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安搖了搖頭:“你不懂,他們那些人,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像他們這種人,一旦違法,都會由他們原部隊派人出來解決。不然,我們的損失會非常大。”


    “哪有說的那麽神?要知道我們特區隊裏的人也是很厲害的。”


    麵對自己這個新助手,周立安有些無奈:“我沒來成都以前,在沒當上特警隊長以前,在郊縣還隻是一個剛畢業的小警員。當時我們也遇到了一件案子,那件案子很無奈,但影響很嚴重。雖然我們知道死的都是該死之人,但是對方畢竟動手殺了人,犯了法,所以我們隻能前去捉他歸案。”


    沒想到自己的頭頭也會遇上這樣的事,小警員有些奇怪了:“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們全被人家放翻了,甚至我們連對方的人影都沒見到。沒辦法,我們隻能請市裏的特警人員過去。但過去的特警在知道他的名字後,表示這活幹了。因為他們這群人全是那人帶出來的,而我們隻是受傷沒死,也全是那人手下留情。”


    “無奈之下,我們隻有將案子上報。再後來,來了一個穿著軍裝,但沒有肩章,也不知道是哪個部隊的人。他帶著一瓶酒走了過去,再過不久,他出來時,身上背著的,是那個人的屍體。”


    “啊?”


    “這件案子雖然凶手伏法,但是上麵並沒有打算就此結案,讓我們徹查這個案件,將所有違法人員全部繩之於法。”


    “這是必須的啊。”


    助理說得輕鬆,周立安卻是苦笑:“哪有那麽簡單?那些人敢動手,仗的就是他們在十裏八鄉的勢力,現在被人殺了幾個,他們不鬧就已經不錯了,更別說還要動他們的人了。當時警察局都被他們和他們煽動的人給圍住了。我們差點就出不去了。”


    “後來呢?”這大概是這個小警員今天問得最多的一句話了吧。


    “後來?後來一直呆在警局裏的人打了個電話,然後不知道從哪裏開來四輛軍車,車上跳下來許多軍人,將這群人全部打翻抓上了軍車。當時他手中已經有我們掌握的全部人員名單,而我們也聽到他在電話裏將名單上的人員,和這些人的家族住址,線索全部報了上去。”


    “全部?他照著念的?”


    “不,他隻看過那些資料一眼,全部記下來了。”


    看著自己手下目瞪口呆的模樣,周立安仿佛也看到了當時的自己:“後來,那些人,一個不漏,全部被抓走,再也沒有出現過。哪怕他們的家人過來報案,我們也被上麵下令封口,拿出通緝令來搪塞他們。”


    “那些人全都死了嗎?”


    “不知道,也或許是被丟到哪個監獄裏去了吧?被煽動鬧事的人倒是很快放了回來,但那名單上的人,一個也沒再出現過。”轉頭看了一眼已經快要嚇傻的小助理,周立安拍了拍他的肩:“所以,如果這件事,真的查出和那個胡安有關,我們隻能上報,讓軍方的人來處理。這個人,不是我們可以動的。”


    “我們可是警察。”


    “他們也曾是為國拋灑鮮血的軍人。”周立安說道:“他們有他們的尊嚴,哪怕犯了錯,也要交給他們的人來處理。更何況,我也不想有無謂的傷害。”


    這時的周立安已經是老警長了,一雙眼睛也可以算是練得有些毒辣,今天隻看鼠仔一眼就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但從他的語氣裏可以聽得出,胡安是一個遠超他的人。想想也是,能成為龍太子隊員的人,又有哪一個是吃素的呢?


    或許,這件事,還是要讓龍太子親自來處理吧。當然,在這之前,他得把所有的證據找到才行。想到這裏,他將車頭調轉:“再去一次卓子文的診所。”


    “又去啊,我們都去過很多次了。”助理小警員雖然是這樣抱怨著,但還是乖乖的跟著他一起往卓子文的診所趕去。沒辦法,他人在車上,身上由已啊。


    隻是一個星期不到,這個診所已經顯得有些荒廢的感覺,所以說,沒有人住的屋子,往往是壞得最快的。


    推開有些蒙塵的大門,兩個進去後,並沒有在別的地方多做停留,而是直奔卓子文的辦公室。


    雖然說這裏的東西大部分都帶回局裏去了,但還是有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被留在了這裏,畢竟是一個診所,不可能有把所有的東西都帶回去。


    在辦公室裏翻了半天,什麽東西都沒有找到。小警員累得癱在沙發裏:“頭,我都說了,這裏什麽都沒有。該有的東西,早就被帶回局裏了。”說完,他從一旁抽出一張紙巾開始擦頭上的汗:“這裏的真是悶熱,明明是冬天,還這麽悶。”


    周立安把窗戶推開說道:“因為這裏幾天沒有人來,所以空氣流通不好,才會顯得這麽熱的。畢竟是他本人的辦公室,哪怕再小氣,也不會在這影響客人第一印象的地方省錢的。”


    不過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倒是落在了小助理手邊的那盒紙巾上。從紙盒可以看得出來,這並不是那種低廉的紙巾,而且印刷得也很精美,雅致。他走過去,抽出一張紙巾看了看,紙張潔白,柔韌,與一線大品牌的紙巾相比也不差分毫。


    像這種紙,一般是私訂,或是一些茶樓vip包廂裏才會有。但是像卓子文這樣的人,應該是不會舍得去這樣的地方的。


    心中這樣想著,他將紙巾盒翻了過來,果然在下麵發現了一個店員:“竹淇會所”


    竹淇會所?名字好像有點熟悉。他轉頭問向自己的小助理:“小傑,你知道竹淇會所在哪裏嗎?”


    “知道啊,就在這條街上。我們剛才進來時就路過了它們家門口。老大,你問這個幹嘛?”


    周立安將紙巾盒子丟到了小助理的懷裏:“跟我去一趟竹淇會所。”


    “為什麽啊?”雖然是抱著紙巾盒子,但是他還是問個不停,這也是因為他爸和周隊的關係好,他才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問個不停,要知道,這可是別人求也求不來的學習過程啊。


    周立安帶著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解釋:“你覺得以卓子文的性格,他會舍到這裏花錢嗎?”


    想一想,小助理馬上就明白了:“卓子文這個小氣鬼肯定舍不得花這個錢。不過也有可能是他救過的病人請他去喝的茶?”


    “你如果在醫院裏被人救了,你可能會送一麵錦旗,可能會請醫生吃一頓飯,但是你真的會請醫生喝茶嗎?更何況是卓子文這種小氣的人。要感謝他的話,直接送錢,請吃飯來得更快更好吧?”


    也對。像卓子文這樣的性格,肯定是不會無聊到跟別人去喝茶。所以,隻有發生什麽事了,才會這樣子?看來,他們還真是忽略了一些什麽。


    先不說周立安他們在茶館裏查到了什麽,張小莫在晚上時接到了龍成軒的電話:“小莫,今天怎麽樣?”


    “還行吧,隻是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有些不太開心。”


    “怎麽了?”


    張小莫把今天周立安過來的事跟龍成軒說了一下。電話那頭,龍成軒沉默了一下:“這件事,我會持續關注的。你就不用再想了。”


    知道丈夫已經開始關注這件事,張小莫就安心了:“你也別急,或許隻是一個意外呢?要知道,胡安本來就是在雪域上跑車的,如果有誰有性命危險,曾經身為軍人的他,不可能見死不救。可能就是這個原因,才會被別人誤會了。”


    雖然妻子說得有道理,但是龍成軒卻不是這樣認為的,身為軍人,不可能分辨不出一個人的危險與否。哪怕是不願意見死不救,他將人送到,也絕對會要主動通知警方,而不會將人送到就不管。更別說沒有將人送到醫院,而是送到了卓子文的診所了。這中間要是沒鬼才怪。


    其實龍成軒會想到的這些,張小莫也有想到。但是現在丈夫為了工作的事已經很煩心了,她又怎麽忍心讓他再為這些事煩惱,所以也就隻能想出這拙劣的借口來。


    龍成軒明白妻子的感受,他在電話這頭淺笑著:“別擔心,隻是一些小事,我可以處理得過來的。你安心的在家休息,照顧好寶寶就可以了,其它的事,就交給我了。”


    “如果有什麽事,記得通知我。”


    “好。”


    這一夜平安無事,但是半夜的寧靜被刺耳的警笛給打破。還在熟睡中的人們有些不滿的抱怨著,但卻又奇怪今夜的警笛聲格外的淒厲。


    清晨,張小莫還沒有醒過來,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她披上外套,打開臥室的門,正好看到莫婉容打開房門,而門口站著的,則是一直呆在周立安身邊的那個小警員:“又發生什麽事了?這大清早的……”


    “周隊昨晚死了,被人用刀割喉。他身上配了槍,但是麵對敵人,他連出槍的機會都沒有。與他一起的,還有他的妻子和小學三年紀的兒子。小鵬才九歲!!”說到這裏時,小警員的眼眶都紅了。


    張小莫聽到這個消息也怔住了:“怎麽會?”明明昨天還見了麵,怎麽今天人就沒了。而且最過份的是,竟然連家人也不放過!


    想到這裏,張小莫也有些生氣了:“婉容,你扶他坐下,給他倒杯熱茶。我打電話給阿軒和鼠仔。”想了想,她又說道:“我也順便打個電話給胡安。”


    說完,她直接回臥室拿起了手機。


    龍成軒的電話並沒有打通。這是在意料之中的。鼠仔的電話倒是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鼠仔,你過來一趟,出事了。”


    “嫂子,你別急,我馬上過來。”


    再拔給胡安時,卻發現同樣打不通這號碼了,張小莫的心往下沉了沉,在這種情況下聯絡不到人,胡安的嫌疑就會更大。


    過了一會兒,鼠仔來了:“嫂子,發生什麽事了?”


    “周警官一家人,昨天全被殺了。聽這位警察說事情有些奇怪,你去幫著檢查一下現場好嗎?如果是你們這一類人做的,你應該可以看得出來的。”


    鼠仔聽到張小莫的要求後,眉頭皺了起來:“嫂子,我要留在這裏保護你的安全,畢竟……”


    “不用了,今天我去蔡爺爺家呆著,直到你回來,我都不會離開他的家。”


    如果是在蔡老爺子家裏,鼠仔倒是比較放心:“行,我先送你們過去,然後再和他一起去現場看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寵妻狂魔龍太子,上車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應景小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應景小蝶並收藏寵妻狂魔龍太子,上車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