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一發,箭在弦上了,眼看著,大軍就要攻進鎖喉嶺了。


    天機棄馬輕功飛身而去。


    “晨曦,停馬!”接著內力,用輕功吼了一聲!


    千軍萬馬中,晨曦仿佛隱約聽到背後有人喊他的名字,但是沒有聽的真切,今天這一天,實在是被對麵的人給折騰的。


    “奇怪,我怎麽聽到有人喊你啊!”小凡坐在馬背上,耳朵一動,她的聽力,在晨曦之上。


    聽的小凡這麽說,晨曦停了下馬,豎著耳朵聽了起來,一個人可能出現幻聽,但是,不可能兩個同時幻聽吧。


    “晨曦!停馬!”


    這下,聽的真切些了,“這是...”聲音有些熟悉,確實有人叫他。


    “停!”一聲令下,晨曦停下馬,想等等看,本來他就不想進鎖喉嶺,這是逼的沒辦法了。


    天機是一路喊過來的,大軍也都聽到了,這時候,主將喊停,自然也停住了,加上這一路行軍過來,這火氣,多少下去了一點。


    看著夜空下飛身而來的白色身影,月光下,格外的引人注目,月靈被天機留在玄淩那幫忙,畢竟那沒個女子在身便,怕玄淩有什麽不便。


    “晨曦!”


    “天機!”靠近,晨曦終於知道是誰了。


    神情一動,天機為何這時候過來了,難道千河那邊有消息了?太好了!


    “天機!”晨曦招手。


    天機飛身過來,總算趕到了,因為運氣太急,又一路散去內力喊晨曦,這會一口氣沒上來,話說不出口。


    落地之後,緩了一會,才稍微調整過來。


    “不可進鎖喉嶺,此山中必有埋伏!”


    “天機,我知道,你怎麽過來了!我姐呢?”知道山中有埋伏,卻不得不進去,這種感覺,確實讓人難受。


    “怎麽回事?”這地形,不用他說,晨曦肯定懂的,為何還夜行軍而來。


    晨曦將這邊發生的事跟天機說了一遍,攤開手無奈道,“我也沒辦法,將士們都憋著一口氣,我打算在口子上轉一圈就撤兵。”


    聽的晨曦說的,天機不得不同意玄淩的看法,這對麵的宦海波的確是個人物。


    “不能試探,若隻是為了誘敵殺敵,你上次來的時候,對方自己動手,你姐那性子,能忍住?”晨曦要出點事,就算前麵是火坑,玄淩也會義無反顧。


    對方既然善於用兵,不是庸才,必然是對對麵主帥和身邊的人都摸了底的。


    “你的意思,他已經猜到我的意圖,我帶著這麽多人進去,他不會動手?”晨曦看著天機,一點就通,隻是心裏有些咂舌,天機這意思,對麵是想將他這幾萬人,一口吞了?


    “你別忘了,千河後麵,還有幾萬人馬,你這是幾萬人,他本來就勢均力敵,就算有地勢之優,你要送個信出去,難道沒辦法?他知道一口吞不下,他的目的,是困!”


    “明白了!”晨曦一身涼,差點,被人計中計了。


    “那怎麽辦,這也看到了,這一個個的...”


    天機深吸一口,隨手要了一匹馬,躍馬而上。


    “各位將士,前方有埋伏,我等不能枉送性命,玄主神機妙算,已算到對方之意,特讓我前來告知諸位將士,請諸位將士等候幾天,玄主已有破敵良策,幾天後,帶將士們一舉攻下都城!你們可信玄主?”


    在玄軍,白燁和玄淩,在將士們心中是一種信仰的存在。


    因為跟隨他們,他們不停的打勝仗,因為跟隨他們,他們如當初加入玄軍時說聽到的一樣,不悔!


    在玄淩,所有人都有機會,軍紀嚴明,主帥主將將軍們,個個都讓人心服口服。


    “相信!”


    “相信!”


    一聲聲,此起彼伏,大家將之前所有的怒火好像一下子都吼出來了。


    “撤軍!”晨曦一聲令下,隊伍立刻原地掉頭。


    “兄弟們,扯開嗓子,跟對麵說一聲,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來日方長!”今天被人喊一天,這會,那嗓門一個比一個大。


    這驚的鳥獸都貓起來了。


    這頭,聽的這一聲聲,宦海波伸手掏了掏耳朵,這半路殺出個攪局的,他這大半天,還真白折騰了。


    眯眼一笑,這樣才有意思,嗯,來日方長,有道理。


    “二狗,大王這不是被氣傻了吧?”咱還笑上了。


    二狗小心瞪了大山一樣,火上澆油,廢話嘛,能不氣嗎?這唱了一天的戲,臨到最後一嗓子,沒喊上去,他都傻眼了,何況大王。


    他們大王,可從未唱過假戲啊,這還是頭一回。


    “繼續埋伏,本大王打道回府了,今夜這星子不錯,二狗,酒給我。”


    解下酒袋,手忙腳亂遞過去,“大王...勝敗乃兵家常事!大王英明神武,聰明...”


    “書讀的少,能說出這麽幾句,難為你了。”雖未損一兵一卒,但是,今天,確實敗了。


    對方沒有進入鎖喉嶺,就是他敗了,不管是不是半路有人攪局。


    本來就是世事無常,世上,果然沒有機關算盡。


    “這時候,喝點酒最是痛快。”騎著馬,喝著酒,慢悠悠的折回,絲毫看不出氣急敗壞的樣子。


    二狗小心跟著,大山繼續留守,二狗一旁賠笑看著,乖乖,大王不會死被氣糊塗了?借酒消愁?


    不至於啊。


    “二狗,這炎火皇宮唱戲的憐人不錯,去,讓他們給本大王備出戲。”


    “是!”哪出啊?但是不敢問。


    宦海波灌了一口酒,突然將酒袋一拋,拉著馬韁,一躍狂奔而去,星空下,黑色的身影氣勢如虹,戰馬長嘶。


    “哈哈哈哈哈!”一陣笑聲,穿透夜空。


    果然是旗鼓相當,才痛快啊,頭一回這麽痛快,痛快!帝玄淩,你身邊的人都如此讓本大王痛快,想必,你定不會讓本大王失望。


    本大王好戲備著,等你共賞。


    開始,讓二狗他們喊話,傳話,都是戲言,這會,他到真要假戲正唱了,沒有梧桐樹,引不來鳳凰鳥。


    帝玄淩,你若不是那站在頂尖兒的人,身邊哪來這些嬌子齊聚。


    幾天後,看你如何攻入都城!


    千萬,的讓本大王驚豔一下啊。


    因為,這樣的感覺,著實痛快,都城,候你來戰,哈哈哈!痛快。


    完了完了,大王真的瘋魔了,這就說,一直順風順水的不好,二狗子催馬跟上,一臉的擔心。


    到不是別的,大王心情不好,他們日子一準不好過。


    不過,這會,他還真猜錯了,他們大王,心情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天機來的及時,也幸虧是來了,否則,晨曦被困,玄淩若是知道,如何能心無旁騖的做木鳥?


    “我姐怎麽沒過來,是有什麽法子嗎?”不抱什麽希望的問了一句,雖然沒有身臨其境,但是能想象到是個什麽情景。


    想要過千河,太困難了。


    “恩...”天機的聲音顯然底氣不足,算是個法子吧。


    晨曦眸光流轉,這一聲恩,可是有些味道不對啊,“什麽法子?”


    “飛過去!”天機笑的雲淡風輕。


    飛過去?所有人同時抬頭看向天機,這天機公子,什麽時候學會開玩笑了?


    “天機哥哥怎麽飛啊?...”隻有小凡一臉好奇。


    “木鳥,機關術中的傳奇絕技,不過,此時暫時保密,因為...”把我不大,而且,不便透露出去。


    別人可能聽不懂,但是晨曦和帝簡知道,因為玄淩從小就喜歡各種機關巧件,他們也跟著耳讀目染。


    “木鳥於飛?”晨曦恍惚了一陣回過神來,他姐怎麽能想到這個法子,千河那麽大,河麵那麽寬...


    再有,木鳥真的能插翅翱翔嗎?那不過是機關術匠人的一個夢想罷了。


    “小姐說可以,就一定可以。”帝簡到是樂觀,因為從小到大,玄淩要做的事,不管中間過程如何,結果都是如願的。


    “恩,姐說可以就可以,天機,幸虧你來的及時。”現在軍心算是暫時穩住了,也沒有什麽損失。


    “暫時是穩住了,但是...軍中糧草可能會有幾天的困難期,現在,就應該做好準備。”


    “明白了,大概多久?”


    “至少要抗住五天。”


    幾萬人抗住五天...確實有難度,晨曦沉默下來,閉幕思索了一會,立刻吩咐下去,讓全軍上下,現在開始緊發糧草,同時派人去接糧草。


    “天機,姐那邊可能會隨時需要與你商量事,放心吧,我一定穩住。”經過這一次,對麵也不會故技重施了。


    他隻要守住,大軍不出營地,等待千河那邊的消息就好。


    “好,那邊有消息,我會立刻通知的。”


    天機本也不放心,經過這一次的事,相信晨曦能穩住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天機沒有停留,連夜往回趕。


    又是三天過去,雙方都沒有一點動靜,都城內千河畔,宦海波遙望千河,伐木,對方竟然大量伐木,要做什麽?


    “大王,他們是湘坐船渡船過來嗎?”


    “你傻啊,二狗,你看看這河水,這是下遊,河水喘急,一般的船能頂用?大船都不一定能穩住,就算可以,這麽幾天時間,他們能做出多大的船來?再說了,他們乘船過來,能靠岸呢,咱們的火箭是擺設啊?”


    書生搖頭鄙視,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有些激動。


    他都能想到的,對麵的主帥能這麽傻?


    “那他們要那麽多木頭做什麽?”


    誰知道?聳聳肩,書生盯著水麵,一臉納悶,忍不住瞟了一眼自家大王,恩,看來大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還有幾天,到時候就知道了,急什麽?”宦海波最後看了一眼,轉身而去,每天如此,過來溜達一圈就走。


    書上和二狗對望一眼,到底是誰急啊,不急能天天過來看,又是派人打探砍樂多少木,又是讓人去看看在做什麽。


    隻是,沒辦法靠太近,帝玄淩身邊,好像有一群很厲害的隱藏高手。


    “大王,要不,我去探探?”二狗也挺好奇的。


    “舉凡大族,家底不是你們能想象的,不用去了,帝玄淩身邊,應該有一批很厲害的暗衛。”宦海波聳聳肩,二狗過去,結果還是一樣,何必折騰。


    二狗聽的迷糊,說也奇怪,他們家大王好像什麽都知道,對於大王的來路,他們至今都不知道,是個謎。


    “那咱就這麽幹等著?”


    宦海波扭頭看了一眼書生,“書生有什麽主意?”反正,他暫時是梅想到,回宮,去看看戲排的怎麽樣了。


    額...書生愣住,嘿嘿一笑,連大王都沒轍,他能有什麽主意。


    等著吧,不是說,還有幾天就攻都城嗎?


    禦花園裏,各色花草因為一段時間沒人打理,已經有些野草放飛的味道了。


    宦海波坐在亭台上,看著下麵戲台上咿咿呀呀的嚀唱,瞧著手指,習慣性的摸著胡渣,眯著眼不知在想什麽。


    而千河對岸,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鋸木,刨木,木屑楊滿天,玄淩初了偶爾出大帳看看指導工匠,其他時間,機會都在帳篷裏呆著。


    “怎麽樣了,這都過去六天了。”


    “不差這幾天,有結果了,她會告訴我們。”


    帳篷外的人等的慌張,帳篷裏的人一臉沉靜,滿地的圖紙,勾勾畫畫,線條縱橫。


    一個大木架上,掛著一幅飛鳥圖,上麵各種標注,這就是玄淩心中翱翔木鳥的樣子。


    但是,看著這個,工匠們根本做不出來的,她必須將每一個小部件都細畫下來,然後將它們拚裝起來,現在已將到了關鍵時候了,就差最後幾個部件,現在的風力,正好試飛。


    其實,玄淩也是緊張的。


    將最後幾個部件的圖紙畫好,交給工匠,玄淩一言不發的盯著帳篷內掛著的木鳥圖,勝敗在此一舉。


    這期間,被她否定的部件太多了。


    以及反工了很多次了。


    時間越來越緊,的盡快做好組裝,到時候,還的根據實際情況調整,調整和試飛最少兩天兩夜的時間。


    “主帥,工匠做好了。”


    “恩!”


    見玄淩終於踏出大帳,天機和燕飄零都忍不住跟著有些緊張。


    “走,過去看看吧,這幾天,對麵有動靜嗎?”幾天,一句沒問,並不表示她真的就不擔心,隻是因為信任他們。


    “暫時沒有動靜。”晨曦那邊既然沒事,就不必要說了。


    一隻木鳥的雛形已經出來了,正在拚裝,大概的長度足有兩長,這麽大個木頭疙瘩,真的能飛起來嗎?


    “現在的木材用的急,濕度太大了,要是曬幹的木材可能重量就能輕不少,還好,過兩天的風會比較大,給這木鳥插上風的翅膀,一定能飛起來。”隻要能飛起來就好!


    “姐,這玩意...就算能飛起來,能乘坐多少人?”光是木鳥的重量都要借風飛翔了,再加上人,多大的風能有用?


    玄淩沒有直接回答飄零,而是看向天機,“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微微一笑點頭,她要的東西,他早就讓人備好了,但是,最關鍵的,還是她的木鳥真的能飛起來,如果木鳥飛起來了,那這一計就成了。


    這兩人,打什麽啞謎?還有什麽東西?燕飄零一旁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轉。


    沒看到天機準備了別的東西啊,不就是一些木頭嗎?


    “兩天後,就在哪裏試試吧,時間來不及,讓工匠們按著圖紙,開始做部件。”


    “不等試完之後嗎?”萬一飛不起來,不是白折騰了。


    “時間緊迫,就算不行,也就是損失了一些木材而已,但成功了,就搶了兩天的時間,現在糧草還夠幾天的?”玄淩側身看著河岸一側的山坡。


    “三天!”燕飄零剛盤查過,不過晨曦的人已經去接應糧草運送了,這次運送糧草過來的是金如放,應該問題不大。


    因為深入北地腹地,所以老常才不放心,安排了金如放運糧吧。


    “糧草五天之內,能到嗎?”


    “差不多,不出意外,山下不會超過兩天。”最多三天吧,這幾天,應該能挺過去。


    鬆了口氣,這個世界,尚在正常能控製的範圍。


    “這木鳥...”天機伸手摸著正在拚裝的木鳥,手有些發抖,靠近細看,才能發現這木鳥的精妙之處。


    這木鳥完全是對應鳥的骨骼結構,不說別的地方,就是一個翅膀,就是起碼不下十五個小部件拚湊,能靈活轉動方向,調整角度。


    當看到木鳥的頭部時,天機已經不止是驚歎了。


    這木鳥的眼珠子都是能活動的。


    對天機的異樣,燕飄零先是一臉疑惑,當自己也跟著湊近,用手觸摸之下,才知道天機為何是這樣的反應了。


    “姐!這...怎麽做出來的?”聲音略有些顫抖,好像,這木頭鳥,下一秒就能扇動翅膀飛起來一樣,就像是...活的。


    這木鳥乍一看,像是一個精雕細琢的超大號擺件,所以,剛看到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留意到,因為表麵根本看不出來。


    所有的接口,都是絲毫不差,文絲合縫。


    工匠的手藝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畫圖的人,那幾百張部件圖,每一張,都是對應相連的,長短、寬度,絲毫不差,工匠才能做出眼前這木鳥來。


    也就是說,幾百張圖紙,在她的腦海裏,就是幾百幅散開的圖畫,精確到每一條線她都能清清楚楚。


    她是怎麽做到的?這機會是常人想都無法想想的事。


    這一刻,開始還隻是抱著觀望態度的燕飄零,幾乎可以肯定,眼前這大家夥,真的能展翅飛翔一樣。


    他甚至能看到這龐然大物在天上禦風翱翔的樣子,就像一隻展翅的大鵬鳥,會扇動翅膀,是有生命的。


    這已經不是一個物件了,是玄淩,賦予了這木鳥生命。


    但是,它真的能載人嗎?


    如果木鳥能載人在空中翱翔,那日行千裏就不是一句誇張的比喻了,縱然是異想天開的玄淩,此時也沒想過,她作出來的木鳥,能帶著人在天空翱翔。


    但是,這木鳥,卻是這一仗的關鍵所在。


    兩天之後,關於木鳥能不能飛的答案,大家都親眼見證了,能飛,不但能飛,速度還不慢,距離也遠。


    但是,最大的問題也暴露出來了,根本無法掌控它的落點,有些順風就一直飛,有些可能在風力改變的時候,就滿滿的墜落了。


    別說載人,就是操控木鳥都做不到。


    就像一個巨大的,有些華麗的有些讓人驚歎咂舌的萬物。


    “姐...”燕飄零看著空中緩緩落下的木鳥,將士們一片歡呼,他們不知道這東西是做什麽用的,隻知道,他們的主帥作出了能飛的木鳥。


    但是這種歡呼,隻是一時的,等醒悟過來,可能就會說主帥是不是玩物喪誌了,現在麵對的是滔滔不絕的千河,是他們眼前一道無法逾越的天然屏障。


    過不去,他們這仗怎麽打?


    燕飄零的反應比這些將士們快,所以,他並未見喜悅,而是重重的擔憂。


    “放心!”看著天空中的木鳥,展顏一笑,眸光明媚,禦風而立,成了。


    木鳥真的飛起來了。


    “人要是能像木鳥一樣翱翔天際,那該多好,他的心胸他的眼界,他的世界,是不是就如這木鳥一樣,裝著浩大的天地。”


    “....”


    什麽意思,雖然燕飄零不動,可是玄淩的笑卻莫名的感染了他。


    “天機,準備吧,三天之後,等木鳥全部完工,開始攻打都城。”


    “是!”


    這將是史冊上又一輝煌一筆,她,將驚豔世人,驚豔這段如歌的歲月。


    “你們兩差不多,是不是可以說了?我這心,就跟這木鳥似的,懸在天上,落不下來。”燕飄零實在是想破了頭也想不錯,他們之間到底在盤算什麽。


    看著天上木鳥,說起來,自己也是動銷一些機關之術的,可是看到這個,他知道,自己隻曉得,隻是皮毛而已。


    或許,這就是所謂匠藝。


    “別急,三天後,你自會揭曉,到時候,就是你出力的時候。”玄淩笑著搖頭,朝著木鳥落下的方向而去,隻有憋著一口氣,到時候,才能都發泄出來。


    這也是戰術的一環。


    還不說,見玄淩走了,燕飄零眼巴巴看著天機,天機無奈一笑,“主帥之命,不敢不從,三天後,塵埃落定,自有分曉。”說完,腳步輕快,跟隨而上。


    這兩人...


    磨人!


    燕飄零都被磨的抓心撓肺了,對麵打探到消息的人更是迫不及待。


    具體的消息探不出,這麽一隻隻大鳥在天上飛,有眼睛都能看到吧,二狗還是沒忍住,偷偷溜去想要探探,探到了可以在大王前麵吹噓一番,探不到,反正也沒人知道。


    可這一看,把人給看傻眼了。


    “真的,大王,看真真的,木頭做的,這麽大...這麽大...的木鳥,在天上飛,好多隻!”變說,變比劃著,等著眼睛,那表情,也是夠絕的。


    旁邊書生和大山盯著二狗,這二狗,大白天的,說什麽胡話,是偷喝酒了?


    “你們不信?我說的是真的,我看到了,真的是木頭鳥!真有那麽大,真在飛,啊喲喲,急死我了,我就說吧,沒人信。”


    二哥急的原地打轉了,直跺腳,早知道,就不怕丟人,帶幾個小的跟著一起去,現在,他有嘴說不清。


    “把你剛才筆畫的樣子,再筆畫一邊,多大,多長!”到是宦海波一片嚴肅,臉上笑容不見,眼神異常認真。


    瞧著,還是大王有見識。


    二哥立刻興奮激動的將自己看到的樣子繪聲繪色的描繪起來,還帶著豐富的肢體動作。


    “大王,就是這樣的,我半句虛的都沒有,真的在飛!”他現在心還跳的厲害,從沒見過,長見識了。


    宦海波聽完之後,將身子靠在椅背上,身子卻是僵硬的,“木鳥於飛!”


    什麽東西?書生和大山齊齊愣了下。


    “大王?就算真有什麽能飛的木鳥,他們難道還能坐著木鳥飛過來不成?這不扯蛋嗎?”


    大山撇了一眼身旁的二狗,滿不在乎,他現在還不太相信,木頭都能在天上飛了,他還能遁地呢。


    書生到是聽了宦海波的話之後有些意動了,“大王,這木鳥於飛,是有什麽說法嗎?”


    “匠藝和機關術的完美結合,是無數匠人和機關術傳人的夢想,相傳,有個精通機關之術的木匠,做了一個夢,夢到一隻能帶著人在天空翱翔的木鳥,於是,就有了後來的木鳥於飛圖,但是,這隻是一張殘圖,這張殘圖到底在哪裏,沒人知道,那個木匠,有沒有做成那會帶著人飛的木鳥,也沒人知道,但是,木鳥於飛卻成了所有將人心裏的一個妄想。”


    宦海波緩緩說著,不知是說給書生聽,還是自己想起什麽有感而發。


    會飛的木鳥嗎?帝玄淩,千河阻隔,無可逾越,除非飛過來,所以,你便能讓木頭生出翅膀,真的帶著千軍萬飛過來嗎?


    這一瞬間,他竟然有些不確定起來,若是以前,他或許也是嗤之以鼻,一笑而過,可現在,他竟有些相信,她真的做出了能飛的木鳥。


    如果按二狗說的,那樣一直木鳥,最少能乘坐十多個人...


    “二狗,帶人去給我摸清楚,對麵有多這樣的木鳥!”帝玄淩,你真的想飛過來嗎?


    如果真是,那他又能擋得住嗎?


    “走,去河岸!”身體的每一處都有些緊張起來,毛孔長大,汗毛豎立,這種感覺,難以言喻。


    這不才從...


    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們的大王已經不見了影子。


    移形換影,江湖失傳多年的一門絕技,輕功的頂峰,若是小凡再次,恐怕也要驚訝一二。


    “大...王....他...會法術?”就是跟了宦海波不少年頭的二狗也嚇到了。


    隻有書生若有所思,這大王,縱然想出這麽多年,還是深不見底。


    當年,他一人獨闖山頭,殺了山匪頭子,自己占山為王,拉起一支山匪隊伍,定下了誰也不敢觸犯的山規,反正,就這麽一個人,就像從天而降似的。


    現在這些跟著他的人,包括自己,都死心塌地,哎!


    想當年,自己也是赫赫有名的江湖第一鬼書生。


    “法術你個頭,丟人,輕功,大王神功蓋世,快追啊!”書生鄙視了二狗一眼,自己先追上去。


    他雖然叫書生,可並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的筆不是寫寫畫畫的,而是送人上路的。


    看到木鳥飛翔的寬度,玄淩身心都放鬆下來,讓人給晨曦傳信,讓他三天之後,巳時朝著都城攻去。


    “告訴他,不要管什麽伏擊,什麽也不用想,將所有的謀都拋開,隻要往前衝。”


    因為,不需要計謀了。


    這一仗,她已經斷定,對方必敗,對方是個聰明人,等她這邊動起來,他應該知道自己毫無勝算。


    既是一個用兵如神,有大度雅量之人,想來,不會做哪些無畏的殊死搏鬥。


    應該是個愛惜羽毛的人吧。


    一身羽衣,玄淩站在千河岸邊,任河水濺濕了裙擺,迎風而立,與對麵隔岸相望。


    隱約又看到了對麵的影子,是他吧,這是他們第二次隔岸相看了,再過幾天,就能一睹真容了。


    “大王,那對麵,也在看咱吧?”二狗被宦海波給指使去了對麵刺探,大山伸長脖子看著。


    是她!


    雖然隻是遠處一點,但是宦海波可以肯定,就是她。


    “大王,你該不會真要娶那帝玄淩回來當咱們夫人吧。”大山開著玩笑,大王每天都過來看看,這莫不是真上心了?有可能哈哈,


    對於什麽木鳥的事,看得出,他並為當回事。


    一般正常人吧,也沒法相信,這木頭鳥能飛,還能帶著人飛,他覺著這有時候,懂太多也不是啥好事。


    這麽簡單的道理,就想出花來了。


    說不定,就是個玩的物件,這女人,不就愛擺弄個這些玩意,什麽放紙嫣。


    摸著下巴,娶?


    如果這女人,真能飛過來,他還真娶不起了,這樣的女人...


    不過,心頭有些異動,這樣的女人,這世上,也僅此一個吧,因為隻有一個,所以...


    還是不要動心了,人啊,何苦自找麻煩,可遠觀,不可觸碰,否則,會萬劫不複。


    帝玄淩,是個能天下男人,萬劫不複的女人。


    而他,不想萬劫不複,因為...


    濺起的水花落在臉上,頓時神色清明,露出一貫不鹹不淡的笑容,他剛才想什麽呢?


    搖頭,將這一點突然飄來的思緒拋之腦後。


    “書生,讓宮裏唱戲的給我準備好,大山,就在這河岸退後百步處,給我搭一個戲台。”


    “嗯?是!”這是唱哪一場啊?


    人家要真飛過來了,還唱啥戲啊,不是該打嗎?


    “不明白?”


    搖頭!


    “若真飛的過來,別忘了,咱們身後,還有近六萬兵馬,那個帝晨曦,也不是泛泛之輩,咱們隻有四萬五兵馬,隻能抗一頭,對付那邊?”


    就如當初,他給帝晨曦的死局一樣,答案,一開始就是明白的。


    不過,那個死局,最後卻成了一場名副其實的熱鬧。


    啊...“大王,那鳥飛過來,咱們射箭啊!”


    “你看風向!”射箭?逆風的箭,而且是對天射,不是浪費箭嗎?


    “風....風...那...那到時候不一定是這個風向啊。”靠!書生都結巴了,這是天時地利都算進來了?


    “這是季風,起碼,四五天之內,不會有變,書生,本大王發現,你這書,也讀的不咋樣啊。”


    ......


    大王的存在,就是用來鞭策和打擊的,所以,不用介意。


    “老子,恐怕真要吃個敗仗了!”說完,頗為不爽的扭身而去。


    這叫審時度勢,心有全局。


    這一仗的關鍵,最後卻不在人,在木頭身上!


    真是木鳥於飛,他認輸,若隻是虛張聲勢,讓他亂了陣腳,那帝玄淩必敗!


    拭目以待!


    ------題外話------


    姑娘們,愛你們,哈哈,我今天打雞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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