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少婦略帶些輕蔑和嘲弄的聲音輕叱藍憶蕎道道:“少總夫人,怎麽譚少總也沒陪著您一起來試婚紗啊?難道新娘的婚紗和新郎的禮服不用配套的嗎?”


    藍憶蕎鎮定的看著眼麵前貴婦,沒有回答她的話。


    更確切的說,藍憶蕎壓根就沒有打算理會貴少婦的挑釁。


    時至今日,藍憶蕎已曆練到不輕易跟人計較的處事風格。


    這倒反而惹的貴婦有點深淺不是,羞惱難堪了。


    貴婦氣的小臉脹紅。


    藍憶蕎依然隻看婚紗。


    眼前的光線有點暗,一抬眸,她看到了佟桐和姚亭潤就站在她的麵前。


    佟桐一身漂亮至極的婚紗加身,旁邊的姚亭潤一身和佟桐婚紗配套的禮服。


    藍憶蕎想起昨天夜裏老公跟她說的那番話,他說佟桐拿著佟氏金融全部的資金注資姚氏企業,打算以後和譚氏集團叫板。


    藍憶蕎忍不住多專注了佟桐一眼。


    這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在藍憶蕎的心裏,佟桐除了那一次著人打楚心梔一頓之外,她沒再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事情過了一年之後,藍憶蕎也能理解當時佟桐打楚心梔的心情。


    畢竟佟博翰是花了一千八百萬送一條錦鯉給譚韶川當做說媒的信物,而且兩家的父母都已經首肯了的,等於雙方父母都認定韶川和佟桐結婚會是鐵板釘釘的事情,那個時候楚心梔在插入進來無異於真正的小三。


    作為未婚妻的佟桐胖揍楚心梔一頓,也無可厚非。


    自那以後,即便後來譚韶川將佟博翰趕出內陸,佟桐也沒再有什麽過激行為,而是安安分分做了姚亭潤的未婚妻。


    然而時至今日,藍憶蕎才發覺,這個女人心底裏一直都沒有忘記她被譚韶川拒絕的仇恨,竟然任性到拿著佟氏金融所有的資金來下賭注。


    女人瘋狂起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蕎蕎,你在盯著我看什麽呢?”佟桐似笑非笑問道。


    藍憶蕎回過神來,微微一笑:“佟桐,你和亭潤……這是要結婚嗎?”


    佟桐:“哈哈!”笑的聲音有些高。


    一旁的姚亭潤略帶挑戰式的口吻說道:“蕎蕎,怎麽隻能你和我表哥舉行婚禮,我和佟桐就不能舉行婚禮了?要知道我和佟桐訂婚已經一年了,比你和韶川哥早。”


    藍憶蕎溫和的笑:“當然能啊,你們都在法定年齡,結婚是你們倆的事情,誰都無權過問,我更沒有權利幹涉你們啊,恭喜你們曆經一年終於修成正果。”


    心想自己在這兒待著也沒啥意思,一轉身要出去,看見身後幾個試穿禮服的貴少婦正齊刷刷的審視她,其中就有剛才挑釁她的那位少婦。


    藍憶蕎又轉身看向佟桐:“都是你的女伴?”


    佟桐點頭:“對呀。”


    藍憶蕎恭維的說道:“我能想象得到,你和亭潤的婚禮一定非常非常的隆重,請來的賓客一定非常非常多吧?”


    佟桐沒看藍憶蕎,隻看著自己剛剛試穿的婚紗:“怎麽?蕎蕎是不是你覺得,你嫁給譚韶川了,你就是整個青城最轟動的新娘,就不許別人的婚禮辦得隆重點了?”


    藍憶蕎噓了口氣:“你想多了佟桐,我隻是覺得,生意場上尤其不能摻雜情感或者個人私憤,如若不然,那豈不是拿著老祖宗的基業在開完笑嗎?猶太人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好:談生意就不能夾雜私情,夾雜私情就不要談生意。希望佟小姐能生意和情感雙豐收,再見!”


    佟桐:“……”


    她也不知道藍憶蕎今天會來著裏試穿婚紗,她隻是一聽說譚韶川和藍憶蕎的婚期已經定在了五月一號,她便和姚亭潤商量,一定要搶在他們的前麵。


    自去年父親被譚韶川羞辱了那一次之後,父親的身體便每況愈下,最近更是將所有的經濟大權都交給了她,並一再囑咐她,如果沒有經商的頭腦,退一萬步的話,就將這些財產留著,最起碼夠她吃三輩子的。


    然而,她豈能咽下這口氣。


    短短一年的時間,她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階下囚,一個跪地爬頭的小保姆,甚至於連一分正當的工作都找不到的城市邊緣人,一步步的幹掉楚心梔,慫恿譚韶川將她們佟氏家族驅趕出境,幹掉自己的親生父母,幹掉曹瑜,打殘戴遇城,羞辱姚茵茵,她竟然真的一步步的從一個階下囚,爬到這個城市的金字塔塔頂。


    成為了舉市矚目的譚少總夫人。


    還有她那個姐姐,原本隻是戴遇城玩兒膩了的一個鄉下妞兒,竟然也能得到鼎鼎大名的大律師林韜的求婚,竟然和她與譚韶川同一天舉行婚禮。


    這讓哪個女人不嫉妒?


    不難受?


    佟桐問了和姚氏集團合作的幾家公司的名門千金們,她們無一不是嫉妒的要發瘋了,卻也敢怒不敢言。


    今天正巧在這裏遇上藍憶蕎,佟桐很自然的便忍不住奚落藍憶蕎。


    卻沒想到,藍憶蕎竟然不接招。


    而且說了一番意味深長的話,那話中的意思好似再說,她在拿著他爹給她留下的資產肆意揮霍?


    佟桐氣的銀牙咬碎,在公共場合又不好隨意發火,隻看著藍憶蕎走出婚紗店的背影然後不忿的說道:“一朝當上譚少總夫人,她就目中無人到這個地步,連跟我們爭辯幾句她都不屑於了,這分明是根本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裏,壓根當我們是螻蟻。”


    隨來的同伴又酸又嗤之以鼻的語氣:“再怎麽猖狂也是個女囚,人都說三代之後才能出個貴族,就她,從小農村裏長大的,大學都沒念完,以後結了婚應酬的場麵躲著呢,遲早會扯譚少總的後腿,聽說她現在是一家時裝公司的設計總監,說白了還不是譚少總捧著她!”


    大家七嘴八舌的跟著在背後議論藍憶蕎,卻也沒人名刀明槍的正兒八經跟藍憶蕎過不去。


    畢竟都忌憚譚韶川。


    自然,已經離開了的藍憶蕎也是聽不到背後對她的議論。


    她隻知道,但凡牽扯到韶川的事宜,如果韶川按兵不動,那韶川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這打算跟他執掌一整個公司的運作息息相關。


    所以,老公如果不動佟桐她決不會跟佟桐產生什麽衝突。


    出了婚紗店的門坐上車之後,她跟譚韶川打了個電話。


    那一端的譚韶川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會見薛總。


    “譚總,真被您說中了,我這邊一高價收購姚氏企業的散股,那些平時有些蠢蠢欲動的中流投機商便有很多家和姚氏企業合作的。”薛總佩服的看著譚韶川。


    譚韶川淡然一笑:“這個是擺在眼前的事實情況,姚氏股價上漲,證明姚氏企業在走上坡,再加上有佟氏金融這樣大的資金庫作為後盾,誰不想搭姚氏這艘快船呢?”


    薛總麵上有些許的擔憂:“譚總,姚氏股價漲的這麽飛速,那我們還……”


    “繼續收。”


    譚韶川截斷薛總的話說道:“漲勢越好,越繼續收,但是有一點,隻收散戶不收那些與姚氏有合作來往的大戶的。”


    “您放心吧譚總。”薛總說道。


    譚韶川點頭,手機響了,他拿起接通:“蕎蕎?有看中的婚紗的麽?”


    已經坐在車上的藍憶蕎問道:“韶川,佟桐和姚亭潤要在我們之前舉行婚禮了,你知道嗎?”


    譚韶川:“……”


    他還真不知道。


    “你怎麽知道的?”他又問道。


    藍憶蕎有一絲絲擔憂的語氣說道:“我在婚紗店看到佟桐約了幾個女伴以及姚亭潤一起在婚紗店試穿婚紗呢,聽她跟我說話的語氣,大有與我們一較高低的意思,韶川,佟桐她這次的攻勢好凶猛,老公,女人的報複心有多瘋狂,我是女人我比你了解女人。”


    那一端,譚韶川笑:“嗯,老公記下了,從現在開始,老公無時無刻不對佟桐和姚氏集團嚴加戒備。”


    “嗯,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家,晚上早點回來,誒對了,這個周末去你爸媽家,還是我爸媽家?”藍憶蕎又問道。


    自從藍留根回來了,蘇煥在隔壁給藍留根和梅小斜買了一套稍小點的別墅,自此梅小斜和藍留根便搬出了蘇煥家,兩個人單住。


    現在藍憶蕎和譚韶川每逢周末,也要商量一番,到底是去老宅還是去這邊父母那裏?


    “回家猜丁殼。”男人說道。


    “好嘞,早點回來,等你哈。”


    收了線,坐在譚韶川對麵的薛總看譚韶川看愣了。


    “怎麽了老薛?”譚韶川挑眉問道。


    因為今天周六,整個辦公室就他跟譚韶川兩個人,薛總的說話就顯得隨意一點:“譚總,您現在變了很多。”


    “是嗎?”譚韶川笑。


    “變得有一種煙火味兒,變的不給人一種距離感,雖然您執掌譚氏集團六年以來,您對待下屬一向都很體貼,可您的麵上沒有這麽多的笑容,以及這麽多的家務瑣事。然而您現在不一樣了,這樣的您,讓我們這些做下屬的,覺得心裏很暖。”


    譚韶川的笑容更開。


    這在薛總看來十分難得。


    譚韶川卻感慨的說道:“人啊,窮其一生追求的是什麽?無論是從事一份工作賺取微薄家傭,還是執掌一整個集團公司,說白了最終的目的都是回歸家庭,為了自己的那一方安身之處,以及家裏等著的我們的女人和孩子,我之所以努力的做到不讓別人牽著我們的鼻子走,凡事都力求做到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也僅僅隻是希望能夠保護我想保護的人,一生健全安康。”


    薛總:“……”


    隔了半晌,他才由衷的說道:“譚總,您真了不起,您放心吧,你在位多久,我就跟著您多久,你工作七十歲不退休,我依然跟著您!”


    譚總從長噓一口氣:“趕緊回家吧,耽誤你過周末了,老婆孩子還在家等著呢。”


    “還有啊譚總,我老薛在這裏向您保證,我這一輩子隻守著糟糠之妻生活,永不離婚,永遠換妻子。”


    譚韶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回去!別讓老婆孩子等急了。”


    “再見譚總。”


    老薛這邊剛走,譚韶川的手機又響了,打開一看是父親打來的,他立即接通:“爸?”


    “韶川,今天是周六,我和你大媽我們已經從家裏出發了,想去看一看蕎蕎的爸媽,蕎蕎爸爸找到也兩三個星期了,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正式跟他見一麵,到時候人家該說我們嫌貧愛富了。”譚以曾在電話裏說道。


    譚韶川:“好,我這就回去,正好到家也有個事要問你。”


    “見了麵再說吧。”譚以曾說道。


    收了線,譚韶川便一路驅車回家,他到家的時候,藍憶蕎也剛到家不久。


    時值上午十一點。


    看到老公回來,藍憶蕎蹬蹬蹬往外跑:“老公,你別進來了,我們直接去我媽家吧?剛才李嫂要做飯,我就給她放了半天假讓她回去了。”


    譚韶川:“你公公婆婆要和你父母會會麵。”


    “什麽!”藍憶蕎一驚。


    公公婆婆是什麽人?


    要說小閻和宋卓是雌雄雙煞,公公婆婆其實更得算老牌資深雌雄雙煞,而自己的父母親,母親比公公婆婆年輕十幾歲不說,以往小時候還喊過叔叔嬸母,而父親麽……


    藍憶蕎立即掏出手機往父母親家裏打了個電話,電話那一端正好是父親藍留根接的。


    喂,鄉巴佬,有貴客要見您和我媽,您緊張不緊張?”


    這邊譚韶川:“……”


    那邊的藍留根發出慈愛的笑聲:“蕎蕎你個倒黴孩子,跟誰都沒大沒小的,誰要見爸爸啊?”


    “我公公婆婆。”藍憶蕎笑。


    藍留根:“……”抬眼看了一眼妻子。


    妻子現在很漂亮,眼睛也不斜視了,說實話和他坐在一起,他們真的很不般配,但好在他們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好幾年,那種感情是任何情況下都不會被動搖的。


    梅小斜鼓勵丈夫:“見吧,他們的身份再高貴,還不都是一樣用嘴吃飯,用手拿筷子?”


    藍留根點頭:“跟你公公婆婆說,爸爸媽媽隨時歡迎他們過來。”


    “得勒,老爸!”


    收了線,她驕傲的看著譚韶川:“看吧,看吧,這就是我爸……”


    尚未等她話說完,譚韶川就已經堵住了她的話:“你爸很帥,你爸很通情達理,你爸很坦然淡定,是個不卑不亢十分優秀的農村老頭。”


    藍憶蕎:“……”


    譚韶川沒好氣的看著她:你不知道你的這些話讓的同事,你身邊多少人聽出繭子來了。


    譚以曾和姚淑佩是中午十一點半來到梅小斜和藍留根的別墅裏的,之所以來的這麽晚,是老兩口子特意去了譚氏莊園一趟,在那裏拉回來一後備箱的時令蔬菜水果雞鴨魚肉什麽的。


    “老藍,我知道你們農村人其實都比我們吃的好,那裏山美水美,什麽食品都是純綠色的,所以我們老兩口啊,就特意給你們挑回來一點,雖然和你們山裏的美食不好比,但勉強也能湊合湊合。”譚以曾在藍留根麵前絲毫沒有大老板大梟雄的架子。


    有的就是一個父親麵對另一個父親。


    而藍留根也不覺得自己比譚以曾矮,他依然不卑不亢,十分實在的表情:“親家,你看你說的什麽話,這份心意到了就成,我這一路要飯過來的,我兩手空空的,我自己都覺得慚愧。”


    倚在門邊,貼著譚韶川的藍憶蕎和譚韶川兩人一起看著客廳裏四位父母親寒暄著。


    藍憶蕎跟譚韶川擠眼:“一個曾經叱吒青城的商界大梟,一個是要飯的,兩人還談的很投機,你說稀奇不稀奇?”


    “不稀奇。”譚韶川說道。


    藍憶蕎:“?”


    “我和你,一個商界大梟,一個是出獄一年的女囚,我們倆還結婚了呢。”


    藍憶蕎:“……”


    “所以,你看你們爺倆,一個要飯的,一個女囚犯,你們多賺啊,這頓午飯,你來買單!”譚韶川一本正經對未婚妻說道。


    “完全沒問題!”藍憶蕎笑。


    結果,這頓午餐既沒有在梅小斜和藍留根這裏吃,也沒有讓譚以曾掏錢。


    而是藍憶蕎掏腰包請了雙方的父母第一次在一起吃飯,一起前來的還有林韜,蘇煥以及林知了一家三口。


    他們選擇了江邊的旋轉餐廳,要了一大桌子豐盛的午餐。


    畢竟雙方父母親第一次見麵呢,藍憶蕎想著要隆重一點。


    “親家公,親家母啊,首先我先謝謝你們夫妻倆,培養出來這麽堅強堅韌的兩個好姑娘。”譚以曾舉起酒杯對著藍留根和梅小斜說道。


    藍留根和梅小斜相視而笑。


    “林韜呢,他自幼沒有父母,他和川兒認識了也十好幾年了,我在這裏就托個大,也當一回他的家長,今天就算我們兩個兒子,和你們兩個女兒的家長互見個麵了。”譚以曾又說道。


    林韜和蘇煥兩個人都笑。


    林韜舉起酒杯對譚以曾說道:“伯父,謝謝您。”


    這頓飯吃的相當開心圓滿。


    臨該散席的時候,姚淑佩從包裏掏出兩枚戒指,其中一枚給了藍憶蕎。


    另一枚給了蘇煥。


    蘇煥很是不好意思:“伯母,這……我怎麽好意思要您的禮物呢?”


    蘇煥知道姚淑佩一出手都是價值不菲的。


    姚淑佩撫著蘇煥的頭愛憐的說道:“你一路走來不容易,伯母都知道,你和蕎蕎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雖然曾經走過一些彎路,可這恰恰是人生的財富,伯母不是傳統保守之人,伯母信奉的是經曆風雨才能見彩虹。林韜沒有父母親,你伯父剛才也說了,他就當他一會父親,那我這個做婆婆的第一次見麵,總要給你些見麵裏,你別局伯母的麵子哦!”


    蘇煥點頭:“謝謝伯母,我就收著了,我會保存一生。”


    “誒,好孩子。”


    姚淑佩和譚以曾與梅小斜他們告別之後出了旋轉餐廳的門,譚以曾才對譚韶川說道:“有個事兒得告訴你。”


    譚韶川問:“亭潤和佟桐要結婚了?就在最近?”


    “誒。”姚淑佩歎息:“川兒,別跟亭潤一般見識,好嗎?”


    譚韶川點頭:“他們結婚,我這個做表哥理應去捧場的,大媽您放心吧。”


    姚淑佩點點頭。


    說話間,佟桐和姚亭潤的婚禮也到了,他們的婚期訂在了比藍憶蕎和譚韶川的婚期隻早了半個月。


    四月十六日。


    這一日便是姚亭潤和佟桐的婚禮。


    譚家全家出席,包括譚韶川和藍憶蕎。


    姚亭潤和佟桐的婚禮也是在四季如春大酒店舉行的,當日的四季如春大酒店被姚家全部包場了,光是一場婚禮就花了好大幾千萬。


    若說去年楚橋梁給楚心櫻舉辦的那場婚顯得高貴奢華的話,那麽現在佟桐和姚亭潤的婚禮足可以用國王與王後的婚禮來形容。


    前來捧場的中外賓客們,包括東南亞一代的富商們,加起來不下萬人,那場麵之恢弘奢侈。


    真真體現了什麽叫財大氣粗。


    一場婚禮,讓佟桐和姚亭潤在整個青城賺足了麵子。


    一時間,佟桐和姚亭潤兩人在整個青城都風頭無兩。


    婚禮結束的時候,萬千美貌的新娘子佟桐特意來到譚韶川和藍憶蕎的跟前,笑眯眯的說道:“對不起啊韶川哥,嫂子,我們比你們早了一步舉行婚禮,你們不介意吧?”


    藍憶蕎禮貌的說道:“當然不介意。”


    “期待參加你們的婚禮哦?”佟桐笑道。


    “好啊。感謝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藍憶蕎淡然的笑道。


    過了佟桐和姚亭潤的婚禮,距離藍憶蕎和譚韶川的婚禮也就越來越近了。


    最後一個星期的時候,譚韶川依然在公司處理事務,而藍憶蕎請了婚假,因為要辦的事情實在太多。


    就光是請柬這一項,家裏就足足擺放了一大桌子,藍憶蕎將其中的兩張請柬挑出來跟爸媽和公公婆婆說:“這兩個我親自去送。”


    這兩張請柬分別是她和姐姐兩個人要送給之前在城中村大院居住時候的房東的,大院裏的房東老太太是藍憶蕎出獄之後真正接觸的第二個人。


    第一個是小閻。


    老太太和老頭包括他們的小女兒朱敏,在她居住在那裏的那段時間,對她一直都照顧有加,那陣子老太太還經常讓小女兒朱敏給藍憶蕎介紹工作。


    藍憶蕎一直都銘記在心。


    所以這個時候自己要結婚了,她也想讓老人家以及他們的小女兒朱敏高興高興。


    請柬送過去的時候,藍憶蕎才知道,去年那個她喊了好幾次的朱敏姑姑已經結婚了。


    藍憶蕎很驚訝:“爺爺奶奶,敏敏姑姑這麽快就結婚了?去年夏天她還說她找不到對象呢,怎麽這麽快?你們也沒告訴我,告訴我了,我給敏敏姑姑包個大紅包啊。”


    老頭老太太高興的跟什麽似的:“嗨,你敏敏姑姑年歲大了,都三十四了才結上婚,她不想大張旗鼓,結婚的時候就領了個證,所以誰也沒通知,這不,你敏敏姑姑都懷上孩子了,五六個月了。”


    “呀,真想看看敏敏姑姑挺著孕肚的樣子,爺爺奶奶,我五月一號結婚,那天是國定假日,你們都來哈,敏敏姑姑也來,她懷著孕要是不方便的話,我派車來接她!”藍憶蕎一再的交代老頭老太太。


    老太太慈祥的看著藍憶蕎:“蕎蕎啊,你剛搬來的時候奶奶就看出來了,你是個苦孩子,也是能吃苦的孩子,你很紮實很堅韌,你能有今天奶奶真高興,到時候我們全家都來。一定來。”


    “嗯!”藍憶蕎點頭。


    接下來就是不停送請柬的日子,姐姐,林韜,韶川都是個忙人,唯獨藍憶蕎每天和小閻一起東奔西走將請柬送出。


    請柬全部送完的時候,她和譚韶川的婚禮,五月一號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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