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逃到半路,向佑還沒來得及看到黎明前的曙光,就被眼疾手快,在力量和速度上占絕對優勢的男人攔截住了。馳衝從背後一把抱住她,然後把她緊緊鎖在懷裏,任她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


    “二爺,二爺……老公!我錯了,我錯了,咱有話好好說——家暴是不對的!不符合您的身份和地位——啊!”被控製住的向二小姐出口這一聲聲自是叫得驚天動地。她打小因頑劣闖禍,為躲避老父親責罰,總會先聲奪人、嚎鬧示弱養成的臭毛病,已經是兩年來第二次功力深厚的展現在了馳家家主麵前。


    “你又錯哪兒了?”其實,在抱住眼前的人,聽到向佑開口叫‘老公’那一刻,馳家家主胸口積蓄的火氣和擔憂已經全部消失了。她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待在家裏睡覺,哪兒也沒去,沒有呼朋喚友,沒有抽煙喝酒,沒有東遊西蕩,沒有折騰自己,不知道有多乖!


    向佑殺豬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我……我不知道啊!您給個‘三選一’的特權成不?要麽直接換下一題,要麽去掉錯誤答案,要麽求助場外熱心觀眾……行不行?”


    “沒有熱心觀眾!”馳衝寵溺一笑,從背後抱著她,修長靈活的手指撥開那襯衣下擺的遮擋,有意無意地貼著她光滑平坦的腹部肌膚輕柔地打著圈:“有沒有不舒服?”他換了話題,微曲著身子,唇已吻在那光滑如玉的頸項上。


    男人的手指帶著灼熱的溫度,摩挲過冰涼肌膚所帶來的教人戰栗的觸感,令向二小姐嚇得腿軟,整個身子幾乎都貼在他胸口使勁蹭著,就像一隻長滿虱子蹭樹的猴:“老……老公,我全身都不舒服,需要帶薪修養365天,拒絕任何‘性’質的騷擾,可不可以?”她這樣說隻是嘴貧一次心頭爽,沒指著人能應下來。


    “十個月!”男人在她白玉的肌膚上留下一點紅痕,附在她耳邊輕聲說:“前三個月,我不碰你。後麵,會盡量小心的!這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咦?真的?”向二小姐乍聽到這意外的消息,腿肚子一下就不軟了,撒個嬌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老公,我可以在外麵租房住嗎?要麵朝大海、春暖花開那種喲……”她回頭看他,滿眼都是月牙和小星星,賊亮賊亮的。


    “可以!”馳家家主伸出右手抬起她的下巴尖,溫柔吻上了她的唇,用恰到好處的力道淺嚐輕咬,帶出濕潤水澤:“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會讓段飛去置辦一處安靜、適合修養的地方……也會一直陪著你!”


    被人吻得七暈八素的向二小姐得寸進尺:“我那禮物的差價呢?”


    馳衝一把抱著她,聞著她的發香,溫柔不語的笑著。


    氣氛有片刻凝滯。


    太玄幻了!向佑強撐起一張燦爛笑臉,靜靜端詳著馳家家主此刻麵容上隻會在對著四夫人時才會出現的溫柔表情,猶如見到了地球兩端太陽與大氣層合作下的一場虛擬演出,6700埃範圍的璀璨極光直接閃瞎了她的鈦合金眼!但僅僅數秒之後,受驚過度的向二小姐臉上梨花帶雨的燦爛笑容瞬間便換成了被閻羅王判下油鍋的小鬼兒臨死前的驚悚表情。她雙腿一彎一跪,緊緊抓著男人的褲腿兒,哭得那叫呼天搶地:“老公——我真錯了!大前天我不該未經你準許,到城北的車行提了一台30萬的寶馬s1000rr,還忘了讓人打發票;前天晚上,我不該悄悄到你房間順了你放在抽屜裏的煙。但是,我真沒多拿——一盒就撈了一支,而且還用漿糊把口子都貼牢了;還有昨天晚上,我曾對段小飛說要到你家門口扔大便……但是,為了環保事業,我已經決定改扔菊花了呀!”


    馳家家主臉上電離層周邊的“極光”已經迅速被太陽風吹走了,隻留下高磁緯地區的一片黑暗。


    向家二小姐哭得快抽抽了過去:“老公!我坦白從寬,您的‘糖衣炮彈’能不能看在咱們這兩年老夫老妻的情分上,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或者‘分期執行’……哎,哎!”


    她一溜的話還沒講完,已被男人打橫抱了起來。馳家家主唇角勾起一點細微的弧度,臉部線條卻依舊鋒利:“再胡言亂語一句,我就讓你在床上躺足三天三夜!”


    ——寂寞的人有兩種,一種是什麽話都聽的明白,一種則是什麽都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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