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司機害怕, 對麵的幾個人長得牛高馬大,來勢洶洶,五個男人雖然並沒有拿武器, 但想要製住他們也易如反掌。


    這種情況下出去正麵剛跟找死有什麽區別??


    然而陸逢川不僅出去了, 還把他也一把揪了出來,踹上車門,鎖死。


    “……我、我們打不過的……”


    那司機眼看著對方已經衝到了麵前,一點戰鬥欲望都沒有,直接想跪地求饒。


    要不是時機不對,陸逢川簡直想連他一起揍。


    “開什麽玩笑!”彎腰躲過迎麵而來的一擊重拳,陸逢川盡可能保證自己不被這五人團團圍住, “車上還有兩個女孩子!你他媽再慫一下試試!!?”


    蔣鴻暉一向謹慎, 並沒有悶頭衝在前麵, 在黑暗中隻隱約看到最前麵的兩人並沒有如他預料的那樣迅速拿下其中的一個男人, 甚至還有一個人直接被一腳踹飛。


    ——是的,一腳踹飛。


    蔣鴻暉想起之前自己有一個已經吃牢飯去了的朋友, 他是特種兵出身, 像他那種受過訓練的人, 是真的可以一腳就能把一個成年男人一腳踹飛的。


    老三被踹飛之後,他們這邊有點猶豫,不敢跟剛剛那樣直接衝上去了。


    “哇……”司機這個時候才從一邊鑽出來, 欽佩地望著陸逢川, “牛逼啊兄弟, 一打二還能這麽遊刃有餘, 你這是練過啊。”


    陸逢川雙目警惕地盯著對麵剩下的四人,踹飛那個他收了力度,但估計也斷了根肋骨,剩下的幾個現在不敢動,待會兒緩過神來一起上,他們這邊還是處於下風的。


    問題的關鍵是,他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衝著他來的還是衝著阮螢來的,雖然按常理應該是衝他,但是論出現的地方和時機,更像是衝阮螢來的。


    衝他還好說,要是衝阮螢……


    陸逢川將領帶解開,定製的西裝外套隨意扔在了地上。


    “我跟你說,這些人都是職業的。”他一個人應付四個人很容易被包圍,所以陸逢川開始嚇唬司機,“二話不說就動手,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你嗎?”


    司機被唬得一愣一愣,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你慫也躲不過,還不如男人點,別讓車上的女孩子笑話。”


    車上的鍾月看著眼前劍拔弩張的一幕嚇得有些回不過神來,在陸逢川將那人踹出去之前,她心裏還留存了一點僥幸,萬一是什麽誤會呢?


    但現在她完全騙不了自己了,這就是有預謀的。


    “怎麽辦啊!”


    鍾月已經慌了神,他們這邊隻有兩個人,而對方就算倒下了一個也還有四個人呢,怎麽可能打得過。


    “別慌,看看手機有沒有信號。”


    阮螢也是頭一次碰上這種事情,盡管之前已經知道了這一切會發生,但跟親眼見到還是不一樣。


    她不敢相信居然真的有以這種事情為職業的人存在。


    “沒有信號啊!!”鍾月急得快哭了,“肯定是他們屏蔽了信號之類的……什麽人能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啊?該不會是蘇萌吧……”


    蘇萌當然幹不出這種事。


    阮螢捏緊了手裏的手機,如果她知道所謂的帶陸逢川一起就可以避過這次事件,指的是拿陸逢川來替她擋槍,那她哪怕冒著得罪唐輝的風險也決不在今晚執意趕回劇組。


    而外麵,明白今天這一遭多躲是躲不過了的司機也發了狠心,不能讓車上的女孩子看笑話,他撿起腳邊一塊比較大的石頭,自己給自己壯膽似的放狠話:


    “我不管你們這些人是哪條道上的!我身邊這位的本事你們也都看到了,別說你們四個,再來四個也討不找好!”


    陸逢川:“……”


    不,再來四個恐怕他也沒辦法,打不過的,等死吧。


    然而司機似乎是從陸逢川剛剛一腳踹飛壯漢的舉動中得到了點底氣,現在舉著石頭看向對麵猶豫著不敢上前的四人,狐假虎威地說:


    “我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大家今天各退一步,這件事就算了,反正黑燈瞎火的,我們也不知道你們是誰!”


    這話說得原本有點道理,但陸逢川皺了皺眉,想到如果這群人是衝著阮螢來的,不抓到背後主謀他不放心,便對司機說:“不能算。”


    司機當時一聽腿都軟了,恨不得給他跪下。


    大哥,他們能退一步就已經謝天謝地了,你怎麽還不放手了,你搞清楚現在是誰攔誰沒有啊!?


    蔣鴻暉原本沒打算退,他們五個人被兩個人嚇跑算怎麽回事兒?


    但看陸逢川不僅沒有懼色,甚至還比他們氣勢都足,蔣鴻暉開始心裏打鼓了。


    小命跟麵子,當然是小命重要。


    萬一他們幾個真被打趴下,往警局裏一送,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把老三抬回車上,走了。”


    蔣鴻暉看了一眼黑暗中那個男人肅然而立的身影,真是點背,明明輕輕鬆鬆的一樁生意,沒想到半路殺出了這麽一個家夥。


    陸逢川還要追上去,但被司機死死拉住,就差躺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了。


    “大哥你放過我吧!我女兒才兩歲我要是出了什麽事……”


    漆黑寂靜的小道上,擋在路中央的麵包車緩緩駛入了深邃的夜色之中,陸逢川的夜視能力不錯,隱約記下了車牌號,雖然車可能是套牌的,但總比一點線索都沒有的好。


    “鬆手。”


    陸逢川冷淡無情地甩開了驚魂未定的司機,撿起地上的外套後從裏麵拿出了鑰匙打開車門。


    “沒事吧!?”車門剛打開,阮螢就伸出頭去關切地問道,“剛剛沒有信號,我們也沒法報警。”


    陸逢川用安撫的眼神看著她:“沒事了,我們先上車,等到了影視城那邊再說吧。”


    經過了路上這一遭突變,鍾月和司機都身心俱疲,念叨了一會兒“一定要報警”“不能放過他們”之後就沒動靜了。


    阮螢大概知道幕後黑手是誰,沒過多久就冷靜下來,還拆開了陸逢川買的甜點分給他們吃。


    “……螢螢你怎麽都不害怕啊。”鍾月難以理解地看著她神色如常地吃甜點,“剛剛我們可是碰上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要把我們拖下車啊。”


    阮螢拍拍她:“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陸逢川聽她這麽說,猜到了什麽:“你知道是誰找的人?”


    她點點頭:“所以真的很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如果有什麽麻煩,可以告訴我。”頓了一下,陸逢川又補充,“畢竟你幫了我很多忙。”


    這件事按理來說是顧家的事情,要出手也應該是封蘊秀那邊想辦法,沒有麻煩陸逢川的道理。


    所以阮螢笑了笑,拒絕了陸逢川的好意。


    “……對了,陸先生今晚最好還是住在這邊吧,你一個人回去不太安全。”


    當然,主要原因是如果陸逢川待會兒打車回去,應該會被他家小區吵架的夫妻從樓上扔下來的東西砸到頭,這種東西阮螢沒法跟他說讓他避開,隻能想個借口直接留他在這裏。


    所以為了讓這個借口不太奇怪,她又補充:“我今天晚上有夜戲,如果有興趣的話,陸先生也可以來劇組看看。”


    女孩側頭望著他,車輛駛過漸漸繁華起來的街道,各色燈光在她側臉一閃而過。


    黑暗中,她含笑的神色透著奇異的美麗。


    “……好啊。”


    —


    去劇組拍戲之前,阮螢特意跟司機強調了今晚路上發生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說,陸逢川也嚇唬他如果被對方知道的話說不定會單獨找上他。


    而且要是傳出去,陸逢川也會去找他的麻煩。


    司機嚇得一愣一愣,就差拿自己家裏的小女兒賭咒發誓了。


    今晚的戲份並不是什麽難度特別高的部分,更何況這場戲還是阮螢跟劇組裏演技高超的一位老戲骨對戲,大約是知道不會拖到很晚,劇組裏的氣氛都很輕鬆。


    “小阮來啦?”


    阮螢到的時候丁遠山正在跟唐輝閑聊,這兩位娛樂圈內泰鬥級的人物閑聊的時候沒有別人敢上前湊話,但阮螢到的時候,丁遠山很自然地就叫阮螢過去參與他們的話題。


    這讓其他演員看了,說不嫉妒是假話。


    拍戲這段時間丁遠山雖然跟阮螢沒有幾場正麵對戲,但隻要在一個片場,他就很容易注意到這個小姑娘。


    原因很簡單,第一個當然是模樣長得好,第二個就是敬業、態度好。


    也可能是因為自己還是新人的緣故,這姑娘在片場裏有時候跟個群眾演員一樣,一丁點排場都沒有,不怕冷不怕熱,吃飯也不挑。


    丁遠山還記得上次放飯的時候,自己吃劇組的盒飯吃得還挺有滋味,結果那個叫什麽楚語冰的演員看一眼就說“這是給人吃的飯嗎”,哪裏有這小姑娘這麽和氣?


    “丁前輩,唐導。”


    阮螢聽見丁遠山叫她過來的時候帶著笑,這是阮螢麵對老年人的習慣,她以前在家哄長輩的時候也都是這個笑模樣——騙壓歲錢效果一流。


    丁遠山年紀大了,看阮螢就跟看自己孫女一樣,目光都要慈祥幾分。


    “……我跟老唐剛剛說到我隔幾個月參加的一檔綜藝節目,節目組說讓我找找第一批選手,我正愁不知道找誰,老唐說你說不定能行,我就叫你過來問問,你想來我節目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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