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隻分居了十天而已,但是每日這樣看著對方而不得的感受,便似一種小別勝新婚更甚的折磨。


    十分的期待。


    十分的想。


    還有著一些些的小生澀。


    她生澀的抗拒引來的是他更為霸道的侵略。


    她整顆心都被他占據了。


    她的思想都跟著他這一記霸道的吻回旋著。


    許久許久,他才放開她。


    看到她服服帖帖軟在他懷中期許更多的小模樣,他頎長的手指壓在她唇上,語氣帶著一種淡定的征服力度:“要不是因為你媽在,你的唇已經腫了知道麽?怎麽會突然想起偷偷跑上來勾引我?”


    “我……”她的聲音裏有些小小的喘息不定,說話的音兒軟的不行:“你在商場裏跟楚心櫻說你是我老公的時候,你碾壓他們的時候,我……我就已經被你撩到了。我當時就想撲到你的懷裏親你的,我沒敢。一直忍到現在。”


    男人:“……”


    “還有……你剛才跟大媽說,說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她說到最後已經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她已經是他的人了。


    小臉滾燙滾燙的貼住他的胸肌。


    男人也有一股熱血衝頂的感覺,他單臂摟住她細軟的腰肢,另一隻扣住她頭顱強悍的將她抬起來。


    迫使她看著他。


    小臉上的豔紅和滾燙越來越甚。


    男人一個提力,猛然將她抱起坐到了他書房裏的大班桌上,順手將書房的門悄無聲息的關上。


    他和她有著極大的默契。


    他們彼此都不出聲,但是彼此卻又都能聽到對方的喘息。


    霸氣澎湃又極具沉穩格局的書房內,給予兩個人新鮮的別樣感覺。


    尤其是在他的桌子上。


    她的腿占不了地,懸空的。


    被他按在桌子上的雙手時而掙紮的時候,會碰到他書桌上的文件,筆筒之類的。


    那種碰撞之聲,無不訴說著她與他纏綿的狀況。


    半個小時。


    她伏在他的肩頭,不想睜眼,不想說話。


    “還滿意嗎?”男人問道。


    她現在越來越大膽了:“還想要!”


    “你個小東西!”男人掐了她的軟腰哄她:“把自己收拾妥當了再下樓,別讓媽和李嫂看出端倪來。”


    她笑的可壞了:“嗯,我怎麽覺得就跟偷似的……”


    這一時刻樓底下的蕎媽和李嫂尚不知道蕎蕎已經悄悄跑上樓和某個男人私會了一場,兩人說話依然很起勁兒。


    此時此刻正在談論以後孩子的事情。


    “我跟你說蕎媽,你現在也得把身體調養好,再過幾年你得給蕎蕎帶孩子,等她生個三個五個,有你忙的呢。帶孩子可不是輕省活。”


    “是嗎?那我是得先把身體養壯實了,三五個孫子,這任務可不是一般的重。”


    “蕎蕎,你們計劃結了婚多久之後要孩子?”蕎媽轉過頭往客廳裏喊了一句。


    沒人答應她。


    “蕎蕎。”


    還是沒人答她。


    蕎媽站起身來來到客廳裏,客廳裏沒人,她便嗔道:“這孩子!一點都不懂的儉省節約,人都不在這兒了,還放著電視,這不耗電啊!蕎蕎,蕎蕎。”


    蕎媽抬頭往樓上喊。


    還是沒人應。


    哪兒去了?


    蕎媽便一邊往上看,一邊上樓梯,她知道韶川在書房工作呢,她怕打擾他,但是蕎蕎哪兒去了?


    但凡當媽的都有同一個毛病。


    無論孩子多大,當媽的都擔心。


    “韶川,韶川?”


    譚韶川從書房裏拉開門:“媽?您找我有事兒?”


    “你看到蕎蕎了沒?這孩子剛剛還在客廳裏看電視,怎麽一轉眼功夫客廳裏沒了,我喊她也不應。”蕎媽擔心的看著女婿。


    譚韶川:“……”


    嶽母大人,您確定隻是一轉眼功夫,而不是半個多小時?


    “媽!”


    大臥室的門突然被拉開,藍憶蕎從裏麵出來,笑著嗔怪母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就是上來給你整理剛買的衣服來著嘛。你找我幹嘛啊媽?”


    梅小斜笑了:“你這孩子,上樓整理衣服了,你怎麽不把電視機關上?”


    “哦,忘了。”


    “你呀,都被是韶川慣的,大手大腳慣了。”


    譚韶川+藍憶蕎:“……”


    “韶川在忙工作,你就不能在樓上忙活了,你得下樓來,一會你們的客人到了,我們兩個老媽子怎麽招呼人家啊?快下來。”梅小斜囑咐女兒道。


    “好嘞媽。”藍憶蕎把臥室的門一關,便跟在梅小斜的後麵下樓了,下了兩三階梯,一回頭看到男人還立在書房的門外看著她。


    剛剛被喂飽的小少婦立即對他擠擠眼,手蓋住自己的唇,然後拋給他一個無限撩撥的飛吻。


    頓時


    橫掃商界,橫掃大媽,橫掃佟博翰,橫掃謝氏集團的一代商界王者譚韶川的一顆男人的心,被自己剛喂飽的這個小少婦,給捏扁了又柔軟了。


    小少婦蹬蹬蹬下樓了。


    那一邊,玄關處外麵便傳來敲門聲。


    “來了。”藍憶蕎下了樓便快速的來到門邊開門。


    “蕎蕎阿姨好。”首先傳入藍憶蕎耳朵邊的是林知了的聲音,藍憶蕎沒顧上看兩手拎的都是禮物的林韜,隻蹲下身去看穿的跟花蝴蝶似的林知了。


    “哎呦哎,林知了小醜女啊,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啊,裙子穿的倒是很漂亮,可是你這裙子下麵怎麽就穿了個寬鬆牛仔褲呢?怎麽不配打底褲?腳底下你還穿了個特別哈倫風的板鞋,林知了你可真是夠了啊,還有你那頭發,這誰給你紮的辮子,還能再醜點嗎?”藍憶蕎逮住林知了一陣挖苦。


    林韜也不氣,隻一貫一本正經中略帶一種耿的語氣淡然的說道:“她爹……”


    這時候,梅小斜已經跟了過來。


    “這位是伯母?”林韜客氣的問道。


    “林律師啊。”梅小斜笑道。


    “奶奶好,從家裏來的時候爸爸就跟我說了,蕎蕎阿姨這裏有個奶奶特別想我,很喜歡我,所以爸爸今天便帶我來看奶奶了,奶奶我也很喜歡你。”林知了越過藍憶蕎越過林韜來到梅小斜的跟前。


    成功的搶了父親和蕎蕎的位置。


    並十分熟稔的和蕎媽攀談起來。


    “奶奶,你看我今天漂亮嗎?蕎蕎阿姨說我醜。”林知了眨巴著眼看著梅小斜。


    梅小斜將她抱住:“你蕎蕎阿姨是逗你玩兒的,你今天穿的很漂亮。”


    “嗯,我也覺得我很漂亮。”十分的大言不慚。


    蕎蕎無奈搖頭。


    林韜很中聽。


    梅小斜抱著林知了,林韜拎著一堆禮物來到客廳,譚韶川也從樓上下來了。林韜一樣一樣的往外掏禮物。


    “伯母,這是一個朋友從雪蓮山上淘的極品冬蟲夏草,拿來給您補身體,這個是西北長白山特產的壯骨顆粒,聽蕎蕎說您已經開始輕微骨質疏鬆,背也有點不支撐了,多吃點這種壯骨的東西,對骨骼好。”


    “哎……”


    這一刻,梅小斜的心中有著說不出來的一種激動和暖心,五十年了,她沒想到自己的五十歲的人生之後,竟然還能迎來這麽多人給予她關心。


    她是個比較能抑製自己的人,縱然心裏再怎麽激動,表麵上她也能做到不失態:“謝謝你了林韜,伯母很高興。”


    依在她懷中的林知了也跟著說道:“嘻嘻嘻我就知道,我爸爸都跟我說了,隻要我來這裏,奶奶肯定高興的。”


    “哈哈!”


    “噗……”


    “嗬嗬嗬,你瞧瞧這個小人精!她把所有的功勞都歸到她自己身上。”端著茶水過來的李嫂看著林知了說道。


    幾個人聊得正高興的時候,門外小閻和宋卓過來了。


    看到兩人到來,林知了更是高興的尖叫出聲:“奶奶,奶奶,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


    梅小斜的眼中,綻放著無比溫熹的笑。


    是林知了的朋友,自然也是女兒的朋友,女兒生活在韶川的身邊被韶川疼愛著,又有這樣貼心的好友陪伴。


    梅小斜心裏想,即便這次出國治療眼疾無法成功的話,最起碼她也了卻了一樁心事。


    就是蕎蕎以後的幸福問題。


    這個中午梅小斜和李嫂在廚房裏忙活著,譚韶川和林韜在書房裏抽煙談話,談論的無非是這兩三個星期以來譚氏集團大變更的問題。


    林韜抽了一口煙對譚韶川說道:“以後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老譚。”


    譚韶川淡然一笑:“身處在這個位置,到什麽時候都不能高枕無憂。”


    林韜不解了:“你還擔心什麽呢?姚氏企業?就現在的姚氏企業還能逃得過你的手掌心?”


    譚韶川看了看外麵:“他們老實便罷,畢竟我母親也姓姚,如果他們想要蠢蠢欲動,那我隻能不客氣了。”


    林韜也感慨:“希望他們能有自知之明老實點。”


    頓了頓,他又改變了話題:“蕎蕎的媽除了眼睛斜視,整體的狀態都很好,氣質也不錯,真不愧是謝家千金。就是不知道這謝氏老夫妻兩,怎麽就這這麽變態的自小不心疼自己孩子,偏生疼一個養子?”


    譚韶川喟歎:“所以你看,這就是豪門內的殘酷與現實之處,他們夫妻倆整天的晚宴,商業宴會,各種應酬,如果身邊帶著個殘疾孩子到哪裏都是拿不出手的難為情,這就是謝氏夫妻兩忽略自己親生女兒的最大原因,再加上養子的嘴巴甜會哄養父母開心,所以親生女兒便被忽略忽視。”


    “豪門之中多殘酷,這話一點都不假!”林韜感慨。


    譚韶川說道:“下去吧,快該吃飯了。”


    下了樓來,兩人便看到梅小斜的一頭華發被林知了小朋友給紮了兩隻翹翹的衝天辮子。


    “知了!”


    林韜立即嗬斥林知了:“怎麽可以這麽不尊重奶奶,竟然給奶奶紮了兩個小辮子!”


    林知了一點都不怕父親,她嘟著嘴:“奶奶很喜歡啊。”


    梅小斜抬眼看著林韜,笑道:“我是真的喜歡的,孩子的童真多好啊,給奶奶紮的辮子都讓奶奶年輕了許多呢。”


    林知了聽了很自豪。


    林韜:“……伯母非常有孩子緣。”


    梅小斜就這麽頂著兩個衝天小辮子在廚房裏忙來忙去。


    譚韶川突然一臉向往的看著林韜說道:“我現在都能想象的到以後我和蕎蕎的孩子跟著姥姥的畫麵了,誒林韜,有沒有考慮再婚?多生幾個,也讓你的知了多幾個親兄弟己姐妹?”


    林韜臉上一派肅然:“能找一個真心真意疼愛知了的女人,哪那麽容易呢,你不也是等了三十二年才從深牢大獄撈出來這樣一個寶麽。”


    譚韶川笑:“也是。”


    兩人邊說邊來到客廳內,這時候的林知了正在禍害藍憶蕎和小閻以及宋卓三個人。


    小閻看到林韜便毫不客氣的威脅道:“林律!您快點把您閨女抱在懷裏別讓她動彈,不然我可以對她實行武力鎮壓了啊!”


    林韜:“隨你。”


    小閻:“……”


    還是宋卓比較有辦法:“知了啊,你看看這房間裏還少了誰?”


    “嗯?”林知了抬頭看著宋卓阿姨。


    藍憶蕎一聽便知道宋卓說的誰,她遺憾的看著宋卓說道:“她在外地,來不了。”


    林知了恍然大悟:“少了蘇煥阿姨!蘇煥阿姨給我紮的辮子最好看,蘇煥阿姨怎麽沒來?”


    林韜也問:“蕎蕎,你那個朋友今天怎麽沒來?上次也是在這裏她問我谘詢的有關經濟法的事情我資料都給她備好了,她倒是沒信兒了。我女兒還整天想著讓她紮小辮呢,不過你那個蘇煥朋友哄小孩子倒是很會哄的。”


    藍憶蕎笑:“我昨天給她打電話了,她剛換了工作,在外地出差回不來,等她回來了我再約你們。”


    “也好。”林韜倒是無所謂。


    “還有我,一定帶上我!我最喜歡蘇煥阿姨了!”林知了生怕把她落下是的。


    藍憶蕎撫摸著林知了頭:“放心吧!走哪兒也少不了你,走了,餐廳吃飯去。”


    林知了立即彈跳起來一邊牽著藍憶蕎的手一邊說道:“奶奶說了,今天她是特意為我做的一桌子菜,你今天不可以跟我搶著吃哦。”


    “我就搶!”


    “不許!奶奶是給我做的!”


    “你奶奶是我媽!”


    “哼!”


    林知了放開藍憶蕎的手跑到餐廳裏,此時梅小斜和李嫂兩人都將飯菜端好。林知了來到梅小斜的身邊仰著頭控訴道:“奶奶,你是不是說,你今天這一桌子菜都是給我準備的?”


    “沒錯!這一桌子菜都是奶奶為林知了準備的。”梅小斜蹲下身去,笑逐顏開的看著林知了。


    林知了轉頭給了藍憶蕎一個白眼:“哼!”


    藍憶蕎:“……”


    這頓午餐,一桌子人都是在林知了童鞋的分配下進食的,沒辦法,誰讓她對這一桌子菜有話語權呢,不過林知了倒也不護食,她很大方。


    雖然梅小斜和李嫂兩人做了滿滿一桌子菜,可七個大人一個孩子卻都很能吃。


    一桌菜吃的幾乎不剩什麽。


    吃了飯又聊了一會兒天,林韜起身告辭。


    “怎麽這麽早就走了呢?”梅小斜很是舍不得林知了。


    “下午知了要去幼兒園的興趣班學鋼琴,不能在這裏玩太久,伯母,我們下周再來看您。”林韜客氣的對梅小斜說道。


    梅小斜感慨:“你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媽的真不容易。”


    “也習慣了,再見伯母。”


    梅小斜以及藍憶蕎譚韶川都沒再挽留。


    離開了汀蘭首府,林韜便開車送林知了去她所在的幼兒園的一個興趣班學鋼琴課,這是和鋼琴老師約好的時間。


    快到幼兒園的時候,林韜和閨女聊天:“今天開心吧知了。”


    “嗯,非常開心,蕎蕎阿姨喜歡我,宋卓阿姨喜歡我,小閻叔叔也很喜歡我,兩個奶奶做的飯很好吃,就是……”林知了嘟了嘟小嘴兒。


    “就是什麽?”林韜後視鏡裏看著坐在兒童椅上的女兒,心裏叱她,一點點大的小屁人兒,要求還真不少!


    “就是少了蘇煥阿姨。”


    林韜:“……”


    女兒隻見過那個叫蘇煥的女孩一麵,可小姑娘把知了哄的特別乖,直到現在知了還時常想起蘇煥。


    “下次爸爸再帶你來蕎蕎阿姨這裏的時候,說不定蘇煥阿姨也會在的。”林韜寵溺的看著從後視鏡裏看著女兒說道。


    “嗯。”女孩很高興。


    到了幼兒園門外,林韜將車緩速行駛,他在找合適的停車位,林知了則貼著車窗向外看,幼兒園的門口圍了七八個少婦,大約都是帶孩子的母親,她們在嘰嘰喳喳興奮的交談著。


    林知了頗有興趣的看著外麵,突然她眼很尖:“爸爸,爸爸!那裏麵有蘇煥阿姨!”


    ------題外話------


    今天有二更,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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