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後,岑辭和杜清雅並沒有去所謂的新房。


    而是被趙老夫人強行帶回了趙家的宅子。


    對,這是監視。


    趙老夫人似乎真的擔心岑辭和杜清雅不履行夫妻義務似的,非要讓他們在趙家的宅子度過新婚之夜。


    趙老夫人還安排了所謂的歐洲蜜月行,誰能想象所謂的蜜月,趙老夫人也跟著一起去。


    岑辭回到趙老夫人安排的房間,默不作聲的。


    趙老夫人故意提醒道,“今天晚上是你們的新婚之夜,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外婆,你說什麽呢?怪難為情的。”杜清雅害羞道。


    “好了,不說了,我走了。”趙老夫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岑辭,隨即離開了。


    杜清雅拿著自己準備的睡衣去了浴室,然後將房間的燈光弄得有些昏暗,像是要勾引岑辭。


    但是不管杜清雅怎麽搔首弄姿,岑辭看她的目光都像是一層寒霜。


    杜清雅漸漸失去了耐心。


    “岑辭,你要跟我這樣過一輩子嗎?”


    “你早就應該想到了,不是嗎?”岑辭嘲諷道。


    說著,岑辭直接睡在了沙發上。


    杜清雅看著這樣的岑辭,又氣又好笑。


    “好,我反正有的時間,我不相信,你一輩子都不碰我。”


    岑辭不理她。


    而杜清雅的如意算盤的確打錯了,即便是去蜜月的這一周多裏麵,岑辭完全不理會杜清雅,什麽也不說。


    對待任何一個人都保持著冷漠和距離。


    好像現在的岑辭是一個死人一樣。


    趙老夫人看在眼中,卻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


    “清雅,你要多關心一下岑辭。”


    “還要我怎麽關心?”杜清雅氣憤道。


    趙老夫人看了看杜清雅,歎了一口氣。


    等岑辭回到國內,得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許如塵接受了趙亦辰的求婚。


    這是一件好事,可是岑辭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


    他開始走神,總是盯著自己的雙手看著,像是有什麽東西從自己的手裏流失了。


    而他隻能這麽眼睜睜的看著。


    這樣的他,還有什麽資格去阻止許如塵得到幸福呢?


    他總是在自責,他變強的速度,根本來不及趕上周圍人製造麻煩的速度。


    他隻能做好退場的準備。


    “岑先生,你定的禮服已經好了,請問你什麽時候帶尊夫人來試穿一下,這樣我們還有機會修改。”


    “是送別人的,不用改了,我知道尺寸。”岑辭肯定道。


    岑辭不知道應該送許如塵什麽訂婚禮物,所以給她訂做了他覺得最美的禮服,還有一頂發冠。


    岑辭知道自己去送,許如塵一定不會接受的,隻能通過趙冪來送。


    許如塵訂婚那天,岑辭看到了最美的她,帶著幸福的微笑,好像從那些黑暗的過往中完全脫離了出來。


    這樣很好,不需要像他一樣繼續沉淪下去。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趙老夫人為了阻止許如塵和趙亦辰訂婚,早就準備了一手。


    趙老夫人給了蘇遇支票,讓蘇遇來指證許如塵一些事情。


    趙老夫人胸有成竹的起身,詢問蘇遇,像是要識破許如塵的臉皮一樣。


    “蘇遇,你和許如塵住院發生了什麽,你說給大家聽聽,讓大家都重新認識一下許如塵到底是個怎麽樣水性楊花的女人?”


    岑辭聽聞,猛地抬頭。


    住院,什麽時候住院的?


    為什麽他什麽都不知道?


    趙老夫人口口聲聲說要拆穿許如塵的真麵目,卻不知道蘇遇也是帶著目的來這裏的。


    “蘇遇,你說下去,把你和許如塵那些肮髒的事情都說出來!”


    “好,我說。”蘇遇回答的時候,站了起來,順勢看了一眼岑辭。


    岑辭就知道這件事一定沒有那麽簡單。


    趙老夫人以為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卻不知道蘇遇抽出來證據,讓人完全接受不了。


    岑辭看著滿天飛灑的病例和檢查報告,他立即站起了起來,他就近抓著眼前的一張膽子。


    許如塵想要搶過去,岑辭更加用力的爭搶。


    看著上麵的說明,還有一張圖片。


    岑辭突然覺得一口氣喘不上來,好像所有的氣血都翻湧了上來,他止不住全身的顫抖。


    “為什麽不說?為什麽!”岑辭沙啞道。


    蔣鴿卻站起來將當年岑辭絕情的回答告訴了岑辭。


    岑辭才知道為什麽許如塵那麽恨她。


    他轉身看向杜清雅,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杜清雅做的。


    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就這麽沒了。


    蘇遇還找出了夏純做人證。


    大家聽著夏純說的每一個字,岑辭覺得自己真的是愚蠢,最後居然妥協娶了杜清雅這個毒婦!


    趙老夫人不甘心的還在逼問所謂的孩子是誰的。


    岑辭顫巍巍的起身,“是我,那個野男人就是我,我強迫她的,滿意了?”


    許如塵的訂婚宴就這麽毀了,她跑了出去。


    岑辭也追了出去,他想要彌補,想要告訴她所有的感覺。


    可是許如塵卻讓他滾。


    “滾!我不愛你了!”


    是啊,他們給對方的都是厭惡的事情,明明愛著,卻永遠隻能傷害對方。


    說著口是心非的話語。


    許如塵打了岑辭一巴掌,岑辭站在雪地裏,看著許如塵離開,然後默默的跪了下來。


    這才是他真正失去許如塵的時候。


    他們的一切。


    他們的孩子,都沒有了。


    許如塵最後決定和趙亦辰離開這個傷心地,出國定居。


    以後岑辭想要見許如塵一麵都不可能了。


    知道一切的岑辭,回到了趙家宅子收拾了自己的衣物。


    “岑辭,你這是幹什麽?”


    “我覺得我幹什麽?”岑辭怒吼道,“你殺了我的孩子!你難道希望我看著你的臉一輩子嗎?岑太太!”


    “不就是一個孩子嗎?我以後給你生,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你?我嫌你髒。”岑辭推開了杜清雅。


    杜清雅因為一個髒字,有些瘋狂,她甚至撲上去扭打岑辭。


    岑辭也瘋了,他不會和女人打架的,但是他動手了。


    直接將杜清雅壓在地板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動靜驚動了趙老夫人,趙老夫人見狀嚇得不輕。


    “岑辭,你到底怎麽了!”


    “我怎麽了?我也瘋了,知道嗎?”岑辭站了起來,臉色變得異常的冰冷,“不要逼我,既然你這麽喜歡做岑太太,你就這麽做一輩子吧。”


    岑辭拿起自己的行李箱準備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看著杜清雅和趙老夫人。


    “反正,我姓言。”


    岑辭離開趙家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他獨自一個人住在曾經和許如塵有過美好回憶的公寓。


    這裏誰也不知道,他可以一個人躲在這裏了。


    他想過去送送許如塵,但是許如塵卻因為師母的出事,一個人跟著趙亦辰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岑辭跑到機場的時候,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飛機起飛。


    他終於體會到了當初許如塵在機場挽留不住他的絕望。


    他現在就覺得眼眶都發酸,他不知道自己為了會走到了這一步。


    他以為自己為了許如塵好,卻一步一步的把她逼向了別人。


    從此,岑辭像是沒有靈魂的工作機器。


    冷言冷語,對自己不放鬆,對別人也是絕對的嚴肅。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四五年,岑辭從一個被人說是靠家裏發家的大少爺,變成了憑借自己的能力吞噬曾經傷害他和許如塵的人的權利。


    他做到了,卻又失去了一切。


    直到,岑辭在一次與朋友見麵的時候,朋友透露自己在國外見過趙亦辰。


    甚至還拿出了趙亦辰和女朋友的照片。


    岑辭以為自己會看到趙亦辰和許如塵相愛的照片,沒想到看到的卻是趙亦辰和趙橙橙親密的照片。


    按照道理,趙亦辰和許如塵應該已經結婚了,難道趙亦辰出軌了?


    岑辭立即買了一張機票飛到了國外,找趙亦辰。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盯著趙亦辰這幾天,都沒有發現許如塵的影子。


    許如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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