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溫暖的燈光頓時爭先恐後地奔來,重回熟悉的環境,傅宛一直緊繃的情緒終於漸漸地鬆懈下來。在沙發坐下,陳雯遞過了一杯熱水,帶著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走沒多久,就發現不對勁了,可終究還是晚了。”


    話說當時陳雯聽說《影上》的主編要找自己,喜不自禁,也就沒有多疑。可是走了一段路後,那人忽然停了下來,叫陳雯稍等一下,便轉眼不見了。陳雯等了一會兒後,覺得不對勁,再想想之前發生的那一幕,心裏頓時一咯噔,趕緊打電話給了在保姆車上等著的啾啾,才發現傅宛壓根就還沒回到車上。又不敢貿然聲張,隻能帶著公司的人四處暗暗尋找。


    待接到周肆助理徐聰打來的電話時,才知道傅宛經曆了這麽可怕的事情,陳雯後知後覺地驚出了一身冷汗。


    傅宛唇色還有些蒼白,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臉頰和眼睛也又紅又腫,看起來令人心疼不已。啾啾含著淚給她輕輕地上藥,她聽了陳雯的話後,搖了搖頭:“雯姐,不怪你,我也沒想到這張培會這麽變態。”


    提到張培,陳雯還心有餘悸,不由感慨地說道:“幸好恰巧碰到了周總,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沒想到他人看起來冷冷清清的,倒是很有正義感。”


    第二天,傅宛的心情已經恢複不少,隻是偶爾睡夢中突然醒來,驚覺背後一片冰涼。後麵兩天的行程腫著個臉也無法參加,陳雯也都一一幫她悉數取消。偷得浮生半日閑,傅宛倒也很快調整了心態,隨遇而安地呆在家裏養傷,每天啾啾幫忙把菜買好,傅宛在家煮煮湯水,刻刻印章,背背劇本,不問世事,倒也自得其樂。


    而這兩天外麵並不都如她的小世界這般安穩太平。


    星辰傳媒的總監張培被人發現被人捆綁成一團扔在了路邊,直到第二天才被人發現,解開麻袋一看,鼻青臉腫,好不狼狽,嘴裏還塞著一大塊布團。這消息一傳出,頓時滿城熱議,眾說紛紜。


    有人說,他是被商業對手惡意報複。


    有人說,他是因為感情糾紛被人尋仇。


    還有人說,是他欠下了巨額賭債,無力償還,被債主特意雇人教訓了一頓。


    總之都不是什麽好的傳聞。


    而張培的反應也反常,被人奄奄一息地扛去醫院治療後,既沒有報警也沒有發聲,靜悄悄得好似沒事發生,這反而好像坐實了大家的猜測,受此影響,星辰傳媒的股市也跟著連挫了好幾個點。


    星辰傳媒內部也是一片烏雲罩頂。張培是現任星辰傳媒總經理費清瀾的丈夫,自己的丈夫被人公然打成這樣,各種傳聞又滿天飛,整個星辰傳媒的臉都快被丟光了,又氣又急的她此刻正在病房裏大發雷霆。


    “究竟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你怕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麽壞事?不然怎麽被人打成這樣不敢吱聲?你知道因為你,星辰傳媒的股價跌了多少嗎?”


    張培腫著個臉,嘴巴緊閉,不敢出聲。他心底隱隱有一個可怕的猜測,但若那個猜測是真的,被費清瀾知道的話,隻怕自己的處境會比現在糟糕一萬倍。


    問了一個早上,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費清瀾氣的轉身奪門而出,改成去問與張培一起的助理和司機。這兩人哪敢告訴費清瀾,張培那日做了什麽,都吱吱嗚嗚地說隻是參加完宴會照常回家而已。又問他們打人的是誰,兩人被截停以後就被人捂住了眼睛,對此也是一頭霧水。


    詢問了一圈無果,費清瀾憋了一肚子回到辦公室,這時有人送來了一個厚厚的包裹,上麵寫著幾個張揚的大字,費清瀾親啟。


    助理確認包裹沒有危險後,費清瀾疑惑地拆開,沒想到裏麵瞬間滑出了一堆照片,都是熱辣火爆的男女苟合豔照,裏麵每張照片的男的,都是自己那現正躺在病床上的丈夫,張培。可那照片上的女的,卻各不相同,不僅長相不同,連風格也不一樣,真是百花爭豔,令人眼花繚亂。


    當然,這落到費清瀾眼裏,就變成辣眼睛了。


    包裹裏麵還有厚厚的一疊紙張,密密麻麻的竟然都是張培挪用星辰傳媒公款,私下截取星辰生意的證據。正震驚間,早已退居二線的父親費安平也氣衝衝地走了進來,見到桌麵上的照片後火氣更盛,對著費清瀾劈頭就罵:“你看看張培做的好事!”


    當年,初出校園的張培隻是星辰傳媒的一個底層員工,偶然的機會與當時負責人事的費清瀾有了接觸,英俊帥氣的張培,一下子激發了費清瀾心底深藏的對愛情的美好幻想,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因此天雷勾地火,迅速談起了戀愛。費清瀾沉浸在張培的甜言蜜語之中,最後竟不顧父親反對堅持要與張培結婚。費安平起初不肯,還把費清瀾拘禁在家,但沒多久費清瀾便查出了懷有身孕,看在女兒和未出世的外孫份上,費安平這才無奈同意,但這麽多年來,費安平一直不待見這個女婿。


    寄件的人不僅寄了一份給費清瀾,還寄了一份到費家老宅。費安平看完後,不出所料地火冒三丈,當場便拄著拐杖趕來公司登門質問。費清瀾也心煩意亂,原本她還打算著如何為張培出氣,如今得知丈夫做過的這些事情,她也忍不住想牙癢癢地將其撕成碎片。


    “離婚!立刻離婚!”費安平用拐杖重重地敲打地板,中氣十足地大聲嚷道。


    費清瀾麵色清冷,她望著父親,一字一句地說:“爸,你放心,這種人,你就算不說,我也沒法過下去了!”


    這麽多年走過來,費清瀾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和張培兩人的分歧和矛盾也在生活中逐漸顯現了出來,可他在自己麵前大多也是和順的模樣,因此為了孩子也就一直將就著繼續過下去。


    而如今知道他和這麽多女人廝混過,一想到他如個公共廁所般濫交,身上都不知道帶了多少病菌,費清瀾頓時惡心得連昨夜吃的飯都快吐了出來,哪裏還肯繼續將就著過下去。


    可憐張培,還傷痕累累地躺在病床上,就收到了費清瀾送來的離婚協議書,孩子撫養權歸女方,財產一分錢沒有,赤裸裸地淨身出戶。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這也算咎由自取。更何況,挪用公款的證據全被費清瀾握在手裏,他連抗議的膽量都沒有,第三天稍微可以康複了,就被架著去了民政局辦了手續,淒慘又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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