麵了。”


    “嗬嗬,哪裏哪裏,”陸奇隨意謙虛了一番,暗自心想:‘這老頭還真是高傲,無論如何也是我不如他,不過事實又卻是這樣。’


    “廢話少說,你快告訴我芊俞的去向!”司徒郝的語氣中帶有幾分焦躁,所以才再次問了出來。


    陸奇就是要吊一吊司徒郝的胃口,所以才不提司徒芊俞二字,如今看來時機已到,便不敢在玩下去了,若是當真惹怒了這老頭,他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看的。


    於是,陸奇回道:“院長你放心,芊俞她好得很。”


    司徒郝正視著陸奇,一字一句的問道:“我知道她很好,我就問她在哪裏?”


    “她在……”陸奇說著故意停頓了一下,本想著把司徒芊俞直接放出來,可又怕這樣子會暴露五行珠的秘密,雖然司徒郝的為人不算太差,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若是司徒郝不顧身份強取他的五行珠,他自問還抵擋不住。


    於是,陸奇神秘的一笑:“院長大人還請關閉六識,等上一盞茶的功夫就可以見到您女兒了。”


    司徒郝狐疑道:“你這是哪門子手法?莫非你已經掌握了時空之道?”


    “何謂時空之道?”陸奇又聽到了新的字眼,趕緊問道。


    “你先放我女兒出來,我就說給你聽,”司徒郝發現此事吸引住了陸奇,便自覺地閉上了雙眼,且還關閉了神念六識,其周圍再無一絲神識波動。


    陸奇看到此舉,便把神念注入五行珠,大手一揮,那司徒芊俞就出現在其麵前。


    此時的司徒芊俞穿一身翠綠色長裙,一


    頭烏黑的秀發搭在肩上,雙眼微閉,呼吸全無,正在蒲團上打坐冥思,可能是感到自己的場景發生了變化,就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她看著眼前的陸奇以及周圍陌生的環境,問道:“這是在哪裏?”


    陸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神秘的一笑:“你想你父親嗎?”


    “嗯,”司徒芊俞使勁點了點頭。


    此時,那司徒郝也開啟了六識,眼瞅著自己的女兒就在眼前,頓時眼眶有些濕潤,顫抖著說道:“女兒,為父就在這裏。”


    這久違的聲音,讓司徒芊俞有些不敢置信,她旋即站起身來,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跪倒在地,哽咽道:“父親,女兒不孝,這麽久才來看您。”


    司徒郝呆呆的望著自己的女兒,說道:“起來說話吧,隻要你平安就好。”


    “是的爹爹,”司徒芊俞抹去了眼角的淚痕,靜靜地站了起來。


    陸奇站在一旁不便打擾,就把視線放在了林婉兒的身上,隻見她還是一臉的擔憂之色,與之前的天真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忽然,林婉兒一把抓住了陸奇的手臂,哀求道:“奇哥哥,我求你一件事情。”


    陸奇道:“你說吧。”


    林婉兒道:“我要回去救我父母親。”


    陸奇沉思片刻,說道:“憑你這區區元嬰境的修為,去了還不是送死?”


    “我管不了那麽多了,”林婉兒說完,便直勾勾的看著陸奇,眼中盡是哀求之色。


    望著林婉兒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陸奇的心徹底被融化,隻能無奈的歎道:“好吧,不管是死是活,我都陪你一起去。”


    “謝謝哥哥,”林婉兒麵上的憂色頓消,一臉的輕鬆模樣。


    陸奇和林婉兒的舉動和對話,被一旁的司徒芊俞盡收眼底,雖然她的心中微微有些酸楚,但由於自己出身高貴且心境高傲,便把這份酸楚壓製了下來,仍是一臉淡然的與父親輕快地聊著天……


    忽然,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府主大人,屬下有事稟報!”


    陸奇一聽便是那佟二堡,就是不知此人要稟報何事。


    司徒郝不耐煩的道:“若無太過重要的事,明日再報也不遲。”


    也許是他和女兒再次相聚,不想被人打擾的緣故。


    佟二堡道:“還真是非常緊急,屬於生死攸關之事。”


    “速速報來!”司徒郝叱道。


    佟二堡道:“據可靠消息,今日有一大波妖獸來襲,那望風坡在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從坡主到底層全部遇難,無一幸免,據傳這次的妖獸修為極高,好像有渡劫期以上的修為,隻因我學府與望風坡相隔最近,還望府主早作打算。”


    司徒郝仍是麵無表情的道:“我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佟二堡依言退了回去。


    那林婉兒聽聞之後卻不淡定了,一張俏臉煞白無比,眼中含著淚花,整個人開始搖搖欲墜起來,要不是陸奇趕緊扶住了她,估計她就會跌倒在地。


    司徒郝輕歎一聲,道:“哎,想不到林老頭就這麽死了,還真是可惜呀!”


    陸奇問道:“您說的林老頭莫非就是望風坡坡


    主?”


    司徒郝道:“不錯,當日我雖與那林老頭有過一麵之緣,但覺得此人行事光明磊落,卻不幸死於妖獸之口!”


    此話一出,那林婉兒的嬌軀微顫,似乎更加的悲憤不已,而司徒郝似乎覺察到了這些,便不再繼續往下說了。


    相反陸奇的頭腦較為冷靜,開口問道:“如今妖獸的大軍壓境,不知院長如何打算?”


    司徒郝的麵上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色,冷冷道:“渡劫期的妖獸又當如何,我也能一並殺之!”


    說完,他的身軀迸發出無窮的戰意,就連周圍的空氣也變得緊張無比!


    陸奇望著司徒郝那偉岸的身姿,其心底升起一絲莫名的崇拜與敬仰!


    “說得好,我們就與妖獸一戰!”陸奇也被勾起了心中的戰意,況且他所修習的兩種功法都和妖獸有關,這次正好可以拿妖獸練練手。


    “你還是算了吧,如今大敵當前,我隻希望你帶著我女兒遠走高飛,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最好是離開東大陸!”司徒郝語重心長的道。


    聞得此言,陸奇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反問道:“為什麽?”


    “因為你的修為太低,在與妖獸的激戰中十死無生!”司徒郝厲聲道。


    陸奇道:“你放心吧院長,我可是有著越級挑戰的能力!而且我當初去內特森林的時候,並未發現妖獸比人類強過多少,甚至在同境界之下,妖獸根本不是人類的對手。”


    司徒郝道:“我知道你的功法很是奇特,而且也手段頗多,但我想告訴你的是,你所知道的隻是最基礎的東西,而渡劫期的妖獸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在妖獸當中,分神期以內的妖獸都是垃圾,而到了合體期以後,這妖獸便成為了一道分水嶺,不但可以悟出天賦,而且還能覺醒功法,這就是妖獸的可怕之處,甚至在同境界之下,人類和妖獸戰鬥根本毫無勝算!”


    這一次,陸奇不在反駁,因為司徒郝的閱曆豐富,說的肯定是千真萬確,他若是還要強行出戰的話,那隻能是自取滅亡了。


    “事不宜遲,你就帶著芊俞和這個女娃離開東大陸吧,至於去到哪裏,我想你已經有了打算,這是離開東大陸的方法,你一看便知,”司徒郝說完,便拿出了一個儲物戒遞了過來。


    陸奇沒有拒絕,直接接過儲物戒,收了起來。


    司徒芊俞急切的問道:“難道爹爹你不走嗎?”


    司徒郝搖搖頭:“我修煉的功法乃是殺氣之道,正好可以趁著此次機會好好地殺戮一番,說不定就能突破合體期,到達那半仙級別的渡劫期了!”


    司徒芊俞道:“可是那妖獸的修為太高,您若不走的話,我恐怕……”


    說完,她的麵上盡是擔憂之色。


    “女兒不用為我擔心,爹爹自有主意,”司徒郝說著,望向窗外:“我此舉也是迫不得已,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早日救出你的母親!若是你母親在那裏多呆一日,我的心就如刀絞一般!”


    說到此處,司徒芊俞默默地垂下了頭,不再勸阻爹爹,因為她也很掛念自己的母親,於是她隻能無奈的說道:“還請父親多多保重,一切以安全為上,不可大意。”


    司徒郝平靜的道:“放心吧,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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