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繪畫功底很好,這得益於斜眼子母親。別看母親是個殘疾人,也和大部分農村人一樣樸實無華,甚至比一般農村人在吃穿用度上更差。


    可母親卻非常注重她的教育。


    比如繪畫。


    這是她從五六歲的時候就開始練習的一門功底,包括在大牢裏她最難熬的日子,也是靠著繪畫熬過來了。


    以至於今時今日,她的繪畫功底依然是爐火純青渾然天成。


    心裏想什麽,畫出來的東西哪怕隻是速度幾筆。


    卻是栩栩如生。


    比如譚韶川。


    短短五分鍾時間,譚韶川的峻郎的麵目便被她勾勒成一個麵目猙獰,怒目圓睜,頭發絲根根爆炸猶如鋼針,五官和腮頰皆變形了的暴虐漢紙。


    如此變形的情況下,卻又和譚韶川像的非常傳神。


    藍憶蕎笑眯眯看著自己剛繪好的畫,滿意極了。


    她小唇湊上去親了一口。


    手指頭一指:“暴君!暴君!暴君!我讓你專製!”


    看了幾眼,她又覺得缺了點什麽,起身去彩盒裏拿出一支胭脂紅的馬克筆。


    在男人的腮頰兩邊暈了暈。


    登時,一個暴躁,專橫,又表情很q很羞赧的漢紙,被她十分立體的呈現在紙上。


    她的畫紙薄而透明,很貼合。


    她找來雙麵膠黏在紙上,又黏在他西裝的後背上。


    一款極具男人味的西裝頓時變的又騷,又q,又有喜感。


    不知道如果男人穿上這款西裝,會是什麽樣的效果?


    藍憶蕎誌得意滿的在腦海裏想象著男人不苟言笑的畫麵。


    掏出手機給小閻打了個電話。


    小閻接通的很快:“蕎蕎,怎麽這時候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心裏想著上午送她回家的時候,她氣的一副見誰就跟誰絕交的表情,小閻都沒敢招惹她,一個下午過去,她氣消了?


    “是親閨蜜就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家的專製boss說如果不想讓我工作,我是不是真的就在全國各地我都找不到工作?”藍憶蕎不甘心的語氣問小閻。


    小閻:“……”


    其實boss向來不是一個幹涉蕎蕎太多的男人,他著實是被這段時間的事情震驚到了,他沒想到她會被人剝削成這樣,而且回來都不吭一聲。


    鑒於她的身體狀況,鑒於想要努力治療她的不孕症,boss要嚴格尊從老中醫的吩咐,不能讓她熬夜,不能讓她對某一件事情過分傷神,這對他的身體恢複都有著一定的障礙。


    “boss是誰呀!他說出去的話裏撂在地上那都是能砸個坑的。”小閻在電話那一頭誇獎譚韶川的語氣。


    “曉得了!”藍憶蕎惡狠狠的說道。


    “他什麽時候回來?”她又問道。


    “估計很晚,boss最近一段時間都非常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幹啥?你準備再給boss穿一次小鞋?”小閻是知道蕎蕎上次買個小鞋給boss穿上,把boss的腳趾頭都磨出血泡的事情的。


    “他現在幹嘛呢?”藍憶蕎沒回答小閻的問題,依然惡聲惡氣的問道。


    小閻知道她心裏有氣沒出完呢,便逗她:“你放心吧,boss隻在辦公室裏處理公務,根本就沒出屋,更沒有美女前來靠近他。”


    “如果有,立即匯報我!我得讓他知道,我小保姆也是很專製的!”


    “啪!”電話掛斷。


    掛的小閻耳朵都猛一震顫。


    “蕎蕎打來的電話?”旁邊宋卓正在吃晚飯,她一邊朝小閻的嘴裏喂了一口飯,一邊問道,她聽語氣像是蕎蕎。


    小閻無奈的笑:“一個保姆霸道成這樣,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得,誰讓霸道保姆是我親閨蜜呢,我得去幫她盯著點boss。”


    “把這個給boss帶上吧,他晚上還沒吃飯呢。”宋卓把尚未開封的一份炒年糕交給小閻。


    幸好boss是個不挑食的,再差的飯菜放在boss麵前boss都十分愛惜,宋卓才敢將自己打包的食品給boss吃。


    小閻接過來,正要過去。


    宋卓又塞給他兩盒酸奶:“這個也帶上。”


    捧著一份炒年糕兩盒酸奶,小閻敲開了譚韶川辦公室的門:“譚總,先吃飯吧。”


    “放那吧。”


    小閻不動。


    停頓了一兩分鍾,譚韶川抬眸一看小閻還在麵前站著,他肅穆一張麵容看著小閻:“?”


    “宋卓說了,不看著您把飯吃完,她敢一腳蹬了我。”


    譚韶川:“……”


    合上文件,打開炒年糕邊吃,邊問小閻:“蕎蕎怎麽樣?”


    “剛跟她通了電話,聽話音,還在……”小閻不敢說下去了。


    “嗯?”譚韶川抬眸看著小閻。


    “生您的氣。”


    “譚韶川:“……”


    飯吃了一半他說道:“你先出去吧。”


    “好的,譚總。”小閻看譚韶川吃的差不多了,便放心離開。


    小閻離開之後,譚韶川便拉開抽屜拿出藍憶蕎繪製的那一摞厚厚的五百款款圖。


    那是他從蘭溪時裝公司帶出來的。


    因為這幾天忙,他還沒來得及細細的品。


    趁著這個吃飯的空檔,他將她的作逐一細細品察。


    每看一款,他都定睛許久。


    他是知道她這方麵的才華的,他也知道她每天回到家裏多努力,努力到讓他心疼,她畫圖的時候他也絕大部分都都坐在她身邊,要麽雙腿圈著她,要麽就和她挨著。


    但,平心而論,他不是在看報,就是在電腦上工作,或者打開電視看時政新聞,過程之中,他並沒有完完全全去了解她所繪製的這些款式。


    今天一見他徹底震驚,甚至有一種被征服的撞擊感。


    他知道她生命力極強,第一天她挾持他的時候他就知道,要不是因為這個,他當時都不會那麽想盡一切辦法把她從牢獄裏撈出來。


    但,今天他對她的看法更深了一層。


    私底下,默默中,她從未有懈怠過。


    她對工作的渴望,對於自食其力的渴望,對於安定生活的渴望,都一一體現在她的每一個款式之中。


    就仿佛,她心裏一直都知道,如果她要得到一份尋常人應該得到的工作,她就得比尋常人多付出十倍或者一百倍的努力那般。


    就這麽潛心的看著,半小時過去了,他竟然都沒察覺。


    室外有人想要敲門進來催促他,被宋卓給擋在了外麵:“讓譚總吃完飯行嗎!”


    來人:“……”


    他的下屬,跟著他鞍前馬後的這些高層,沒有一個不對他俯首帖耳,沒有一個不心疼他的。


    縱然會議非常緊急,可下屬們也沒有急著敲門。


    譚韶川依然沉浸在她的圖畫之中。


    圖畫翻閱近乎一半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夾在款圖之間的一張信箋紙。


    拿起來。


    他看到了她大氣工整的筆跡。


    ·


    我希望通過我這樣玩命的努力,能夠站在我愛的他身邊。


    不管他富甲一方。


    亦或者一無所有。


    我都有能力展開雙臂,坦然的擁抱他。


    他富有,我不會覺得我高攀。


    他若貧窮,我亦有能力讓他覺得,他並沒有落魄。


    這便是我所有努力的意義。


    我愛他!


    我此生的摯愛。


    我的韶川。


    ·


    看完,譚韶川下意識的拇指和食指捏緊了了自己的鼻梁骨,他是個錚錚鐵骨的男人,但,這一刻他忽而覺得眼眸裏有一種酸澀的東西。


    熱熱的。


    心裏反而更欣慰。


    因為曆史不會重演。


    以蕎蕎的生命力,斷然不會像母親那般慘死獄中。


    辦公室外有敲門聲。


    外地幾個大區總裁都等在譚韶川的辦公室門外,就因為宋卓的阻擋他們都不敢貿然敲門。


    可


    等了快一個小時了。


    總裁的這頓年糕飯吃的也太長時間了吧?


    “小宋!你給總裁吃的是什麽年糕?”陳總質疑的眼光看著宋卓。


    宋卓很理虧:“……”


    無奈下,隻好敲門。


    譚韶川這才想起,辦公室外還有那麽多的高層等著他開會。


    他和大媽的較量已經是到了最為激烈的時刻。


    大媽在暗處。


    他也在暗處。


    以至於所有的機密會議,都隻能在下班之後開。


    “譚總……”宋卓在門外叫道。


    “馬上出來。”譚韶川將藍憶蕎的五百款款圖重新放在抽屜裏,將那份信箋紙仔細的疊好裝在自己西裝內兜裏,然後理了理西裝走了出來。


    “少總,這段時間您辛苦了。”下屬也非常心疼他。


    “少總,今天這個會議估計又得三個小時,要不然讓宋卓在對麵酒店訂房吧,您今晚就別回去了,明天早上……”


    “不用!”


    下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譚韶川打斷了,他一邊健步如飛朝多功能會議廳裏走,一邊說道:“再晚我都要回家,明天我會準時來公司的。”


    下屬們:“……”


    沒人敢再說什麽,因為都知道,隻要是少總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他的主意。


    這場會議開完之後,又是深夜十一點多了。


    回到家裏已經將近淩晨了。


    同樣輕手輕腳的進屋,輕手輕腳的換鞋,輕手輕腳的上樓回到自己臥室。


    卻沒有如期看到她窩在被窩裏睡覺。


    卸下一臉的倦色,男人緩和一笑。


    小丫頭還在生氣。


    將公文包放在書房裏,他轉身去了她的臥室,她已經睡熟。


    其實藍憶蕎睡著也就半小時。


    說是恨他,反倒是不如是想他來的更為貼切,說是畫了個他的特別醜的漫畫,倒不如說是她對他的一種小作妖而已。


    他一直沒回來,她就一直輾轉睡不著,輾轉了兩三個小時也終究熬不住了剛剛進入夢鄉。


    尚未進入深睡區。


    男人略作洗漱之後便又來到她的臥室,一個屈身將她從被窩裏抱起來朝自己的房間走。


    身上一涼,又被男人這樣一抱,女孩立即醒了。


    看到近在咫尺的他,女孩馬上回給他熱烈的癡纏。


    她一直都是這樣。


    從不矯情。


    從不長時間跟他生悶氣。


    她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甜蜜廝磨還不夠用呢,哪有那麽多的閑工夫去生悶氣呢?


    這一夜


    她把他絞纏的不輕。


    心裏想著反正明天是周六了,就要狠狠的放肆一把。


    直到她累的精疲力盡,他也氣喘籲籲。


    然後相擁而眠。


    翌日醒來,天已大亮。


    好舒服,好爽啊,睡到自然醒,不用精神緊張的想著我昨天畫的圖夠數了嗎?不用想著回到公司看老板的臉色。


    她又回到了兩個月前的生活。


    自由自在,吃了飯曬曬太陽。


    很多事想通了就是好。


    正如他所說的那般:“你不用出去工作,哥養你。”


    哥養你。


    哥呢?


    她探過去朝他的那邊摸了摸枕頭,又是空的。


    她噘嘴歎氣。


    他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忙的她隻有晚上睡在床上的時候才能和他依偎在一起。


    就連今天是周六也不例外。


    有一些小失落的下床,慢速度的穿上家居服,洗漱,慢吞吞下樓。


    李嫂正好端了早飯出來。


    “蕎蕎,起來了啊孩子。”李嫂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蕎蕎這麽慵懶休閑過了,前一陣子的她都是一下樓就是外出衣服穿好的,背著包,總是急匆匆的說:“李嫂,快把三明治和牛奶遞給我,我要遲到了。”


    李嫂都很久沒有仔細看這孩子一眼了。


    今天才發現,小姑娘的臉又瘦了。


    “李嫂。今天做了什麽好吃的啊,我今天有時間在家吃飯,以後都有時間了,以後你就不用這麽辛苦了,有活我和你一起做。”晚上在床上和他酣暢淋漓的夜戰之後,她已經心平氣和的接受了她重回小保姆的事實。


    “你這孩子就是不聽話!”李嫂嗔她:“你看你瘦的,一陣風能把你刮跑,你還怎麽備孕做媽媽。”


    藍憶蕎笑了:“李嫂,我這輩子還能做媽媽嗎?”


    “不許胡說!”


    “哦。”


    “呸呸呸吐三下!”


    “哦,呸呸呸!”


    她聽話的按照李嫂的命令吐了三下,突然覺得,懶散散的在家裏,有李嫂陪著,慢節奏的生活真的很好。


    在李嫂的監督下,她喝了一杯牛奶,吃了兩個柴雞蛋,還吃了李嫂煎的一個韭菜盒子。然後把李嫂溫的暖宮藥喝了之後,又上去收拾她和譚韶川的房間。


    床單被罩卸了,把他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衣房親自洗了,晾好。


    然後。


    還有什麽事可做?


    她又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那隻原本想扔掉卻沒有舍得扔的小熨鬥,在譚韶川的房間裏支起熨鬥架,認真的幫他熨燙衣服。


    一邊熨,一邊自言自語:“以後有我這個家庭小主婦給你熨衣服,你每天都可以穿的平平展展去上班,你的西裝也不用送去幹洗店,幹洗店裏什麽人的衣服都有,多髒啊,哪裏有我給你洗的幹淨,而且我的熨衣技術也很不錯哦。”


    等等!


    西裝?


    藍憶蕎一個轉身,快速拉開他的衣櫃,極為驚恐的找啊找啊。


    幾十款西裝挨個翻。


    她沒找到昨天被她在後背貼了漫畫的那款他第二愛穿的西裝。


    天呐!


    她顧不得熨鬥還熨著衣服,顧不得剛才她還自誇自己熨衣技術有多好,而是挨個的找垃圾桶,她想在垃圾桶裏看到她昨天畫的那副漫畫。


    噢!


    買疙瘩!


    她沒找到那張漫畫!


    他真的穿著那款衣服,後背背著那款漫畫去了他的商業王國?


    藍憶蕎‘噗通’坐在地上。


    手機就在她的旁邊,她不敢,她沒有勇氣打給他。


    她哆哆嗦嗦的從地毯上坐起來,關掉熨燙電源來到樓下問李嫂:“李嫂,韶川幾點出門的,你有沒有看到他穿的……什麽衣服?”


    “哦呦,韶川今天出門很緊張,隻遠遠的跟我說了一句‘李嫂我不在家吃了’我從廚房裏出來他都坐車走了,你問這幹啥啊蕎蕎?擔心他穿的多了或者少了?韶川又不是孩子。”


    藍憶蕎:“……”


    快速上樓,匆匆換了外出服,她倉促跟李嫂打聲招呼便飛奔一般的騎上電瓶車去了海川大廈。


    她在腦海裏想了個無數個鏡頭,譚韶川穿著後背背著畫了他誇張頭像的漫畫穿梭在海川大廈的情形。


    那絕壁是爆炸性的焦點。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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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介:為情自殺的方華重生到了八零年代,看到身邊一隻髒兮兮的小包子,據說是她的兒子。


    現成的兒子,便宜的娘,睡著都能樂醒!


    隻是,這極品的一大家子是怎麽回事?


    婆婆罵她是個懶婆娘,隻會吃。


    三個小叔子,兩個小姑子,簡直將她當成了出氣筒。


    這樣的家庭,不走呆著幹嘛?


    離婚,這婚必須離!


    當兵三年多沒回家的薑海洋,剛走到村口,就聽說他媳婦要跟他離婚?


    想要離婚?哪那麽容易?


    ……


    看我的嘴型——暖——寵文。


    本文大女主文,邊甜蜜戀愛,一邊創業賺錢,帶著全家發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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