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葉梢眼底暈出一片痛苦之色:“凡凡你說話,你是不是要和他結婚!?”


    秦凡凡在被子下的手一點點攥緊。


    “他說的都不是真的吧?啊?凡凡,你答應過我給我一個月時間的,現在時間還沒到,你……”


    “我後悔了。”秦凡凡打斷葉梢的話,語氣平靜:“我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就算給你一個月那又怎麽樣?你改變不了什麽,我的心意不會變,我們早就已經回不去了,是你自己一直沒有認清事實,葉梢,你清醒一點吧,我們真的已經分手。”


    “可你喜歡的人是我!”


    “都過去四年了,你哪來的自信?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省的我再通知你了,我的確要和楊結婚了,婚禮都已經在開始操辦了,如果你有興趣歡迎來觀禮。”


    “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


    “葉梢,我們真的已經分手了,你別再自欺欺人了,我累了,想休息,請你離開。”


    秦凡凡說完用被子蒙住自己。


    葉梢還想再說什麽,突然房間裏響起低低的笑聲:“葉醫生,就這樣吧,以後小凡凡是我老婆,如果你們繼續想做朋友我不反對,但如果你還是這樣死纏爛打,那我肯定不會放著不管。”


    “什麽朋友!?”


    秦媽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場的三人全都愣了一下,他們竟然誰都沒發現秦媽不知何時站在病房門口。


    “媽……你怎麽在這裏?!”秦凡凡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阿姨,你怎麽回來了?”楊也有些意外,笑容收斂。


    “幸好我回來。”秦媽直接走到葉梢麵前,怒目而視:“你怎麽在這裏!?”


    “阿姨……”葉梢喉嚨幹澀,眼眶微紅。


    “你還在糾纏我們家凡凡是不是?你把凡凡害不夠慘,還想幾乎禍害她是不是!?我們凡凡為了你走了四年,你自己看看凡凡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們凡凡?啊?!是不是真的想害死凡凡你才能善罷甘休啊!?”


    “姓葉的,四年前我們就不同意你們交往,事實證明你們兩個就是不合適!我們凡凡為了你自虐了四年,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終於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了,很快就要結婚,為什麽這時候你還要來糾纏她?!”


    秦媽聲音尖銳,一字字都戳在葉梢心頭那塊最柔軟的腹地上。


    葉梢無言以對,臉上火辣辣的,就像被人重重打了一個耳光。


    “你走,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們凡凡!”


    “阿姨……我還有話要對凡凡說……”


    “你們還有什麽要說的?把你凡凡害的還不夠慘嗎?!你走!馬上給我走!凡凡這輩子都絕對不會再和你有什麽瓜噶!”


    秦媽見他不動,氣急之下抄起茶幾上的杯子就朝葉梢砸去,葉梢明知杯子朝自己飛過來,硬是沒有躲,哐當一聲重重砸在他額前的發際線上,下一秒血一下子冒了出來。


    秦媽看到血頓時腦子一片空白。


    “媽!你這是幹什麽啊!”秦凡凡一下子衝下床,連忙拽出幾張紙巾往那冒血的地方摁,沒兩秒鍾紙巾就濕透了。


    “葉梢!你就不知道躲一下嗎?!”秦凡凡急得找幹淨的毛巾,卻被葉梢拽住手腕,他聲音沙啞低沉:“別找了,這一下我四年前就應該受了。”


    “昨天晚上也是,現在也是!你就是存心想讓我難過!你混蛋!你不要臉!你給我走,現在就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血染紅了葉梢的白大褂也染紅了秦凡凡的眼底,不管葉梢是不是願意,硬是把人推出病房,然後把人關在外麵。


    病房裏,秦媽一臉震驚:“昨天……昨天救你的人真的……就是他?”


    秦凡凡抱住秦媽:“媽……你別多想……”


    “凡凡,你告訴媽媽,你是不是一直和他有聯係?是不是?!”


    “媽……”


    看女兒的樣子,秦媽一下子就明白了。


    “孽緣……真是孽緣啊!你怎麽可以還和他……還和他……”


    秦媽一下子軟在沙發上,捂著臉不停掉眼淚。


    秦凡凡也跟著掉眼淚,摟著秦媽道歉:“媽,對不起……對不起……求你別這樣……我以後保證不會再這樣了……”


    “你這個孩子!你這個孩子怎麽能那麽傻呢?!想想這四年啊凡凡!他不值得你這麽做!他……”秦媽突然沒了聲音,眼睛睜圓身體一下子軟了。


    “媽!媽!”秦凡凡一下子慌了,“醫生!醫生!”


    楊看情況不對,連忙接住秦媽把人放到床上,秦媽緩了兩秒鍾,一點點睜開眼睛。


    “凡凡……媽隻問你一件事,你老實告訴媽,你……心裏還沒有沒他?”


    秦凡凡紅著眼睛,聲音顫抖:“……沒有……早就忘了……媽,我不會再和他在一起,我向你保證媽,我、我不是已經答應楊的求婚了嗎?我和他結婚,以後絕對不和他來往,媽,你別激動媽……這次我一定和他斷得幹幹淨淨……”


    秦凡凡摟著秦媽不停的安慰,看到這裏,眼睛酸脹的楊用力吸了口氣轉身離開病房。


    合上門,隱約還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眼角餘光中一抹白色閃過,他眼睛一眯,三步並做兩步走過去,把人堵住。


    “……”沈少君瞪了他一眼:“讓開!”


    “是你搞的鬼嗎?”楊沉聲問。


    沈少君冷哼一聲:“沒錯,就是我打電話給她媽媽的!”


    她隻在電話裏說秦凡凡情況不好,秦媽立刻就趕過來了,嗬嗬。


    “你知不知道,秦阿姨心髒不好,剛才差點就出事了?”


    “那又怎麽樣?關我什麽事啊?”


    “柔柔!”


    “別叫我那個名字,我是沈少君,還有在這裏請你稱呼我沈醫生!”


    楊後背一陣寒意,仿佛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他深吸了口氣,說:“好,沈醫生,我已經答應你會處理小凡凡的事,這件事交給我好嗎?我保證會帶小凡凡走,盡量不出現在你麵前,可以嗎?”


    “帶她走?去哪裏?你能保證她一輩子都不回來嗎?!”


    “那你還想怎麽樣?”


    “我要讓她不敢出現!你去睡了她,我就心裏舒服了。”


    “我有自己的方法。”


    “和她結婚是什麽狗屁方法?!”


    沈少君一下子怒了,眼底燒著一團瘋狂的火焰,把楊看得心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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