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騁大氣拂袖,遙指遠方,語重心長道:“小混蛋,這個世界有很多不值得救助的惡人,也有很多值得救助的善人,你沒有因為惡人就仇視人類,這點做的很好,隻是你應該要從根源上解決善惡的問題,因為人類大多自私自利,性命遇到危險時通常隻想到自己,但是你也要考慮到他們沒有那麽寬闊的心胸接受另類,另類也有惡類,你應該要教會人類區分真正的怪物和善類,這才能從根本上避免人類誤傷善類,


    就像一個善人拿著蛇靠近你,你不知道人的好壞,你隻覺得他身上的東西會傷害你,你就會防備,有些人會有耐心去分另類的好壞,但有些人隻憑直覺,他們感覺危險就會除去,這是人類的本能,這對夫婦一開始也怕那個狼怪物,隻是相處了一段時間後覺得不危險才安心,人類很怕受到危險,你也要從人類的角度去考慮。”


    “謹遵上聖教誨。”雲月謙虛的接受教導,同時也找到了一條明路,輕靈不接受瀾帝,鷺蓉不接受某皇子,鵐琴不接受南煙域主,這都跟她們是“怪物”有關,她應該要在一開始就著力於讓世人對另類改變看法,她應該要告訴世人他們眼中的怪物其實是神元純淨造就無數不朽功績的善神,他們應該要善待,這樣他們的願望才會實現,世人看到他們的功績自然會相信,自然會善待,人類善待他們,他們就會造福各地子民,人類也就能接受他們。


    “你自己考慮該怎麽做吧,跟本聖去一個地方。”颯騁輕拍雲月的肩膀,跟那一家人道別後去了一個雲月很熟悉的地方。


    兩人去到仙境的花池附近,雲月跟著颯騁繞了半圈叢林,去到之前墜湖的湖泊附近。


    “你跟人類不一樣,所以有些不適合你的方式你不要用,遇到打得過的蛇你可以踩,但遇到打不過的蛇和毒蛇以及亂七八糟的蛇你都不能跑,任何情況你都要直麵,那樣才會有收獲和突破。”


    颯騁在岸邊說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話,雲月鄭重的點頭,颯騁說她身上有太多血漬需要清理幹淨,她飛身一躍,撲進湖中,衣服浸濕,她翻身為上,悠閑的飄在湖中,搓起衣服。


    颯騁依靠在岸邊的大樹下,悠閑的沐起夕陽浴,他眼睛一眯很快就睡下去。


    雲月衣服上凝固的血漬,一搓脫落,零零碎碎的飄在湖中,尚未凝固的血,經湖水稀釋,隨水流動。


    一陣細微的嗡鳴被雲月捕捉到,她眸光一凜,迅速起身。


    平靜的湖麵,看不出任何異樣,雲月的麵色卻極度難看。


    “上聖!這是大蟒蛇啊!”雲月臉色嚇得慘白,急忙朝颯騁揮手,大聲的尋求幫助,麵對隨腳能踩扁的小蛇她當然能鎮定,但是龐然大物級別的就另當別論了啊!


    雲月很快捕捉到那詭異的嗡鳴,她剛一站起,腳下的湖水突然頂起,隱約可見裏麵扭動著一龐然大物。


    “吼——”


    大物衝破湖水,一陣嘶吼,血盆大口對準雲月,冰冷的豎瞳閃著冷血的芒。


    大物身寬約兩米,露出湖麵的身長如有三四層樓層那般高,這是一條巨蚺蟒,蟒身通體赤紅,纏有奇異符文,冷瞳直對雲月,不停咆哮。


    “這該不會是小本本裏麵的吞天蚺蟒吧?竟然真的有?那本小本本到底是誰寫的?”雲月看到巨蚺蟒的紋路,心驚膽顫的感慨,她前不久床邊突然放有一本關於蛇的小本本,她一開始很怕看,但想著那是人類亂寫的就隨便看看,小本本裏說有座湖裏有條巨蚺,她還以為是假的,沒想到真的是巨蚺啊!


    遇到打不過的也不能跑!


    雲月想起颯騁的告誡,忽然壯了膽子。


    “滋滋——”


    一雙平靜黑眸對上冰冷豎瞳,極致寒氣隨波動氣息蔓延,冰霜在腳下凝結,隻聽得滋滋幾聲,雲月腳下位置,一大塊冰片形成。


    氤氳寒氣從白皙肌膚透出,周圍空氣冰凍成霜,一陣徹骨的寒氣倒流入心扉,那雙被冰霜覆蓋黑瞳,泛出冷光。


    湖麵不斷的滋滋聲,腳下很快結起厚厚冰層。


    “我不怕你!滋滋——”


    血色褪去,冰霜染白的唇瓣溢出冷徹靈魂的回應,冰唇一張一合間,呼出的氣,都是起伏著冰霜顆粒。


    “死!”雲月冷徹的眸光淩遲著身前巨蚺,死字一出,湖麵迅速結冰,掌中紅光,一分為五,竄上指尖,化形成利爪,纏繞,固定。


    “吼——”


    赤紅巨蟒朝天吼嘯,粗長蟒尾破湖而出,橫掃湖麵,幾尺厚的冰層,碎層冰渣。


    血色尖牙,朝湖麵用力一磕,牙尖重磅衝擊,邊岸湖水,衝起數十米,形成水壁障,湖成戰鬥場。


    雲月在小本本上看過吞天蚺蟒不好對付,她沒有掉以輕心。


    “死!”


    冰錐利爪淩空揮舞,揮出死字冰霜,冰霜橫掃,沒入水障,漸凍成冰。


    “吼——”


    指天蟒尾,朝前橫掃,雪白身影,高躍於空,急速回旋,劃過蟒身,雙爪合並,沒入,雙足借力一蹬,利爪順勢向下滑動,蟒身皮開肉綻。


    “吼——”


    開肉廝痛激起冷血豎瞳嗜血猩紅,蟒尾朝身狂掃,鞭笞開裂傷痕,巨蚺身上通體赤紅符文隱隱閃著紅光。


    雙光撞擊,餘波狂浪,炸裂周圍冰障,蟒尾掃在雲月身上,甩出幾尺遠。


    “咳咳——”


    鮮紅的血從冰透的嘴角溢出,靈魂深處的暗黑光影,吞噬零星殘餘的意識,冰透的瞳,血色充斥,血眸!


    “死!”雪白身影拍地彈起,手執一把紅色長劍,急速旋轉揮舞,穿過蟒尾,插入冰層。


    踏空直上的雲月,紅色利爪不斷長長,飄飛在空中的墨發,依稀看見幾絲赤紅,冰紅相間,寒徹數裏,她猶如寒冰死神,受暗黑靈魂驅使,對眼前赤紅蚺蟒,隻有死路裁決。


    巨蚺利牙紮入冰層,咬碎長劍,保住蟒尾,十隻利爪,趁勢出擊,割破蚺頸,赤紅蚺血沿著蜿蜒蟒身,覆蓋在冰層,血中炙熱高溫,消融寒冰,滲入湖水。


    “磅——”


    巨蚺甩起蟒尾,繞住脖子,防止血液流失過多,冷血豎瞳撞入那雙冰透血瞳,豎瞳一瞬間轉橫,隨後快速複原。


    巨蚺朝後一仰,遁入湖中,僅在眨眼間,難尋龐然大物的身影。


    “嘶嘶嘶——”


    湖麵剛有過一陣平靜,湖周圍各個方位很快想起刺耳的微鳴,環視一掃,成千上萬的縮小版巨蚺從湖底探出,快速朝湖中心的雲月遊去。


    “哢擦——”


    玉頸僵硬移動,那刺耳的吐信嗡鳴刺痛雲月最深處的神經,冰透血瞳依稀看的見驟縮的跡象,利爪退去,雙掌一合,聚起巨大紅光球,手腕一轉,化形為巨蓮。


    “咻——”


    一手直上,紅蓮送上高空,一揮,紅蓮倒扣,雙指交錯,成針雨暴下,紅針穿過遊動到她腳下的小紅蚺頸,瞬間沉了下去。


    才不過片刻的時間,所有湖麵上所有遊動的紅蚺,全部不見蹤影,再看那湖,已經不在清澈,湖麵上飄蕩著一層赤紅色血,奇異的血腥早已經彌漫附近那座黑洞,充斥整座仙境。


    湖麵平靜了半晌,雲月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指甲裏的血跡,周身的寒氣漸漸掩下,黑曜的眸麵上那層厚重冰層漸漸消融,幾個眨眸,又恢複成蘊有千盞琉璃的美眸。


    “上聖!已解決!”雲月輕點腳下最後一點冰層,飛身上岸,尋著浮動的氣息,走到大樹後麵,平靜的看著熟睡的颯騁。


    “慢了!就那一點不該用那麽長時間。”颯騁直白的嫌棄,平直無波的語氣夾雜著十分明顯的不滿。


    “是,下次提速。”雲月虛心的接受批評,隨後收好氳紅長劍。


    颯騁上聖轉身就消失,沒留一句話,雲月在原地站了許久,她靈魂最深處的恐懼終於能夠輕鬆麵對,她整個人也跟著輕鬆許多。


    雲月怕閻司擔心,於是急忙趕回王府,她剛到門口就見閻司失魂落魄的衝來,上前就是緊緊的禁錮,“月兒,你去哪了,為夫今天的感覺非常不好。”


    閻司的心情十分糟糕,他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總感覺自家王妃出了點什麽事,以前隻要她有一點危險都會呼叫他,但是他最近有過幾次感覺很不好的時候,但那幾次雲月都沒有叫他,他十分不安。


    “閻司多心了,我能有什麽事?有煥琉衣又有那麽多暗影跟著,哪有機會出事?閻司多慮了。”雲月笑嘻嘻的回道,好似真的什麽事都沒發生。


    閻司輕撫雲月的後腦,撫著撫著突然安心許多,他抵著雲月的額角,緩緩摩挲,歎出無盡的不安,“為夫真的好擔心,月兒以後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閻司放心嘛,我隻是去學習哄閻司的技能,這是好事呢。”雲月眯眼一笑,一本正經的胡謅。


    閻司聞言突然心動了一下,他好奇的看著神采飛揚的雲月,問道:“真的?什麽技能?”


    雲月眉梢微挑,輕輕托起閻司的下巴,語氣悠揚的讚美道:“啊……閻司,你那顛倒眾生的美顏令我魂牽夢繞,醉如美釀的聲音令人陶醉千年,那溫柔的眼神……。”


    閻司靜靜的聽完,暗沉的麵色忽然泛起紅暈,這個前所未有的讚美十分的猝不及防。


    蘊滿柔光的視線,輕撫她那雙泛著零星千璃光澤的眼睛,英挺的眉梢挑起喜色弧度。


    “月兒什麽時候學會這種話?”閻司輕點雲月眉心,又喜又不太適應,他家王妃可是行動類型,很多事情隻做少說,即使是喜歡他想撲他,她也是直接撲,不拖泥帶水,不多說廢話,就是這麽雷厲風行!


    如今突然來一句讚美,他都快控製不住飄飄然,心裏也早已樂開花。


    “祁嬸嬸說要多說好聽的話能利於增進感情。”雲月一本正經的回道。


    “是嗎?那為夫也該好好學習。”閻司輕拍雲月頭頂,喜不自勝,舉一反三的回誇,“啊……月兒,你那完美的本命體令為夫神魂顛倒,你那軟萌神態令為夫著迷,你那高挺的雙……,纖細的腰肢……,輕柔的喘……水潤的……。”


    雲月聽到前麵還有點飄飄然,聽到後麵額角的青筋暴起,她隨手就是一個重拳,緊接著一個暴喝,“下流!”


    雲月拂袖遠走,暗暗的責罵自己,我竟然想著哄閻司!腦子被上聖抽糊塗了嗎?竟然還想著跟閻司增進感情,祁嬸嬸的話一點都不可信!天真!我真是太天真了!等我哪天突破頂階,一定要將閻司吊打一頓!


    “月兒不要生氣,為夫換過可好?”閻司緊跟,笑意醉人的討好。


    雲月掃了一抹白眼,不屑道:“不用了!換個鍋鏟!閻司再這樣我就真的不理你!還有!閻司從今以後不許再看那種亂七八糟的書籍,還有不許再說這種話!”


    她已經對這個“無藥可救”的夫君不抱一絲希望,但是威懾還是要的,人類有句話說的還是挺不錯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堂堂月上尊要“報仇”一千年都不晚,現在都先記著,回去看她怎麽吊打!


    “好了,月兒不要生氣。”閻司捧著雲月的麵頰,在她的唇上,落下柔軟的輕吻,隨後不急不緩的補充,“為夫可是男神,不能說謊,為夫說的都是實話,說實話也有錯嗎?”


    雲月氣得都發都快豎起,她回頭狠狠的剜了一眼閻司,磨牙切齒的斥責,“閻司,下流的實話你爛在心裏就行了,不用說出來!我也不想知道!你以後再說下流的話,就別怪我回去後跟你算賬!”


    “好,那為夫不說。”閻司寵溺的揉了揉雲月的頭頂,牽著他往裏麵走,走到半路時突然問道:“月兒,猜猜為夫等下想說什麽?”


    雲月突然停下腳步,鬆開閻司的手,負手而立,學著閻司的神態,柔軟的唇角勾起一抹若肆若邪的弧度,掐著閻司說話的強調,柔聲道:“月兒,為夫已經參透了那本秘籍,和為夫一起探討探討如何?”


    “哈哈哈——”閻司怔愣片刻,突然爽聲大笑,醉柔人心的笑聲拂醉四周的白霧,樹木和池水。


    閻司緊抿的唇微張,正欲接話,雲月抬手蓋唇,搶先接話,“不了,閻司既然已經參透,就順便研究下如何一人探討吧!”


    雲月話落,步伐加快,冰涼的手輕拂泛紅的麵頰,將那抹可疑的紅暈快速冷卻至消失。


    閻司站在原地,笑意清淺的看著雲月有些紊亂的步伐,沒有急著跟上。


    雲月走到主殿附近時正遇到朱雀,她忽然間想起了什麽,隨口叫住。


    “朱雀!”雲月突然叫住正為專治她娘親的藥製成而蹦躂的朱雀,眸光有些忽明忽暗,心思難明。


    “赫連小姐怎麽了?”朱雀在門口驟然停下,連忙回頭接話。


    “朱雀,和我講講龍陽之好可不可以?”雲月眨了眨疑光泛泛的眸子,問起她剛學的“新知識”,她問的非常認真,但又像隨口問問。


    “主……撲通——啊——”朱雀被這個問題嚇得不停的抽氣不停,她身子一顫,前腳拌後腳,撲倒在地。


    “啊——嘶——”朱雀摸著額頭剛剛腫起的紅包,疼的直抽抽。


    “赫連小姐,你說什麽?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誰?誰說主上?你怎麽能相信外麵那些謠言?”朱雀快要被這個問題嚇得神誌不清,她想要解釋,卻不知道如何解釋。


    她以為雲月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是聽到多年前流傳的那則謠言,但是那則謠言真就隻是謠言,她家主上怎麽可能會有龍陽之好?他鐵打的正常男子,不對,應該是男神!


    不過朱雀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因為這個謠言是她放出的,但是那是命令所在,在很多年前那些勢力巨頭頻頻送美人閨女過來,雖然他們進不來鬼王府,卻基本紮堆聚集在鬼王府四周的府邸裏,整天等著他們家主上出府來個花式豔遇什麽的,閻司當時極度不喜,滅了很多用卑鄙手段的人都依舊被打擾,閻司他們說誰能解決這一境況要什麽有什麽。


    當時朱雀還小又是個小財迷,她和他們家主上要了五億兩,說她一定能將周圍女子全都弄走,閻司批準,然後朱雀就用了一個簡單粗暴,傷敵一百,自損一萬的方式搞定了那些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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