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洗掉了, 正在複活中, 耐心等待  回到家中幾個孩子都在學習, 葉為安也沒有打擾他們, 拎著箱子進了房間。


    打開箱子饒是葉為安也忍不住驚訝, 裏麵有幾塊金磚,然後就隻有一幅畫和一個花瓶。


    畫是明朝唐寅的親筆,而那個花瓶, 如果葉為安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元朝青花瓷瓶。


    那幅畫和花瓶在這個小世界都是無價之寶, 也不知道那富戶是哪裏得來的。


    不過, 有這玩意在, 他原本的打算又要換了。


    他本來準備把箱子裏的東西賣掉,然後在安山村修一條通往外界的路, 這樣的不義之財還是用來造福鄉裏比較好, 但金磚就算了,畫和花瓶卻是不好賣,比起賣,他更願意捐給國家。


    這類的文物都是無價之寶, 賣掉的話極有可能被人弄去國外, 葉為安不是這世界的人,但這種東西還是不要流落在外吧。


    那富戶定然是不願意的。


    金磚葉為安準備都留下來,換成錢後應該也差不多夠修一條路的, 也不用多好, 夠平坦就好。


    現在安山村通往外界的路有相當一段是泥路, 平時還好, 一旦下雨天下雪天,很快就沒辦法走了,就是現在也一樣。


    夜裏地上的泥土都凍了起來,等到太陽一出來化了凍,立刻就泥濘不堪,很不方便。


    而且,修了路對他也有好處,將來果樹上的果子成熟了,往外運輸也方便。


    葉為安沒急著去解決箱子裏的東西,畢竟要過年了,有什麽事情還是等過完年再說。


    過年期間家裏還有一堆事情需要他來呢。


    農村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蒸上很多包子,然後一直吃到正月十五過了元宵節,今年沒了唐愛麗,於金金和於金銀姐妹倆又沒蒸過年貨,一時間都有些抓瞎,後來葉為安想,那幹脆就別幹了,把肉餡菜餡麵粉什麽的準備好,等於國強大哥於國全家蒸包子的時候請嫂子幫忙一起蒸了。


    於國全的老婆楊麗華倒是沒拒絕,她家全子都快愁死於國強家了,好好的日子不過淨瞎折騰,對已經走了的唐愛麗滿肚子怨言,但楊麗華卻不覺得唐愛麗很過分。


    不走難道等著將來哪天被打死嗎?就於國強那樣子,這事情還真有可能!


    又不是不要命了,幹嘛不走?


    楊麗華這些話並沒有和丈夫說,在丈夫眼裏當然是弟弟好,弟弟再不好別人也不能拋棄他。


    憑啥啊?


    葉為安和於金金於金銀還有於金寶一起,坐在狹小的廚房裏,手上慢悠悠地包著包子,一開始看著還手生,沒一會兒就熟練了。


    於金金和於金銀看著自家爸爸包包子,一邊還跟著學,於金寶則被分配到了撿柴火,這會兒剛回來,正累得像死狗一樣。


    矯情不幹?怕是覺得他爸的巴掌不疼吧?所以於金寶才更加喜歡媽媽啊,同樣是當做寶貝蛋,但他媽的方式和他爸的方式完全不一樣!


    於國全將於金寶拖回來的木頭鋸成段,完了無所事事地站在廚房門口,“強子,你咋想的?”


    他家包子都是楊麗華包的,他自己並不會,所以隻能鋸鋸柴火幹些楊麗華幹不了的重活。


    “什麽咋想的?”葉為安手上動作不停,嘴裏回問。


    “家裏的事情啊,唐愛麗走了,三個孩子要讀書,你出去打工家裏就不管了?那能行?要我說,要麽讓金金和金銀幹脆別讀了,反正是女娃,馬上就要畢業了,提前回家照顧家裏就不錯。”於國全吸了口煙,眉頭皺成一團。


    於金金和於金銀都是很乖很懂事的孩子,很討人喜歡,於國全作為親大伯不可能不疼,隻是一方麵比起她倆,肯定是於金寶更加重要,另一方麵他確實覺得女娃讀那麽多書沒用。


    他們村有初中沒畢業就出去打工的,還能賺錢補貼家裏,那些服裝廠都需要女工的。


    一聽於國全提起唐愛麗,三個孩子都不說話了,安靜地陪在一邊。


    “又或者,趕緊重新找個媳婦,要不然家裏沒個女人,像什麽樣子?”誰來收拾家裏?誰來洗衣做飯?靠於國強一個男人嗎?


    那還不如靠於金金和於金銀來的靠譜!


    “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我是不準備再找了,我這性格別去禍害好女人了,我來年不準備出去打工了,承包山頭種果樹,順便照顧家裏。”葉為安摸摸於金金的腦袋,摸得她一頭麵粉,這才笑著說。


    “你怎麽了?這怎麽能叫禍害呢!那些家裏沒男人的,有啥事都得靠自己,不辛苦啊?和你不剛好,她替你照顧家裏,你來賺錢養家。承包安山要不少錢,能行嗎?萬一生意敗了,你讓金寶他們怎麽辦?”於國全還是不能理解,他更加頭疼了。


    “金寶他們還能嫌棄家裏窮啊?真嫌棄,那自己出去賺錢啊!”葉為安說到後麵明顯意有所指,於金寶瞬間就想到了自己。


    而且事實上唐愛麗才剛走,幾個孩子不可能接受別的女人,即使他們媽是主動離開他們的。


    更不用說,葉為安根本就不準備在這個世界找女人。


    沒必要。


    於國全最後沒能說服葉為安,蹲在一邊生悶氣不管他了。


    楊麗華把包子蒸好後將自家的收好,剩下的都放到一個籮筐裏,葉為安搬起籮筐就帶著幾個孩子回家去了。


    “……爸爸,我和銀妹會收拾家裏的。”所以你不要找別的女人代替媽媽好不好?


    後麵的話於金金沒敢說出來,但於國強可能不懂,葉為安又怎麽可能不懂。


    “放心,不找,我有你們就夠了。金金啊,爸爸從前不好,以後會改,你不要擔心。”這個大女兒果然最討人喜歡了,哪像任務目標於金寶。


    “有女人的男人像個寶,沒女人的男人是根草,金寶,你媽走了以後我才懂。不會再有人給我做飯洗衣服,下了工擔心我累到讓我休息等吃飯,也不會再有人像你媽那樣關心我。”於國強把一切都推到了唐愛麗身上,強行給唐愛麗安上一個不守婦道,嫌貧愛富的標簽,他自己倒是清清白白很無辜呢,卻不知道這一切給於金寶留下來深刻的印象,並且從潛意識裏不相信女人,不把自己的老婆當一家人。


    “爸爸,我和大姐給你做飯洗衣服關心你,我們會孝順你的。”於金銀摟住於金金的胳膊保證。


    而於金寶在一邊,低著頭往前走,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葉為安的話。


    葉為安表示沒聽到也沒關係,他現在好好教育,如果不行……軟的不行。他不介意來點硬的。


    農村過年很熱鬧,到處都是拜年的人,葉為安沒出去,有小孩過來就給他們抓一把花生瓜子,沒有就看家裏的黑白電視看春晚重播,於金金和於金銀姐妹倆也沒出去玩,而是在家裏像模像樣地接待來拜年的孩子們。


    於金寶大年初一一大早就跑出去了,葉為安也沒管,最後一個年,讓他舒舒服服過,以後的日子可就沒這麽舒服了。


    他昨天晚上給三個孩子一人包了個紅包,怎麽花他就不管了。


    葉為安來的日子太短,那時候又很快就要過年,他還真的忘了衣服的事情,今年過年三個孩子都穿著去年的舊衣服,他想著,等開了春,就給她們補回來。


    這是個很好的年代,以葉為安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發家致富,還是那句話,完全沒有必要。


    至於說享受什麽的,大世界存在以來他就存在了,什麽沒見過?因此什麽樣的生活都能過,心情好的時候他也會帶著目標一起飛,大部分時候他都不會過分改變原主的人生——至少不是巨變。


    什麽叫巨變?原主大字不識一個,最後卻琴棋書畫詩酒茶樣樣精通,這是巨變。


    小乞丐逆襲成首富,這也是巨變。


    原主做到的,他不會刻意去抹平,但原主做不到的,他幹嘛要去做?


    “於國強!你給我出來!”葉為安正翻著書,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音似乎是於國保媳婦的。


    於國保以前是生產大隊的隊長,後來公社改製他就歇在了家裏,他媳婦丁巧兒向來都是無理攪三分,之前於國保當隊長的時候她在他們村兒向來橫著走,就算到了現在也少有人去惹她。


    葉為安還真猜不到對方找他什麽事,而且似乎不是什麽好事。


    “保三嫂,什麽事兒啊?”什麽事情非要大過年的找上門吵吵嚷嚷?


    今天大年初一,誰沒事在這時候找晦氣?


    “你看看你家金寶!看把我家洪山打的!我告訴你,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饒不了你!你家金寶呢!叫他給我出來!打了人還敢躲著,和他那個不守婦道的媽一個樣,都是孬種!”


    學校開會的時候提到這事,紛紛表示看不過去,想著能不能去找家長說服一下。


    於家的事情因為剛開學那會兒於金寶和人打架,學校的老師幾乎都知道,因此也知道他們家困難和特殊,那就更要幫一把了,要不然這麽好的孩子毀了,他們為人師長的,真的會遺憾一輩子的。


    而且,看兩個姐姐這樣,於金寶的老師看他的眼神就更加恨鐵不成鋼了,都是一樣的父母,怎麽差別這麽大呢!


    “……你們看初三的於金金和於金銀,人家這次……”語文老師在台上講的唾沫橫飛,於金寶頭一低磕在桌子上。


    自從統考成績出來,於金寶還沒來得及替兩個姐姐高興,就被所有任課老師拖出來輪了一頓。


    “……對了,她們好像是我們班於金寶的姐姐,於金寶同學要向兩個姐姐學習,爭取考出好成績,她們的成績隻要保持住了,上市一中完全沒用問題的。”


    看。


    中午回去的路上,於金銀沉浸在考得好成績的興奮中,於金金卻發現了於金寶的萎靡不振,還以為他生病了,一邊蹬著自行車一邊問,“金寶,你咋不說話?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於金寶幽怨地看了於金金一眼沒說實話,實在是實話太丟麵子了。


    “沒有啊,我就是有點餓了,不知道今天中午吃什麽,有沒有肉吃。”


    “不是前幾天剛吃過肉?應該不會有肉吧?爸爸一個人養咱們三個,還要供咱們讀書很辛苦,金寶你不要總是要吃肉。”於金銀回頭說。


    “知道了知道了,說得好像我有多不懂事一樣。”於金寶不太高興,腳下用力一蹬,自行車就竄到了前麵。


    葉為安沒想到學校的老師居然會上門,聽明白對方的來意後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連連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讓兩個閨女輟學的,砸鍋賣鐵也會讓她們讀下去。


    “喲,這不是吳校長嗎?咋了,是不是金寶在學校惹麻煩了?我跟你說,金寶這孩子調皮搗蛋,還欺負別人家的好孩子,你們真得好好教教他!”扛著鋤頭的丁巧兒路過於家門口,看到站在院子裏的老師頓時眼前一亮,開始告狀起來。


    過年時候因為於金寶和她乖孫於洪山打架,最後鬧得家裏一團糟,連年都沒過好,兒子也怪自己對他媳婦不好,她把一切罪責都推到了於金寶身上,要不是於金寶和於洪山打架,他們家也不會鬧起來,絲毫忘了是於洪山先挑釁的,也是她自己拿兒媳婦撒氣才鬧起來的。


    丁巧兒這會兒憋了一肚子氣,恨不能學校的老師都知道於金寶的真麵目,好好管一管他,讓他吃點教訓才好。


    “三嫂子還真不好意思,並不是金寶在學校闖禍了,我們金寶好得很,老師過來是因為金金和銀妹考試考得了全市前麵,來報喜的,不知道你們家洪山成績怎麽樣?要不要金金和銀妹幫他補一補?”葉為安也相當不給麵子,直接戳丁巧兒的痛處,“對了,金文媳婦回來了嗎?”


    並沒有。


    丁巧兒有些跳腳,鋤頭一扔就想開罵,但葉為安又不傻,怎麽可能給她機會,“下半年洪山就升初中了吧?準備在哪兒讀啊?要是在鎮上讀,剛好認識認識老師。”


    說真的,葉為安的性格並不是會計較的,也很少和丁巧兒這類人互懟,然而不止一次遇到這種人之後,他也能麵不改色了。


    別說什麽大男人不該和女人計較,太小家子氣的話,作為大世界第一株桃樹,沒聽說桃樹還分雌雄的,葉為安之所以選擇男人,隻是因為男人比女人更加方便而已。


    除了少數雌雄逆轉的小世界,大部分世界男女都是不公平的,包括那些標榜著男女平等的世界,女人也更加麻煩些,更不用說那些男尊女卑的世界了。


    更重要的是,雖然他自己也曾經開花結果,但卻並沒有生過孩子,如果選擇女性,萬一過去的時間點,目標人物還在肚子裏怎麽辦?


    目標還在肚子裏這種事情他又不是沒遇到過。


    總而言之,本質上葉為安並沒有男子漢不要和女人計較的思想。


    丁巧兒一啞頓時禁聲了,下半年,他們家洪山確實要去鎮上中學了,她得給乖孫留個好印象!


    葉為安有些好笑地看著丁巧兒臉色變幻,最終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和幾個老師打了招呼就立刻撿起鋤頭跑了。


    吳校長不認識丁巧兒,但是對小老太太的心理還是認識的,這會兒農村老頭兒老太太對老師總有一種敬畏心理,而且大部分都挺尊重老師的,為了自家孩子也會尊重老師。


    丁巧兒不就是?如果不是於洪山馬上要到鎮中學讀初中,她肯定不會這麽罷休。


    “您可放心吧,金金和銀妹學習好,我這個當爸的肯定不會耽誤孩子,至於學校給補助的事兒就算了,我有能力養活孩子,讓他們讀書,那些補助還是讓給需要的人吧。”見對方不信任,葉為安估摸著他們大概以為他麵子過不去所以才拒絕的,也沒有多解釋,“比如說咱村兒的於金花,她這會兒好像是初二,學習雖然沒金金和銀妹她倆好,但也不差了,她家裏情況比較困難,你們可以幫助下。”


    於金花父母雙亡,隻有爹奶和上小學的弟弟,家裏可比他困難多了,他們家這會兒其實並沒有啥困難的。


    送走了幾個老師,葉為安又去街上挑了兩件褂子給姐妹倆當獎勵,回到家做好了飯三個孩子才回來。


    而看到嶄新的褂子,於金金和於金銀都感動得淚汪汪的,隻有於金寶一臉木然,“爸爸,我的褂子呢?為什麽沒我的?”


    葉為安看了於金寶一眼,不在意地往廚房走,那姐妹倆都去試衣服了,他還是自己去盛飯吧。


    “爸爸?”於金寶不甘心,跟在葉為安身後走進廚房。


    “你為啥沒有心裏沒點數啊?你要是能考全市前一百名……不,不用前一百名,你要是能考全市前一千名,我給你把褂子褲子鞋子都買了咋樣?”想不勞而獲?不存在的。


    於金寶∶“……”


    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你別瞧不起人了好嘛!


    接下來於金寶比從前更加努力了,對這一結果葉為安表示非常滿意,也不介意平日裏多買點肉給他吃。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溫度就上來了,地裏的麥子也變成了金黃色,可以收割了。


    他們大隊有人買了收割機,到了農忙的時候在地裏挨個收,倒不用他們自己去割麥子,有點閑錢的等收割機割完了自家的麥子就叫等在地頭的小四輪把麥子拖回家去,舍不得那個錢的就自己用板車拖回家。


    好的是有收割機收割,省不少力,不好的則是這個收割機隻有割的功能,沒有脫粒的功能,因此收了麥子拖回家去還得打場脫粒。


    於家有三畝麥子,於國全家則有四畝,兩家一合計,幹脆先幫於國全家打場,等他家打完了場再打葉為安家的。


    所謂打場指的是把收割下來帶秸稈的糧食平攤在空曠的場地上,用牛馬或者小三輪兒拉著石滾兒反複碾壓,直到那些麥粒稻粒脫落下來,每年農忙的時候光是打場就熱鬧得很。


    於國全家有一頭老水牛,等他家用完了才能借給葉為安,所以從前的於國強一直都是和他家一起打場的,這次也不例外。


    可以說一年當中這會兒是最忙的,先是割油菜,等油菜收完了,麥子也就成熟了,收了麥子犁了地,又可以往地裏放水準備插秧種水稻了。


    一般在麥子快要成熟的時候就要開始育秧了,收了麥子剛好可以插秧,等到插完秧,這一撥才算忙完。


    於家沒有種油菜,可以省略一個步驟,油菜這玩意兒收的時候可比麥子稻子累人多了,畢竟沒有油菜的收割機,隻能靠人力,葉為安以後也不準備種油菜。


    平時種點稻子麥子玉米棒子啥的就夠了,他又不靠種地養家,主要還是靠安山上的桃樹。


    於金金和於金銀看著弟弟在葉為安手裏屢戰屢敗,對視一眼笑了笑,趕緊吃完飯去睡午覺了。


    至於於金寶自己,他也想睡覺啊,不過鍋碗沒收拾完他不能跑去睡覺。


    雖然說不睡覺下午他也能上課,但這不是最近兩個姐姐輔導功課的結果很顯著麽,上課能聽懂老師在說什麽的感覺還不賴,很新奇,而且他還真不敢上課開小猜了。


    要麽好好學習要麽去死,他當然選擇好好學習了,又不是傻。


    不行,他又覺得自己不是親生的了。


    拿沾了刷鍋水的手抹了把臉,於金寶站在鍋灶邊發了會兒呆,哼著最近流行的歌兒繼續幹活了。


    葉為安吃完飯就去村頭老槐樹下麵找人下棋去了。


    中午這會兒陽光曬在身上很溫暖,老樹下有幾個老爺子坐著下象棋,後來閑著無聊的葉為安也會來兩盤,這段日子都有些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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