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心中一驚,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想到夜千丞身上那一夜之間就恢複如初的還是傷口,又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個神神秘秘的男人,渾身上下都讓人難以理解。那些謎團,她要一個個地弄清楚才好!


    “王妃娘娘,您回來了!”


    一路走回梧桐院,白露就迎了上來,體貼地給她倒了杯茶,猶豫了一下道:“今日,那星月郡主又來府上了……”


    “噗!”


    凰歌聞言,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她又來了?”


    白露連忙去給她順氣,可是胳膊上還有些疼痛,行動很是不便,隻能換了寒霜來:“王妃娘娘別著急,今日郡主聽說王爺不在,就失魂落魄地走了,沒有多加停留。”


    “那就好,那就好。”


    凰歌咳得臉都紅了,她是真的怕了雲星月了。


    這個女人年紀輕輕卻很有心計,最關鍵的是臉皮很厚,能死皮賴臉地盯著自己的獵物,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魄力,凰歌自問惹不起這種人,便也不想有什麽交集。


    “可是星月郡主說,她明日還來。”


    白露臉色發苦,歎了口氣道。


    “沒事,明日我會跟她說清楚,最近王爺都不在。”


    凰歌悵然地歎了口氣,有些不知道如何處理了。


    雲星月的執著,真的讓人害怕。


    凰歌慵懶地躺在窗邊的榻上,就著燭火,看夜千丞讓她記住的那幾本功法心得。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跡自同……”


    凰歌讀著讀著,怎麽感覺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她還沒來得及細細思索,就聽見外麵傳來了雲峰的聲音。


    凰歌又往下多看了幾眼,把幾句功法口訣記在心裏,才放下了書。


    “王妃娘娘,王爺請你去書房一趟。”


    雲峰站在院子門口,大聲稟告。


    凰歌皺了皺眉:“他不是閉關了嗎?”


    雲峰沒有回答,隻是重複了一遍:“王爺身體似乎有些不適,還請王妃做好準備。”


    凰歌一聽,心中莫名地緊張了一下,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跟著雲峰走了。


    寒霜看著自家主子的背影,笑了一下調侃道:“王妃娘娘嘴上雖然說著不喜歡王爺什麽的,這心裏可在意著呢,如果不喜歡不在乎,怎麽可能這麽緊張地就走了?”


    白露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說什麽呢?王爺和王妃娘娘是主子,不是咱們能夠妄議的。”


    “好啦,我的好白露,王妃娘娘對我們這麽好,肯定不會在意這些的!”


    寒霜擁著白露,笑嘻嘻地打鬧了起來。


    “王妃娘娘,到了,您自己進去吧。”


    到了書房門口,雲峰臉色難看地道。


    凰歌隔著窗戶瞧了一眼,裏麵黑漆漆的,連個燭火都沒有,簡直不能更嚇人了。


    雖然上次書房鬧鬼的事情弄清楚了,但童年的陰影還是讓凰歌有些瘮得慌。


    “我有點怕,你陪著我進去。”


    凰歌輕輕地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雲峰忽然想到府中上次鬧出來的鬧鬼事件,唇角沒忍住輕輕地勾了起來。


    說來也真的是神奇,天不怕地不怕,連皇後娘娘和公主都敢打的王妃,竟然怕那些用來嚇唬小孩子的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雲峰便陪著凰歌走了進去,還貼心地點了一根蠟燭。


    “夫君呢?”


    凰歌左右環顧了一下,並沒有發現夜千丞的身影,好奇地問道。


    “王妃娘娘稍等。”雲峰走了過去,揭開了牆上掛著的寒山春居圖,畫後麵的牆上便出現了一塊有些與眾不同的磚,雲峰輕輕地按了下去,兩排書架自動向兩邊挪開,隨後,牆上的石門也自


    動開了。


    凰歌看著這機密的暗室,不禁感歎古代人的厲害之處。


    這可是什麽都不發達不便利的古代,那些能人巧匠便能憑借一雙巧手造出各種暗室、武器,甚至無比精密的機關,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王爺就在裏麵,王妃娘娘自己下去吧。”


    雲峰行了一禮,把蠟燭塞給了凰歌。


    凰歌有些緊張地接了過來,順著石質的台階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去。


    石階多的數不清,少說也有百十來層,凰歌越往裏走,裏麵越溫暖,甚至出現了潺潺的水流聲和濕熱的水氣。


    凰歌驚歎地打量著這個地下空間,忽然覺得這裏無法用“暗室”兩字來形容。


    這裏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山洞,雖然處於地下,卻絲毫不悶,空氣充沛,甚至讓人很是舒服。凰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通體都舒暢了。


    山洞中間的大池子“咕嚕咕嚕”地氤氳著熱氣,裏麵坐著一個上身赤果果的男人。


    “夫君?”


    凰歌試探著叫了一聲,問:“你還好嗎?雲峰說你不舒服。”


    聲音碰撞到了石壁上,有些回蕩盤旋,凰歌便忍不住把聲音放得更低了:“夫君……”


    她把蠟燭放在旁邊的石桌上,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隻見那溫泉水裏泡著的夜千丞雙眸緊緊地閉著,嘴唇烏青,睫毛上頭發上,赫然掛著一層霜。


    凰歌忽然覺得有些害怕。


    這個男人,別是死在這裏了吧?那她可怎麽說的清啊?


    凰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夜千丞的呼吸,還好,人還活著。


    凰歌又試探了一下那池水,水很熱,大約在四五十度左右,但是這麽高的溫度,夜千丞的身體還是冷冰冰的。


    凰歌知道,在夜千丞體內積累多年的寒毒像是一座巨大的冰山,一旦發作起來,絕對不是這些外物所能融化或者溫暖的!


    這可怎麽辦?凰歌精致的眉毛皺了起來,她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夜千丞這次發病來的突然,還很嚴重,現在針灸也無濟於事,隻能加重她的痛苦,她要另想辦法才是。


    “楚凰歌……”


    凰歌正在思考,卻聽見耳邊傳來了一句低沉痛苦的叫聲,話語裏仿佛都帶著寒氣,讓凰歌覺得周圍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夫君,你醒了?”


    意識到這個聲音屬於溫泉水裏的夜千丞,凰歌鬆了一口氣,驚喜地叫道。


    “嗯。”夜千丞睜開雙眼,眉毛上睫毛上掛著一層薄霜,看起來格外的讓人心疼。


    “夫君,我該怎麽幫你?”


    麵對著一身情況如此嚴重的夜千丞,凰歌眉心打了個結,沉聲問道。


    “進來。”夜千丞薄唇費力地動了動,指了指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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