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國推崇得民心者得權,要獲得民心,不單單需要有能服眾的智慧,還要懂得光明磊落的收買。


    大部分皇室為了收買民心,都會與南翼國的皇族貴族或者平民交好,其中當然不是為了他們嘴上掛著的友情,純屬為了獲得龐大資金,為自己壯大名氣,其他皇室成員都如此,更不用說當今十七八歲就掌控風雪國大權的攝政公主。


    如此年輕的年紀就已經獲得風雪國近一半國民的民心,可以說是民心所向,她背後所做的一切,又豈會難得知?


    黎蘭伊擔心雲月的一千萬億是被攝政公主的“花言巧語”騙去,又怕自己說太直接讓雲月不喜,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雲月拍了拍黎蘭伊的掌背,安撫道:“是真的,小黎,我知道你想說攝政公主很精明,你擔心我受騙,但是事實上不是的,


    我這樣做也有我的理由,再且我都是用無名氏的身份跟攝政公主往來,這樣做的目的也是為了試探攝政公主,我是試探成功後才給她提供資金的,小黎不用擔心。”


    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攝政公主有她的精明,雲月也有自己睿智,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那種善於放眼大局的瀾洵隱接觸久了,想不感染他的睿智也難。


    黎蘭伊勉強送了一口氣,“那就好,小月和風雪國那些人往來,真的要多多堤防,千萬不要被他們抓到把柄或者軟肋,知道嗎?”


    “被抓到把柄也沒關係。”雲月眉梢輕揚,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意味深長道:“反正我是個殺人如麻的小魔女,不是嗎?”


    黎蘭伊被雲月突如其來的笑意驚嚇到,愣了一會後,板著臉叮囑,“小月你就想呢!風雪國那群人精的很,才不會那麽容易被殺,像悔生花花粉,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暗器他們都是隨身帶的,專門用來對付武者的,小月可不要掉以輕心。”


    “悔生花花粉?”雲月聽到武者極為敏感的東西,眉頭止不住的皺起,蕭肅殺意在掌心微微泛起。


    “小月也不用擔心,他們用悔生花花粉也隻是用來防身的,他們不會主動惹別人,隻要不傷害他們,他們是不會用悔生花花粉的。”


    “這樣子嗎?那還好。”雲月神色漸漸緩和,記下了黎蘭伊叮囑的所有內容,對風雪國又有了新的認知。


    雲月了解完風雪國的事後出去一趟,回來後府裏又亂成一鍋粥,原因是嘟嘟被異士尊主“搶”走,閻司美其名曰異士尊主藏起來找不到,關鍵是!誰進王府閻司不用出門都能知道,異士尊主進來帶人他會察覺不到?這分明就是開門讓異士尊主自己過來帶走的,這是什麽小心思又會難懂?


    雲月一氣之下決定不理閻司,她在外麵東遊西逛就是不回去,閻司親自相請都不回去。


    而這個時候又發生了一件轟動四大國和五大家族的事,前不久醒來的土家家主和赫連丞相見麵,一言不合就鬧翻,土家家主一氣之下將當年赫連丞相親筆簽字畫押的契據陰印了千萬份,公開發放。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赫連雲月跟土家大少爺有婚約,雲月又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閻司知道這件事後非常從容,像是早就做好應對計劃那般,雲月見閻司沒什麽反應也跟著安心。


    這個時候,水家那邊沸沸揚揚,眾人知道水家少主被殺的真相後全都沒再指責小魔女,隻是那些不明真相的下主卻咄咄逼人。


    “水家向來不關家族外的事,哪會有什麽仇家?”大上主大聲喝道。


    “少主遇到小魔女前,水家的確沒有仇家,遇到小魔女後就有了。”水泯庭好聲提醒,眾人再次想了一會,都恍然大悟。


    “修羅宮?你說的是小魔女最早血洗的修羅宮?”大下主有些激動的問道,那天看到的影像,有幾段是刀光劍影的畫麵,他看到了他們少主和一些隱衛軍,知道有過血戰。


    如今想到修羅宮,大下主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沒錯,雖然修羅宮八年前就已經不在了,不過還殘黨,少主第一次追查殘黨時,三萬隱衛軍被那殘黨叫來的援手屠殺,修羅宮的根還沒完全拔起,他後麵肯定還有更強大的勢力。”


    水泯庭很早之前就已經意識到事態嚴重,水家的隱衛軍比普通軍隊強大數十倍不止,但是全被屠殺,出手之人又豈會簡單?


    “什麽?隱衛軍全滅?還是少主的隱衛軍?”大下主突然感覺腦袋抽疼,喊了幾句後,跌坐在椅子上。


    水家少主的隱衛軍可是水家隱衛軍裏的最強戰力,連最強戰力都被屠殺,其他隱衛軍又豈會是那些人的對手。


    “庭兒,你說的是真的?知不知道是誰的人?”水家家主聽聞也感覺非常不妙,能動得了水家普通隱衛軍的人都算是十分了得,最高隱衛軍全被屠殺,事態算是非常嚴重。


    而且單從這件事也可以看出,有人的確和他們水家有仇,可這又會是什麽人?


    “孩兒也不知道,不過那群人十分危險,我們也要提高警惕,哥哥的人很多都被那群人給殺了,手段都很殘忍,非常殘暴。”


    “寒兒之前有和你說過什麽嗎?”


    “說了一些,不過有些內容我不太明白,孩兒這段時間會好好查查。”


    “好,庭兒要多加小心。”


    “老爹,小魔女那邊也交給孩兒吧,你不要派人過去了,孩兒會好好處理的。”


    “好,庭兒對小魔女了解多一些,庭兒去處理吧,都要小心。”水家家主麵色凝重的點頭,摘下腰間的掛墜給水泯庭,隨後勸說家主夫人先行離開。


    水家家主和水泯庭說完後,又和那群有意見的下主繼續商量要事,下主們都聽到家主剛剛那番話,也就沒有再提小魔女。


    話題一直圍繞著那群殘暴之徒,所有人圍在一起冥思苦想,不知不覺已經天亮。


    雲月剛好在遊逛散心,無意間撞見水泯庭,兩人相視無話,誰都沒有開口,直到一陣寒風吹過,水泯庭才開口讓雲月回地麵。


    水泯庭讓雲月隨他去個地方,雲月毫不猶豫的跟著去,他會在這個時候攔截他,無非是想要個了斷,她也不想拖太久。


    兩人去了上次遇到夜戈的那處雪地,夜晚的溫度過低,水泯庭幾件麾衣著身,雲月一件白衣,依舊在雪地裏來去自如,不受一絲寒凍。


    “小魔女不怕冷了?”水泯庭這次沒有脫下麾衣給雲月,她走在前頭走的比他輕鬆的多,他也看出了這點。


    “以前的赫連雲月怕冷,現在的不怕。”雲月頓足,回眸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嗎?還真是奇跡呢,火川素都改不了你怕冷的體質,現在沒有火川素了,反而不怕冷。”水泯庭走到一處地勢較陡的雪地,臉色晦暗不明的回道。


    “不算奇跡,我本來就不怕冷。”


    “不怕?這麽說小魔女以前是裝的?”


    “不是,以前的赫連雲月是真怕冷。”


    “嗬嗬,這樣子啊,那請問小魔女你現在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了嗎?”


    “知道,水玉寒以前修煉秘術的地方。”雲月抓起一把冰雪,揉捏成一朵蓮花,放在雪層上方,閉眼默哀。


    “你現在想起哥哥了?”水泯庭看了雪蓮花一眼,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知道的隻有影像看到的那些。”雲月如實答道。


    “其他的還是沒有記起來是嗎?”


    “是,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嗬嗬,不重要?”水泯庭冷冷的笑出聲,銳利的指甲在雪蓮花上劃過,轉眼變成雪塊,“哥哥已經不重要,現在,戰王才重要是嗎?”


    雲月沉默,她隱約感覺到水泯庭今夜的情緒有些激動,說話用詞都比較謹慎。


    “怎麽不說話了?本主在問你話呢,哥哥重要還是戰王重要?”水泯庭捏著雪球,漫不經心的捏出一把短刀,語氣和態度都遊走在危險邊緣。


    雲月警惕的看著水泯庭手上的動作,沉聲道:“對赫連雲月而言,水玉寒重要,對我而言,戰王重要。”


    “哈哈哈——”水泯庭嗤笑一聲,隨後仰頭大笑,溫潤的聲音夾雜著刺耳的沙啞,震的四周的積雪連連崩塌。


    “小魔女可真會說話。”水泯庭朝雲月行簡禮,拱手稱讚,蕭森的眉宇隻有殺氣流轉。


    “我是說真的,因為我不是赫連雲月!”


    雲月理解水泯庭的痛心,她也有哥哥,要是他的哥哥就這麽死去,她也難以放過那個害死他哥哥又跟別人攜手並肩的女人。


    她不解釋清楚,就隻會一直糾纏不清,讓他知道真相,對雙方都有好處。


    “哈哈哈哈——”水泯庭越笑越誇張,笑到彎腰捧腹,這種話聽在他耳中,就隻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不是赫連雲月?那你是誰?你身上怎麽會有哥哥給赫連雲月弄得符紋?嗯?”水泯庭笑完後,掃出冰雪,打向雲月腹部,語氣狠厲的問道。


    “我不是赫連雲月,赫連雲月有此被追殺,因墜崖而死,我在另一個世界死了,借用赫連雲月的身體重生。”雲月知道她的話隻會引來更大的嘲笑,但事實就是事實,她有解釋過,信還是不信就看水泯庭自己的理解能力。


    “哈——咳咳——命格?這是什麽東西?你覺得本主很好糊弄是嗎?”水泯庭完全不信這種明顯是胡說八道的話,即使她說的再認真他還是不會相信,他隻相信他親眼所見,他親眼見到過她的腰上有浮現符紋,他也親口聽她說過水家秘寶在她那裏,她就是赫連雲月,利用完他哥哥轉眼和別人攜手的冷血無情的小魔女。


    “我是說真的,赫連雲月真的已經死了,你自己之前不也說我跟以前不一樣?”


    “嗬嗬,改頭換麵而已,你有了新歡當然要換個形象,像以前那樣麵癱又高冷,怎能搞得定戰王?”


    “以前的赫連雲月怕冷,我不怕。”


    “有你的渺哥哥在改個體質也很容易,這有何難?”


    雲月掌中聚起紅光,送到水泯庭麵前,“以前的赫連雲月可會這個?”


    水泯庭冷嗤一聲,不屑道:“區區異術而已,你連秘術都能練的了,異術又有何難?本主的移形換影術已經爐火純青,你身上的符紋本主都很難弄的出,你絕對不是她人假扮,你就是赫連雲月。”


    “我沒說我假扮赫連雲月,我是的意思是這幅身體是赫連雲月的,但是裏麵的靈魂,不是赫連雲月,這樣的意思可懂?”雲月耐心的解釋,這種解釋換做是她一時之間也很難理解和接受,但是她必須要讓水泯庭相信,否則以後絕對是沒完沒了。


    “懂,當然懂。”水泯庭連連點頭,墨藍的瞳仁開始充斥猩紅的血絲,“你就是在胡說八道,這會很難理解?”


    雲月沉默片刻,細想其他與赫連雲月的不同之處。


    “你把假麵摘了!”水泯庭突然命令,雲月配合的摘下假麵和褪去身上其他東西。


    “你看你自己,你哪裏不像赫連雲月?你不用再想著糊弄本主了,本主就問你一個問題,我哥哥重要還是戰王重要?”水泯庭冷冷的將話題拉回正軌,側落身旁的手,慢慢移到腰間的短刀上。


    “對赫連雲月而言,你哥哥重要。”雲月已經感覺到了水泯庭的殺意,周身的警覺提高到了極致。


    “小魔女好好看看這把短刀有沒有印象?”水泯庭將短刀遞給雲月,他用手摸遍了整把短刀,示意沒毒。


    雲月感覺有些印象,接過短刀,認真打量,警惕的餘光,一直戒備著水泯庭。


    “沒什麽印象。”雲月把刀遞了回去。


    “嗬嗬——”水泯庭突然變成陰森的笑了一下,搖身一邊,化形成雲月見過幾次的一名女子,快如閃電般的用自己的心口邊緣位置對準刀尖,暗中打出的小小水壁障在雲月背後用力一推。


    “噗嗤——”


    雲月身子往前一傾,手中的刀隻插進水泯庭的心口。


    不遠處一抹藍芒在雲月視線範圍內閃過,雲月低頭看著眼前的人和此時手中的動作,惱怒的嗬斥,“卑鄙,你竟然會用這種手段!”


    “原木家少主可是木家家主的心頭肉,他老人家愛女如命可是出了名的,你傷了原木家少主,木家家主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水泯庭按住心口,踉蹌的後退,身子一仰,倒在雪地裏。


    雲月看著深受重傷的“木碧琊”,有種想要逃離的衝動,但是一想到事情還沒完,咬咬牙還是留在原地,看水泯庭上演各種劇痛纏身,遭小人毒手,不甘的謾罵。


    “你演夠了沒有,你有見過哪個重傷的人廢話那麽多?再說下去就太假了。”雲月不耐煩的出聲劫停,這種過度的演技她都沒眼看下去。


    木家家主要是看到她刺殺木碧琊的那一幕,絕對不會管什麽證不證據就直接開戰。


    水泯庭挑這樣的人物來陷害,可見對雲月的恨意也不小,若水家單獨壓界,極大可能會被戰王的勢力鎮壓,但若是和木家同時出擊,勝負就很難說,他打的便是這個主意。


    “你其實不應該選碧琊的。”雲月意味深長的說道,她見水泯庭沒有被插到要害,也不怎麽著急。


    “哦?你竟然知道原少主的名字?越來越不簡單了!”水泯庭用雪水清理手上的血漬,完全不在意心口掛著一把短刀,“怎麽不能選?你有何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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