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簡直就是他喵的天雷滾滾!


    一想到今天聽見的那些事兒,路淩就跟吞了蒼蠅似的惡心。


    算了,這些汙糟事,還是別讓妞妞知道了。


    “沒什麽!”路淩緩了緩臉色,淡淡的道。


    “你這模樣要是沒什麽,我把它吃了!”薑悅一指手邊的老榆木方桌。


    “你不怕硌牙的話,我沒意見!”路淩瞄了她一眼,故意打岔。


    薑悅俯身,烏溜溜的眼睛直盯著路淩那雙幽邃漆黑的眼睛,眸光清亮,彼此的瞳仁中都印著對方的影子。


    “路淩!我覺的,我們之間要坦誠相待,你這樣遇到事情就瞞著我,我心裏挺難受的。有什麽你就說吧!”


    有你在,再壞的結果我也能接受!


    路淩深吸了口氣,“柳逢春承認汙蔑了你,但是……三哥把他放了!”


    “什麽?”薑悅差點跳起來,不,她真的跳起來了,氣的在屋裏來回亂轉,越轉越氣,對準榆木桌腿狠踢兩腳。


    榆木桌巍然不動。


    薑悅抱著腳差點哭出來,人要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周誠這個狗官……”三千委屈化成一聲怒吼。


    “別這麽說,他是我三哥!”路淩有些難堪,伸手就要替薑悅揉腳。


    “他是你哪門子三哥,是你三哥還不幫你?”薑悅一肚子氣全撒他頭上,擰著身子躲開,跳著腳繼續叫。


    “柳逢春為了給柳金山報仇,先是跟我告白,想給我扣頂不守婦道的帽子。不成又讓柳月兒搶我釵子當證據,往我身上潑汙水,一計不成二計生,這麽歹毒還放了他!憑什麽?我就問你憑什麽?”


    薑悅覺的自已上輩子刷的那些宮鬥劇也就這水平了。


    “別瞎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柳逢春也沒那麽聰明!”


    “那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個字也不許漏,敢漏一個我跟你沒完!”


    薑悅一屁股坐椅子上,氣哼哼的拍桌子。


    今天要是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就罵一萬遍‘周誠是狗官’,誰勸也不好使!


    路淩從來沒見薑悅發這麽大脾氣,知道她是真的在乎這件事,隻好一字不漏的把事情原委說清楚。


    薑悅一開始還不屑的冷哼,聽著聽著,眼睛漸漸瞪圓了。


    天了擼,還有這種騷操作?


    時間還得倒回柳逢春跟薑悅告白被拒那天。


    柳逢春揣著從柳月兒手上搶來的銀釵,出村搭了輛馬車直奔縣衙。


    吳長山吃完午飯正在值房和幾個新來的捕快吹牛消食,聽說柳逢春的人找他,他嚇了一跳趕緊出來。


    見麵就急道:“是不是我娘又犯病了?”


    吳嬸年輕守寡,沒黑沒白的幹活才把一兒一女打扯大,但也落了頭疼的毛病,疼起來恨不得拿刀劈了自已。


    吳長山是孝子,當上捕快之後沒少替他娘求醫找藥,銀子不少花,病卻一點沒好,隔三岔五就犯。


    每回都是柳逢春幫著跑腿送信,所以他最怕柳逢春來衙門找他,一找準是他娘又犯病了。


    柳逢春忙道:“不是,是我找你有事兒。”


    吳長山鬆了口氣,“啥事,你說,隻要我能幫上忙一定幫。”


    柳逢春道:“你還記著劉大善人禍害女人那事兒嗎?”


    吳長山臉色一凝,點頭。


    劉大善人當年是本縣首富,麵上樂善好施卻有些好*色,專門喜歡討十二三歲的青嫩小姑娘做姨娘。


    本來也無可厚非,可討了那麽多房姨娘,哪一房都活不過半年,不是病死就是意外。


    漸漸的就有人覺出不對勁,後來又有一房姨娘暴斃,姨娘的娘家人就把他給告了。


    縣裏派仵作驗屍,這一驗不要緊,小姨娘私*處的傷,看的仵作都毛骨悚然。


    原來劉大善人不能人道,就想盡辦法折磨女人,其他那些姨娘也都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的。


    他為了折磨這些年輕的小姨娘,專門做了許多歹毒恐怖的器具……


    前任縣太爺看完後怒發衝冠,把他這案子審成鐵案。最後劉大善人被活剮了,前任縣太爺也因此升官。


    刑部還根據這個案子,補了一條’夫有隱惡之疾妻求去,夫不得強留’的律法。


    轟動一時的大案,吳長山當時還幫著仵作挖那些姨娘的墳來著,他不可能不記著。


    “你問這幹啥?”吳長山疑惑的看著柳逢春。


    柳逢春緊了下手指,“借住我家的那個路公子跟劉大善人一樣,他娘子……也快被他折磨死了。”


    “啥?”吳長山一下瞪大眼睛,“這話可不能亂說,你有證據嗎?”


    “我有!”柳逢春咬牙。


    裙子上的血、半夜的哭聲、不能正常走路……薑姑娘這些症狀,跟當年那些證人們說的一模一樣。


    姓路的又是個癱子,這些都是證據!


    他隱晦的描述了一遍,吳長山氣的直咬牙,“這個畜生!你讓那個路娘子寫狀紙求去,我幫她遞給新太爺。”


    柳逢春搖頭,“路娘子怕他怕的厲害,又被他時刻盯著哪敢寫狀紙。”


    “那咋辦?”


    “我幫她告!”


    吳長山愣了,“你跟那路娘子無親無故,咋替她出麵告狀?”


    “路娘子求……求我替她報官!”柳逢春生憑頭一回撒謊,心裏難免慌張,磕巴了一下卻堅定的繼續往下說,“這是她給的信物!”說著,他從懷裏把那枝銀釵掏出來遞給吳長山。


    吳長山狐疑的接過釵,翻來覆去看了幾眼,總覺的哪兒不對勁。


    柳逢春又道:“那路娘子和春花妺子一般大,要不是我想起當年的事兒後怕,也不管這個閑事。”


    吳春花是吳長山的親妺子,當年劉大善人還想娶回去當姨娘來著。


    要不是吳嬸骨頭硬,窮死不賣女,吳春花現在就是一捧骨頭渣子。


    每每想起這個,吳長山都恨的咬牙,這會兒再聽見這話,吳長山眼珠子都紅了,二話不說,直接領著柳逢春去找到先前辦那樁案子的縣尉大人。


    這種敏感的案子,縣尉哪敢怠慢。本著寧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立刻報給新來的縣太爺周誠。


    周誠嫉惡如仇,更不可能坐視不管。但又覺的證據不足,所以親自上門求證。


    結果……


    薑悅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就算柳逢春是好心辦壞事,是誤會,那也不能白白放了他吧,哪怕罵他一頓也好啊!”


    路淩咬牙,“罵也不能罵!隻能吃個啞巴虧!”


    “憑什麽啊?”薑悅簡直無話可說,“他是流落民間的金枝玉葉是咋的?”


    路淩震驚的看著她,“你都知道了?”


    我去,我知道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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