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徹和蘇清染在崖底待了一夜,兩人的關係也發生了改變,不再像以前針鋒相對,多了些和諧默契。


    雪山上危機重重,定是早些下山為佳,兩人決定一早便尋下山的路,但另一方的千麵和冥卻又該如何。


    正在蘇清染苦惱之計,容徹卻拿出了信號彈,“看到信號,冥知道該怎麽辦的。”


    看著頭上空綻放的,紅色彼岸花圖案,蘇清染的眼眸很深,心中的某個想法也更加堅定了。


    兩日後,他們在上腳下,見到了一臉焦急的冥和千麵。


    他們這一路上都是微服,路上倒是順利,但卻不曾想,天有不測風雲。


    這日,距離平陽城不過一日的路程,一行人剛剛出了城門,便覺察出不對勁,氣氛詭異的很。


    “主子,有人跟著。”冥的聲音很低。


    “找個地方解決了。”


    朝馬車上坐在另一旁的千麵吩咐道:“照顧好她。”


    見車上的人已經察覺,後麵的人也不在隱蔽行蹤,紛紛從樹木枝葉的掩映中露出身形,黑衣黑帽,黑巾遮麵。


    不加隱藏的殺氣鋪麵而來。


    來人蜂擁而至,毫不拖泥帶水,招招奪命,勢要將這一行人趕盡殺絕。


    容徹,冥率先加入戰鬥,來人招式狠辣,一副速戰速決的打法,攻勢十分的猛烈,他二人雖然武功不俗,但來人數量太多,且各個武力不低,這二人也有些捉襟見肘。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來人好似看出他們二人對馬車很是重視,為首之人一個手勢,來人便朝馬車攻去,另一波則纏住了容徹和冥。


    眼見馬車就要被利刃劈開,千麵微微蹙眉,猛的從車中飛出,將靠近之人震出一丈之外。


    來人明顯的沒有料到,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待反應過來,便見破裂的馬車旁的蘇清染,仿佛被激勵了一般,二次集結,向她瘋狂的攻去。


    蘇清染本就毫無內力,在這樣的高手之下,也就隻能抵擋幾招罷了。


    而千麵卻被頭目纏住了手腳,難以照顧到蘇清染,黑衣人眼見是機會,眼中一抹嗜血一閃而過。


    舉起手中的武器,運足內力,朝蘇清染劈去,這一刀下去,對於一個毫無內力之人,定是無生還的機會,必死無疑。


    容徹雖然被黑衣人纏住,但卻時時注意這這邊的動靜,猛然見那人舉刀劈向蘇清染,忙回身去救。


    正與他戰鬥的黑衣人,見他分神欲走,一掌揮出,容徹身形一頓,一口鮮血噴出。


    就在這耽誤的須臾之間,容徹再看去,驚恐的向那方抓去,“不要!”


    那刀已經距蘇清染不足尺餘,在巨大的內力衝撞下,蘇清染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氣刃直直而來。


    莫不是要命絕此地。


    蘇清染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卻未來,再一睜眼,竟一白衣男子擋在自己身前,羽扇一揮,將那人遠遠的擊出,撞到一旁的樹幹上,腦袋一歪,已沒了氣息。


    容徹此時才趕了過來,狠狠抓著蘇清染打量許久,確認無事才又加入戰鬥。這次,卻一直在蘇清染三步內,不再多離半分。


    剛才實了在太險,差一點就失去她。


    有了白衣男子的加入,戰局明顯有所扭轉,加之黑衣人不斷的在減少,他們這方明顯勝利在握。


    白衣男子對殺人很是執著,羽扇輕揮奪命於無形,就在剩下最後一人時,容徹正欲開口,“留活口!”


    他話音還未說全,那人的身體已經緩緩倒下了。


    這時,那白衣男子才緩緩轉身,看相容徹,“不好意思,殺順手了。”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卻絲毫感覺不出溫暖。


    這副純良懵懂的樣子,還當真與剛剛殺人時的狠絕出入甚大。


    那男人細眸一眯,轉而看向蘇清染,“美人兒,剛才可有被嚇到?”仔細一看,竟一副狐狸的模樣。


    狡黠又危險。


    仿佛剛才的大開殺戒,隻是因為這些人驚了美人,一副他們該死的樣子。


    容徹卻將蘇清染向身後拉了拉,開口說道:“多謝出手相助。”


    那白衣男子看了眼容徹,卻未出聲,轉而又看向蘇清染,“英雄救美,不知美人兒要如何報答?”


    蘇清染卻蹙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那男人倒是知進退,轉而看向容徹,搖了搖手上的羽扇,開口說道:“既是要謝,那我便收下,日後有用到之處,定不會客氣。”


    容徹見這人很是抬舉,便也開口:“好,但凡開口,定全力以赴。”


    那人深深的看了眼容徹,“好,燕北王,定要說話算數哦!”


    說完,複又看了眼蘇清染,轉身消失在樹蔭之外。


    仿佛從未來過一般。


    蘇清染聞到身旁淡淡的血腥味,看了眼容徹,這人受傷了?


    “嚴重嗎?”


    “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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