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家主至今都沒有公開過原少主的名字,五大家族很多人都不知道原少主的芳名,雲月能叫的出來,讓水泯庭感到十分意外。


    “沒有,我隻是覺得不合適而已,你選她十之八九計劃是要落空的。”雲月肯定的說道。


    “那你覺得我應該要選誰?土家的?還是金家的?”水泯庭謙虛的請教。


    “你要選誰都隨你的便,你大半夜的找我來弄這出戲,不覺得很愚蠢?”


    “愚蠢?嗬嗬,本主愚蠢。”


    “當然愚蠢,我知道你是想要用利用木家家主對我們出手,但是我敢肯定木家家主絕對不會出手,最後又隻剩下你們水家,木家家主不追查影像,不代表戰王不會追究。”


    “是嗎?這麽自信木家家主不會出手?戰王?現在有戰王做靠山,很有安全感吧!”


    “總之,你不要再做這種事了,我要說的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你信不信都是事實。”


    “信不信本主回去好好想想再決定。”水泯庭拔出心口的短刀,抓起一把冰霜敷在心口,白皙的肌膚泛起淡淡的藍芒,心口的血液沒有再往外溢。


    雲月聽他說會想,欣慰的點點頭,她就怕水泯庭頑固不靈,怎麽都不肯轉腦筋,她再多十張嘴解釋,結果肯定也是徒勞。


    “不過剛剛聽你這麽說,你好像能預料到很多事。”水泯庭將短刀插進雪堆裏,利用冰霜擦掉刀上的血。


    “不是預料到的,而是我碰巧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才敢肯定,你要說是預料,也可以。”雲月謙虛了一下,木碧琊的麵容卻讓她無法直視,左躲右閃的眸光一直沒有落定。


    “真厲害,本主的計劃都被你預料到了。”水泯庭笑笑的稱讚,心口處的冰霜換了一把又一把。


    “那你有沒有預料到這個計劃?”


    “噗嗤——”


    水泯庭換冰霜的途中,以掩耳不及迅雷隻勢,快速拔起短刀,往雲月心口正中位置插去。


    “滋——”


    鮮紅的血液從雲月嘴角溢出,風霜襲來,雪花飄落在她的嘴角和心口,點綴出淒美的畫境。


    “預料到了。”雲月從容不迫的回道,水泯庭要殺她,她早就預料到了,她對死亡的意識已經淡化,若是能一刀還一刀,她幫赫連雲月挨下這刀也是值得的。


    “嗬嗬,是嗎?預料到了,既然早有預料,怎麽不躲?”水泯庭麵上的驚訝之色,一閃而過,雲月的淡定程度遠超乎他的預料。


    “赫連雲月給過水玉寒一刀,現在挨下這一刀就算扯平了,我說的話,你信不信都好,赫連雲月欠你們的還清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和你們水家有任何關係。”雲月拂了拂衣擺,席地而坐,白皙的肌膚變的有些冰透,隱隱泛著玉質光澤。


    “一刀就想切斷你跟水家的關係,你想的未免太簡單了。”水泯庭聽到雲月那些要恩斷義絕的話,十分不爽,他們好歹都認識了好多年,即使他的態度一直都沒怎麽好過,他也早已經把她看成是水家的人。


    從他哥哥準備鳳冠時,他就已經沒有將她看成是小魔女。


    如今她風輕雲淡的說以後沒有關係,他又怎能輕易接受。


    “嗤——”


    雲月握著短刀,用力一拔,扔在水泯提跟前,慷慨大方道:“若你不解氣,不介意你多補幾刀。”


    剜心之痛遍布雲月的四肢百骸,刀刃上的藍芒,衝擊著她的五髒六腑無規律的擴充,劇痛難忍,她還是不露聲色的麵對著他。


    心口處噴出的血液染紅了她那襲雪色白衣,沾紅的指甲,沒入雪層,抓出極力忍耐的痕。


    “多補幾刀?你這一刀都挨不過去,我何須再費力?”水泯庭撿起短刀,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刀麵上的血跡。


    “你有沒有喜歡過哥哥?”


    “赫連雲月有,我沒有。”


    “你為什麽一直不肯接受哥哥。”


    “這個要問赫連雲月才知道。”


    “哥哥為了救你,死了一大半心腹,最終自己的命也搭了進去,你怎麽能一轉身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赫連雲月沒有,我本來就是和戰王一起的。”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冷血無情!”他悠然轉身,深藍的衣袖,在風雪中劃出絕情的弧度,“你要扯平那就隨你的意好了,反正你也不是水家的人,的確不需要再有任何關係。”


    他話落,一手負手,一手前置的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咳咳——”


    雲月突然劇烈咳嗆,噴灑在雪麵上的血液,鮮紅中透著淡淡的藍。


    水泯庭走到了很遠的一個位置,神色凝重的回頭看了雲月一眼,見她已經倒在雪地,黯淡無光的眸,閃過蕭殺暗芒,身前的手,兩指輕觸,走了幾步後,輕打一個清脆的響指。


    “噗——”


    遠處的雲月,吐出一口藍血,調動到極致的氣息,無法抗住體內藍血的衝擊,腹部閃動的藍芒更是加快的了藍血的流動,雲月突然意識渙散,眼前一黑後沒有了知覺。


    那片雪地再也不見藍影蹤跡,風雪堆積覆蓋在她身上,轉眼那片雪地,再無任何人影,在王府等雲月回來的閻司突然一陣心絞痛,他感覺十分不舒服,急忙趕去相府。


    府裏的人卻說雲月剛回來不久在雲月閣休息,閻司探析到了雲月的氣息,稍微放寬心,府裏的人說雲月交代過要留宿相府,於是攔下要去雲月閣的閻司讓他明日再來。


    閻司沒有執意前行,猶豫一會後回了王府,不過心髒處傳來的刺痛讓他一夜難眠。


    另一邊,凡仙殿,中軸寢殿。


    喝了無數壇美釀的異士尊主和小絨都醉倒在地上,伏在異士尊主身上的小絨物突然有了蘇醒的跡象。


    “噗通噗通——”小絨物的心口突然傳出劇烈的心髒跳動聲,朦朧的旋瞳突然變得清澈見底,旋速越來越快。


    “哢擦——”


    無數道骨骼摩擦聲隨起伏不定的喘息一同響起。


    鳯袍裏的小絨物,漸漸變成女子,女子堪稱完美身形,將鳯袍穿的十分貼身,高挺的雙峰撐開衣襟,若削成的肩,半掩半現,頭上的絨耳朝前彎了彎。


    “月——危險——”


    女子撐起酸痛身體,滿目擔憂的自言自語,女子無力的手一顫,又跌回異士尊主身上。


    睡夢中的異士尊主聽到熟悉的聲音,快速聚攏意識,猛然睜眼,映入眼簾的一張倩麗的容顏,一雙泛著水光的旋瞳。


    “嘟嘟,你怎麽了?今天好像還沒到圓月,怎麽又變身了?”異士尊主靜躺不動,仍由身上的女子伏在他身上,側落一旁的手落在她的背上,輕緩的拍了拍。


    “月!危險!”絨耳女子指著西邊方向說道。


    “你的月在鬼王府好好的,不會有危險。”異士尊主環著絨耳女子腰,撐地坐起,目不斜視的整理著她那鬆散的衣服,直到係好,別開的視線才回正。


    “月!危險!有危險!找月!”絨耳女子慌亂的指著西邊方向,請求異士尊主帶她去她的月所在的地方。


    “好,嘟嘟別急,本尊帶你去。”異士尊主揉了揉眉心,強行消除酒勁,很快恢複常態。


    異士尊主為嘟嘟整理好麾衣後將她抱起,走出殿外,麵朝龍浩方向,準備動身。


    “不是那裏,月在那裏!”嘟嘟捧著異士尊主的臉轉向西邊方向。


    “嘟嘟確定是在那?那邊是風雪國的方向,你的月應該在龍浩國。”異士尊主耐心的解釋,嘟嘟上次能知道雲月的位置,這次再指位置他也沒有懷疑,隻是嘟嘟所指方向讓他有些不解而已。


    “月,那裏!”嘟嘟依舊指著西邊。


    “好,那裏就那裏,本尊帶你去。”異士尊主抱著嘟嘟轉向西麵,放緩了飛行速度,讓她指路,異士尊主帶著嘟嘟去到了她所指的地方,他在雪地上空巡視了幾圈,沒有看見任何人影,也沒有探析到任何氣息。


    “月!月那裏!”嘟嘟指著一處地勢較陡的雪地,激動的喊道。


    異士尊主立即降落在那個位置,再一次探析,依舊沒有探到任何氣息,他見嘟嘟和上次見她的月時一樣激動,猜想雲月也在此處。


    隻是一結合他絕對不會出錯的探析結果,他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


    嘟嘟一直在掙紮,異士尊主將她放下,“嘟嘟,你的月不在這裏。”


    “月!在!”嘟嘟提著拖遝的鳯袍,往前奔跑。


    “本尊帶你去,不要跑太快。”異士尊主見嘟嘟神色慌張,攙扶著路都走不穩的她慢速前進,嘟嘟將手中的裙擺放在異士尊主手上,加快步伐朝不遠處的雪堆走去。


    “月——”嘟嘟跪坐在雪堆旁,徒手撥開積雪,白皙的手瞬間被凍的通紅。


    異士尊主見嘟嘟如此動作,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嘟嘟別急,讓本尊來。”異士尊主半跪在嘟嘟身旁,將她凍僵的手用衣袖纏繞,緊緊握著,銀色衣擺在雪堆上拂過。


    積雪被推向另一邊,兩人身前出現一名全身冰白無血色,白衣血染,探析不到一絲氣息和呼吸的女子。


    異士尊主看見那張無假麵遮掩的絕世容顏,心生一窒,他腦海中浮現的第一人,是那名一出手會毀滅一方的紫墨衣男子。


    “怎麽會這樣!”異士尊主幾番探析後確認雲月已經回天乏術,隻是他深信有那個男人在,她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卻沒想到再見到她時會是埋屍雪地的境況。


    “月——不要——”嘟嘟俯身抱起不會回應的雲月,兩臉緊貼,磨磨蹭蹭,蹭不出一絲溫度,這種似曾相識的境地,讓嘟嘟想起在那個冰冷的世界的許多事情,被閉上絕路的畫麵屢屢在目。


    “壞人!你們壞人!”嘟嘟淚眼模糊的瞪著異士尊主,將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拉到壞人的行列,這裏的人也跟那個世界的人一樣,都容不下她們,她們還是妖女,還是怪物,還是不配活著,他們還是想要殺她們。


    “本尊不是壞人,嘟嘟,你的月不是我殺害的。”異士尊主無辜的搖手,被嘟嘟那句壞人嚇得失了分寸,他剛剛還在想怎麽和某個殺神解釋,他的王妃死在海瀾國,這裏絕對會變成慘無人道的戰場,到時候的死傷人數他都不敢估量,他又要再次出麵,他什麽都還沒想好卻碰上嘟嘟的驟變態度,他完全能從她剛剛那句話中讀取出她對他的排斥和芥蒂,他很無辜。


    “壞人!”嘟嘟不再看向異士尊主,再一次陷入深淵的她已經無法理智的區分,那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想要她們死,好不容易去到新的地方,人情冷暖,她卻最先體會到冷,對她而言,這個世界的人跟那個世界的人也沒有什麽兩樣,她的月被他們弄死了,這就是最有力證據。


    “嘟嘟,本尊不是壞人,本尊一定幫你把凶手找出來,你不要生本尊的氣好不好?本尊沒有傷害的你月,這真的不關本尊的事……。”異士尊主這次一聲不吭的將嘟嘟帶回,現在麵臨這種境地,以為她將他看成凶手,解釋了半刻鍾,她還是沒有回頭,他的話她一句也聽不進去。


    嘟嘟推開了上前解釋的異士尊主,頭埋在雲月肩上抽泣了很長時間,除了她的月她從來沒有相信過別人,因為那些一開始對她很好的人,最終都是想要傷害她,因為她是怪物,隻有她的月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真正的給她溫暖,真正疼愛她,從未把她看成寵物或是怪物。


    “咻——”哭累後的嘟嘟,安靜的起身,毫無征兆脫掉麾衣,抽開鳯袍的腰帶,衣襟鬆散,朝兩邊散開,從肩上滑落。


    “嘟嘟!”異士尊主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頭別到一邊。


    “會凍到的,快把衣服穿上。”異士尊主閉著眼睛摸索被丟到一旁的麾衣,小心翼翼的披在嘟嘟身上,嘟嘟將雲月的頭放在她的大腿上,揉了揉她的麵頰,將緊閉的嘴打開一個小口,她再一次毫無征兆的做了個驚人的舉動。


    “噗嗤——滋——”


    嘟嘟長甲晶瑩的手刺入自己的心口,利刃穿肉聲拂過異士尊主的耳畔,引得他心跳漏了半拍,他眯開眼睛一看,見她正剜著自己的心髒,高懸的心快跳出嗓子眼。


    “嘟嘟你在做什麽,快住手!”異士尊主以為嘟嘟要“殉情”,連忙按住她的手,不讓她轉動,兩人爭執中,遮掩的內衫突然滑落,高聳的豐盈快要露出全貌。


    異士尊主下意識收手,閉上眼睛不敢亂動,嘟嘟在他再一次出手之際,將他推到,他起身之際,紅熱的柔軟已經送進了雲月口中,嘟嘟心口處隻有血跡沒有傷口。


    他再一次觸碰到她心口時,那裏已經平整光滑,他以為是他“瞎摸”摸錯了地方,削長的手移動到另一邊,也沒有摸到插心的手和傷口。


    異士尊主眉心顫了一下,好奇睜開眼睛,率先印入眼簾的是嘟嘟鄙夷的目光,異士尊主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落在某處豐盈上。


    “本尊不是有意的!不是……。”異士尊主呼吸一緊,像觸電般快速收手,別開視線和嘟嘟道歉。


    “壞人!”嘟嘟攏好衣服,小聲的念叨,不再理會異士尊主。


    “本尊不是……。”異士尊主清楚的聽見她剛剛那句微弱的話,麵上浮起羞愧的紅,他沒有再出聲,而是安靜的想了想是怎麽一回事。


    他清楚的看見嘟嘟插自己的心髒,不可能一點傷痕都沒有,不過他剛剛無意中看到心口位置,除了血跡沒有看到任何傷口,這一點,讓他十分費解。


    嘟嘟俯身貼在雲月的心口,靜心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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