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辭一直照顧到杜清雅出院,她的情況也不適合去學校,而且特別的依賴他。


    所以岑辭也隻能一邊陪著杜清雅去看心理醫生,一邊去上學。


    直到杜清雅的情況逐漸好轉,醫生說她可以適當接觸自己熟悉的環境時,岑辭才鬆了一口氣。


    杜清雅一看岑辭放鬆的表情,自己的心裏便不由得掙紮了起來。


    這些日子岑辭對杜清雅無微不至,杜清雅更加明白自己是一輩子也離不開岑辭了。


    她心裏也知道自己變成這樣,以後也不會有男人喜歡自己了,除了揪著岑辭,她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她說自己是愛岑辭的,她一直這樣說服自己,還告訴自己以後一定不會驕縱,會好好的對待岑辭。


    可是岑辭每次露出稍稍喘息的表情是,她就會害怕,覺得岑辭隻是為了她的病才對她好,等她病好了,或許岑辭就會找各種理由離開她。


    畢竟岑辭那麽優秀,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女生太多了。


    “清雅,你突然生病,我們好擔心你,你現在沒事了吧?”


    學校的同學打斷了杜清雅的思緒。


    杜清雅的表情還有些僵硬,但是女生天生都好麵子,不想讓別人知道她身上發生的一切,她隻能裝作大病初愈的樣子。


    “沒事了,謝謝你們關心。”


    “清雅,你不會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分手了,所以才憂鬱成疾的吧?”有個同學管不住嘴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開玩笑。


    她這麽一說,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清雅才不會呢,要是真的,那我一定要去倒貼岑辭,無論如何我都要試試和岑辭這樣的人在一起是什麽感覺。”


    “啊,我也是這麽想的。”


    大家都是開玩笑的口氣,隻是想讓杜清雅放鬆下來。


    誰知道杜清雅並沒有覺得輕鬆,反而越來越緊張,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可怕。


    杜清雅不由分說就上前扇了剛才說話女生一巴掌。


    “賤人,別人男朋友,你都肖想,岑辭是我的!”


    “杜清雅,你瘋了啊!我們以前也這麽開玩笑,你不也老是那我們男朋友開玩笑嗎?我們打你了嗎?我看你不是身體有病,你是腦子有病。”


    同學也被打得疼了,口沒遮攔的說了一句。


    結果兩個人就打了起來,好幾個學生才把杜清雅拉開。


    這個時候,大家看杜清雅的眼神都變了,覺得她好像真的換了一個人一樣。


    杜清雅尖叫了一聲,覺得周圍的目光實在是太刺眼了。


    岑辭知道這件事隻能再來學校提杜清雅道歉,然後還是辦了休學手續,她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讀書。


    最後杜清雅的父母也不管了,反正覺得是岑辭的責任,就把杜清雅全權交給了岑辭。


    岑辭商量讓杜清雅繼續治療一個學期,然後等明年再和第一屆的人重新上學。


    杜家父母嗯了一聲便沒有下文了,他們也知道這些錢啊,時間啊,都是岑辭應該付出的。


    岑辭的承諾變成了杜家一家三口無底洞的挖掘。


    岑辭卻異常的疲憊,在趙老夫人的幫助下,給杜清雅找了房子和醫生,還請杜家父母去照顧,給了一大筆錢,才讓岑辭喘口氣。


    可是岑辭雖然不需要日日夜夜陪著杜清雅,卻依舊覺得肩頭上的擔子太重了。


    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蔣鴿開始擔心他。


    “岑辭,你不能這樣下去,你得多吃點,每次看你吃東西,你都在發呆,感覺真的快成憂鬱王子了。”


    蔣鴿買了不少高熱量的食物安慰岑辭。


    岑辭感激的看著蔣鴿,好像上了大學後,之後蔣鴿觀察到他的疲倦。


    岑辭覺得有些油膩,蔣鴿還另外買了一些點心,十分的體貼。


    岑辭吃了幾口,總算是有些胃口了。


    “你可真的是二十四孝男朋友了,都怪我當時多嘴,烏鴉嘴靈驗了。”蔣鴿不知道事情真相,所以隻能替岑辭抱怨,“你說杜清雅生個病,他們家的人都不著急,怎麽就你忙進忙出,還要隨傳隨到?”


    “你不懂。”岑辭淡淡道。


    “我是不懂,所以才問你的,你這樣下去身體要垮掉的,又要學習,又要照顧杜清雅。”蔣鴿聽了直搖頭。


    岑辭沒有說話,漸漸變得更加沉默了。


    他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他如果不這樣,許如塵大概就活不到今年過年了。


    他漸漸沒有時間再去想許如塵的事情,隻是不定時的盯著桌上那支同款的筆入神發呆。


    或許經過杜清雅的事情後,許如塵也害怕了,她應該不會考到這個學校來。


    不過以許如塵的成績,想要考進來那也難。


    大概這些仇恨就要在這裏畫上句號了。


    岑辭發現自己心力交瘁之下,連仇恨這兩個字都回憶不起來了。


    他有時候也會苦笑,自己憑什麽對一個仇人的女兒做到這樣的地步?


    蔣鴿經常陪著岑辭,成了岑辭最好的朋友,有時候蔣鴿看不下去了,就會想盡辦法的幫岑辭。


    岑辭都覺得蔣鴿這種多管閑事的毛病有點奇特。


    漸漸兩個人也打打鬧鬧慣了,岑辭的心態也恢複了平靜。


    這也多虧了蔣鴿。


    隻是蔣鴿有一點十分的討厭,就是岑辭要是接到了杜清雅的電話,不論在做什麽事情,岑辭必定放下手裏的東西立即去找杜清雅。


    蔣鴿以為岑辭愛慘了杜清雅。


    可是當蔣鴿問岑辭為什麽那麽喜歡杜清雅的時候,他居然從岑辭的臉上看到了遲疑。


    對,是遲疑,沒有任何感情的遲疑,無關情愛,最多就是責任。


    蔣鴿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也看過別人談戀愛的狀態。


    人家哪個不是眯著眼,笑著說女朋友這好那好的?


    還沒見過一個這麽冷靜還麵無表情的回答。


    蔣鴿覺得岑辭和杜清雅回去那一次一定發生過什麽。


    雖然岑辭不說,但是看得出來,岑辭對杜清雅所謂的喜歡都已經消失殆盡了。


    “岑辭,你,你喜歡過什麽人嘛?”蔣鴿為了弄清楚,試探的問了一句。


    岑辭的目光從一閃而過的光亮到突然的黯淡,不過短短一秒罷了。


    “杜清雅。”


    蔣鴿就知道是這樣的回答,感覺岑辭像是在給自己洗腦一樣,不停的問不停的回答,然後就變成了真話。


    蔣鴿更加同情岑辭,直到有一天蔣鴿實在是坐不住了,才做了一件後悔的事情。


    岑辭那天生病了,蔣鴿作為好朋友,主動給岑辭送三餐,送藥,還噓寒問暖的。


    但是杜清雅呢?什麽都沒有。


    每次杜清雅都是有什麽要求了,才想到岑辭這個人,岑辭要是做不到,蔣鴿覺得好像天都塌下來了。


    久而久之,岑辭和杜清雅的相處模式,連蔣鴿看著都累。


    不過最累的還是岑辭。


    蔣鴿歎了一口氣,從岑辭的嘴裏拿出了體溫計,“岑辭,你這高燒還是不退啊,要不然咱們去醫院算了。”


    “沒事,我習慣了,睡一覺就行了。”岑辭含糊的開口。


    “那你吃點東西……”蔣鴿舉著食物看岑辭,岑辭都睡著了。


    岑辭睡著沒多久,杜清雅的電話來了。


    蔣鴿想喊醒岑辭,但是想了想就沒搭理,一個兩個三個……杜清雅跟瘋了一樣,一直催命似的打電話。


    蔣鴿氣得把手機關機。


    但是蔣鴿不知道自己這樣做闖了多大的禍。


    等岑辭醒過來後,一打開手機,手機差點卡的報廢,全部都是杜清雅的電話和短信。


    最後一條短信看完,岑辭嚇得完全清醒了過來。


    還未下床,就接到了杜清雅父母的電話。


    “岑辭,這就是你的承諾嗎?現在清雅找你,你居然不接電話,清雅她……難過的自殺了,現在人回來了,在醫院,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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