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別急,你先找一個安靜的角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好嗎?”感覺到了那邊的兵荒馬亂,傅宛起身走到了一個角落,柔聲安撫姑姑焦急的情緒。


    在姑姑斷斷續續的敘述中,傅宛漸漸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傅瀚林的新任妻子張阿姨進了門後,由於對新生命的到來的共同期許與興奮,初期與奶奶相處得還算愉快。可是孩子降生後,問題就接踵而來。


    首先是坐月子的問題,那位張阿姨一心想著盡快恢複身材,隻想吃些清淡的。而奶奶又想讓她多些產奶,生怕餓著自己的孫子,因此每天都想辦法燉各種湯湯水水往她肚子灌。


    再然後,就是如何帶孩子的問題。老一輩和新一輩的理念在此得到激烈的碰撞,奶奶認為自己經驗足,張阿姨認為自己理念新,對於孩子,她們都抱著絕不可以因為對方的錯誤理念耽誤了孩子的成長,而絲毫不肯讓步。


    最後,是生活習慣的問題。張阿姨無辣不歡,奶奶卻吃不得辣。張阿姨喜歡睡懶覺,奶奶卻一大早就要她起來奶娃。張阿姨覺得應該享受生活,奶奶覺得兒子賺錢不易,每次看見她買了新衣服,都忍不住嘖嘖嘖地感歎她敗家。


    小三與正室生活的最大區別,大抵就在於有無柴米油鹽的幹擾吧!


    張阿姨之前是父親嬌滴滴的一朵解語花,清香撲鼻,姿態優雅,嬌嗔宜人,令人見之歡喜。


    如今褪去光環,親自下場與婆婆赤身肉搏,每天弄得心力交瘁,苦不堪言。再加上身邊那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喝茶聊天吃飯逛街的生活早已變成了可望不可及的夢想,隻覺得神經衰弱,抑鬱難當。一朵嬌豔的解語花染了油汙,頓時想燦爛也燦爛不起來了。


    父親心疼自己年輕的妻子,於是請了個保姆,結果奶奶不是嫌那保姆手腳不利落,就是嫌那個保姆做事不認真。步也不散了,舞也不跳了,天天跟在保姆後麵拿手指東摸西摸地找灰塵。這誰受得了啊?於是短短幾個月內,保姆都換了七八個。


    於是,父親每天回來,左耳先聽完了母親投訴,右耳緊跟著要聽妻子哭訴。


    終於忍不住了,傅瀚林有天脫口而出,對著那位張阿姨說出了一句後果堪比地球毀滅的話:“你怎麽回事?沈青在這裏時,怎麽就沒有這麽多問題?”


    年輕的張阿姨登時嚎啕大哭,衝進屋裏抱起兒子就說要跳樓。奶奶在旁邊還嫌事不夠大,罵罵咧咧地挑剔她學曆低,沒文化,沒工作,隻會花錢,嗚哩哇啦地一大堆。


    那位張阿姨此刻腸子都悔青了,當時以為自己上位成功,從此生活就是花團錦簇,幸福美滿。哪知這根本就是個火坑!也不知道那個叫沈青的女人這麽多年是怎麽熬下來的,現在她倒好,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自己卻深陷泥潭,苦不堪言。


    這樣的結果並不難想象,傅宛聽完後,頭腦發脹地揉了揉太陽穴,又問:“那他們現在為什麽要離婚?”


    “就她們天天吵,你父親受不了了,就嚷著要離婚了唄。”姑姑也是很無語,“我也看不慣那女人,可現在他們兩個孩子都生了,又那麽小,鬧離婚合適嗎?真是太荒唐了!”


    傅宛垂眸想了想,淡淡地說道:“好了,姑姑,我知道了。我現在準備登機了,到時有空我給爸爸打個電話。”


    “能不能現在和你爸說說?她們現在吵得實在太厲害了!”姑姑一臉焦急。


    傅宛低低歎了口氣:“姑姑,這事我現在不適合插手。”


    現在,爸爸,張阿姨,還有那個與她有著一半親緣關係的小弟弟,他們才是一家人。自己現在去管,怕隻會越管越亂吧!


    掛了電話,啾啾一臉關切的湊上前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傅宛淡淡笑了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輕聲說道:“沒什麽。”


    回到劇組已是夜深,但沒想到肖默竟然也在門口,見到傅宛他們,朝他們笑著揮了揮手。


    “這麽晚才回來?”他望著傅宛問道。


    “嗯,肖默哥怎麽不回去休息?”


    “剛和瓦子去吃了個宵夜,才回來。”瓦子是肖默的助手,她原名叫做徐覓,瓦子是大家對她的昵稱,是個雷厲風行的幹練女人,這麽多年都是她幫肖默打理所有的事物,可以說是是肖默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傅宛點點頭,笑著告辭:“原來如此,那肖默哥早點休息吧,我們也先走了。”


    肖默嘴角噙著笑意,點了點頭:“好,晚安。”


    回頭看了眼傅宛她們遠去的背影,肖默掏出一支香煙,“啪”地點燃放進嘴中,深深吸了一口,再仰頭徐徐吐出一圈白煙。


    瓦子停好車,走了過來,見到的正好就是肖默低頭抽煙的蕭瑟背影。她腳步禁不住滯了滯,片刻後,捋捋頭上利落的短發,她走近,將煙從肖默嘴中一把奪走,再丟到地上,狠狠用腳尖碾掉了上頭那猩紅的火星。


    抬頭,她冷冷地說:“你今天已經抽了三根了。”


    肖默不悅地嘖了一聲,不悅地直呼她的姓名:“徐覓,你現在管得越來越寬了。”


    瓦子冷笑一聲:“你現在也越來越閑了,還喜歡上了在門口吹冷風。”


    “這冷風有冷風的滋味,你不懂。”肖默半眯著眼,一臉的高深莫測。


    “怕吹風是假,見人是真吧!”瓦子越過肖默,走進了酒店大堂,按了下電梯。


    肖默笑著跟了上去,悄聲道:“果然知我者,瓦子也。”


    瓦子繃著嘴角,沒有說話。待出了電梯,又進了屋子,才轉身說道:“你來真的?”


    肖默摸了摸下巴,臉色變得正經:“我也不知道,所以想確定一些事情。”


    不在劇組的這兩天,肖默依舊很忙,忙商演忙訪談,可他卻有些心煩意亂。他想知道這兩天若隱若現的思念,究竟是因為什麽。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瓦子站在光線陰暗處,眼神晦暗不明。


    “哪樣的人?”


    “你不是從不會因戲生情的麽?”


    “我從來沒有給自己設過限定。”肖默聳聳肩。


    “你該不是因為她,才接這個角色的吧?”


    肖默聞言楞了一下,爾後朗聲大笑,走過去拍了拍瓦子的肩,戲謔地說道:“怎麽可能?你想太多了。”


    當時於鳴給自己遞來劇本,希望自己可以出演袁耀陽這個角色。自己是拒絕的,因為這部戲不僅不是大男主戲,甚至袁耀陽這個角色都不是唯一男主角。可是看了劇本後,自己還是被這個角色和劇本給吸引了,因此欣然答應了下來。


    當然,搭檔的是傅宛,這點他並不反感,但瓦子說自己是因為她才接了這部戲,肖默是不認同的。


    “那你對她究竟是什麽感情?”瓦子默了默,突然問道。


    “再說吧。”肖默覺得自己煙癮又犯了,有些躁鬱,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不過我都這個年紀了,談個戀愛,粉絲也沒什麽可說的。反正就是早晚的事,不是這個,就是那個,總要談的。”


    瓦子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默不作聲地將他睡前要吃的維生素備好放在了桌麵,然後徑直伸手進了他的褲袋,微涼的手背貼著緊實的大腿肌肉下滑,雖然隔著薄薄的布料,但依然能清晰感受到肌膚傳來的熱度。


    瓦子麵不改色地將煙盒迅速掏了出來,在他眼前晃了晃,語氣淡淡地道:“煙我收走了,吃完藥丸早點睡。”


    肖默不悅地又連嘖了幾聲,可終究還是沒說什麽。


    ------題外話------


    謝謝夢愛琴海的催更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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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會恢複正常的更新,再次謝謝大家的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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