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厚長老對陸奇那天考核的表現還挺滿意,麵對強者不卑不吭,又細細打量了陸奇的修為,竟然到了築基初期,不免有些驚訝,對待陸奇的態度更加的和藹可親了,心道;‘這小子雖是個雜脈,可是修煉速度驚人,不能以常理論之。’


    這憨厚長老名為張誌輝,專管靈石處。


    “你把胸牌給我,我給你兌換一些靈石,”張誌輝管事手伸出來對著陸奇說道。


    陸奇依言把胸牌摘取下來,交給了張誌輝管事,張誌輝把胸牌放到其身旁的一個插孔處,嚴絲合縫,胸牌剛好填滿了整個插孔,不一會插孔亮出來一排的數字:‘外門弟子兩個月’‘功勞值23點’


    張誌輝把胸牌從插孔裏拿出來,笑著說道:“你做了外門弟子兩個月可以兌換兩顆,功勞值23點兌換兩顆,一共四顆下品靈石,我就給你兌換五顆吧,算是對你的優待。”


    陸奇盯著插孔看了許久,回過神來好奇的問道:“張管事,這個插孔好神奇呀,怎麽弄得?”


    張誌輝說道:“這個插孔其實是一個法器,由煉器師煉製,隻是為了檢測每個學員胸牌其中的功勞值,和成為弟子的時間,沒什麽別的用處。從給你們發放胸牌的那一刻起,你們的靈魂印記就被記錄在胸牌裏麵,記錄你們成為弟子的時間,以及功勞值點數。如果你們死亡的話,此胸牌就會第一時刻通報長老團,告知你們的隕落時間,長老團可以及時為本院弟子報仇。當然了我們長老的腰牌也可以插入此插孔,效果同你們的胸牌一樣。”張誌輝不厭其煩的解釋完,又看了看自己的灰色腰牌,


    “原來是這樣,謝謝長老為我解釋這麽多,”陸奇接過張誌輝遞給他的五顆下品靈石,抱拳叩謝了一番,走出了靈石處。


    ‘現在剛弄了五顆靈石,可是還遠遠不夠啊,隻能啟動一次‘混元聚靈陣’,要是能夠成為內門弟子真好,看來我得想點辦法了。’陸奇走在回去的路上心想。


    回到住處,陸奇把五顆下品靈石取出來,周圍布置了一番,很快就啟動了‘混元聚靈陣’,陸奇進入裏麵,樂在其中,享受修煉的舒爽,隨即盤膝打坐,按照自己悟出的築基修煉法門開始運行周天,如水狀的靈氣源源不斷的進入到陸奇的丹田之內,陸奇七竅都吐出一些白霧,看著如同仙人一般。不知不覺就過了一日,天色慢慢的黑了下來。


    周琮又跑到陸奇的房間,大拍其門,由於‘混元聚靈陣’的限製,以周琮築基期的修為根本打不開此門,最後掃興而歸。


    陸奇感應到了周琮隊長的敲門聲,旋即把‘混元聚靈陣’收了起來,五顆下品靈石顏色稍微黯淡了一些,不過下次還能用,把靈石收進了儲物戒,走出門外。


    此時月光皎潔的照射著大地,一片祥和,隻聽見兩個女弟子的談論之聲,陸奇附耳側聽。


    “哎,本以為當了修真院的弟子是多麽的自豪,想不到天天幹這些雜務,根本沒時間修煉,你看我以前多麽嬌嫩的雙手,如今布滿老繭,粗陋不堪。”女弟子柔聲細語般的聲音響起。


    另一位女弟子歎著氣說道:“我昨天剛照過鏡子,原本光滑白嫩的臉龐,現在呢,粗糙無比,粉刺痤瘡滿布,哎,別說以後找婆家了,就是出門見人都抬不起頭。”


    陸奇憑著聲音聽出來了,這兩位女弟子是前年進來的學員,前者來自鬆溪鎮和自己的鬆林鎮相鄰,名叫夏瑩,後者來自陽輝鎮名叫張晴。


    夏瑩沮喪的說道:“想要擺脫此困境隻有兩種方法,但是每一種對我們來說都是遙不可及。”


    陸奇聽聞有兩種方法,頓時眼睛一亮,對呀,我不能再做這個外門弟子了,處境太過艱難,何不另尋它法?


    於是陸奇一個箭步衝到了兩位女弟子的麵前,登時把兩個女弟子嚇得麵色蒼白,膽戰心驚。


    夏瑩還算鎮定,看出了是陸奇,微笑著輕捋了一下秀發,調侃道:“陸師弟,你夜晚偷偷來這裏幹嘛,是不是對我等有所企圖?”


    張晴也笑嘻嘻的說道:“是啊陸師弟,你這麽晚來到這想幹嘛,是不是暗戀我們夏瑩?”


    陸奇被說得一腦門黑線,旋即臉色紅到了耳邊,側目望去,夏瑩在月光的照射下秀發微卷,大眼睛,瓜子臉,五官也算好看,其相貌略遜陸凝一籌,比起司徒芊俞更是差的甚遠。


    而張晴的相貌更加的不如夏瑩,頭發淩亂不堪,五官長得也不算難看,臉部粗糙的正如她所說,滿臉的黑頭痤瘡。


    陸奇回過神來,羞澀的說道:“在下乃是路過這裏,由於好奇心驅使,想觀摩一下兩位師姐的芳容,果不其然,兩位師姐衣著得體,相貌不俗,如果能夠略施粉黛,加以保養,那麽必然是驚豔四方。”


    夏瑩和張晴被陸奇誇讚的及其到位,不過分張揚的讚美,心裏頗為甜蜜,但是又不敢流露出來,勾起了兩人的內心深處,都不甘心在此做一輩子的外門弟子,而直至終老。


    兩人心底的防範被陸奇的一句讚美而擊破,頓時覺得陸奇和藹可親,心地善良,屬於可以交心的朋友,再加上整日的勞作,根本沒有一個可以聊天之人,外門弟子當中每個人都是繃著麵孔,一副爹死娘斃的樣子。


    陸奇又道:“夏師姐你剛才所說的兩種辦法是什麽辦法,在下剛來修真院,凡事都不太懂,請求夏師姐為在下講解一番。”


    夏瑩打量著陸奇,白色的修真院長袍被穿成略微發黃的顏色,頭發紮成丸子狀,梳一頭標準修真道士發型,五官精致,膚色略黑,細瞧起來還挺帥氣,看不透其修為應該最少是在築基期,也知道一些陸奇的事跡,並且還和自己是臨鄉,俗話說他鄉遇知己,夏瑩對陸奇瞬間增加了些許的好感。


    夏瑩看著陸奇,又抬頭望著天空,長長的睫毛翹動著,眼神迷茫的說道:“第一種方法,就是挑戰內門弟子,打贏了之後就可申請成為內門弟子,但是在這一年之內,不可拒絕任何外門弟子的挑戰,如果在接受挑戰中失敗,那麽從新回去做外門弟子。附加條件:必須成為外門榜前五名,才有挑戰資格,挑戰的內門弟子也必須是內門榜的前五名。”


    陸奇聽完不由得咋了咂舌,這規矩確實太過艱難,外門榜陸奇也知道,就是全部外門弟子去昆侖決武鬥台比試,得出的前五名位居榜首。一般的弟子想要進入外門榜前五名都異常困難,更別說再挑戰內門榜前五名,更是難上加難。


    “那麽第二種方法呢?”陸奇急切的問道。


    “第二種方法就是離開此處,”夏瑩銀牙輕咬堅定的說道。


    “離開,修真院能輕易的放我們走嗎?”陸奇一臉不相信的問道。


    張晴眨著眼睛,嘴角輕撇道:“修真院是不可能準許弟子離開的;一旦入了修真院,除非修到金丹期,成為真人,否則永遠不可能離開此地,直到老死,但是內門弟子以上的可以請假出去曆練。她說的離開此處即是逃跑,但是風險很大,有可能會被院長或是長老當場擊殺。”


    說完後,她的眼神竟然充滿了淚花,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年齡,卻在這裏孤獨終老,不由得聲淚俱下,絕望透頂。


    陸奇看著張晴哭成了淚人,也是被觸動到了內心深處,同情之色油然而生,不由得暗想,‘這修真院的破規矩,真是不合理到極點,如果我以後有能力,必須改掉這個破規矩。’


    陸奇安慰道:“師姐莫要悲傷,在下以後但凡有這個能力,必然會帶著兩位師姐離開這牢籠之中,去見見外麵廣闊的天地。”說完之後眼神裏帶著無限的向往與堅韌之色。


    夏瑩也被張晴的悲傷觸動了,深有同感,想到自己也會一輩子困在這裏,慢慢的如鮮花般似得凋謝枯萎,不由得傷心悲痛,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絕望:“曾經有過一些弟子想要偷偷地逃竄,剛出修真院門口就被院長的‘太清神光’從頭到腳給劈成了兩半,死狀慘不忍睹,連魂魄都沒有轉世投胎的機會,直接魂飛魄散。”


    “又是神光,這院長真是心狠手辣,慘無人道,連個魂魄都不給留下。”陸奇聽聞那位弟子的死狀,對院長深惡痛絕,直恨的咬牙切齒,拳頭緊握。


    夏瑩看出了陸奇的表情,瞬間被嚇到了,趕緊告誡道:“在院長麵前,你不要抱有一絲的僥幸,院長大人修為深不可測,我從來沒聽說有人能從他的神光之下逃脫,院長修習的‘太清神光’根本就是天下無敵。”


    夏瑩說完之後眼神中充滿了崇拜與敬畏之色,整個身體為之一震。


    陸奇又安慰了夏瑩好多,看出了夏瑩是煉氣期大圓滿,思索片刻,大方的摸了一下儲物戒,拿出了一粒泛著黃色光暈的築基丹,遞給了夏瑩道:“夏師姐,這是築基丹,你這段時間可以借助此丹衝擊築基期,我看出你是靈脈,踏入築基期應該不難。”


    夏瑩盯著藥香四溢的築基丹,眼神中的渴望之色一覽無餘,心道:‘多少人為了這個築基丹而拚死奮戰,日夜辛苦的做任務,也不能得到,而今天如此貴重的丹藥就擺在麵前,唾手可得,我何不接受了此丹。’


    張晴看著丹藥,脫口而出:“築基丹,這是多麽貴重的丹藥,你就怎麽隨意的拿出來送給我妹妹?”


    夏瑩看著丹藥,內心鬥爭了許久,終於還是被內心的一份尊嚴戰勝了,拒絕道:“謝謝陸師弟的好意,無功不受祿,如此貴重的丹藥,恕瑩兒不能接受。”


    夏瑩此時被陸奇的一片誠心所打動,連自稱都變成了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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