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準備齊全,剩下的便是解毒。


    蘇清染又為容徹把了一次脈,得出來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由於中毒時間過長,又受了內傷,所以,治療隻能循序漸進,慢慢來。”


    容徹倒是從善如流的很,“怎麽個慢法?”


    蘇清染看了看容徹帶著些許笑意的臉,“每日藥浴輔以金針,七七四十九日後,此毒可徹底清除。”


    “好,那就這麽辦,何時開始?”


    “明日即可。”


    容徹想了想,抬眸看向蘇清染,“那就每日晚膳之後,如何?”


    “也好。”這樣還省的大白天的,窩在屋子裏陪著他。


    容徹將事情定下來,便匆匆走了,還吩咐了,晚飯不用等他。


    千麵看著容徹離開的背影,心中疑惑,“小姐,燕北王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剛才好像還笑了。


    “可能心情好吧。”蘇清染隨口說道。


    千麵有些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好像又想到什麽了,盯著蘇清染看了好久。


    “看什麽呢?”蘇清染有些不自在的斥道。


    “小姐和以前好像也有些不一樣了。”千麵揉了揉頭發,有些迷茫的說道。


    剛剛小姐見燕北王來,竟未起身,待人都到了跟前了,才不鹹不淡的說了句:來了?她要是記得沒錯的話,燕北王好像揚了下嘴角,回了小姐。


    她的世界有些被顛覆,還有些癢癢的好奇。


    “小姐,那日王爺受傷,好像是因為你。”千麵試探性的開口。


    她真的是太想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怎麽兩個人和以前都不一樣了。


    “嗯,我知道。”蘇清染很是平淡的說道。


    千麵卻有些急,“那小姐對他有沒有些……”


    還不待千麵說完,蘇清染便打斷了,“你沒見我對他的態度好了些?”


    這也算?


    千麵見問不出來什麽,轉身去整理藥材了。


    不多時,卻聽的外麵丫鬟來報,說許夫人求見,蘇清染看向千麵,這又是哪個夫人?


    千麵見此,在蘇清染耳畔小聲解釋道:“就是上次見過的,宰相送來的紅衣女人。”


    蘇清染對她還有些印象,便揮了揮手,讓人進來吧。


    一進來,便見那人臉色不是很好,“微微俯身,見過姐姐啦。”


    還不待蘇清染開口,那人便尋著方向,朝座位上去了,“姐姐這還真難見,妹妹都來了幾回了。”


    蘇清染聽到此處,大概曉得其中緣由,定是她與容徹外出時,容徹對下麵吩咐,王妃不見客,她被擋在了門外。


    “妹妹莫惱,這不,上段時間開罪了王爺,罰在望雲軒抄寫女則,不得見客,不是我不想見,當真是不得允許呀。”蘇清染說的一本正經。


    許夫人聽到此處,眼中卻一抹亮色閃過,“姐姐切莫悲傷,這男人呀,都喜愛溫柔賢惠的女人,姐姐隻要讓王爺知道,你已經知錯了,且已經改了,他就又會寵著姐姐了。”


    “那我該怎麽辦?”蘇清染很上道的接下去。


    許夫人這時,身體微微前傾,表現出一副善良前輩的模樣,“常言道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王爺公務繁忙,姐姐多給王爺送些吃食,這樣王爺慢慢的就離不開姐姐了。”


    “妹妹說的對,我這幾日便去送些吃食給王爺。”


    許夫人見此,一拍腦門,笑著說道:“瞧我這腦袋,早晨做了些梨花糕,想著送來給姐姐嚐嚐。”


    說著,從身後的丫鬟手上接過食盒,緩緩打開,“姐姐,你瞧瞧。”


    食盒一開,屢屢清香直入鼻腔,再看糕點的顏色,精致小巧,色澤誘人,見之便讓人食欲大動。


    “這糕點,見著就可口,謝謝妹妹啦。”


    許夫人見事情已經辦成,也不打算多留,“妹妹還答應了王夫人,要給他送些,就不叨擾姐姐了。”


    “好,快些去吧。”


    見許夫人走了,千麵才拿過食盒,放到了一邊,“小姐,她什麽意思呀?”


    “想借我之手罷了。”蘇清染淡然的說道。


    這手段表現的也太稚嫩了些,她若是無知怨婦,還有可能上當。


    隻是,她還真有些想知道,許夫人到底想要幹什麽。


    日子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幾日。


    容徹依然是每日的晚膳來望雲軒,用過晚膳,便開始藥浴解毒。


    但雖然感覺一切和以前差不大多,但蘇清染能夠感覺出來,容徹最近變得很忙,有的時候,匆匆剛過來,金針過後又匆匆離開,幾乎沒再宿在望雲軒過。


    蘇清染知道,他一定是在搞什麽大的行動,心下忐忑,不得不囑咐一句,“在解毒的過程中,不能出差錯,否則,不僅此毒難再解,還會危及生命。”


    雖蘇清染說的嚴肅,但容徹卻好似不甚在意的答應,“我會小心的。”


    但最後,讓蘇清染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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