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拿起另外一副琴弦,順手丟入了儲物空間,帶著張牛離開了。


    張牛抱著琴,心裏都是喜悅。


    他真的擁有完整的琴了,以後可以學習琴藝了。


    現在想想,還覺得好像做夢一樣。


    走在街上,張牛從來沒有這樣昂首挺胸過。


    是的,他有老師了,他的老師是琴藝高超的琴師,就是東圖先生也甘拜下風。


    他的老師,是一個非常好的人。


    不僅容貌俊秀,有著這個世界的人所追捧的俊美容顏,還有著名士風骨,不畏強權,心誌淡泊。


    他的老師看起來年輕,但是氣質飄逸,深邃,一點也不會看不起自己這個種地的學生。


    太好了,人生簡直太幸福了。


    林庸帶著張牛走在街道上,還邊看著風景,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這些人看到林庸,很多人都認出來了林庸,對著林庸躬身行禮。


    在這個世界上,琴師,舞娘,倒是比其他一些世界更受到尊重。


    林庸也會淡然點頭還禮。


    走著走著,看到了一個擺攤的人。


    這個擺攤的人,售賣字畫,還幫人寫書信。


    看到這個人的字,林庸眼睛就是一亮,上前一步,“先生寫的好字啊。”


    那人看到林庸,聽了林庸的話,欣喜萬分,“原來是林先生,沒有想到林先生也欣賞我的字畫。”


    張牛小聲問道,“老師,他的字很好麽?”


    林庸點了點頭,“很好,非常有風骨,雋秀飄逸,自成一家,已經距離大成不遠了。”


    張牛依舊小聲,“那為什麽他的字這麽不值錢呢?”


    兩人說話聲音雖然小,但是也落入了這個寫字人的耳中。


    寫字的人說話了,“世人都愛狂草,我寫隸書,他們自然覺得不好了。但是我就是愛寫隸書。看來是無法改變了。”


    林庸笑了,“隸書也很好,工穩端莊,寬博厚重,古拙雄渾……我就喜歡隸書。先生如果繼續寫下去,不出三年,必成大家。”


    那寫字的人對著林庸拱手行禮,“多謝誇獎了,吳桐一定會努力下去的。”


    聽了林庸的話,旁邊也圍繞了不少人,都過來看熱鬧。


    有人就大聲問道,“林先生,這個人的字,真的很好麽?”


    “林先生,您是琴師,琴藝高超,但是我不相信您的對書法的研究也這麽深刻。”


    “林先生,像是這個人這樣的人很多的,您為什麽獨獨追捧這個人呢?”林庸笑著一一回答,“這位吳先生的字,真的很不錯的,我剛才已經說了,最多三年,必成大家。至於我自己,不僅琴藝好,還會很多東西呢。不然我來寫兩幅字,你們看


    看。”


    聽到林庸這麽說,這些人自然是樂得看熱鬧的,都喊著“好”,讓林庸寫上幾個字。


    林庸對吳桐說道,“借你的筆墨紙硯一用。”


    吳桐連忙說道,“林先生請用。”


    吳桐內心也是十分期許的,畢竟林庸眼光很好,而且琴藝那麽高超。


    讀書人的六藝,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琴棋書畫,既然琴藝不錯,想來其他幾項應該也不錯的。


    沒有人比吳桐對林庸更有信心。


    林庸舉起了筆,想了想,就寫下了四個字,“劍膽琴心”。


    是用狂草寫的。


    頓時,一片叫好的聲音。一個老頭顫顫巍巍走到林庸麵前,抹了一把眼淚,“老朽今日能看到先生的字,死而無憾了。就是書聖張旭再生,也寫不了這麽好的字。嗚嗚,可惜隻能看四個字,看不到


    更多的子,是老朽的遺憾。”


    這個老頭的身份馬上被人認出來了。


    原來是城裏最著名的書法家賀伍德。


    而那些對書法有所研究的人,也都是驚歎了,沒有想到林庸的字會這麽好。


    至於那些不太懂的人,看到賀伍德,還有那些書法生有造詣的人,都說林庸字好,自然跟著一起叫好。


    至於張牛,已經驚呆了。


    原來,自己的老師還是全才,字也寫的這麽好。


    吳桐看著林庸的字,搖了搖頭,滿臉的遺憾,“先生字寫得真好,可惜不是隸書。”


    林庸笑了,“那有何難,我再給你寫一幅隸書好了。”


    說著,林庸提筆,又寫了四個字,“淡泊明誌”。


    吳桐眼睛就是一亮,“先生的隸書,真的已經自成一家了。吳桐我恐怕就是苦練十年,也不敵先生。”


    聽了吳桐的誇獎,張牛更加確信自家老師書法功力深厚。


    麵上都是一副幸與榮焉的表情。


    林庸笑了,“琴棋書畫,我都略通一二,阿牛,以後我都會教授給你的。”


    頓時,無數包含羨慕,嫉妒的目光落在了張牛身上。


    林庸說略通一二,估計都不錯。


    他的字和他的琴藝一樣出色,棋和畫如果也是這樣,那真的是大家了。


    能和這樣的人學習,認這樣的人做為老師,真的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張牛看到這些人的目光,開始稍稍有些不解,稍稍想了一下,就明白了,頓時胸挺得更直了。


    林庸說話了,“這副隸書的字,就送給先生了,至於這副狂草,送給我的學生了。”


    吳桐連忙說道,“多謝。”


    林庸收起來了另外一幅字,說話了,“阿牛,我們走。”


    張牛正要跟隨著林庸走,突然那個賀伍德“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下,“請林先生收下老朽為學生,老朽甘願隨侍左右,學習書法。”


    林庸無奈了,“老人家,你的字肯定也不差,你不用拜我為師。我們以後可以一起切磋書法。”


    賀伍德頓時高興了,站了起來,手舞足蹈,“太好了,能和林先生這樣的書法大家一切切磋書法,是我的榮幸。”


    林庸無奈了,覺得這個世界的人都有些神經病。


    這個年紀這麽大的老頭,說跪就跪,自己同意和他切磋書法,就這麽高興。


    真的是腦回路有些問題。


    林庸帶著張牛離開了。


    而林庸是書法大師的消息,又傳遍了整個城市。


    安和郡主聽了這個消息,咬碎了銀牙。


    早知道,就不那麽輕易放過林庸這個老師了。


    琴藝這麽高超,書法這麽高超,還有棋藝,還有畫技,真的是悔恨呢。


    那個張牛,何德何能?


    林庸自然不會理會這些。回到了靈田護罩那裏,就開始教授張牛琴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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