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了錢逸斌一眼,確定無法改變他的主意,龍成軒隻能無奈的撥出了電話,讓格格與隊員們準備好,讓大家與錢逸斌會合,大家一起去雪域。


    掛了電話後,龍成軒一臉的鬱悶:“老子是不是天生就是沒有警備兵的命?好不容易弄來一個勤務兵,比我還牛逼,竟然敢威脅我了。”


    聽著他的抱怨,錢逸斌也不放在心上,反正隻要老大不上雪域,讓他多說幾句又不會少一塊肉。


    如果他出什麽事,那才是天下大亂了。


    先不說龍家會怎麽樣,張小莫那裏會怎麽樣,單單就是錢逸斌自己這裏都會變成一團亂麻。要知道,他本來就應該是在監獄裏呆著,如果不是龍家把他撈出來,他哪裏能擺脫錢家的控製,又怎麽可能和葛麗華結婚。


    哪怕是為了自己,他都絕對不允許龍成軒出事。


    其實龍成軒也知道他是在為什麽擔心,說實話,一個男人有追求是好的。至少,現在錢逸斌離開了那個一直控製著他的家。除去了最大的障礙後,他心中所想的,大概就是保護好父母和自己心愛的女人。這樣的人用起來,反而比較放心。


    這邊張小莫也接到了胡安的電話。


    知道他過兩天要到成都之後,張小莫十分開心,甚至約定了晚上到家裏吃飯。


    胡安開玩笑說:“到家裏吃飯可以,但嫂子你可別親自下廚了。萬一要是把你累壞了,老大不得分分鍾拆了我啊。”


    張小莫聽後笑了:“他才不會呢。我們剛到成都,他就急著聯係你來著,甚至還想幫你物色個媳婦呢。隻要你們這群兄弟過得好,他比什麽都開心。”


    一說到媳婦這件事,胡安趕緊把話題岔開了:“哎,我聽老大說,你們生了一對龍鳳胎?簡直是太厲害了!我的侄兒侄女是不是長得像你和老大一樣帥氣漂亮!等我後天到成都給他們帶一份禮物過去,到時候嫂子你可別跟我客氣,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上門蹭飯吃了。”


    知道他們這些戰友情誼,張小莫也不跟他客氣:“行,我先替寶寶們謝謝你了。”


    掛了電話後,張小莫跟莫婉容吩咐道:“後天上午我們一起去買菜,晚上順便把鼠仔也一起叫過來吃頓飯吧。他們都是一個部隊出來的,會比較有共同語言。”


    會這樣安排,也是張小莫擔心龍成軒工作太忙,後天沒時間回來和戰友相聚,所以她才把鼠仔叫來作陪。


    時間過得很快,當胡安出現在小區門口時,已經是兩天後的下午。這個時候龍成軒因為要送格格、錢逸斌他們送去雪域,沒時間招待兄弟們,隻能交給妻子了。


    當張小莫把胡安帶回家裏時,坐在客廳沙發裏的鼠仔眉頭輕皺了一下,但還是起身向胡安伸出手:“鼠仔。”


    麵對這樣簡單的自我介紹,胡安笑了一笑,握住對方的手:“黑狐。”


    鼠仔聽了有些意外:“久聞黑狐大名,沒想到今天在老大家見到了。”


    張小莫這時候也說道:“坐著說吧,站著不累麽?”


    兩個人笑了下,這才鬆開手坐下。


    莫婉容剛為胡安端上茶,張小莫已經推著嬰兒車,帶著兩個寶寶出來了。


    胡安放下茶杯,來到嬰兒車邊逗了兩下寶寶,隨後從口袋裏掏出個藏銀八寶盒遞給了張小莫:“送給寶寶們的禮物。”


    張小莫打開一看,裏麵是兩顆天珠。從顏色和包漿來看,已經有些年頭了。


    猶豫了下,她還是笑著說道:“我替寶寶們謝謝你了。”


    胡安看到張小莫準備把珠子收起來,連忙開口:“寶寶們10歲以前都給他們帶著吧,這是活佛用過的天珠,當初救了喇嘛廟的人,活佛親自接下來送我的。”


    張小莫知道這兩顆天珠很寶貴,卻沒想到如此珍貴,趕緊拿出來給寶寶們帶上。她知道,這才是對胡安最好的感謝。


    果然,看到她的動作後,胡安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看到這個笑容,鼠仔才放下了對他的提防心。


    當天的晚餐在兩個人聊著軍中趣事,吐槽團裏大佬中度過。間或胡安會說一些雪域上的事情,大家也聽得津津有味,一頓飯足足吃了兩三個小時才吃完。


    不過在送走了胡安以後,張小莫叫住了準備離開的鼠仔:“鼠仔,我看你今天不是很開心,是有什麽事麽?”


    鼠仔回答道:“嫂子,我覺得黑狐他身上血腥味太重了,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如果可能,還是少跟他接觸吧。”


    聽著鼠仔的話,張小莫有些意外:“怎麽可能?”


    “或許是我的錯覺吧,但是他剛進門的時候,給我的感覺很不好。不過我也能感覺到,他是真的喜歡嫂子你和寶寶們,把你們當親人看。”鼠仔稍稍停頓了下,才接著說道:“或許是因為雪域人煙稀少民風彪悍,他又常年混跡於那裏,所以才會給我那樣的感覺吧。”


    張小莫回想了一下自己在雪域上認識的那些人,搖了搖頭:“雪域上的人雖然民風彪悍,但對人非常友善,不會有你說的那種感覺。”


    話聊到這裏,兩個人都沒辦法得出一個合理的結論,隻能將事情暫時放在一邊。


    回到家後不久,龍成軒的電話打了過來。張小莫說道:“你這麽遲才打電話過來,胡安已經走了。不過他說有事情要辦,會在成都留幾天。如果你有空的話就打電話給他,他會再過來。”


    龍成軒對於沒跟兄弟聚上,心中也有些遺憾。不過職責在身,他也很無奈:“看吧,今天格格他們剛上雪域,估計我還得再忙上兩天。等忙完了,我再打電話給他,看能不能碰個麵。”


    她也知道丈夫的情況,隻能說道:“你那裏工作比較重要,他也是能理解的。我也和他說了,有空的話就來家裏吃飯,反正和自己家一樣。”


    事情也隻能這樣了,龍成軒將話題岔開:“這小子今天給我們寶寶帶了什麽禮物?太差的話我可不同意。”


    說道禮物,張小莫想起那兩顆珍貴的天珠,又想起鼠仔今天說的那些話,心中有些矛盾與不安。她把這些事都和丈夫說了一下,龍成軒聽了妻子的話後,略略沉默了下才開口說道:“我們這些人退下來,有的人能很快走出過去的陰影,融入社會進行正常的生活。但有些人,一輩子也走不出來。上次我就發現胡安還沒有從原來的陰影中走出來,所以他才選擇混跡在人跡罕至的雪域。這也是一種危險的規避,萬一他失控的時候,不會傷及無辜。”


    聽丈夫這樣說,張小莫有些心疼:“就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幫一幫他們嗎?”


    “我們站在坑邊,對著坑底的他伸出了手,隻要他伸手握住,我們就可以把他拉出來。可是他現在仍然蜷縮在黑暗的角落裏,不肯伸出手來。”


    明白的丈夫的意思,她說道:“那我們可不可以一直把手伸著,直到他那天願意抓住我們的手。”


    張小莫的話讓龍成軒心底流過一陣暖流。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娶了一個溫柔善良的女人,卻沒想到妻子善良至此:“我會一直伸著手,等他跟我一起重新站在陽光下。”


    “我陪你一起等!”


    是的,龍成軒知道,不論自己做出什麽決定,不論這個決定有多難,妻子都會一直支持他,陪伴他。


    平靜的日子就這樣繼續著,這天張小莫正帶著寶寶們在小區裏曬太陽時,周警官帶著助手出現在她的麵前。


    張小莫有些無奈的看向對方:“為什麽你們每次選的時間都這麽湊巧?”


    周警官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張小莫:“這輛車您認識麽?”


    看了下照片,她搖了搖頭:“沒印象,怎麽了?這輛車和卓子文有什麽關係麽?”


    周警官點了點頭,坐在了張小莫對麵的石凳上:“我們已經關注卓子文和他的診所很久了,發現這輛車經常出現在診所附近。診所的護士也告訴我們,那些奇怪的傷病員,都和這輛車有關係。而前天,它出現在了成都。”


    所以呢?張小莫在等著對方繼續說下去,因為隻是一輛車出現在了成都,他肯定不會來找自己。果然,他拿出另一張照片遞了過來:“我們的線人告訴我說,他和這個人見過麵。我查了這個人的蹤跡,發現他出現在了小區門口,是張夫人你親自把他接進來的,幾個小時,具體點說是三個小時四十七分鍾後,您親自送他出去的。”


    看了照片上的人後,張小莫點了點頭:“嗯,這個是我丈夫原來的戰友,他平時在雪域上跑運輸,這次打電話時,知道我們來成都了,所以特意過來看一看。你是說他跟這件事有關係?”


    “這個我們暫時還不確定,隻是正好查到了這個人。夫人,如果你知道的話,可以把他的資料跟我們大概說一下嗎?”


    這倒有些為難張小莫了,雖然跟胡安有過一些接觸,但對於對方,她還真是不太了解:“我隻知道他是我丈夫的戰友,如果你想要知道具體的資料,估計得問我丈夫。就我所了解的,他現在在雪域跑運輸,其它的我還真不太清楚。不過,是不是搞錯了?他平時人很好的,還經常幫助別人,我認識他的時候是在雪域進行醫療援助的時候,我從村民們手中了解的信息是,他經常會利用跑運輸的機會,免費為大家帶藥品上去。”說道到這裏,她想到了另一個人:“你稍等一下,我打電話叫個人過來。”


    電話打了一會兒,鼠仔就跑了過來:“嫂子,你找我?”


    “這位是周警官,他想了解一下胡安以前的事情,阿軒現在在忙,我們聯係不上,你以前也在部隊裏呆過,如果有知道什麽,就跟周警官說一下吧。”


    鼠仔怔了一下,沒想到會是因為胡安的事:“他犯什麽事了嗎?”


    周警官將之前的話和消息再跟鼠仔說了一次,鼠仔有些無奈:“我對他的了解並不多,因為我們並不同期兵。他的一些事,我也是聽其它戰友說的。”說完,他把他自己知道的那些事告訴了周警官:“我知道的大概就是這些了。周警官,如果這件事情確實跟胡安有關,可不可以麻煩在你們先動手抓他之前,先通知老大。你也知道,部隊裏有部隊裏的規矩。而且,以他的身手,你們如果要抓他……”後麵的話,他沒說周警官也明白:“好的,一定的。”


    事情說到這裏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周警官隻能起身告辭。他們剛出小區,身邊的助理不滿的說道:“頭,他們也太囂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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