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哥聽了江宜家的問話, 先是幹笑了兩聲，然後才一咬牙，拍著胸口說道, “對, 爸爸、媽媽，我會和妹妹一起幫著你們求情的。”
本來很是擔心的江媽一看見他這樣, 立馬就笑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江爸也是一邊笑著, 一邊打趣道，“我和你媽媽可不敢讓你幫我們求情。我可是記得，你從小到大，隻要你姥爺一瞪眼，就嚇得話都不敢說了。”
江宜家聽了這話, 樂嗬嗬的接了話茬，“看來我是找錯盟友了！哥哥，姥爺對你很好啊，從來就沒揍過你，也不亂發脾氣，你為什麽就是怕他呢？”
江大哥白了她一眼, 說道, “你還說呢，咱姥爺對待小子和姑娘的態度那差別可大了。也就是你, 作為咱們這一輩唯一的姑娘, 才會覺得咱姥爺脾氣好。
你想想平時他是怎麽對你的：你學習, 他說你上進；你玩鬧, 他說你活潑；就連你睡懶覺，他都會說小孩子多睡睡，個子才能長高。
等輪到我和表哥表弟他們，隻要我們有一點兒讓他不滿意的地方，他就會黑著一張臉瞪人。他這個表情一擺出來，我們就已經嚇壞了，立馬就認錯反省了，哪裏還需要他親自揍人啊。
你看，這麽一對比，咱們倆啊，你就是親生的，我卻像是撿來的。”
江大哥這邊說的這麽不服氣，結果呢，大家不僅沒一個人同情他，而且還被他給逗笑了。
經這樣的氣氛一傳染，他自己也沒繃住，跟著笑了起來。
等到大家歇了笑聲，江媽開口安慰江大哥道，“小寬，你也別覺得不平衡。想當初我小的時候，你姥爺對我的要求隻比你多，不比你少。你大舅、二舅那裏，更是嚴格的嚇人。
要不怎麽都說隔輩兒親呢，對你們這些孫子輩的，你姥爺管的已經比較鬆了。”
江大哥也隻是抱怨一下，他知道陳姥爺對他很是疼愛。每次他一去，他就會把家裏的好吃的都拿出來給他吃。
說起來，他最後一次去陳家，還是在回老家的前兩天呢，還真有些想他們了。
於是，他很是關心的問道，“媽媽，咱們什麽時候去我姥娘家啊？”
江媽歎了口氣，說道，“咱們收拾收拾，現在就去吧。”
“明燕，你把咱家廚房裏的那半隻雞、兩斤後腿肉都拎上。”
“行，我知道了。”
*
江家一家來到陳家的時候，正好是做中午飯的時間。
因為江家人一般都是在午飯或者晚飯之前過來，所以，陳姥娘隻是覺得高興，並沒有多想。
江媽過來後，隻跟陳姥娘說了幾句話，就帶著江宜家鑽進廚房，做起飯來。
陳姥爺是卡著飯點回來的，他背著手走進院子後，就看見了江家一家人。
本來麵無表情的他一看見江爸江媽，臉色立馬就黑了下來。
看見他這樣的轉變，江爸江媽的心裏緊跟著就“咯噔”了一下，他們對視了一眼，便什麽僥幸都沒有了。
江宜家也是在旁邊看得分明，她暗暗的猜到：姥爺的臉色這是難看，難道是已經知道爸爸媽媽被開除的事兒了？
這邊，陳姥爺瞪了他們好幾眼，他抬起手阻止了想要開口的江爸，氣哼哼的說了一句，“先吃飯，有什麽事兒吃完之後再說。”
江爸見狀，趕緊走過去扶著他坐到了桌前。隨後，又拿著酒瓶，把他麵前的小酒杯給他滿上了。
旁邊的江媽也是十分殷勤的湊了上去，又是遞筷子，又是拿饅頭的。
陳姥爺本想著不搭理江爸江媽，好讓他們多長長記性。可是，他一看到江宜家正坐在他的對麵眼巴巴的看著他，立馬便心軟了。
別扭的接過了筷子之後，他看了一眼饅頭，沒好氣的道，“這會兒的給我拿饅頭幹什麽？我酒還沒喝上呢。”
一見他開口說話了，江爸江媽的心算是放下了大半。挨訓什麽的不怕，隻要理人就好。
這時候，陳姥娘也反應了過來。
她來來回回的看了看陳姥爺和江爸江媽他們，最後，還是什麽都沒問，吃起飯來。
*
大家各懷心事的吃了一頓飯，隨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又都坐了下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江媽特別了解自己的父親，她搶在江爸之前，先開口認錯道，“爸，我錯了。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我不該隱瞞你，應該早早的就告訴你。”
江爸一聽，趕緊接過了話茬，“這事兒不怪明燕，都怪我。我該在出事兒的第一時間，就過來給你說一聲的。”
正生著氣的陳姥爺一看見他們兩口子認錯的態度良好，雖然沒說什麽，但是，臉色緩和了許多。
旁邊的陳姥娘聽得很是疑惑，她一臉擔心的問道，“老頭子，明燕他們這是出什麽事兒了？”
陳姥爺端著杯子的手一頓，嚴肅的說道，“幾天前，他們倆被廠裏開除了。”
陳姥娘聽了這話，吃驚極了，“什麽？開除？他們這是做錯什麽了？”
搖了搖頭，陳姥爺回應道，“他們並沒做錯什麽，是有人在背後使壞。”這也是他沒有太過生氣的原因。
他隻是氣江爸江媽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兒，也不知道過來給他說一聲。
最後，還需要他從外人的口中聽到消息。
聽到原因後，可把陳姥娘氣得不輕，都開口大罵了，“哪個殺千刀的幹的，怎麽這麽壞？連別人養家糊口的工作也敢搞沒了。老頭子，這件事你能使上勁兒不？”
緊緊地皺著眉頭，陳姥爺無奈的說道，“我試過了，不行。其實在事情發生的第二天，我就借用關係調查過。查出來背後使壞的人，是咱們縣裏的某個副局長。隻是，這個副局長究竟是誰，我沒查出來。”
一聽這個人是個當官的，陳姥娘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她轉過頭對著江爸江媽問道，“你們倆平時得罪過什麽人嗎？”
江媽歎了口氣，很是委屈的說道，“媽，我和時歲早就想過了，我們根本就沒跟誰有過深仇大恨啊。”
陳姥娘搖了搖頭，就事論事的接話道，“不一定是深仇大恨，有的人心胸特別窄，你的一句話可能就把他給得罪嘍。唉，都怪咱們沒本事，遇見這樣的事也隻能自認倒黴。”
說完後，她見大家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便轉移了話題，問道，“時歲、明燕，你們以後有什麽打算啊？”
說到這個，江媽的心情輕鬆了一些，“媽，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過兩天就出攤賣早點去。”
陳姥爺對經商倒沒有什麽偏見，他認為隻要是靠自己的雙手吃飯，不偷不搶的，都是值得讚許的。
於是，他點了點頭，讚同道，“做小買賣也好。如今做生意很安全，做的人也越來越多了。買賣做好了，不比上班差。”
陳姥娘也是個有見識的，她很是認同陳姥爺的說法，“是啊，你爸說的對。老二前幾年開修理店的時候，我還提心吊膽的，現在是一點兒也不擔心了。你們要是有什麽困難，就來找我和老頭子。我們大忙可能幫不上，小忙還是沒問題的。對了，你們做買賣的錢夠了嗎？”
一直沒出聲的江爸聞言，很是感激的說道，“夠了夠了，我們隻做個小本買賣，總共用不了幾塊錢。”
江媽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淚花，不好意思的問道，“媽，我記得咱們家有兩張用舊的桌子，它們還在不？”
陳姥爺多精明啊，他一聽就猜到了什麽，立馬生氣了，“哼，你們原來是為了桌子來的。我就說都過去好幾天了，你們怎麽這會兒的過來的，可見是有想頭兒啊。”
這話一出，江爸江媽臉色漲得通紅，都乖乖的低下頭聽訓了。
全程旁聽的江宜家這會兒的也不裝隱形人了，她趕緊坐過去，拉著陳姥爺的胳膊說道，“姥爺，姥爺，你別生氣嘛。我爸爸媽媽那點兒小心思肯定瞞不過你的，他們這不是怕你跟著操心嘛。
依我說，他們很沒必要這樣。你老人家吃過的鹽比我們一家人走過的路都多，出事兒了就該找你商量才對。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個‘老’啊，說的就是你這樣精明睿智的老人。”
江宜家這麽一通好話說下來，陳姥爺的嘴角都翹了起來，“你喲，就會說好話哄我，以後指不定嫌我煩呢。”
噘了噘嘴，江宜家很是不滿的說道，“姥爺，我永遠都不會嫌你煩的，你可不能汙蔑我。”
陳姥爺一邊摸著江宜家的頭，一邊嘴裏說著認錯的話，“好好好，是姥爺說錯話了。”
看著這一幕，陳姥娘對著江爸江媽嘮叨道，“這個老頭子，你看小家一跟他親近，他就高興的嘴角都翹的老高了。虧得你們有個懂事兒的閨女，不然他今天輕饒不了你們倆。”
“媽，咱們小家不僅懂事，還很聰明呢。我們家要賣的早點，就是小家想的呢。”
“咦？怎麽回事？”
“是這樣的……”
本來很是擔心的江媽一看見他這樣, 立馬就笑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江爸也是一邊笑著, 一邊打趣道，“我和你媽媽可不敢讓你幫我們求情。我可是記得，你從小到大，隻要你姥爺一瞪眼，就嚇得話都不敢說了。”
江宜家聽了這話, 樂嗬嗬的接了話茬，“看來我是找錯盟友了！哥哥，姥爺對你很好啊，從來就沒揍過你，也不亂發脾氣，你為什麽就是怕他呢？”
江大哥白了她一眼, 說道, “你還說呢，咱姥爺對待小子和姑娘的態度那差別可大了。也就是你, 作為咱們這一輩唯一的姑娘, 才會覺得咱姥爺脾氣好。
你想想平時他是怎麽對你的：你學習, 他說你上進；你玩鬧, 他說你活潑；就連你睡懶覺，他都會說小孩子多睡睡，個子才能長高。
等輪到我和表哥表弟他們，隻要我們有一點兒讓他不滿意的地方，他就會黑著一張臉瞪人。他這個表情一擺出來，我們就已經嚇壞了，立馬就認錯反省了，哪裏還需要他親自揍人啊。
你看，這麽一對比，咱們倆啊，你就是親生的，我卻像是撿來的。”
江大哥這邊說的這麽不服氣，結果呢，大家不僅沒一個人同情他，而且還被他給逗笑了。
經這樣的氣氛一傳染，他自己也沒繃住，跟著笑了起來。
等到大家歇了笑聲，江媽開口安慰江大哥道，“小寬，你也別覺得不平衡。想當初我小的時候，你姥爺對我的要求隻比你多，不比你少。你大舅、二舅那裏，更是嚴格的嚇人。
要不怎麽都說隔輩兒親呢，對你們這些孫子輩的，你姥爺管的已經比較鬆了。”
江大哥也隻是抱怨一下，他知道陳姥爺對他很是疼愛。每次他一去，他就會把家裏的好吃的都拿出來給他吃。
說起來，他最後一次去陳家，還是在回老家的前兩天呢，還真有些想他們了。
於是，他很是關心的問道，“媽媽，咱們什麽時候去我姥娘家啊？”
江媽歎了口氣，說道，“咱們收拾收拾，現在就去吧。”
“明燕，你把咱家廚房裏的那半隻雞、兩斤後腿肉都拎上。”
“行，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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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一家來到陳家的時候，正好是做中午飯的時間。
因為江家人一般都是在午飯或者晚飯之前過來，所以，陳姥娘隻是覺得高興，並沒有多想。
江媽過來後，隻跟陳姥娘說了幾句話，就帶著江宜家鑽進廚房，做起飯來。
陳姥爺是卡著飯點回來的，他背著手走進院子後，就看見了江家一家人。
本來麵無表情的他一看見江爸江媽，臉色立馬就黑了下來。
看見他這樣的轉變，江爸江媽的心裏緊跟著就“咯噔”了一下，他們對視了一眼，便什麽僥幸都沒有了。
江宜家也是在旁邊看得分明，她暗暗的猜到：姥爺的臉色這是難看，難道是已經知道爸爸媽媽被開除的事兒了？
這邊，陳姥爺瞪了他們好幾眼，他抬起手阻止了想要開口的江爸，氣哼哼的說了一句，“先吃飯，有什麽事兒吃完之後再說。”
江爸見狀，趕緊走過去扶著他坐到了桌前。隨後，又拿著酒瓶，把他麵前的小酒杯給他滿上了。
旁邊的江媽也是十分殷勤的湊了上去，又是遞筷子，又是拿饅頭的。
陳姥爺本想著不搭理江爸江媽，好讓他們多長長記性。可是，他一看到江宜家正坐在他的對麵眼巴巴的看著他，立馬便心軟了。
別扭的接過了筷子之後，他看了一眼饅頭，沒好氣的道，“這會兒的給我拿饅頭幹什麽？我酒還沒喝上呢。”
一見他開口說話了，江爸江媽的心算是放下了大半。挨訓什麽的不怕，隻要理人就好。
這時候，陳姥娘也反應了過來。
她來來回回的看了看陳姥爺和江爸江媽他們，最後，還是什麽都沒問，吃起飯來。
*
大家各懷心事的吃了一頓飯，隨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又都坐了下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江媽特別了解自己的父親，她搶在江爸之前，先開口認錯道，“爸，我錯了。發生了這樣的大事，我不該隱瞞你，應該早早的就告訴你。”
江爸一聽，趕緊接過了話茬，“這事兒不怪明燕，都怪我。我該在出事兒的第一時間，就過來給你說一聲的。”
正生著氣的陳姥爺一看見他們兩口子認錯的態度良好，雖然沒說什麽，但是，臉色緩和了許多。
旁邊的陳姥娘聽得很是疑惑，她一臉擔心的問道，“老頭子，明燕他們這是出什麽事兒了？”
陳姥爺端著杯子的手一頓，嚴肅的說道，“幾天前，他們倆被廠裏開除了。”
陳姥娘聽了這話，吃驚極了，“什麽？開除？他們這是做錯什麽了？”
搖了搖頭，陳姥爺回應道，“他們並沒做錯什麽，是有人在背後使壞。”這也是他沒有太過生氣的原因。
他隻是氣江爸江媽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兒，也不知道過來給他說一聲。
最後，還需要他從外人的口中聽到消息。
聽到原因後，可把陳姥娘氣得不輕，都開口大罵了，“哪個殺千刀的幹的，怎麽這麽壞？連別人養家糊口的工作也敢搞沒了。老頭子，這件事你能使上勁兒不？”
緊緊地皺著眉頭，陳姥爺無奈的說道，“我試過了，不行。其實在事情發生的第二天，我就借用關係調查過。查出來背後使壞的人，是咱們縣裏的某個副局長。隻是，這個副局長究竟是誰，我沒查出來。”
一聽這個人是個當官的，陳姥娘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她轉過頭對著江爸江媽問道，“你們倆平時得罪過什麽人嗎？”
江媽歎了口氣，很是委屈的說道，“媽，我和時歲早就想過了，我們根本就沒跟誰有過深仇大恨啊。”
陳姥娘搖了搖頭，就事論事的接話道，“不一定是深仇大恨，有的人心胸特別窄，你的一句話可能就把他給得罪嘍。唉，都怪咱們沒本事，遇見這樣的事也隻能自認倒黴。”
說完後，她見大家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便轉移了話題，問道，“時歲、明燕，你們以後有什麽打算啊？”
說到這個，江媽的心情輕鬆了一些，“媽，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過兩天就出攤賣早點去。”
陳姥爺對經商倒沒有什麽偏見，他認為隻要是靠自己的雙手吃飯，不偷不搶的，都是值得讚許的。
於是，他點了點頭，讚同道，“做小買賣也好。如今做生意很安全，做的人也越來越多了。買賣做好了，不比上班差。”
陳姥娘也是個有見識的，她很是認同陳姥爺的說法，“是啊，你爸說的對。老二前幾年開修理店的時候，我還提心吊膽的，現在是一點兒也不擔心了。你們要是有什麽困難，就來找我和老頭子。我們大忙可能幫不上，小忙還是沒問題的。對了，你們做買賣的錢夠了嗎？”
一直沒出聲的江爸聞言，很是感激的說道，“夠了夠了，我們隻做個小本買賣，總共用不了幾塊錢。”
江媽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淚花，不好意思的問道，“媽，我記得咱們家有兩張用舊的桌子，它們還在不？”
陳姥爺多精明啊，他一聽就猜到了什麽，立馬生氣了，“哼，你們原來是為了桌子來的。我就說都過去好幾天了，你們怎麽這會兒的過來的，可見是有想頭兒啊。”
這話一出，江爸江媽臉色漲得通紅，都乖乖的低下頭聽訓了。
全程旁聽的江宜家這會兒的也不裝隱形人了，她趕緊坐過去，拉著陳姥爺的胳膊說道，“姥爺，姥爺，你別生氣嘛。我爸爸媽媽那點兒小心思肯定瞞不過你的，他們這不是怕你跟著操心嘛。
依我說，他們很沒必要這樣。你老人家吃過的鹽比我們一家人走過的路都多，出事兒了就該找你商量才對。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個‘老’啊，說的就是你這樣精明睿智的老人。”
江宜家這麽一通好話說下來，陳姥爺的嘴角都翹了起來，“你喲，就會說好話哄我，以後指不定嫌我煩呢。”
噘了噘嘴，江宜家很是不滿的說道，“姥爺，我永遠都不會嫌你煩的，你可不能汙蔑我。”
陳姥爺一邊摸著江宜家的頭，一邊嘴裏說著認錯的話，“好好好，是姥爺說錯話了。”
看著這一幕，陳姥娘對著江爸江媽嘮叨道，“這個老頭子，你看小家一跟他親近，他就高興的嘴角都翹的老高了。虧得你們有個懂事兒的閨女，不然他今天輕饒不了你們倆。”
“媽，咱們小家不僅懂事，還很聰明呢。我們家要賣的早點，就是小家想的呢。”
“咦？怎麽回事？”
“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