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和我想的不一樣,老婆子看見我炒了一大盤肉,二話沒說就端起肉拿去敬神了。


    我筷子都還沒動,就被端走了。


    老婆子的屋裏供的有神像,說是神像,樣子看起來就跟怪物一樣。


    老婆子放在怪物麵前,不多時就爬出來一些紅色小蟲子,小蟲子全部圍著我炒的肉吃了起來。


    我幹嘔了幾下,轉身跑了出去。


    我在屋外頭皮發麻,一想起那些小蟲子,就想起自己肚子裏的屍蠱,這些屍蠱應該和老婆子養的一樣的。


    我害怕極了,那些屍蠱喜歡吃肉,我是不是哪天也會被吃了……


    我一口飯沒吃回到自己小屋發呆,老婆子端著一碗飯給我送了進來。


    “放心,你肚子裏的屍蠱是成熟的,成熟的屍蠱隻要有陰氣就不會破繭而出,隻要聽話,好好和我兒子好,我保證你一輩子無憂。”老婆子冷聲在一旁說。


    我眼眶濕潤,心裏委屈,想不明白為什麽這老婆子這麽陰毒。


    “別忘了,一周最少行一次房,不然……”老婆子聲音冷冷的,威脅完我就走了出去。


    我看著碗裏的白飯,一點胃口也沒有,心想白雲景天天要,自己應該暫時死不了,不過想要逃離,也無從說起了。


    唉聲歎氣的還是端起了碗,往嘴裏扒著白飯。


    下午白雲景回來了,我問他去哪了。


    “城裏來了考古隊,說要來探查石山墓。”白雲景眼睛微眯著。


    “石山墓?”


    我一驚怎麽又是這個墓,上次我在裏麵差點被嚇死,所謂的屍母也隻是一具骷髏而已,反倒是我自己做了一個怪夢,夢見自己變成了公主……


    “有什麽不對嗎?”我看白雲景神經兮兮的就問道。


    “不能讓這夥人去,這墓裏屍將一旦放出來,沒誰守得住。”白雲景說,“白雲老道那把鎮屍劍也不知所蹤,一旦屍將出來……”


    我想起在屍母處看到的金甲屍將,屍將的確是會走動,但這些屍將似乎並沒有意識,和白雲景不一樣,白雲景是活生生的一個死人還陽,而那些屍將隻是屍體而已。


    再說,屍將在石山墓存在上千年,從來沒有跑出來過,這說明屍將是不會離開石山墓的,我覺得白雲景話沒有對我說完。


    白雲景一直對石山墓的屍母念念不忘,這裏麵一定有我不知道的隱情。


    白雲景見我低頭沉思,就問我在想什麽。


    我說沒什麽,轉移話題問她:“石山墓幾千年都沒人挖開過,考古隊來了也沒用,你別疑神疑鬼的,對了,今天鬧鬼了,白元回去把他爹殺了。”


    白雲景顯然還沒聽說這事,眉頭一豎就叫我詳細說來。


    我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


    白雲景說:“這白元心狠啊,做鬼了都不放過白芹,還殺了他爹。”


    我問白雲景:“你說說看,白芹昨天夜裏死在石山墓,和白元今天回去淹死他爹有沒有關係?”


    白雲景點頭,說:“石山墓是禁地,任何陰魂不得入內,白芹既然死在石山墓,那永世不可能做白元的妻子,白元應該是知道這點,才回去淹死他爹的。”


    我覺得有理,這白元早不早晚不晚的,剛好這時候,說明白元的陰魂一直流蕩在四周,白芹進石山墓說不定這鬼都知道。


    我現在分析這些鬼,心裏也不見害怕。


    “你娘放的那根鐵針是什麽?”我想起老婆子鎮壓白元時丟了一根針。


    “那是鎮魂針。”白雲景說,“石山墓出土的,以前村裏人挖到第三個洞,在裏麵男屍身體上扒的。”


    “你有沒有?”我眼饞,覺得這玩意是真好。


    早上老婆子丟進水裏,白元的屍體就被一根針壓到了水缸底部。


    “我沒有。”白雲景擺手,盯著我問,“你要這玩意幹嘛?”


    我說:“我今天看到白元的鬼魂了,我發現從石山墓出來之後,眼睛就變的怪起來,先是可以夜視,像貓一樣,白天還看到鬼了……”


    白雲景經我一提醒,才想起我還中了屍毒,說晚上他出去偷一條黑狗放點血回來。


    我和白雲景進石山墓這事,老婆子是不知道的,我猶豫要不要告訴老婆子這事。


    “要不要告訴你媽?”我問。


    “別說!”白雲景一聽就直搖頭,他非常怕他媽,比我怕的還厲害。


    “行了。”白雲景突然怪笑起來,一把抱住我,說先幫我檢查一下身體,看看到底有沒有屍毒。


    我原本還想假模假樣的推桑,一想起老婆子說的話,一周不行房,屍蠱就會破體而出,也是一把抱住白雲景,主動送上小香舌……


    我們兩人一陣天翻地覆,棺材始終有些施展不開,我想到床上做,白雲景就嘟嘴,說自己離開棺材那玩意就沒反應,隻能在這裏。


    好吧,沒辦法,我隻能將就他。


    我們在棺材一直雲雨到下午,老婆子突然在外邊咳嗽一聲,意思是還沒好?


    其實我老早就聽見響動,知道這老婆子在偷聽,所以才纏著白雲景一直要。


    我就是要做給老婆子看,你不說一周不行房我就要死嗎?我天天纏著你兒子要,屋子都不出了,這總死不了吧……


    白雲景尷尬的站起身,穿好衣服又親了我一口,說出去偷黑狗。


    我叫他小心點,被沒偷到黑狗,讓狗咬了,要是被狗咬了就會得狂犬病……


    白雲景白了我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我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爬起來,見外邊天都快黑了,也是嚇了一跳,這一次居然做了這麽久……


    老婆子坐在院子裏吃飯,見我出來也不理我,顯然對我有意見。


    我看老婆子在吃飯,心想應該做好了,就跑去廚房拿碗準備裝,誰知一揭開鍋蓋,鍋裏一粒米都沒有。


    我疑惑這老婆子手裏的飯菜是哪來的。


    好吧,既然你不給我做飯,我隻好自己來了。


    我去缸裏裝了一碗米倒進鍋裏,放好水就去燒柴火,發現煤油不見了。


    我忍住氣,知道是老婆子收起來了,就點著幹草燒。


    爬上房梁取了一塊最好的臘肉,這是豬排骨邊上的瘦肉,是最好的部分,其實我不是很喜歡吃瘦肉,我喜歡吃半肥半瘦那種五花肉,但為了氣老婆子,就故意選了最好的一塊。


    我做好了飯,炒了一盤臘肉,也不用盤子裝,直接倒自己碗裏。


    我擔心老婆子又拿去喂她的那些屍蠱。


    端著碗,我就坐在老婆子不遠處吃。


    老婆子吃飯慢,嘴裏沒幾顆牙,偷偷看了幾眼我的碗,臉上陰晴不定,顯然是有怒火。


    我美滋滋的吃完,喝了一大口水,示威一樣的看著老婆子。


    老婆子對我笑了一下,說:“養肥點……反正都是屍蠱的……”


    我差點一口水噴老婆子臉上,心想這老家夥的嘴是真毒……


    天黑了下來,我站在院子裏往石山墓方向看,隻見石山墓上方烏雲密布,雷聲隆隆。


    “要下雨了。”我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後開始去收晾曬在院子裏的衣服。


    我自從被綁票到這來以後,就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每天穿的都跟個農村大媽一樣,身上這套衣服還是白雲景去偷的,也不知道是誰家的。


    我問過白雲景,白雲景不說,隻說這是好料子,貴的很。


    我嚴重懷疑這是死人穿的,不然為什麽我總能聞著一股屍味兒。


    沒多久,白雲景回來了,手裏提著一條黑狗,我以為黑狗死了,誰知道放地上時,還動彈了兩下。


    白雲景拉著我進屋裏,指甲輕輕在黑狗的脖子上一戳。


    殷紅的黑狗血就飆了出來。


    “快喝,熱著呢!”白雲景招呼我喝黑狗血。


    我原本想去屋裏拿個碗,被他一崔也就捏著鼻子張了嘴。


    熱熱的黑狗血進入我嘴裏,順著喉嚨往下去,我感到一陣惡心,喝了幾口就不喝了。


    黑狗血搞的我滿臉都是。


    白雲景提著黑狗走了出去,將黑狗丟在院子外,那條黑狗有氣無力的站了起來,估計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小跑著離開了。


    白雲景回到屋裏,看我一臉狗血,就笑。


    我猛的撲上去親他,問他這味兒好不好?


    白雲景嫌棄的偏頭,我不依不饒親上他的嘴。


    剛開始白雲景還惡心,後來親了幾口就主動了,我心想這家夥果然是僵屍,喜歡吸血,連黑狗血都不放過……


    就在我和白雲景纏綿時,在鎮上正有一老人帶著一隊學生下車。


    剛下車,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鎮上的領導打著傘,說歡迎首都考古教授親臨本地。


    老頭名叫劉元寶,這名字有些惡俗,一點也不像個文化人,身邊跟著的都是他帶的弟子,還有幾個是部隊的。


    “劉老,快上車。”鎮長親自開了車門,叫這位老教授上車。


    石山縣是全國有名的貧困縣,石山鎮更加是窮上加窮,由於地理位置便宜,交通不易,換了幾任領導都是一個樣。


    劉元寶教授坐的這輛桑塔納是鎮上唯一的一部轎車。


    老元寶先進車,接著是劉元寶的3個親弟子,其中2人是女孩,另一人是男孩。


    “老師,據史書記載石山公主下葬當日,也是天降雷雨,老師今日剛到,石山就下如此大的雨,說不定是石山公主知道了……”旁邊調皮的女弟子打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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