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師姐還請收下此丹,你的修為在煉氣大圓滿,隻差一步就可以踏入築基期,有此丹相助,便會如虎添翼;我相信憑夏師姐的悟性以及靈脈之體應該能夠得償所願。況且我們是臨鄉,你就更不應該拒絕,以後我還得勞煩師姐為我洗衣做飯呢,這就當是我提前支付的酬勞吧。”陸奇指著其略微發黃的道袍,一臉真誠的說道。


    夏瑩純潔無暇的目光看著陸奇發黃的道袍,“撲哧”笑了一聲:“陸師弟這衣服是有多少天沒洗了,白的都被你穿成黃的了,你快快回去換了新的衣物,我給你洗洗。”


    陸奇手裏還拿著築基丹,開口道:“不瞞你說,這衣服從我進門那一刻起就沒洗過,大概有兩個多月了吧,還有這個丹藥你收了吧,我在拿一會都弄髒了,”


    “那好吧,”夏瑩怯生生的伸出了玉手,接過了陸奇手中的丹藥,放進了口袋裏。


    陸奇看著夏瑩連個儲物袋都沒有,肯定在修真院混的是窮困潦倒,忍不住又問:“師姐今年芳齡,又為何連個儲物袋都沒有?”


    夏瑩餘光看了一下張晴低著頭羞澀的說道:“我十八歲進入修真院,到現在剛好兩年,如今整整二十歲,你這位張晴師姐如今是二十一歲;至於儲物袋,學院裏用靈石可以買到,不過就是太貴,需要五十個下品靈石,我們覺得反正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所幸也沒有購買儲物袋。”


    “五十個?”陸奇瞪大了眼睛,想想自己在這裏勞作兩個月,俸祿加上功勞值才弄了五個下品靈石,而一個儲物袋就要五十個下品靈石,真是貴的離譜。


    “那麽儲物戒呢,需要多少下品靈石?”陸奇晃了晃手上的儲物戒問道。


    夏瑩和張晴一起看向陸奇的儲物戒,驚訝萬分,不免對陸奇的來路充滿了好奇之色。


    張晴搶著回答:“儲物戒這是金丹期才有的東西,我們根本不知道它的價格,更是從不敢奢望這種稀有貴重之物。”


    夏瑩紅著臉羞澀的說道:“陸師弟快去把這件穿髒的衣服換了,拿來給我清洗,之後我在送還給陸師弟。”


    夏瑩覺得平白無故得了這麽貴重的丹藥,想要趕快報答一下陸奇。


    “明天吧,我就這一件道袍,再說學院規定不準穿別的衣物,”陸奇搖搖頭說道。


    “恩,那就明天在給你清洗衣服吧,”夏瑩說完轉頭對著張晴說道:“我們回去吧,陸師弟你也早點休息。”


    陸奇相繼給夏瑩和張晴告辭之後,就各自回到了房間。


    陸奇突然想道周琮好像敲過自己的房門,就改道走進了周琮的房間。


    周琮的房間位於院落西側,東側是女弟子的房間,西側是男弟子的房間,一排排的,足有幾十個之多,由於外門弟子大多數都是煉氣期,築基期的也有一部分;陸奇從五行老人的口中了解到,以壽元而言,煉氣期的壽元在75歲左右,築基期壽元就有150歲左右,金丹期的壽元是300歲,依此類推,每提升一個境界便會增加一倍的壽命,這就是人人都想修真的原因,修到極致,便可永生。


    如果在30歲之前就踏入金丹期,那麽容貌基本上會保持在年輕時的狀態,當然了如若再過一些歲月,容貌還是會慢慢的蒼老,比如院長司徒郝就是因為年歲太大,容貌開始慢慢變老。


    而外門弟子好多都是煉氣期的,隻有一小部分是築基期,由於壽元的限製,好多都在修真院裏麵老死了,築基期的修士會活的更為長久一些,如果不能踏入金丹期,那麽便是會壽元耗盡而死,這就是修士們為了提升修為而表現出的狂熱之情。所以到目前為止,經過這麽多年,外門弟子也沒有剩餘太多,再加上修真院內根本出不去,有些外門弟子因為內心絕望之故,受不了一些壓迫以及苛刻的待遇,便會選擇自殺,這就是非正常死亡之人。


    更有甚的會產生一些心魔,變成瘋子或者精神病之類的病人,如有行為瘋癲或者狂傲之人,會被長老或者院長當場擊殺,屍骨無存。


    一般能在外門弟子院呆上十年以上的,都是內心極其堅韌之輩,並且悟性極差,修為沒有絲毫提升的弟子,能夠堅持到壽元耗盡;有些悟性好修為高的外門弟子會選擇挑戰內門榜,改變自己的命運,可往往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挑戰失敗的,在昆侖決武鬥場會被當場擊殺,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這就是‘外門弟子院’殘酷的法則,誰也不能違背,逃跑也是死,挑戰也是死,終究難逃一死。


    陸奇深深地被陷在法則當中,無法抗拒,隻有默默地承受,想著想著就到了周琮的房前,輕敲其門,周琮懶洋洋的聲音傳出:“這麽晚找我何事?”


    “我是陸奇,周隊長,您下午似乎去找過我?”畢竟周琮是隊長,外門弟子的老大,也算是個領導,陸奇表麵上也得尊重其人,不想多生事端,就恭敬的說道。


    “是有件事找你,今天太晚了,我有些乏了,明天再告訴你吧,速速退下!”周琮不耐煩的喝道。


    “是的,隊長。”陸奇聽話的退走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晚陸奇也沒有再睡覺,而是盤膝打坐了一夜,次日睜開雙眼,感覺神清氣爽,隻是肚子稍微有些饑餓,心道:‘出去弄點東西吃,’其人就走出了房門。


    由於築基期的修士可以吸收天地靈氣補充身體所需能量,有時可以連著一星期不用吃飯,而煉氣期的修士吃飯的次數要比築基期的頻繁一些,隻有結成金丹才可以完全辟穀,修成先天之體,完全可以依靠天地靈氣維持身體正常的消耗。


    陸奇走出房門,天色有些灰暗,似乎是要下雨,就自行去找周琮問一下到底有什麽事要說。一路上遇到了好多弟子都在談論著外門榜的事,陸奇心想,難道是與此事有關?


    陸奇晃晃悠悠的不一會就到了周琮的門前,輕敲其門,傳出周琮一聲懶洋洋的聲音:“進來吧。”


    陸奇推門而進,映入眼簾的是簡陋的擺設,一個木製的桌子,兩個小板凳,凳子上麵擺放一個茶具,想不到周琮還有喝茶這般愛好,此時一位長相十分平庸的女子正給周琮端來了一盆水,伺候周琮洗好臉之後,擺手讓女弟子退了出去。


    周琮笑著說道:“隨便坐吧,喝茶不?”


    陸奇就坐在了小板凳之上,開口問道:“不習慣喝茶,周隊長昨晚找我有何事?”


    “外門榜你應該知道吧,咱們外門弟子算我在內目前一共有78人,外門榜每年隻有五個名額,這前五名可以用心修煉不需要幹任何雜務,並且靈石每月可以領取五塊之多,對於這外門榜,你有沒有興趣?由於你進入到了築基期,才有資格競爭外門榜。”周琮直截了當的對著陸奇說。


    陸奇聽了外門榜居然有這些好處,也不由得心動起來,思索片刻,說道:“請周隊長安排吧,我想參加外門榜選拔。”


    周琮滿意的點頭,似乎是知道結果一般,而後笑著說:“希望你成功進入外門榜之後,我跟你談一次交換。”


    陸奇道: “交換?請周隊長明示,如果陸某能夠幫到周隊長的,決不推辭。”


    說完,陸奇心裏暗暗斟酌:‘果然,周琮肯定是另有其事,姑且看他所為何事,談一下合作也不是不應該,再說周琮這段時間對自己還不錯,其人倒也不壞。’


    周琮起身出去望了一下,確定左右無人之後,就進來把房門關上,還上了鎖,並且又抬手弄了一個簡單的禁製,用來隔絕聲音的,做了這些安排。


    周琮才坐下慢慢的說道:“我是來自陽輝鎮的,十八歲進入修真院,當時我是煉氣九層修為,靈脈體質,剛好夠資格成為本院弟子。我來到這個修真院其實是為了報仇!”其目光深邃的射出一道寒光,隨後又道:“我十五歲那年,我的父親母親還有妹妹全都被殺害,因為我當時去鎮上辦事,才能逃過一劫。”


    陸奇聽聞周琮有如此境遇,不禁深感同情,繼續問道:“那你知道這是誰殺的嗎,為何要殺你全家?”


    “我四處打聽才得知,我家傳有一本修煉功法,叫做‘周天功’,是經脈運行周天的法門,煉此功法可迅速築基,壽元倍增。”周琮一字一句的說道。


    “周天功?”,陸奇心想,‘莫不是我所悟出來的行走一周天的功法,難道他家還有祖傳的?’


    “那個賊人知道我家有這一本‘周天功’秘籍,就去索要。我的父親是個頑固倔強之人,肯定不給,所以兩人就打了起來,當時我父親修為才煉氣五層,而那個賊人已經有煉氣大圓滿的修為,我父親瞬間被滅殺,我的母親為救父親,前去幫忙,也被那個畜生殺害,那時我的妹妹剛滿十三歲,那個畜生真是禽獸不如。”周琮說道這裏,眼中噙滿了淚花,聲音嘶啞,悲痛不已。


    “等我回到家之後,看到了父親和母親的屍體,死狀慘不忍睹,內髒全被靈氣團震碎。我趕緊去後屋找尋妹妹,當看到妹妹的那一刻,我驚呆了,”周琮哽咽的哭泣道:“妹妹全身赤裸的躺在地上,稚嫩的臉龐被打的浮腫,下體鮮血直流,身上有好多處抓傷,全身遍布血痕。她才十三歲呀,還是個孩子,就被那個畜生強暴之後又殘忍的殺害。”


    陸奇默默地聽完周琮的講述,沉默了許久,對周琮悲慘的遭遇深感同情,也是恨得咬牙切齒,說道:“這畜生真是慘絕人寰,那麽周隊長知道他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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