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奇被讚的麵上一紅,便趕緊轉移話題,問道:“您繼續說吧。”


    “嗯,”司徒郝點點頭,開始娓娓道來:“當日陸凝那個小丫頭的經脈確實不錯,老夫也動了愛才之心,隻可惜我在分神期停留了太久,一直無法突破合體期,正好那個西大陸的鳳翼銘送我了一顆融合丹,並且還讓我答應不可參與此事,我當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可是等到我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況且做人不能言而無信,再加上那西大陸的勢力深不可測,我們修真院還真是惹不起,於是我就隻能任由他帶走了陸凝。”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當初那個老賊帶走凝兒之時學院裏沒人管呢,難不成是您收了好處呀!”陸奇淡淡的說了一句,且麵上帶有一絲責備之意。


    那司徒郝已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又怎會看不出來,隻是他不願道破而已,隻好安慰道:“希望你不要怪我。”


    “不會不會,您老是我的大恩人,我不會因為這點事就記恨您的,”陸奇說的也是實情,此事畢竟過去了這麽久,他也不會去埋怨被人,隻能怪自己修為不濟。


    “不會就好,”司徒郝繼續說道:“後來你走了之後,我便把那顆融合丹吞服了,開始潛心衝擊合體期……”


    說到這裏,司徒郝輕歎一聲:“哎,想不到那合體期還真是難啊,即便我準備了這麽多年,依然是以失敗而告終……


    “當時我心灰意冷,對於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隻有提升境界才是唯一出路,於是我便離開了修真院,去東大陸學府尋求境界上的突破。”


    陸奇聞言,點點頭道:“原來您老人家是這個原因才離開的,後來呢?”


    他急於知道後續之事,恨不得司徒郝一股腦說出來。


    司徒郝頓了頓,說道:“我帶著張春成和穆雪炎一起來到了東大陸,原以為憑我們三人的修為可以在這學府裏麵混的順風順水,最可能謀個好的差事,卻沒想到這裏的人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不但冷眼相待,且還處處排擠,真是豈有此理!”


    聞言,陸奇疑惑道:“可我剛才在報名之時並未受到任何奚落呀!”


    司徒郝淡然道:“那是我當了府主之後重新修改的規矩,你才能享受到此等禮遇!”


    陸奇頷首道:“哦,知道了,那您是如何擺平東大陸學府,且還當上府主的?”


    “那是因為我一怒之下殺了府主,才當上這個府主的!”司徒郝說完,其麵上盡是森寒的殺意,即便陸奇相隔較遠,也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陸奇抱拳道:“院長大人果然是神通廣大,那個威震東大陸的府主您都可以將其擊殺,真是讓弟子欽佩!”


    他明知司徒郝喜歡這一套,於是便趕緊溜須拍馬一番,以此來博得此人的歡心,先不說此人幫過他很多次,且還是東大陸的新任府主,單憑此人是司徒芊俞的老爹,也值得他這麽做。


    果然,那司徒郝聽聞此話之後,其麵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說道:“神通廣大還談不上,我之所以能夠擊殺前


    任府主,其實還有著你的功勞!”


    說完,他認真的看著陸奇,眼中盡是深意……


    聞言,陸奇驚道:“我的功勞?您不要抬舉弟子我了,我能有什麽功勞啊!”


    “因為你身兼……”司徒郝說到這裏卻是欲言又止,且還用餘光掃視了一下身旁的林婉兒,問道:“這小丫頭從哪裏來,跟你又是什麽關係?”


    那林婉兒仍是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在旁聽,看起來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突然被司徒郝盯上之後,嚇得有些惶恐,整個人下意識的向著陸奇的身側靠攏。


    陸奇登時感到一陣香風襲來,讓他倍感舒適,他來不及品味如此風情,便趕緊回道:“這姑娘也是身世淒苦,家鄉遭逢大難,我不得已才把她給帶了出來,院長大人不用擔心,婉兒她心性純良,屬於自家人。”


    他當然不會說與林婉兒已經有過夫妻之事,畢竟這司徒郝可是司徒芊俞的父親,雖然在這個國度的男人有個三妻四妾很是平常,但他也不會多此一舉,免的節外生枝。


    可司徒郝豈是尋常人等,一眼就看出了陸奇和林婉兒的關係非同一般,但他畢竟身居高位已久,自持身份肯定不會說破,而是點點頭道:“屬於自家人就行,我隻是想說一些機密之事,所以才不放心而已,這姑娘究竟來自哪裏,為何會遭逢大難?”


    陸奇道:“院長大人您在來之時,可曾聽聞望風坡?”


    “知道一些,我當時路過此地,但由於時間緊迫,很快便離開了。”司徒郝淡淡的道了一句。


    “您路過那裏之時,有沒有受到阻攔或是麻煩的?”這就是陸奇要問的問題,因為他可是費好大的力氣才離開了望風坡,而司徒郝雖然修為精湛,也不可能離開的如此輕鬆,所以他才想知道其中原因。


    司徒郝平靜的說道:“起初受到過一些,就是那陣法之類的東西,不過這對我來說都是小孩子的把戲,我隻需稍稍的施加道法那把戲便不攻自破。”


    聞言,陸奇不由得咂舌,暗自沉吟道:“你真是個猛人,如此高明的陣法在您眼裏居然是小孩子的把戲,嗬嗬,”


    而那林婉兒卻是聽不過去了,噘嘴啐道:“望風坡的陣法乃是上古奇陣,不論修為有多高都會被困住,這位爺爺您是不是在吹牛?”


    司徒郝淡然一笑:“嗬嗬,老夫還真不是吹牛,至於你眼中的上古奇陣在我麵前根本就是形同擺設,你若不相信,等下次我去你家鄉當場給你示範一番!”


    “這個……恐怕沒機會了,望風坡此次遭遇的大難實在是前所未有,不知他們能否平安度過!”陸奇覺得此事沒必要在隱瞞下去,便趁著此次機會道了出來,也好讓這個林婉兒知曉內情。


    誰知那林婉兒聽聞之後,其麵上顯得很是平常,似乎是知道一般,這讓陸奇大為好奇,便問道:“你難道不擔心嗎?”


    林婉兒莞爾一笑:“有什麽好擔心的,不過是獸潮而已,我從小到大經曆過的獸潮至少有上百次了!”


    陸奇一本正經的說道:“可


    這次的獸潮似乎不太一樣,好像有渡劫期的妖獸帶隊!”


    “什麽?渡劫期?”林婉兒終是收起了麵上的微笑,一張俏臉變得慘白無比,開始緊張起來……


    “渡劫期啊,真是不可思議,”就連那司徒郝也是仰天長歎一聲,望著遠方沉吟道:“這次望風坡可能就凶多吉少了,就是不知那個老頭子會不會死……”


    陸奇望著司徒郝的身影,暗自心道:‘院長果然認識望風坡的坡主,也許兩人還有很多交集。’


    這一刻,三人都不在言語,開始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為了打破沉默,陸奇趕緊問道:“院長大人,您剛才說是我的功勞,究竟是為何?”


    此話一出,司徒郝才回過神來,回道:“你身兼五行術法,而我自從觀摩了你的術法之後,便從中悟出了金術之道。”


    “啊?”陸奇聞言大吃一驚,想不到自己得以縱橫修真界的五行大法居然被司徒郝識破,並且還從中悟出了金術,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同時他又被司徒郝的過人天賦所驚歎,而他自己憑借逆天的五行珠還沒有把金術習得,想起來真是讓人慚愧不已。


    ……


    此時此刻,陸奇把神念探入腦海問道:“師父你不是說隻有憑借五行珠才可以修習五行大法嗎?可司徒郝怎麽能習得此法?”


    良久……


    從腦海裏傳來了五行老人的聲音:“這個……咳咳,我也記得不清楚了,也許是我老糊塗了吧,我困了先睡會!”


    話落之後,便再也沒有五行老人的聲音。


    “師父你給我個解釋!”無論陸奇如何呼喚,其腦海再也沒有師父的聲音,估計是不敢在麵對陸奇了,對此,陸奇隻能苦笑一聲,把意識重新放了出來。


    ……


    那司徒郝看著陸奇似乎在思索,便問道:“你是不是很驚訝?”


    “的確,”陸奇點點頭道:“院長大人說的一點都沒錯,我修習的確實是五行術法,但是院長能以此悟出金術之道,實在是讓弟子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話雖然略有拍馬之意,但卻是陸奇的肺腑之言,畢竟司徒郝可是沒有借助任何外物悟出了金術,這在整個東大陸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哈哈,小子真會說話,不過老夫很喜歡聽,”司徒郝終於咧嘴大笑起來。


    此時,陸奇望著滿屋子的金子,指著問道:“這莫非就是您所布置的?”


    司徒郝搖搖頭:“非也,這裏的金子原本就有,而我隻是在原有的基礎上稍加修飾了一番,若是你不喜歡的話,這裏的場景可以隨意變換。”


    說完,他大手一揮,那些黃金器具竟然開始徐徐的變化起來,剛才的桌椅變成了一座假山,而牆壁則是變成了各種山水壁畫,看起來頗為賞心悅目。


    這一番手筆,看的陸奇是目瞪口呆,雖然他能用土術隨意變化,但卻沒有這金術變出來的真切,此時他開始有些羨慕司徒郝了,甚至頗為期待學習那金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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