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普森給白棠開了權限後, 帶著白棠去了三樓的一間房間, 那是一個豪華的衣帽間, 服飾涵蓋男女老少各種年齡段的風格, 因為貓科獸人有時候沉迷於貓薄荷, 會做出撕扯衣服的事情, 所以貓薄荷城堡有許多備用的衣服。


    白棠挑了一件雪白的長袍換上, 而辛普森也拿起一件猩紅色的外套穿起來,紅色這些色彩穿在白棠身上, 會顯得極其豔麗, 因為他的眉眼本來就偏瑰麗濃豔一些,然而同樣的顏色穿在辛普森的身上,隻會看到凜冽的威儀, 宛如普照天下的金烏。


    辛普森在換衣服的時間, 悄咪咪洗臉洗手, 把血跡衝刷掉, 又心機地整理了一下發型, 等他的儀容儀表過關後, 辛普森揉了揉鼻子, 低頭凝視著身下的小帳篷。


    空氣中彌漫的香味是最好的催情藥, 讓一度被人懷疑性冷淡的白虎陛下興致高昂到現在。


    不能再繼續高昂下去了。


    心中的大白虎陷入了沉思中,大爪子積極進諫道:“不如剁了算了。”


    飽受欺淩的粉鼻子也跟著附議:“砍了算了~”


    大白虎全身的毛都被這班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忠臣良將嚇炸, 它儼然一副不聽勸的暴君作風:“都閉嘴!”


    剁是不可能剁的, 打死也不能剁的。


    “辛普森陛下, 您還沒好嗎?”外麵傳來了白棠的聲音, 雖然聲音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可讓美人久等是非常不好的行為,辛普森站在浴室裏,盯著自己的小帳篷,內心浮現出了類似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絕望。


    絕望的大貓貓伸出爪子,扒在門框上,弱弱地回道:“我、我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需要一點時間做什麽?


    正常人肯定不會想到解決小帳篷這種變態的事情,所以他在白棠心裏的變態指數應該沒有增長,然而整體評價一定down下去了啊,一個初次見麵就鼻血狂流還鬧肚子的獸人……


    聽起來就糟糕透頂了嗚嗚嗚。


    白棠並不知道辛普森在浴室裏經受怎樣的煎熬,他坐在椅子上,腳趾慢悠悠地點著椅腿上的浮雕,椅子的材質是昂貴的木材,深紫色,雪白的腳掌貼在這樣深沉的顏色上,多了一絲讓人麵紅耳赤心跳加速的糜麗之感。


    坐在椅子上的人手裏把玩著雕成小魚造型的杯子,臉上籠罩了一層百無聊賴之感,墨綠色的眼眸望著杯子,淡粉色的唇一張一合,叫著辛普森的名字。


    是的,白棠真的好無聊,一無聊就想找大貓貓玩耍一下。


    “係統,辛普森他是掉坑裏去了嗎?”白棠認真地詢問道。


    係統也認真地回道:“不是。”它頓了頓,繼續說:“浴室裏的少兒不宜指數超標了。”


    白棠哦一聲,想,原來是硬了。


    真是貓不可貌相,辛普森這樣濃眉大眼正氣凜然的大貓貓,居然躲在角落裏做出這種事。


    嘖嘖嘖。


    並不知道自己被看穿的辛普森終於從浴室裏出來,屏住呼吸目不斜視地走到白棠旁邊的座位前,避開了“足控殺”和“香味殺”。


    當屁股挨到椅麵上,辛普森還是正襟危坐麵容肅穆的賢者狀態。


    對於貓科獸人來說,白棠周圍都是濃鬱到讓人癲狂的香味,然而除了貓科獸人,包括白棠在內的其他人都聞不到勾魂香的味道。


    因為白棠設定了“勾魂香”的作用範圍,勾魂香隻作用於貓科獸人。


    所以白棠能聞到異樣的味道,一股極淡的麝香氣味繚繞在辛普森的指尖,白棠眉毛微挑,手背支著下巴,露出曖昧不明的笑來,心裏想著的是“哎呦小崽子不錯嘛”。


    無論辛普森的臉板得有多厲害,腰挺得多直,帝王威儀有多濃重,在白棠心裏依然和小崽子沒什麽區別。


    因為他看過這張年輕英俊的臉長滿皺紋,墨色的劍眉染上白霜,淺棕色的眼眸不再澄澈,卻散發出睿智而深遠的光芒的模樣。


    他知道這個人老了之後風度翩翩氣質遠勝尋常青年才俊,舉手投足間皆是被時光陳釀過後的優雅。


    他喜歡這個人韶華逝去後閱盡千帆的從容淡然,也喜歡這個人正值青春年少神采飛揚顧盼生輝的明媚動人。


    白棠伸出手,指腹抹去辛普森臉上未擦拭幹淨的水珠,辛普森被白棠突如其來的親昵嚇了一個大喘氣,一大口濃鬱的香味灌入鼻內,把血氣方剛的辛普森刺激得夠嗆。


    辛普森的臉火燒一般的紅,他全身緊繃,進入一級警戒狀態,隻見白虎陛下紅著臉結結巴巴問道:“你、你在做什麽?”


    白棠將指腹上的水漬給辛普森看,無辜道:“陛下,您臉上的水沒有擦幹淨。”


    坦蕩蕩又光明正大,顯得辛普森大驚小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辛普森的虎尾因為內心翻江倒海的尷尬扭來扭去,幾乎要打成蝴蝶結,他幹巴巴道:“哦,這樣的嗎。”


    笑意從眼角眉梢漾開,白棠支著下巴,輕輕點頭道:“是這樣呀。”


    視線從辛普森冒了薄汗的鼻頭到通紅的耳垂,這隻大貓貓好似裝在了蒸籠中,不需要白棠的擦拭,那些水汽就能被熱幹。


    辛普森覺得自己好似士兵在接受長官的檢閱,他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膛,任白棠打量,這種求偶本能支配了辛普森幾秒,很快理智回籠,辛普森開始想起正事來。


    他之前在浴室裏解決生理問題時,還動用自己機智的大腦瓜子,思考出去後和白棠的談話內容應該是什麽。


    首先,一定是要問心上妖的名字啊!


    辛普森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白棠,卻還不知道白棠叫什麽,在解決小帳篷時,不能一邊默念心上妖一邊解決,就感覺整個過程都不圓滿了……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麽。”辛普森在心裏拚命給自己打氣後,勇敢地發問道。


    真是熟悉的問題啊,白棠在心裏這樣感慨道。


    熟悉的麵容,熟悉的問題,熟悉的喜歡。


    你看,這個世界上有一件東西是藏不住的,目光閃爍中的喜歡,耳垂通紅裏的喜歡,聲音幹澀中的喜歡。


    白棠忍不住笑了起來,墨綠色的眼眸湧出柔光,好似靜謐午後,潭麵上浮動著的粼粼波光,他這樣溫柔地望著辛普森,輕聲道:“白棠,白色的白,海棠的棠。”


    明明麵前這個人臉上也沒有多少魅惑的神情,辛普森卻覺得自己被蠱惑了,他坐在這裏,心旌神搖,目眩神迷。


    癡望許久後,辛普森才傻傻地繼續問道:“你……是新生的貓薄荷素人嗎?”


    這個世界有素人和獸人,他們雖然是植物和動物成精,但和那些沒有靈智的動植物有本質區別,比如素人不會攔著動物讓它們別吃草,素人並不會把雜草當成自己的同胞,獸人也不會把肉豬當成自己的族人。


    素人和獸人是另外一個物種,他們的後代出生就有了靈智,好比妖二代,妖三代,妖n代。


    但不是所有的素人和獸人都是妖n代,有非常小的幾率,會有植物和動物機緣巧合之下成精,很顯然,辛普森就把白棠當做意外成精的那批素人了。


    辛普森的問話正合白棠的心意,白棠說謊眼睛都不眨道:“是的。”


    係統已經對監控記錄進行修改,給白棠的出場加了特效,完美偽裝出精怪出世的場景,任其他獸人拿著放大鏡檢查十幾遍,也不能找到絲毫瑕疵。


    得到白棠的親口承認後,哪怕辛普森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也為之精神一振,貓薄荷素人對貓科獸人的影響力之大,遠超普通人的想象。


    辛普森作為皇帝,知道許多秘密,貓薄荷素人除了體香能讓貓科獸人神魂顛倒,還對貓科獸人有一個更大的影響——


    貓薄荷素人能幫貓科獸人渡過雷劫。


    越強大的貓薄荷素人,能幫貓科獸人渡劫成功率就越大。


    在久遠的過去,怪物老鼠還沒有入侵這顆星球時,貓薄荷素人和貓科獸人是伴生關係,他們會結為伴侶,貓薄荷素人的武力值低,卻能幫貓科獸人渡劫,而貓科獸人會保護脆弱的貓薄荷素人,他們的結合是一場雙贏。


    而怪物老鼠入侵後發現了這個秘密,他們害怕貓科獸人卻並不懼怕貓薄荷素人,這些怪物老鼠把所有的火力都傾瀉在貓薄荷素人身上,在他們的趕盡殺絕之下,貓薄荷素人幾乎被滅族,再加上土地的嚴重汙染,寥寥無幾的貓薄荷素人相繼去世,屬於貓科獸人的帝國建立之後,七千多年,隻出現了十五位貓薄荷素人。


    十五個貓薄荷素人當中,有七個素人結婚生子,但留下的後代全部是另外一方的種族。


    建國後出現的最強大的一位貓薄荷素人,曾經幫十位貓科獸人渡劫成功。


    這個秘密之所以沒有公布出來,是因為貓薄荷素人太少,貓科獸人太多,雷劫又太可怕,僧多肉少的局麵,隻有少數的高位者才能獲得特權,隱瞞這一消息,那麽金字塔底端的基石就不會出現鬆動,一切還是太平安穩,歲月靜好的景象。


    溫暖的陽光照耀下來,金字塔頂端折出出璀璨的光芒,至於被埋沒在不見天日的泥土中的根基,又有誰會去關注呢?


    評判貓薄荷素人的強大與否,有一個最直接也最準確的方法,那就是看貓薄荷素人對貓科獸人的吸引力大小。


    如果一位貓薄荷素人的氣味,能把貓科獸人迷得神魂顛倒,茶飯不思,那麽這位貓薄荷素人實力的強大就是毋庸置疑的。


    而白棠的實力……


    白虎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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