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寶玲仿佛沒聽到楚心茉說什麽,她隻修剪的非常精致的塗著蔻丹的長而鋒利的手指甲摳進了自己的肉裏。


    被人喊做老母豬。


    她竟然被人稱作老母豬。


    想她一向都是保養得當,十分注重自己的容顏和衣著搭配,她在自己的圈子裏也算是標準的美人級別的闊太太了。


    她竟然被稱之為老母豬。


    而自己的丈夫,自己苦心經營了三十年的丈夫,這個時候正對前妻陪著小心討好。


    聽剛過去的那個人的意思,洪寶玲似乎聽出來了,好像自己的丈夫,自己同甘共苦三十年的丈夫和那個謝家千金,就如同小少年小少女那般,談戀愛呢?


    叫她如何受得了?


    她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


    “媽,媽。”


    楚心茉急的都要哭了:“我說不讓您來吧,您非要來,您看到了您又難受,爸和那個女人,他們就是演戲啊,爸其實不是真的……”


    洪寶玲朝著楚心茉擺擺手。


    這個時候她不想聽到任何人叨逼叨!


    她腦漿子疼。


    惡心。


    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在說話。


    楚心茉是何等精明一隻病軀,她知道母親這會兒已經被憤怒惱恨嫉妒衝昏了頭腦,如果現在給她一把刀她有可能會去殺人。


    她在母親耳邊說道:“還不是因為藍憶蕎,她要不是惹了梅小斜生這麽大氣,讓梅小斜在譚家人麵前下不了台,梅小斜也不會一氣之下找我爸爸。”


    “這個該死的孽畜!孽畜!”洪寶玲終於有了發泄口。


    她就是再惱恨,再嫉妒,可今時今日的她不敢跟梅小斜相抵抗,更何況當年,二十八年前,的確是她插足了梅小斜和楚橋梁的家庭。


    而藍憶蕎卻不同。


    藍憶蕎是她生的,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本來就有權處置藍憶蕎,而藍憶蕎騙孕的騙局正好也瞞不住了,說不定明天藍憶蕎就會被趕出譚家家門。


    一隻被趕出來的狗!


    洪寶玲當然想怎麽發泄就怎麽發泄了!


    她手指甲掐入自己的肉中,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那個孽畜!我懷胎十月生了她,她一生下來就把她弟弟勒死,從小到大活到現在她差點沒有把我們全家害死!茉茉,跟你哥說一定弄死她,讓她判死刑!死刑!”


    “您放心吧媽媽,這次女囚插翅也難逃了!那個男演員,還有我們那個該死的親爹,一定會把她送進地獄裏去的媽媽,她以後再也沒機會害人了媽媽,您太苦了媽媽,這個世上最偉大的莫過於母親,為了我們五個,您擔驚受怕犧牲的實在太多了,女囚和我那個該死的親爹死了之後,我哥當了謝氏集團掌家人之後,就是您揚眉吐氣的日子了,到時候您把梅小斜狠狠踩在腳底下碾壓!”


    楚心茉一番話真管用。


    瞬間紓解了洪寶玲心中滔天的惱恨。


    “我們走吧媽媽,趁著爸爸不在場,我們得和哥哥商量如何部署。”病懨懨的楚心茉攙扶著母親。


    她現在越來越體力不支了。


    她感覺她的五髒六腑都不運作了一般。


    她像個耄耋老人。


    這個家庭裏她比任何人都迫切希望藍憶蕎趕快死。


    而且要沒有任何病症的情況下快速死亡,如此以來藍憶蕎的五髒六腑才能是最新鮮的。


    洪寶玲被最為善解人意的四女兒楚心茉攙扶著離開了楚橋梁和梅小斜飲茶的卡座處,這邊的梅小斜也在冷厲的跟楚橋梁發牢騷。


    “我替你養了十八年的女兒,現在也該你管一管了,所謂養不教父之過,你不覺得女兒走到今天這樣一個愛慕虛榮謊話連篇的地步你這個做父親的責任很大嗎?”


    “是是是,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對她疏於管理的,你也別對她操心太多了,是她說謊,又不是你,你這個做母親的該做的都做了,我想譚總那麽講理的人,他也不會怪你,你有什麽實話就跟譚先生是說,騙孕這事兒也根本瞞不住。”楚橋梁耐心勸慰著前妻。


    “我的臉被她丟光了!我梅小斜一輩子不欠誰的,我連在我親生父母麵前都不低頭,可是在譚家二老以及韶川麵前,我的老臉都要丟幹淨了,我都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你最好把她領回家,你不領回家跟我也沒關係,我要和她斷絕父女關係!”梅小斜沒好氣的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楚橋梁:“……”


    畢竟和梅小斜一起生活過幾年的,他對梅小斜還是有所了解的,梅小斜是個比較實誠的女人,她若說生氣了,那肯定就是真的再也不能容忍了。


    想想也是。


    直到現在梅小斜都不和自己的親生父母相認,她能棲身的地方也就隻有譚韶川那裏,譚韶川,譚以曾包括姚淑佩之所以把她奉若上賓般的待遇,有一半的原因是看在謝氏老夫妻的麵子,另一半的原因是因為譚家已經公開承認藍憶蕎是譚家的兒媳婦了。


    而梅小斜便是譚家的親家母。


    作為梅小斜,她肯定會以為她之所以在譚家居住,都是因為藍憶蕎的原因,如今藍憶蕎撒下這樣的彌天大謊,那她梅小斜豈不是連棲身之處都成了問題?她肯定要惱怒不堪,她能做的就是大義滅親。


    如果接下來譚家還能繼續收留梅小斜,那就完全是看在謝氏老夫妻的份上,到時候說不定梅小斜就和親生父母和好了,說不定就會在父母跟前替親生兒子慕寒說話了。


    楚橋梁心中大喜。


    表麵不動聲色,隻淡淡的歎息道:“這二十年來難為你了,這事你就別管了,我這個當父親的我管教不了她,我就親手結束了她的命,我陪給她命一條,我也不能讓她再禍害人間了!”


    梅小斜:“……”


    一個親爹!


    這話終究還是說出口了!


    表麵上,她依然冷冷的,給人一種清瘦冷豔高貴的感覺,這樣的梅小斜實真的讓楚橋梁動了心。


    要不是洪寶玲還有四個女兒,他真的很想跟梅小斜說,我們一家三口,我們夫妻兩個帶著我們的兒子慕寒,我們是多美滿的一家三口,還有你那個閨女蘇煥,我也會把她當我的親生女兒的。


    但,楚橋梁也明白,今時今日的梅小斜是不可能讓他把這樣的流氓話說出口的。


    果真,梅小斜從隨身的包裏掏出兩張百元大鈔壓在茶杯下麵,起身說道:“這是我的茶錢,我們之間其實連朋友也算不上,所以我也不會為你付你的茶錢,但願你盡快解決你女兒的事情,告辭!”


    楚橋梁:“……”梅小斜越是這樣獨立冷豔,楚橋梁越是對梅小斜戀戀不舍。


    他看著梅小斜遠去的背影,獨自一個人在卡座上站了很久,很久。


    三十年來的一幕幕。


    他從落魄到被梅小斜喂飯,到梅小斜給他手鐲子讓他賣掉成為他發財的第一桶金,到他嫌棄狠心無情的把斜眼子趕出家門,再到梅小斜華麗轉身成為謝家前進,再到此時的梅小斜如此傲骨冷豔。


    一幕幕,楚橋梁心中的滋味,無以名狀。


    一股股惆悵的滋味湧上心頭。


    他甚至眼角有一些泛酸。


    惆悵之餘正要起身離開的時候,他接到了閔家山的電話。


    楚橋梁很奇怪,也很激動。


    閔老竟然主動給他電話了,還是在慕寒和姚茵茵的訂婚宴沒開成功的情況下,別人都恨不能踩他楚橋梁一腳,然而閔老卻在這個時候主動聯係他。


    他暫且把因為梅小斜的離開而惆悵的心收起來,然後接通閔家山的電話,客氣的問道:“閔老您好,您打小楚的電話有什麽吩咐嗎?隻要小楚能做到的,小楚都會竭盡全力。”


    “小楚啊,你是個厚道人,我這個糟老頭子想求你一件事,前段時間我受北歐一家高級禮服公司的邀請,那家北歐禮服公司有進駐我們內陸的計劃,所以他們請我給他們出了一係列適合內陸這邊的女性膚色和文化的禮服設計,這不我這陣子剛弄好,我希望……”


    閔家山的話沒說完,這邊楚橋梁便喜出望外的語氣說道:“閔老的意思是,想在我們楚雙實業公司投入生產,看設計出來的前期效果?”


    閔家山笑笑:“是這個意思。”


    “閔老!太感謝您了,閔老!您這哪裏是求小楚,您這是給小楚機會!北歐的高級禮服定製時裝公司能看上我這樣的時裝公司,能跟我合作,那等於是我楚雙實業打出國門邁向北歐市場的一個大好機會啊!”


    閔家山也不謙虛:“你也可以這麽認為,小楚啊,你可不可以現在來我這裏一趟,我要和你溝通圖稿的方方麵麵的問題,圖稿實施的快,北歐那邊的定款意向就下來的早。”


    “好,好,我現在馬上過來!”楚橋梁馬不停蹄便開車去了閔家山的住所。


    至於另一邊的楚慕寒,楚家幾姐妹以及洪寶玲還有他們的親爹俞丙強在密謀一些什麽,此時的楚橋梁絲毫不知。


    他高漲興奮的來到閔家山的住處,閔家山這次直接將楚橋梁領進自己的展覽廳,也是他的工作室。


    楚橋梁又是第一時間便看到他上次看到的那副充滿溫馨家庭氛圍的油畫。


    油畫比上一次更美了。


    上次他看到時候,這幅油畫還沒有做裝裱,現在裝裱一番以後,更顯得精致和意境深遠了。


    楚橋梁忍不住誇獎了一句:“閔老,我敢打賭,您收藏的這幅畫如果拿出去估價的話,應該有人能出價七八十萬!”


    閔家山回頭對楚橋梁笑笑:“小楚你眼光不錯,這幅畫已經有人想要買走了,楚家一百六十八萬,隻不過……”


    楚橋梁睜大了眼睛,說實話,他一聽說有人出價一百六十八萬,他突然有點肉疼的感覺,他覺得這幅畫很符合他的家庭,如果這幅畫掛在他家的客廳裏的話,那一定是再好不過的。


    一百多萬,緊緊手他楚橋梁還是能出得起,他真的很想開口問閔老,能不能把這幅賣給他?


    卻沒想到,閔家山在這個時候開口了:“隻可惜,這幅畫的主人不願意賣給任何人……”


    楚橋梁:“……”


    心裏驟然一鬆,他心裏想著,這幅畫隻要不被別人買走就行。


    他又問道:“這幅畫的主人作畫的目的難道就是供自己欣賞的?像這幅畫的主人這麽年輕,完全可以靠作畫為生,畢竟無論從事任何行業都要吃飯嘛。”


    楚橋梁太想要這幅畫了。


    閔家山看著畫,也是一副愛不釋手的笑容:“這幅畫的確好,非常好。畫的主人舍不得賣也是正常的。”


    “閔老,小楚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麻煩您跟作畫的主人商量商量,您就跟他說,小楚的家庭是個多子女家庭,幾個子女非常好非常上進聽話,尤其是我的小女兒,她得了很嚴重的病,身體一直都不好,我小女兒幾兄妹當中最懂事的一個孩子,是我們家的開心果,如果我們家能掛上這幅畫,對我的幾個孩子都是一種鼓舞。我是覺得這幅畫很適合我們家。”楚橋梁十分真摯的看著閔家山。


    閔家山:“……”


    隔了半晌,他才機械的點點頭說道:“好,我跟畫作者商量一下,問問看。”


    “謝謝您閔老,謝謝。”楚橋梁立即道謝。


    兩人往閔家山的工作台處走的時候,楚橋梁依然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那副油畫,來到閔家山工作台上的時候,閔家山給楚橋梁看了將近二百張款圖。


    而且每一張款圖的注釋都非常清晰詳盡,甚至於哪裏需要弧度處理,哪裏需要裝隱形彈力帶,哪裏需要收緊才能更符合女性凹凸有致的身材,這些款圖上都注釋的非常清晰。


    楚橋梁看的又是一愣。


    “閔老!”他叫了一聲。


    “怎麽了小楚?”閔家山問道。


    “我到今天終於明白,為什麽我們內陸時裝公司做不過北歐的時裝品牌了,終究還是我們不夠認真對待,你看人家北歐的這個設計師,這種標注,這種細致度,簡直是我們這邊五個設計師也趕不上她一個人做的這麽規範和詳細,而且這款鞋款圖處處透漏著逼人的靈氣。國外的設計師,的確是非同一般!”


    閔家山挑眉看著楚橋梁:“小楚,你仔細看一下,這是國外的設計師標注的嗎?”


    楚橋梁看著設計款圖,不解的看著閔家山:“閔老的意思是,這是國內的設計師?”


    “你沒看到,這都是漢文標注?”


    楚橋梁:“……”


    他的確忽略了這一點,這也難怪。


    他是一個資深時裝人,從事時裝行業也三十年了,可這個期間,他還從沒有看到過如此靈氣逼人又如此有責任心,又細心的,動手能力非常強的設計師呢。


    內陸的設計師大都是隻會紙上談兵,偶爾能夠出一兩款極具靈氣的爆款就已經是很難得了,如果你在要求她做到既會出款圖,又能將細節標注的這麽合理,這麽能夠直接投入生產,這個國內的設計師一般都很難做到。


    至少楚橋梁沒看到過。


    他禁不住又對閔家山多了一層佩服:“閔老,在您這裏我算是真正開了眼界了,閔老您這裏是藏龍臥虎,您是真正的高人啊,小楚佩服之至。”


    楚橋梁將這些款圖當做是閔家山的作品了。


    閔家山也沒多言語,隻將一摞二百款繪圖資料交給楚橋梁:“小楚,這二百款資料像生命一般的重要,如果二百個款式你的時裝公司能夠全部出品成功的話,將來以後北歐市場那麽大一塊蛋糕,或許都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你知道重要性嗎?”


    楚橋梁拚命點頭:“閔老,這個不用閔老您說,小楚也明白個中的厲害關係,既然閔老您這麽看得起我,小楚請閔老盡管放心,小楚會將全公司上下十二分的精力都拿出來對待這批出品的圖稿上麵,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厚望,您放心吧,閔老!”


    “好的。”閔家山點頭道。


    再從閔家山的住處出來的時候,楚橋梁更是激動萬分,一路上開車他還播放了他喜歡了老歌:紅日。


    這是一首極具有鼓舞意義的歌曲。


    聽了會讓他對未來更為憧憬更為有士氣。


    他覺得他今天的好運氣都是源於藍憶蕎的敗落!


    要不然怎麽會這麽湊巧呢?


    這邊藍憶蕎剛被梅小斜和譚家人戳穿她是假孕,這幾乎是等於葬送了她的今後,而這邊楚家就順暢的接到了閔家山的青睞,一下子給了二百個款式的出品量,這些款式如果出品成功了,那麽將來以後訂單量應該會是無窮無盡的吧?


    楚橋梁並不知道,他剛從閔家山的家裏出來不久,藍憶蕎就過來了。


    “嗨,老頭!”


    藍憶蕎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的師傅:“我的畫你給我裱好了沒?”


    “嗯,你這個小東西啊,你看你把我這個糟老頭子催的,我敢不給你裱好嗎?”閔家山笑眯眯的看著藍憶蕎。


    心裏卻想著就半小時之前,她父親對她的二百個款圖的點評。


    將那二百個款圖交給楚橋梁去出品是譚韶川的意思,譚韶川說:“蕎蕎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父母親人,她唯一能得到的也就是楚家的那一份家業了。而且這是她應該得到的,即便如此,也依然無法彌補她得不到親情的痛。”


    閔家山看著這個單薄卻又頑強的小孩,慈愛的問道:“蕎蕎,韶川怎麽沒和你一起過來?”


    “我和他這兩天鬧別扭呢。”藍憶蕎脫口而出。


    “小夫妻之間的小吵鬧?”閔家山感興趣的問道。


    “嗯!”


    老頭兒笑了:“那會使你們的感情越吵越恩愛的。”


    藍憶蕎傲嬌的說道:“那我不管,反正得他先向我道歉,要不然,堅決不理他!老頭你是我我師父,你可得站在我這一邊。”


    “那是自然!”老頭的語氣很寵愛。


    “嗯,我現在就想把我的這幅畫拿走。”藍憶蕎看著自己畫好的又被閔老裝裱好的油畫,喜滋滋說道。


    “為什麽?”閔家山問。


    “嗯,你不是說昨天還有個人要花一百多萬買我的畫嗎?我怕你一個貪財守不住,別再把我的辛苦之作給我賣了!”


    “哈哈!”老頭被藍憶蕎逗的越來越樂嗬了:“你這個小人精啊!爺爺啊,還真被你說準了,爺爺非常貪財,說不定就把這幅畫賣了呢。你趕緊拿走,別在這人擱著了!”


    “嘻嘻嘻。”藍憶蕎笑的很不厚道,然後說道:“不行,還得在你這裏放一天,我今天拿的東西太多了,我拿不了,明天我再來取。”


    “那你來幹嘛來了?”老頭問道。


    “給你送山楂糕啊。”她說著便將一盒山楂糕放在閔家山的麵前。


    閔家山:“……”


    這孩子!


    她愛吃山楂糕。


    她就覺得全世界人都愛吃山楂糕。


    她就要把她從小到大最愛吃的山楂糕分享給她身邊的人。


    老頭兒很想跟她說:“爺爺年紀大了,吃不了酸,燒胃。”可閔家山什麽也沒說。


    她缺親情,需要親人的愛。


    卻始終不得。


    想起剛才楚橋梁的那番話,閔家山就可憐這孩子。


    “爺爺也好這一口。”閔家山違心的說道。


    “那我以後天天給您送!”


    閔家山:“……”眼睛掉在鼻梁子上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了六十多歲的小娃娃。


    忽而笑了:“好。”


    藍憶蕎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坐著小閻的車從閔家山的住處離開了,然而她並沒有回去汀蘭首府,而是去了九個月前,她和蘇煥合租的城中村。


    在小巷口剛一下車,便被兩雙眼睛盯上了。


    楚慕寒跟旁邊的生身父親俞丙強說道:“看樣子這一次譚韶川是不打算輕饒她了,要不然她不會打包小包的往這城中村搬東西!”


    俞丙強:“爸爸現在就下手弄死她!”


    楚慕寒搖頭:“這樣你不是也活不成了?你隻要下手弄死那個男演員,然後嫁禍給藍憶蕎,如此以來,藍憶蕎死罪難逃,而您,也可以脫身了。”


    俞丙強:“兒子,你處處為爸爸著想。”


    楚慕寒麵無表情:“你是我親爸爸!”


    俞丙強感動:“兒子會讓你們姐妹幾個知道,爸爸為了你們,會去赴湯蹈火!”


    楚慕寒:“……”


    停頓了片刻,他才說道:“我先給男演員打個電話,讓男演員再拱一把火。”


    拎著大包小包的藍憶蕎是走到胡同一半的時候接到男演員的騷擾電話的,這個時候,她依然還在楚慕寒以及俞丙強的視線之內。


    兩人隻看到藍憶蕎接通電話之後沒過幾秒鍾便憤怒的將手中的東西扔了,踩碎,然後對著手機破口大罵:“你這個鴨!該死的鴨!你毀了我對你有什麽好處!我都說了我給給你錢,讓你別騷擾,你偏不聽!你非要我和你紅刀子進白刀子出嗎,你覺得我一個大牢裏幾進幾出的女人,我做不出這樣的事情是嗎?”


    電話那一端絲毫不顧及的語氣說道:“好啊,我們就比拚一場啊。”


    “王八蛋!”藍憶蕎將手機都摔在了地上了。


    她自己也頹廢的坐在地上亂吼吼。


    身後,躲在車裏的楚慕寒和親生父親俞丙強奸笑這開車離開。


    藍憶蕎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將手機撿起來看了看,笑道:“還是老公給買的高端手機質量好,經摔,抗震,質量杠杠滴!”


    語畢,她又拎起自己的大包小包朝自己出租屋走去,原本想把好吃的分給院落中人,但園子裏沒人,她就徑直朝自己屋走去,正要掏鑰匙,卻看到門是虛掩著的,她奇怪。


    然後推門,看到室內坐著的人,她突然丟掉手中的包跑過去,保住他:“討厭,你怎麽在這裏?”


    譚韶川渾厚的嗓音輕笑道:“這裏應該是你初次愛上我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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